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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大石亦瘫软坐在地上,连续厮杀已经耗尽了灵力,不得不调息,汲取灵力,调理伤势。
千寻将主人散落一地的八把飞刀拾起,将长平、秋水归鞘,背负两把长刀,静静立于主人身后,一如既往。
噬魂、夺魄瞧着主人已经昏睡,既不敢离去,又没有主人指示,一时间不知所措,便守护在主人十步之外。
噬魂偷偷顶了夺魄一肘子,笑道:“夺魄,咱们主人真有艳福,那白衣女子姿容真是美不胜收,天下屈指可数的美人。”
夺魄点头回答道:“能成为咱们主人能是平凡之人?依我看,凭咱主人这侠肝义胆、风流倜傥,将来在江湖得有多少女子把心窝都掏出来给主人。”
朱子柒冷冷瞥了一眼噬魂、夺魄,顿时,噬魂、夺魄内心一凛,有些时候宁可得罪主人也不能得罪主人的女人,俩人老老实实站岗,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和徐天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背叛了晋王府的下场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只等主人醒来,立即赶路,远离是非之地,一旦过了朔方城,天高地远,晋王府又能如何?
忽然,一骑从远处疾驰而来,马上是一个黑脸壮汉,瞧着年纪不大,长得却有点着急。
夺魄操控唐离宿即将一拳将其砸落马下,朱子柒柔声道:“是自己人。”
夺魄双手结印,唐离宿的拳头离吕小布只有数尺总算停下,夺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距离完是转瞬便能将其砸落马下,若是误伤了自己人,回头主人怪罪起来,岂不是添了一份罪过,夺魄立即朝朱子柒躬身行礼,说道:“多谢主母提醒,若是犯了大错主人可要让我生不如死。”
吕小布瞧着一具木乃伊竟然朝自己出拳,倒不是怕拳头有多恐怖,就是觉得这活死人最可怕,看一眼便会肝胆俱裂,三天三夜都睡不了好觉。
吕小布未曾修行,他并不知其中凶险,只是很高兴下了马,走到徐天然身前,看见徐天然浑身血迹,昏迷不醒,顿时哭嚎道:“天然哥,我来晚了,你快醒醒,我不能没有你。”
朱子柒打赏了吕小布一个大板栗,训斥道:“没死也被你哭死了,他没事,只是灵力耗尽,昏死过去,等灵力恢复了就好了。”
吕小布这才抹了抹眼泪,不再哭鼻子,破涕为笑道:“你们知道我遇见谁了吗?”
众人一脸疑惑。
吕小布乐呵呵道:“话说,情急之下天然哥一鞭打在啊黄屁股上,让啊黄带着我一路狂奔,我紧紧握着木剑,想着我难得行走江湖,也不能每次一打架就跑路,可是啊黄死活不愿意掉转马头回来,我拔出木剑,让啊黄看看,我的木剑是不是已经饥渴难耐了......”
朱子柒无奈摇摇头,打断道:“说重点。”
吕小布还未将半天的事情讲述清楚,不过看着朱子柒严肃的表情,顿时没了描述自己一路狂奔时候的内心戏的兴致,说道:“我遇见了咱们郡马爷陈敬塘了,我就把他带过来了,我想郡马爷可是天然哥的二哥,自然也是我二哥了,有二哥在咱们就安了。”
此言一出,顿时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在座的都是明眼人,陈敬塘已然不是江湖侠客了,已经是晋王府郡马爷,此一时彼一时,耶律大石抬头望着天幕,轻抚腰间菩萨蛮。
吕小布看着大家伙神色凝重,满脸问号。
朱子柒问道:“他们还有多久能到?”
吕小布虽不明白氛围沉重的缘由,但是好歹也会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回答道:“二哥说了,一个时辰之后来,这是他能拖延最多的时间了。”
耶律大石爽朗笑道:“不怪他,各为其主罢了,给一个时辰便是挂念一份兄弟情义了。”
吕小布隐隐约约明白了,原来二哥不是来帮我们的,而是来杀我们的。吕小布哭丧着脸,哭道:“都怪我,把他们引过来了。”
朱子柒宽慰道:“与你无关,这都两拨人了,他们知道我们在这。”
一个时辰,大家静坐各自恢复灵力。
徐天然缓缓睁开眼睛,又是多亏了蜀道在体内缝缝补补,不然自己的经脉再强韧也不能如此挥霍,他知道自己和高丘捉对厮杀过于意气用事,当时凭借场上的棋子,可以用更小的消耗杀死高丘,结果自己做了最坏的决定。不过,此时此刻,徐天然内心前所未有的清明,仿佛一轮圆月在心中高悬,天朗气清。
徐天然闻着熟悉的淡淡香味,枕着柔软富有弹性的大腿,一丁点儿也不想起来了,又闭上眼睛假寐。
朱子柒看着气息恢复如初的徐天然,立即就懂了他心中的小九九,按照往常的做法早就将他扔到地上,但是今日不知为何,她想抱着他,好像这么抱着他就会快乐一些,内心的痛苦会减少一些。
日头西下,圆月悬于天边,月未明,星灿烂。
陈敬塘独自望着圆月,心中默默数着时辰,一名鹰钩鼻武夫走过来,问道:“郡马爷,按照预定的时辰咱们早该动手了,为何拖到入夜还不动手?”
陈敬塘粗粝的双手拂过腰间枯荣剑,目光如炬,威严道:“你是在质疑我吗?”
