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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
非常浓烈,非常纯洁,甚至显得有些甘美的血腥味。
安杰丽卡咽了口唾沫,在这个距离下,血实宛如一个装着浑浊的暗红色液体的水滴形玻璃容器,她甚至能看到红得发黑的绯血在果实中翻腾,折射着容器后方亲王玩味的眼睛。
“安洁,你知道血树是如何诞生的么”
“……我对血族的事情知之甚少。”
“呵,在久远的过去,人类最初的凶杀案中,该隐谋杀了他的兄弟亚伯,司辰深红由此诞生,而该隐也被深红诞生时的光芒所炙烤,慌乱地逃离了深红的照拂,意外地成为了最初的血族。由此,我们一族皆由深红而诞生,却又背弃了深红,为深红所诅咒。”
安杰丽卡挑了挑眉,所以深红的无魂者才称塞西莉亚为“深红的耻辱”。
“因深红的诅咒,吾等血族被心兽所驱驰,心兽赋予我们‘活’着的本能,指引我们躲避白昼,指引我们狩猎凡人,指引我们吮饮鲜血,也最终——指引我们步入彻底的疯狂。”
吸血鬼亲王一步步靠近,她的眸子一如血实那般深红,莫名的威仪让安杰丽卡不自觉地后退了一小步。
“司辰的战争已经延绵了数千年,将近两百轮战争中,共诞生了二十六位胜者,其中留下了姓名的共有九位。而最后一名胜者,也是最后留有名字的胜者,便是绿法师特利德尔了。”
柯丝坦夫人顿了顿,露出个玩味的笑容:“法师们相信,是他的胜利创造了隔绝石,将原本存在于凡人视线中的隔绝场转移到了石头上,从此凡人不再是法师的障碍,法师们也由开启了一个强盛的时代,持续至今。”
侦探抿了抿唇,二十六位胜者这个说法,她从水滑螅那儿也听说过,但根据批评家的说法,应该是从未诞生过胜者才对。
“为什么是二十六个”她谨慎地提问。
“……因为,我活的时间足够漫长了。”柯丝坦夫人道:“虽说我没当过无魂者,但我认识不少,上一轮战争中,审判的无魂者便与我交流过,‘有二十六人步入了最后的日’,当时他是这么回答的。”
说着,亲王耸了耸肩:“而且,我可不是世上仅有的长生种,也不是唯一在关心司辰代理战争的人,这自然是许多人通过各种手段打听到的。”
好吧,听起来很有说服力,或许批评家的说法才是错误的,只是十二个人间相互厮杀的战争游戏,快两百多年依然没有诞生任何一位胜者,那也太过极端了。
想到血族亲王最开始的问题,安杰丽卡皱起了眉头,谨慎道:“夫人你的意思是……血树的诞生也与司辰的战争有关”
“没错,跟你脑中所想的一样,安洁。”柯丝坦夫人竖起两根手指,比了个形似v的手势:
“共有两位血族的无魂者获得过战争的胜利,分别是苍白的西林菲娜和‘劣种’卜拉贝,族人们相信,西林菲娜的胜利为一族带来了血树,让我等无需再辛劳狩猎人类;而卜拉贝,他是一位淡血种,他的胜利让淡血种们能够通过性的方式诞下后代。”
“拜他所赐,原本还有些能耐的淡血种血脉越传越稀薄,最终大多数沦为了废物。”
似乎对此怨念很大,一旁扮演着雕像的莫伊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道。
柯丝坦夫人瞟了他一眼,后者马上闭上了嘴巴,恢复成一尊石像。夫人耸了耸肩,慢慢挪步到安杰丽卡面前,“话题扯远了。这个,不同于那边鲜血工厂,这个可不是一般的血。”
她压低了声音,换上了一副颇为少见的严肃神情,道:“这是一位上古耆宿的血。”
“上古耆宿”
“没错,有人说他们是该隐子嗣的子嗣,有人说他们是当今十三氏族的源头,总之……上古耆宿共有十三位,都是死了特别特别久的长者。比方说……你面前就有一位。”
柯丝坦绕到了侦探的身后,左手轻轻压在她头顶上,让她的视线对上那尊被母树包裹的石棺。
安杰丽卡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时,亲王将暗红色的血实移到了她的眼前,“就在这里,上古耆宿的深红之血。”
侦探挑了挑眉,“夫人,我听说过,血族有一种名为‘噬魂’的能力……”
