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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柒看完结果,笑意灿烂的脸颊转瞬由晴转阴,一脸不悦,转身离去。
徐天然看着一袭白袍气鼓鼓离去的背影,心中惊慌失措,自己又做错什么了?
南宫飞羽正要离去,徐天然一个箭步上前,平静道:“少阁主,千白被无影带走了。”
南宫飞羽神色如常,并未流露出责怪之意,自己孩儿他何尝不懂,若是他不愿,无影想带走他也是极难的。
不过,南宫飞羽仍是有些许担忧,但是职责在身,他也不能擅离职守,只是柔声道:“无影已经盯上他很久了,这不怪你。”
徐天然心里涌出一阵莫名感动,南宫飞羽温和的嗓音让他动容,或许在妖界经历了生死,南宫牧清的死至今让南宫飞羽内心倍受煎熬,比起别人替自己而死,他宁愿选择自己死去。
南宫飞羽相信,自己孩儿也是如自己一般秉性。
徐天然眼神坚毅道:“少阁主,我一定会把千白救出。”
南宫飞羽点点头,“我相信的,我走不开身,千白的事只能拜托你了。”
徐天然重重抱拳,不再言语。
龙天行大军已经退入般若城,徐天然和谢玄羽想要悄无声息进入城中极难。
夜色之中,一队龙族斥候在外游弋。
徐天然一记手刀,转瞬震碎了这队斥候什长的神魂。
这队斥候尚在惊惧之间,一袭青衫动作极快,一记接一记手刀就将这队斥候的神魂全部震碎,十人小队皆成了呆若木鸡,呼吸尚在却神魂俱灭的活死人。
徐天然靠着从噬魂、夺魄身上学来的浅薄傀儡术,将什长的神魂羁押,窃取什长的记忆,然后和谢玄羽各自挑了一名身材差不多的龙族士卒,换上他们的铠甲,然后,徐天然和谢玄羽草草掩埋了两具龙族尸首,躲在斥候队伍之中,返回般若城。
般若城守城的士卒看见斥候归来,问道:“尸体成山?”
这一队斥候已经成了徐天然的傀儡,徐天然操纵为首的什长,沉声道:“血水如海。”
吊桥放下,城门开启,徐天然和谢玄羽安然返城。
噬魂、夺魄的傀儡术还是挺有用,怪不得能在晋军之中有一席之地,不然不过是稀烂修为的金丹修士,在一品修士如云的晋军之中如何能混得风生水起?
徐天然和谢玄羽径直前往燕回楼,如今城门紧闭,般若城内却一如既往,见惯了生死,对不日就要迎来的血战浑然不惊。
徐天然脱去了甲胄,将一队斥候的尸首藏在燕回楼一座枯井之中,旋即和谢玄羽悄然进入后院。
吴清风仍旧守在净土身边,吴浩在一旁打坐修行,净土中途醒了几次,不过仍旧不太能记起往事,不过净土也认得白衣哥哥,身在陌生环境倒也不害怕。
苏燕推开窗户,见一袭青衫和一名道士鬼鬼祟祟归来,嫣然一笑,似乎在说,死鬼,还知道回来。
不过,这话苏燕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敲开了吴清风的房门,谢玄羽看见躺在床上微鼾的净土,转瞬,目光模糊了,徐天然和吴清风各自站在后面,背过身去。
谢玄羽的手隔着半寸,隔空轻轻触摸净土可爱的脸颊,此时的心境不是言语所能描述。
一袭白衣和青衫静静站立,不知过了多久,天边鱼肚白。
顿时,般若城外,杀声四起。
人族大军开始攻城了,而南宫飞羽亲至凤凰一族大营,与凤凰一族歃血为盟。
解除了背后的威胁,以朱子柒大梁精锐为先锋,朝着般若城东门发动潮水般的攻势。
龙族大军慌忙抵抗,护城河上血如雨下,龙族的箭矢,人族的飞石,天未明,整座般若城已然惊醒。
龙天行知道人族会发动攻势,没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下马披重甲的大梁步卒抬着云梯,毫不惧死,附蚁攻城。
朱子柒亲自督战,眼神坚定的一袭白袍是大梁铁骑的军魂,不多时,禄东赞所部趁着妖族注意力在东门之际,轻甲骑军极速突袭北门。
龙天行一时间摸不清人族主攻的方向,只能调动全部龙族将士上城门防守。
朱子柒亲自指挥投石车投石,一次次挥手,巨石从天上落在城头之上,也有落在城里的巨石将城中的房屋损毁。
徐天然推开窗户,看着蒙蒙亮的天际,今日,不知有多少人,多少妖,命丧般若城。
炼狱身形乍现,徐天然平静道:“决定了?”
