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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然将四个瓷瓶一一查验过后,每个瓷瓶里都有七百五十片灵魂,阎寿做事还是相当认真,三千个筹码分别装入瓷瓶灵器之中,而多余的一个不忘折算成筹码拿给徐天然。
徐天然一数,手头还有两百六十九个筹码,到了柜台,换成便于使用的灵魂币,这是白发魔宗发行的货币,一币就是一片灵魂,又将灵魂币分成四份,三份六十七个币,一份六十九个给了正玄道人。
乐天哪里能想到自己能够拥有这么多的灵魂,单单手上的六十八个灵魂币都让他感觉不虚此行了。
跛脚老道朝徐天然连连摆手,“徐公子,无功不受禄,老道只是出了五片灵魂,其余的都是你们搏命挣来的,老道没这个脸皮分这么大一笔灵魂,你就分给我们师徒俩十个八个灵魂币就行,这对我们来说已经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众目睽睽之下,老道的言语令众人唏嘘不已,唾手可得的滔天富贵都不敢要,转念又想,换成了自己恐怕也不敢要,这黑衣公子和黑衣女子显然不是省油的灯,敢从他们手里夺战利品,无异于狼口夺食,不要命了不成?
徐天然将两个瓷瓶塞到老道手上,笑道:“事前说好我们四人平分就是平分,道长莫要客气了。”
乐天朝师父使眼色,意在让师父收下这笔横财,但是,跛脚老道视若无睹,仅仅结果六十九枚灵魂币,瓷瓶是打死也不敢收下。
僵持之间,一个个讯息传至外头的各个势力,他们明白了,这老道和小道与这两位黑衣人认识,却不熟稔。
老道看着手中沉甸甸的六十九枚灵魂币,已经觉得太重了,生怕天上掉落的横财自己接不住。
徐天然捧着四个瓷瓶,见状就先把瓷瓶给一个沐冷清,想不到沐冷清冷冷道:“反正我又不花钱,你先替我保管着,回头给我买东西大气些就成。”
沐冷清的话引起了一阵骚动,赌场之内纷纷揣测两人的关系,他们觉得这俩人绝对是妖界隐世不出的大妖,也许还是飞升境妖王的存在,而这名黑衣男子与帷帽女子显然有一腿,无形之中,众人的眼眸里满满是艳羡的目光。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既有本事,又不管钱,长得还跟狐媚一般俊俏,这样的媳妇儿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赌场的男人们,想想自家的黄脸婆娘,管着钱不说,每次要从她手里拿点零花钱跟要了她命一般难,人比人,真的气死人。
乐天不知师父为何不接下瓷瓶,这可是一千五百片灵魂,便是不去苍山,将灵魂在般若城换了价格珍贵的宝物,再倒腾到家乡,这就是一笔滔天财富,莫说自己这辈子花不完,只要自己后代子孙不是大败家子,几代人都花不完。
徐天然感觉自己手上拿的不是令人垂涎三尺的灵魂,而是烫手山芋似的,沐冷清不愿拿他能理解,毕竟沐剑仙可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剑仙,怎么会看得上这些庸俗之物。
正玄道人的坚决拒绝就让徐天然不得不浮想联翩,眼前的跛脚老道绝对不简单。
徐天然百般无奈,想了想,与阎寿抱拳道:“阎长老,既然如此,这么一大笔灵魂搁在身上我们也麻烦,正玄道长和乐天道长的两份就以他们名义暂存在赌场,沐剑仙那一份就烦请阎长老帮沐剑仙购买两柄割魂剑。”
徐天然抱拳,微笑道:“有劳阎老哥了。”
一句老哥,拉近了与阎寿之间的距离。
阎寿对年轻的黑衣公子另眼相看,徐天然又继续说道:“阎老哥,沐剑仙买剑一事帮忙多上心,就是不知七百五十灵魂够不够买两柄顶级的割魂剑?”