“呵,你很清楚嘛,安洁。”
亲王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想暗示什么,为什么我不将这位上古耆宿噬魂,饮尽他的的深红之血,染指他的伟力呢。很简单的原因,其一,这有违我们的传统;而二,没人可以打开那尊石棺。唯有母树,汲取他的血,在适合的时候,诞下一枚完成的血实。”
“……为什么要给我”
“只是一项投资,一项对未来的投资。”柯丝坦夫人在侦探耳边笑了笑,“你击败了深红的无魂者,或许你可以最终取得胜利呢。”
安杰丽卡皱了皱眉,这是要把自己绑在她的战车上的意思吗虽说自己本来就大体是绑在她战车上的。
“有什么条件吗”
“照顾好我的女儿。”
“……怎么我感觉这也是个奖励。”侦探抽了抽嘴角,“恕我直言,夫人。虽然我很感谢塞西莉亚能陪在我身边,但说实话,正因为这样她才会经常陷入危险之中吧。我……我没有保护她的能力。”
“所以,你就更有理由接受这份赠品了。”
亲王拍了拍安洁的肩膀:“上古耆宿之血蕴含着难以想象的伟力,如果塞西莉亚那孩子还没告诉你的话——她就是这样被制造出来的。”
原来如此,确实是这个道理呢……不过……
“请容我拒绝,夫人。”
安杰丽卡将手伸在了她的胸口前,表情写满了认真:“我正在拯救我逝去的家人,而成为血族那就意味着,我要先被杀死,即便只是一瞬,一旦我死去了,就很可能就会失去无魂者的身份,彻底丧失参赛资格。我不能冒这个险。”
亲王闻言眉头只是微微一皱,很快便又舒展了开来,好似早有料到对方会拒绝一般点了点头:“好吧,侦探。谨慎与保守也是一种美德,幸好我还准备了别的礼物,莫伊。”
柯丝坦夫人转过头去,只见莫伊又活了过来,手里多出了一柄相对于他的身高而言有些过于过短的手杖,双手呈到了夫人面前。精通隐身术异能的血族,甚至能将一张比人都大的桌子隐藏起来不被任何人看到,所以别看他两手空空,没准他正手持着致命的武器呢。
夫人拿起手杖,转身面向安杰丽卡,递到她的面前。手杖通体为坚硬的黑胡桃木,长约二尺七寸,她接过手杖,轻轻一晃,心中已有定数,往内注入少许魔力后,紧扣的杖身松动开来,轻轻一抽便露出了内部大马士革钢纹的剑身。
这是一柄做工相当精良的手杖剑,坚硬,而且目测削铁如泥。
“东方圣城巧匠们打造的剑,名字叫野兽之嚎……呵,那是它的前身,曾有一位猎人试图用那柄剑刺杀我,被我毁去了,剩余的部分铸成了你眼前的这柄剑。”
安杰丽卡眼前一亮,在某种莫名冲动的支配下,手上无意识地耍了个剑花,但不知是不是睡太久了缘故,居然一时没握牢杖柄,剑刃直刺柯丝坦夫人而去。
“!!”
“哎呀。”
“叮!”
吸血鬼亲王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冰凉的剑刃击打在她的手上,虽说伤不到她分寸,却意外地击落了她两根手指捏着的血实。
安杰丽卡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了那颗玻璃般易碎的血实,下一刻,她听见自己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砰砰!”
“欸”
几乎在一瞬间,身上的命痕好似见了糖水的蚁群蜂拥而至,自心脏处一路延伸到她抓着血实的手心,剧烈的疼痛与炽热顷刻间从手掌涌向她的神经,手掌像被烧得通红的生锈铁钉贯穿,让她不禁跪倒在地。
“哼——啊啊!”
她左手捏住手腕,本能地想放开手,右手却不听使唤地死死捏着血实,命痕像啜饮着鲜血般变得通红起来,那四散在命痕角落的深红之花如同有生命般逐一绽放。
“啊啊——”
几乎只在眨眼间,安杰丽卡被这突然而至的炙热疼晕了过去,她的眼睛也在刹那间,变成了深深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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