炼狱面无表情,“得看你能做到哪一步?”
“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没法子,家底薄,经不起折腾。”
燕回楼,只留下谢玄羽和杨小兵守护,徐天然、吴清风、白衣小童、沐冷清、正玄和乐天整装待发,径直前往白发魔殿。
白发魔宗更像人间的宗门,麾下甲兵拢共八千,皆命丧于人族粮草大营,而白发魔宗最为精锐的两千魔宗修士牢牢守护魔殿。
一行六人,出了乐天浑身打颤,其余人皆神情如常。
正玄凭借不知名的法宝,也能无视妖界法则,能够在妖界出手,只是境界只能被压制在飞升境大圆满。
徐天然立于魔殿之前,大喝一声:“无影,可敢一战?”
梅兰罂悄然来到燕回楼,夸张地扭着翘臀,缓缓上楼。
杨小兵一袭白衣,略显痞气的英俊脸颊露出和煦如春风的微笑道:“姑娘,这是要干嘛呀?”
梅兰罂舌头魅惑地舔了舔手中长鞭,柔声道:“杀人呀。”
杨小兵佯装流露出惧怕神色,“我好怕怕哦。”
“你当然得害怕哦,我可是食人心的恶魔。”
杨小兵袒露出结实的胸膛,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敢问姑娘,我的心好吃吗?”
“负心人的心最好吃。”
杨小兵收拢衣服,“那姑娘要失望了,我最是专情了,心肯定贼难吃。”
梅兰罂媚笑道:“越是说自己专情的男人越是多情,本姑娘阅人无数,明白了一个道理,天下男人一般黑,皆是负心人,男人心皆是世间美味珍馐。”
“姑娘瞧着年轻,说起话来老气横秋,敢问姑娘芳龄几何?”
“你不知当面问姑娘年龄不礼貌吗?”
“姑娘貌美,忍不住多问几句,若是生辰八字合适,我不介意姑娘把我劫回去当压寨相公。”
“我呀也不大,约莫一千岁了,你觉得合适吗?”
“哎呀呀,姑娘,在下这就有些为难了,你的年岁当我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都绰绰有余了,家里长辈管得严,怕是不行了。”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原先还夸我貌美来着,一听岁数就打退堂鼓了,这还不是负心汉?”
“姑娘有所不知,曾经我有一句名言,在江湖广为流传,女人像美酒,越老越醇,姑娘这坛千年老酒,我倒是很有意愿品尝,就是不知道姑娘给不给机会?”
一旁的谢玄羽实在憋不住了,笑出声来。
梅兰罂媚眼如丝,向年轻道士抛了个媚眼,“小道长,你也想来品尝老酒来着?”
谢玄羽从未面对如此主动的女子,一个媚眼就让自己心神荡漾,果然师父说过,山下的女人如老虎,嘴上说着甜蜜的情话,肚子里却满是坏水。
不过,平心而论,这女子真是天生尤物,多少男人愿意死在她的裙下,不过,谢玄羽乃修道之人,岂能因一个媚眼就乱了道心,打了个稽首,“贫道不敢。”
梅兰罂笑道:“原来是不敢,而不是不想。”
谢玄羽满脸涨得通红,怪不得师父一生畏女如虎,如今看来不是没有道理。
杨小兵笑道:“姑娘,你总说男子是负心汉,女子若水性杨花又当如何?”