阎寿微笑道:“够了够了,寻常割魂刀不过十片灵魂,便是请城里最好的铁匠打出一把割魂神兵短剑也不过一百片灵魂就足矣。”
徐天然抱拳笑道:“阎老哥多费心了,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能有老哥帮忙事半功倍,我就大胆替沐剑仙做个主,只要两柄割魂剑品秩沐剑仙满意,剩下的灵魂就当作佣金了。”
赌场内又是一阵惊呼,这外乡人一掷千金,竟如此大气,刚到手还未捂热的灵魂转手就花了七百五十片。
正玄道人心里盘算着,为何徐公子硬是要把这些灵魂记在自己名下呢?难道不知道我们师徒二人境界低微,天降横财,是祸不是福呀。
徐天然一把抓过乌雷,问道:“般若城最大的青楼是哪一家?”
乌雷作为在般若城厮混了数十年的老赌棍、老嫖客,这种问题自然是信手拈来,语气无比恭敬道:“燕回楼。”
徐天然松开了乌雷,看着赌场内黑压压的一群人,朝众人拱拱手,笑道:“在下初来乍到,今日有幸与诸位相识一场,我瓷瓶里共七百五十片灵魂,我将自己割下的一百二十三片灵魂收回,剩余的六百二十七片灵魂就部打入燕回楼账房,将燕回楼包下来,供大家一同玩乐,如何?”
此言一出,整座都城仿佛被点燃的火油一般炸裂了,群情激动,原本对这一行外乡人还有些许看法的人们,此时彻底被黑衣公子折服了。
这份大气,绝对有妖帝的潜质。
一时间赞美声宛如冬日的雪花一般飘落,徐天然双手笼袖,笑眯眯享受着如潮水般涌来的赞美言语,着实享受。
正玄老道在心底悄悄咒骂,“徐公子,你倒是把钱一股脑都花光了,但是把我俩给坑了。”
不等众人欢呼声平息,跛脚道人咳嗽了几声,仍旧掩盖不了赌场的喧闹声,跛脚道人只能大喊一声:“肃静。”
整座赌场这才安静下来。
正玄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敢问般若城最大的酒楼是哪一座?”
“自然是东湖边上楼外楼。”众人异口同声道。
正玄大声说道:“我的那份灵魂就支付给楼外楼账房,请在座所有人吃流水席,把钱吃完为止。”
又是一阵欢声雷动,两个老赌鬼不禁说道:“真他娘的走狗屎运了,在般若城厮混了几十年也没见过这种事,今天能让我们遇见。老子要去楼外楼吃饱了,再去燕回楼抱俩狐媚,彻彻底底释放一下邪火。”
欢呼声还未落地,老道轻轻咳嗽了一声,转瞬,整座赌场雅雀无声。
跛脚道人沉声道:“我徒儿的瓷瓶我就替他做主了,如徐公子一般部打入燕回楼账房,让大家多开心几天。”
欢呼声如晴天惊雷,几乎将赌场屋顶都掀翻了。
乐天实在不解,为何明明穷酸到了极点的师父要将好不容易到手的钱财部甩了出去,那姓徐的可是剑仙,自然银子不缺,女人不缺,什么都不缺。可是咱们不一样啊,既缺银子,也缺女人,总之什么都缺。
有了这么一大笔钱,不说自己回了家乡能娶上几房漂亮的媳妇儿,便是师父想要过过瘾也能取个芳龄二八的黄花大闺女,师徒俩一同富贵不好吗?
转念一想,乐天又对这笔钱颇为不屑,这都是那贼眉鼠眼姓徐的挣的钱,我呸,送给老子,老子都不要。
只是,乐天怎么感觉还是有一些心疼。
或许,是穷怕了,从未见过这么大一笔横财,不过,如今横财已经烟消云散了,与自己无关了,倒也省心,无财一身轻。
阎寿脸色骤变,双手交叉,似在沉思,忽然,人群里一个人大声问道:“徐老弟,既是请客,是不是得制作名帖,不然燕回楼和楼外楼到头来不认账,这可咋整?”