鹰钩鼻武夫躬身道:“小人不敢,但是这么耗着等他们恢复了灵力,咱们之前付出的代价都白费了。”
陈敬塘忽然枯荣剑出鞘,剑柄砸中鹰钩鼻武夫的鼻梁,顿时鹰钩鼻鲜血横流,倒地捂着脸,痛苦万分,嘴上不忘指责道:“你不要忘了你已经是晋王府郡马爷,江湖的恩怨情仇早已无足轻重,耶律大石是草原雄主,若是得了大汗之位,必是中原大敌,徐桐更是世子殿下心腹大患,不趁早除去等他羽翼丰满,晋王府将鸡犬不宁。至于大梁公主倒是可杀可不杀。你我皆为晋王臣子,定然为君分忧,你若再驻足不前,贻误战机,我一定向王爷和世子殿下奏你一本,让你早点滚蛋。不过是侥幸得了个头名,迎娶郡主靠着裙带关系成了我们的头,你以为自己有多大的分量,告诉你,在晋国,地位以军功为准,想要得到部下的尊重,拿敌人的头颅来证明。”
一席话,陈敬塘心中若有所思,短短数日之间,自己已然不再是逍遥的江湖侠客,成了束手束脚的庙堂臣子,但,这是他的宿命,他不是孤身一人,家里有等他归来的娇妻,还有自己的宗门皆在晋国。
旁边的扈从连忙将鹰钩鼻武夫拦住,不再让他说话,但是眼神明显轻视堂堂郡马爷,不知郡马爷是畏敌不前,还是割舍不下那份浅薄的江湖情义。
若是前者,是令人所不齿的懦夫,若是后者,妇人之仁的废物罢了。
陈敬塘心念微动,枯荣剑归鞘,起身道:“出发。”
十里,陈敬塘转瞬即到。
耶律大石率先睁开眼睛,看着十道影子悄然将自己包围。
徐天然从朱子柒膝下起身,眼眸清晰得看见二哥领着死士将自己围困。
凭借噬魂、夺魄和两具傀儡,徐天然一行人有一战之力,至于胜算大约五五开,毕竟徐天然一行人灵力消耗过大,葫芦口灵力稀薄,一个时辰只能恢复一二分灵力,实力大打折扣。若陈敬塘引来援兵,那徐天然一行人将陷入死局。
陈敬塘矗立在数十步之外,眼神冷峻。
耶律大石沉声道:“二弟,没料到身份转变如此之快,虽心中一时无法接受,但各为其主,天经地义,你留给我们一个时辰对得起这份兄弟情义了,等下动手我不会手下留情。”
陈敬塘抱拳,诚恳道:“敬塘此生最快意之时便是在关帝庙,不论身居何位,身处何方,我们还是兄弟。”
刹那间,陈敬塘祭出枯荣剑,一剑划过一道美丽弧线,剑气飞舞,一瞬间,九名扈从武夫皆被陈敬塘一剑封喉。他们并不是实力不济,而是没想到陈敬塘会对他们出剑,他们时刻戒备眼神前敌人,哪里知道身后陈敬塘出手如此狠辣,根本不留一点余地。
鹰钩鼻武夫捂住自己的咽喉,始终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嘴上喃喃无语,仿佛在说,世子殿下,小人有辱使命。
耶律大石、徐天然也所料不及,一时间出奇得安静,唯有鲜血潺潺而流的细碎声响。
耶律大石深深叹了一口气,“你个笨蛋,难不成你要跟我们一起浪迹天涯?”
陈敬塘抹去剑尖流淌的血迹,微微笑道:“不行,媳妇儿还在家等着。”
徐天然担忧道:“二哥,那你要如何交差?”
陈敬塘摇头道:“来不及多想,只是今夜我为你们护法,明日我孤身回晋阳,要杀要剐无关紧要。”
耶律大石沉声道:“此地不宜久留,换个地方说话,从长计议。”
耶律大石、陈敬塘和徐天然心有灵犀相视一笑,熟门熟路将九名武夫尸体处理完毕,不然晋王府察验尸体发觉是枯荣剑所杀,到时候陈敬塘真是百口莫辩了。
临走之时,徐天然发觉黄雀八名抬石棺的武夫还被捆缚在石棺旁边,发生的一切他们都一清二楚,徐天然将夺魄喊来,问道:“唐离宿和曲冷殇为何一直要关在石棺之内?”
夺魄颔首躬身,恭恭敬敬道:“石棺乃阴沉石所制,最能凝聚阴气,毕竟傀儡是死物,若长时间暴露在阳间会被阳气侵袭,久而久之便会腐烂。”
徐天然沉思片刻,看了眼唐离宿和曲冷殇,平静道:“唐离宿和曲冷殇生前如何?可是恶贯满盈之辈?”
夺魄回答道:“唐离宿和曲冷殇生前都是晋国鼎鼎大名大修士,但是反对晋王府整合江湖势力,被王府所杀并被制成傀儡,若说他们手上没有沾过鲜血,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但是数十年前他们在江湖素有大侠美誉。”
徐天然来回踱步,将心中算计整理清楚,冷静道:“把石棺丢了吧,等渡过了此次劫难,让唐离宿和曲冷殇安息。”
吕小布看着两具傀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见了两具傀儡似乎眼神闪过一道光芒,隐约有感恩之意。
夺魄不舍道:“主人,他们可是极不容易捕获的飞升境大修士,带在身边岂不是多一份战力。”
徐天然感叹道:“有所为有所不为。”
噬魂、夺魄满头雾水,却不敢反驳,谁让徐天然是自己主人,自己的身家性命皆在他的手上。
陈敬塘问道:“这八名黄雀死士如何处置?”
耶律大石菩萨蛮拔出,一刀将八人悉数斩杀,说道:“既然石棺不用了,他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这一夜,满是血腥味,秃鹫在天际盘旋,等着一顿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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