“那不正是应了佛门的一句话了,众生平等。”
杨小兵不禁鼓掌赞叹道:“听姑娘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下险些大彻大悟,就要扑到姑奶怀里,做不成正房相公,做个通房小厮也行呀。”
梅兰罂笑道:“公子这般油腔滑调,就不怕闪了舌头?”
杨小兵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我舌头灵活着呢,不怕。”
梅兰罂一鞭子甩过去,杨小兵紧急避让,地上已经被一鞭打出了一条深深的印痕。
杨小兵叹气道:“姑娘说翻脸就翻脸,当真是反复无常。”
“没听儒家老圣人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谢玄羽左手拂尘,右手符剑,蓄势待发。
梅兰罂笑道:“道长,你别这么凶呀,我瞧着害怕。”
谢玄羽哪里见过这般阵仗,瞪了一眼杨小兵,还不如一开始二话不说就开打,自己还能道心澄澈一些,再这么说下去,自己道心就要混乱了。
杨小兵笑道:“梅姑娘,这么多年你作为神之使者,整个妖界皆臣服在你的脚下,你当真以为是他们怕你吗?”
“我境界低微,哪里能让整个妖界俯首,不过是我身后站着无影陛下,谁能不怕我呢?”
“姑娘可曾听过狐假虎威的故事?”
“我本就是狐呢,还是九尾狐。”
“原来狐假虎威的故事说的就是姑娘本尊,失敬失敬。”
“不敢当,你既然听过这个故事,还敢拦在我身前?”
“梅姑娘,若是有一天老虎不在了呢?”
“凭你们?”
杨小兵让开了道路,笑道:“姑娘,可敢进屋喝杯酒,容我细细道来?”
梅兰罂也不心急,凭借自己半步飞升的实力,对上杨小兵胜算极大,不过又莫名其妙冒出个小道士,也没有一击必杀的胜算,便客随主便,继续扭着纤细的腰肢,进了杨小兵的房间。
谢玄羽收回拂尘和符剑,这女子是洪水猛兽,自己不敢再进去受罪了,就在门外守着,若是有了动静再去不迟。
杨小兵为梅兰罂斟了一杯酒,微笑道:“梅姑娘,敢不敢与在下打个赌?”
“怎么说?”
“梅姑娘此番前来不就是为了杀我们而来,但是,如今又无必胜的把握,不如多等片刻,动手前咱们赌一赌老虎还在不在?”
老虎自然指的是无影,虽说江湖皆说是无影屠灭了九尾狐部落,但是梅兰罂尚且年幼就被无影收养,未亲眼见族人惨死,亦未有怨怼之心,加之自小都是受到无影的管教,心中对无影是无限敬畏和崇拜。
无影是梅兰罂心中的一座大山,一座难以跨越的大山,她难以相信巍峨的大山会崩塌,只是魅惑天成地看着杨小兵。
纵然是敌人,杨小兵都忍不住咽口水,梅兰罂是他至今所见身材最惹火的女子,纤细小腰不盈一握,而胸脯和臀部高高隆起,形成鲜明的对比,又喜穿一身旗袍,若她想勾引任何男人,似乎没有不上钩的。
梅兰罂眼眸似水,杨小兵内心又是一阵荡漾,“我跟你赌,彩头是什么?”
杨小兵笑道:“赢了,你给我当压寨夫人,输了,我给你当压寨相公。”
梅兰罂媚笑道:“无耻。”
杨小兵露出两排洁白如玉的牙齿,笑道:“不会呀,我牙可白了,不信你看。”
杨小兵插科打诨,梅兰罂笑面桃花。
梅兰罂笑道:“赌你的命。”
杨小兵笑道:“赌你的身子。”
两人相互打量一眼,齐声道:“成交。”
沐冷清冷冷问道:“今日可以大开杀戒?”