徐天然轻轻点头,笑道:“兄台所言不错,请问可有会制作名刺之人,帮我个忙,在下定会支付酬劳。”
一名木匠站出来,抱拳道:“徐公子和你的朋友们如此大气,我等岂能继续麻烦徐公子,名刺一事就交给我了,保证别人也制不出仿品来。”
徐天然抱拳致谢道:“有劳兄台了。”
木匠问道:“还未请教徐公子和你的朋友们尊姓大名,前四张名刺自然是做给你们。”
徐天然笑容和煦,如春风习习,“在下徐桐,她是沐沐。”
沐冷清白了一眼徐天然,沐沐是什么东西?
正玄跟着说道:“贫道正玄,劣徒乐天。”
木匠拱手道:“好嘞,记下了。”
转眼,赌场里的人们纷纷自告奋勇帮忙,木匠取来木料,领着两个徒儿开始干活,一名教书先生把赌场众人的名字一一记下了。
赌场算是彻底没生意了,这些老赌鬼的心思都不在赌桌上了,似乎因此阎寿有些不悦。
徐天然微微一笑,“阎老哥就别不开心了,今日暂且当作休息,回头和兄弟一起吃酒。”
阎寿挤出一抹笑容道:“徐老弟的席面,老哥自然会到。”
不过,结果不算太糟糕,于白发魔宗而言,只要灵魂不被带出般若城,终究会回到魔宗手中,只是,楼外楼、燕回楼都要亏大发了。
阎寿想明白了,也放宽心了,外头那些已经盯上了黑衣公子的诸多势力这下总算彻底傻眼了,等得到消息之时,皆气得不轻。
尤其是潜入赌场的探子竟然也等报完名,得了名刺才将消息传递出来,结果谋划了许久,想不到竹篮打水一场空。
阎寿打心眼里欣赏年轻的黑衣公子,挣钱挣得厉害,花钱更是厉害,让人无可挑剔。
赌场的众人皆以为徐公子大气,谁知道他是不得不大气。
这天上掉下来的横财他能带走?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很多人都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能真正做到的没几人,譬如乐天也知道这笔钱财烫手,但知道归知道,真的要割舍之时就开始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徐天然朝着那一抹深邃的视线方向望去,那人流露出震惊的神色,低声喃喃道:“这人族小崽子有意思。”
梧桐城,炼狱临别之时,在怒江上看见了漂浮的两具浮尸,一时兴起将其打捞上来,想不到竟然是闻名妖界的饕餮和梼杌。
自沂水河畔,饕餮和梼杌受到重创,龙天行派出了几波人马都寻不得饕餮和梼杌的踪迹,只能作罢。
饕餮和梼杌与木冷清一般,都是飞升境大妖,加之体魄比起人族修士更是坚韧许多,靠着闭息的冬眠功夫,在沂水之中随波逐流,最终汇入怒江之中。
炼狱买了副扁担,一个箩筐装一个飞升境大妖,开开心心回家去。
得来不费工夫,轻轻松松集齐了龙族四大妖王。
阎寿早就注意到了那些行迹可疑之人,也知道他们打的主意,如今徐桐将三千片灵魂花了个精光,这些想要趁火打劫的势力竹篮打水,真要气晕过去。
事已至此,阎寿几经调息,紊乱的气机平稳了许多,便靠近徐桐,笑道:“沐剑仙想要铸剑,我认得一老瘸子,最擅长铸割魂刀,若是徐老弟不介意,老哥亲自带你们去。”
徐天然抱拳致谢道:“那有劳阎老哥了。”
阎寿面露疑色,“不过,老瘸子脾气怪异,软硬不吃,铸剑纯靠机缘,若是老瘸子不接活,我再帮你寻一位大师为沐剑仙铸剑。”
徐天然再拱手道:“多谢阎老哥,我有一朋友也是铸剑师,懂规矩,若是没这一份机缘,就作罢,绝不会让阎老哥为难。”
“徐老弟,这哪门子话,啥为难不为难的,多见外,咱可是异父异母亲兄弟。”
“阎老哥说的是,那我就不见外了。”
说完,两人勾肩搭背走了,这一幕可把木冷清和乐天瞧得目瞪口呆。
城东,瘸腿仇铁匠拄着一根寒铁拐杖,在烘炉旁观察自己千辛万苦寻来的一块天外陨铁,一个小学徒在用力拉动风箱。
火炉之中炭火直窜,仇铁匠一听到脚步声,立即将宝贝陨铁塞进烘炉之中,紧闭炉门,语气冰冷道:“今日老瘸子打烊了。”
阎寿笑嘻嘻道:“仇大铁匠,这才什么时辰就要歇息了,日头还有三尺高呢,就想着回家抱媳妇去了。”
仇铁匠面容冷峻,“老瘸子孤身一人,何来的媳妇儿,还望大人莫要胡说。”
“跟你仇大铁匠开个玩笑,你怎的就这么认真呢?”
“在下不过一介贱民,不敢与长老开玩笑,今日身体不适,不便见客,诸位请回吧。”
阎寿满脸尴尬,徐天然和木冷清也是难以置信,按常理而论,身在般若城的铁匠好歹会给掌管赌场的魔宗长老些许面子,想不到这老瘸子竟然这般难缠,连个表明来意的机会都不给。
阎寿还要多说两句,被徐天然拦下了。
徐天然恭恭敬敬朝仇铁匠深深一揖,“叨扰前辈了,我们明日再来。”
仇铁匠也不言语,连送客俩字都不曾说起。
阎寿有些灰头土脸,只是也真的拿恃才傲物的仇铁匠没办法,魔宗的神兵皆出自仇铁匠之手,只能悻悻然摊摊手,领着徐桐一行人离去。
徐天然一行人拜别了阎寿,徐天然摊开从阎寿那里拿来的般若城舆图,径直前往楼外楼。
乌雷在主人面前低头哈腰,怀揣着五人的名刺,尤其是徐天然、沐冷清、正玄和乐天四人的名刺可是最为尊贵的金色名刺。
楼外楼的伙计看见了乌雷手上金灿灿的名刺,立即领着一众身材婀娜的狐媚笑脸相迎。
般若城不似中原繁文缛节一箩筐,为了体现楼外楼的热情,一众狐媚子几乎就挂在徐天然、草鞋老道和小道身上,更有两名白面小相公扑到了沐冷清跟前。
妖界民风彪悍,不仅男子狎妓,女子亦喜欢去青楼寻细皮嫩肉的小相公。
但是,他们找错人了,徐天然眼见沐冷清脸色不善,刚要提醒两名比女子还要俊秀的小相公,却来不及了。
沐冷清一拳一个,两名狐族男子直接被打出了楼外楼,落在了楼下的东湖水中。
跛脚老道一脚深一脚浅,周围狐媚芬芳萦绕,老道意乱情迷,几乎道心就要失守。
乐天从未与女子这般亲热,脸颊涨得跟晚霞一般红彤彤,只是看着身旁自己最为不齿的姓徐的尚且与这些狐媚保持距离,乐天也推开了散发着魅惑迷香的狐媚。
乌雷这个老赌棍、老淫棍早就左拥右抱,虽然在主人面前还算克制,却也不时捏一把狐媚高耸的胸脯,不时又轻轻摸一把狐媚浑源的翘臀。
沐冷清大步上了二楼雅座,乌雷隐约感觉从沐剑仙身上传来的冰冷寒气,脑袋瓜灵光的乌雷立即推开了自己垂涎三尺的狐媚,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掌柜的亲自拿着一幅画卷,为四名金色名刺贵客点菜。
掌柜的听说了赌场之中所发生之事,不禁对黑衣徐公子心生仰慕,如此行事必成为般若城一方豪杰。
见过了徐天然,难以置信一夜之间名满般若城的徐公子竟然如此年轻,掌柜的有查勘年岁的神通,旋即,脸上浮现的笑容愈加真诚,轻轻展开手中画卷,小二将数米长的画卷悉数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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