徐天然笑道:“可。”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话音未落,一袭黑衣穿透人墙,手中阴阳割魂剑宛如两把镰刀划过麦子地,魔宗精锐如麦子倒下。
乐天看见眼前血腥的一幕,不禁阵阵作呕。
阎罗身形骤然出现,悬停在魔殿穹顶之上。
更有七名浑身黑袍的魔宗长老,是魔宗最为强悍的战力,般若城被称为魔门七煞。
徐天然和吴清风皆是干脆之人,说干就干,两人纵身一跃,吴清风不出手则已,出手就是杀招,随心剑祭出,随心剑小天地笼罩整座魔殿,徐天然兵车祭出,虚空凝滞定住阎罗,清风剑、长平齐至。
阎罗闷声轻哼,一掌拍碎了徐天然的虚空凝滞神通,清风剑刺中后心,阎罗身躯之强悍,清风剑难以刺穿。
燕回楼内,一个矮小身影关切地看着天际。
徐天然长平一刀霸气之极,如黄河决口,咆哮而下。
阎罗空手接住长平,不曾想一条袖珍杀意青蛇闪过一道青光,紧紧咬住手掌,长平破不开自己的肉身防御,却被一条小青蛇咬开了一小道口子。
徐天然杀意似泉水涌入阎罗灵脉之中,阎罗心中略惊,连忙将这股青色杀意从灵脉之中逼出。
一抹白虹闪烁,清风剑又至,精准刺在阎罗掌心的小伤口之上,阎罗掌心伤口又扩大了几分,怒意大盛。
仅一拳就崩碎了吴清风的随心剑小天地,在随心剑小天地之中,吴清风一行人的战力暴涨,没了随心剑小天地的加成,沐冷清收割的速度也缓慢了下来,两柄割魂短剑血珠如朝露一般一颗颗滑落。
阎罗一拳,吴清风随心剑从天际掉落,吴清风体内灵力震动,五脏六腑一阵剧痛,正是这半步陆地神仙就让同境无敌的吴清风如此艰难,这半步宛如天堑拦阻在吴清风跟前,能不能翻过这道天堑,众人心中皆无底气,但战意却愈加高涨。
沐冷清收割的灵魂一一落入身上灵魂灵器之中,不过斩杀了五百余魔门修士灵器便已满了。
沐冷清冷哼一声,灵力流转,满满的灵魂化作一条长河流入自己识海之中,与半步陆地神仙对敌还敢临阵吞噬灵魂,恐怕世上唯有沐冷清一人而已。
魔门七煞动了,正玄道袍飘荡,只身杀入阵中。
白衣小童护着乐天,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和脸色吓得铁青的乐天形成鲜明对比。
正玄拳意圆润,看似只被动接招,却始终不落下风,借力打力,让魔门七煞极为恼怒,这老道着实不简单。
沐冷清吞噬完毕灵魂,神魂清明,仿佛一湾泉水洗净了身上的污垢,身形一闪,一道黑光砸入七煞阵中,阴阳割魂剑暴力划过,原本均衡的局势瞬间打破,居于阵眼的大长老身形摇晃,转瞬就被沐冷清斩杀,连同灵魂一并收割了。
魔门七煞没料到这清冷女子出手竟然这般不讲道理,又快又狠,见大长老身亡,皆存了拼死一搏的心思,六人齐齐扑向沐冷清。
沐冷清根本不管向自己后背出手的四名长老,面对身前两人,阴阳割魂剑脱手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两名长老身形迟滞,沐冷清一人一拳,将两名长老打得七窍流血,身形摇晃。
眼见后背四名长老袭来,沐冷清回防不及,不要命的打法,令魔门七煞极为头痛,他们并无一击斩杀沐冷清的实力,而主持大阵的大长老身死,大阵威力本就弱了大半,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四名长老能够重伤沐冷清。
一袭道袍出现在沐冷清背后,浑圆拳意,将四名长老的凌厉攻势一一化解,沐冷清回头瞥了眼老道,连声谢谢也无,身形一闪,又杀入战场之中。
般若城下,日上三竿,城下人族尸体遍地,城头上妖族也损失惨重,护城河皆被人族和妖族的鲜血染红了,在阳光中,猩红的河水尤为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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