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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苏瑾月一向早睡早起,虽说昨晚一夜无眠,但是天微亮,便习惯性爬起来,只是头有点昏沉沉,苏瑾月拍了拍脑袋,使劲摇晃了两下,便推开房门,呼吸清晨的第一口清新的空气。
步入庭院,苏瑾月将自己的宝贝药材一一整理,这已经是十余年如一日的习惯,只是平时心如止水的苏瑾月发觉今日的自己内心难以平静。
这种感觉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扔进去一块大石头,在湖泊里头掀起一阵巨浪,纵然巨浪已经消失在湖泊里,但是余波仍在,不时在湖面悸动。
苏瑾月一瞬间有些失神,捣药的锤子一不小心落到地上,恰巧砸到了脚背,苏瑾月疼得龇牙咧嘴。
忽然,屋顶上一个小小的黑影笑脸盈盈道:“婶婶,早上好。”
苏瑾月抬起头,就见到徐徐冲自己怪笑,似乎窥探了天大的秘密似的,一开口就是婶婶,难不成这鬼精的小子已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苏瑾月没好气道:“怎么说话的,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婶婶了?”
徐徐打趣道:“等苏姨嫁给白叔叔后不就是我婶婶了嘛。”
苏瑾月白了徐徐一眼,娇羞道:“小孩子家懂什么,我跟你家千白叔叔清清白白,啥关系也没有。”
徐徐眼神里满是遮不住的笑意,意味深长笑道:“是吗?”
苏瑾月被徐徐这么瞧上一眼竟然有些羞涩,心里仍旧摸不准徐徐究竟知不知道昨夜之事。
末了,徐徐伏在屋顶,大半个脑袋探出屋檐,嘟着嘴巴,自言自语道:“真不知亲嘴是什么滋味?”
苏瑾月这下万分肯定,昨夜之事被这混不吝的家伙看见了,若是管不住他的嘴巴,自己就要被徐徐的大嘴巴害到无地自容了。
苏瑾月轻轻一跃,就要跳上屋顶,不曾想徐徐有备而来,早早就复刻了徐天然的修为,身形一闪,苏瑾月哪里追得上。
千白亦是一夜无眠,本就苍白的脸颊愈加惨白。
不过,人逢喜事精神爽,千白丝毫也感觉不到疲惫和痛苦,早早起来烧水,倒上一杯热茶,小小抿一口,身都暖和起来。
千白自从修行弥散之后,感知之敏锐远胜往昔,但凡方圆十里之内有丝毫灵力波动皆难逃千白的感知,毕竟弥散功法本就是火中取栗的神奇功法,若是没有这一份提前感知的能力,莫说飞升境大修士,便是寻常一品境刻意收敛气机,趁着千白不备,突然一击,千白根本来不及祭出弥散小天地就被袭杀了。
花园的动静千白也感知到了,他能感受到两股熟悉的气息,一人是徐徐,一人是月儿,不知为何大清早俩人就闹腾起来,生怕他们起了什么误会,千白立即朝着花园而去。
徐天然也是一夜无眠,囚牛复生,经过一个晚上细细察看发觉钱万年这副皮囊比预想之中受损更为严重,好在灵脉窍穴无碍,只要囚牛道心坚定,在蜀道的辅佐之下重新修复金丹,境界亦可稳步提升。
只是,这过程要吃上多少苦,徐天然心里没底,囚牛见主人紧锁的眉头自知前路凶险,但是自己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后悔这一说。
尤其是,如今自己的识海已经被主人制住,囚牛内心更是半点也不敢生出反叛之心。
何况囚牛也知道,若是跟随新主人,自己的境界有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原先自己不过化神巅峰修为,如今自己有望跻身飞升,若是前路顺遂,飞升境巅峰指日可待,这点苦还有何惧?
囚牛也是感慨世事无常,原本自己好歹也是龙族九大神将之首,想不到在自己漫长的岁月里还能经历如此巨变。
妖界早已物是人非,曾经盛极一时的龙族就这样如流星坠地一般迅速陨落,而自己竟然有朝一日能够离开妖族,踏上人界的旅途。
更没想到,自己重生之后不再是妖族身份,而是得了一副人类的皮囊,往后余生便只能作为人类活下去。
徐天然一股细若游丝的神识在囚牛体内游走,就是要将囚牛的新皮囊查勘完毕,没想到天刚亮就感受到徐徐和苏瑾月的灵力波动,想来是徐徐又惹了什么大麻烦被苏瑾月追着打。
徐天然只能轻轻摇头,松开搭在囚牛手腕上的手指,神识归体,伸了个懒腰,无奈道:“情况尚好,只是究竟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你自己的了。”
尚未成亲的徐天然猛然发觉自己很适应爹这个身份,自从被萧慕容这么一喊,现在又添了徐徐,真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
幸运的是在自己身边有了实力远胜于己的两大战力相助,不幸的是明明都是活了不知多少岁的老家伙了,尤其是徐徐,徐天然至今都不明白徐徐究竟是谁,更别提徐徐的年岁了?
不过,徐徐的情况跟徐荣又不一样,徐荣的肉身是实实在在活了将近百年的老不死了,但是徐徐的肉身不过是莲藕,便是陆地神仙想要看清徐徐的根骨也是极难。
徐天然懒得再想这些想也想不明白的事情,只能先将眼前的麻烦解决了。
一袭青衫年轻的脸庞顿时有了几分沧桑,尚未成家便有了一双儿子,而且两个都不是善茬,自己这个爹委实有些疲惫。
苏瑾月一边追着徐徐,一边以心声告诉徐徐,“你先停下,有什么好商量。”
徐徐听着苏瑾月近乎央求的语气,终于停下了脚步,双手负后,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笑道:“婶婶只要不打算杀人灭口一切都好商量。”
苏瑾月脸颊如熟透了的苹果,焦急道:“你看见了?”
徐徐也不隐瞒,点头承认了。
苏瑾月只觉得原本热腾腾的内心一凉,内心又把南宫千白狠狠臭骂了一顿,不过当务之急苏瑾月只能先稳住徐徐,不然依着徐徐没个把门的嘴巴,转眼昨晚之事就人尽皆知了,苏瑾月只能低眉顺眼道:“替我保守秘密。”
徐徐一屁股坐在屋顶,一手支着下巴,微笑道:“凭什么?”
苏瑾月豁出去了,“凭我是你婶婶。”
徐徐着实也被苏瑾月震惊到了,自己还真不能把未来婶婶得罪深了,若是不出意外苏瑾月将来嫁给白叔,以白叔和爹的关系,苏瑾月在白叔耳畔吹枕边风,白叔在爹耳畔吹枕边风,自己的日子还怎么过?
徐徐想清楚了其中关节,虽是不动声色,语气却渐渐软了下来,“封口费怎么说?”
苏瑾月可是大财迷,又以抠门闻名,想要从苏瑾月手中拿到一颗铜板宛如登天,苏瑾月自然也没想用黄白俗物解决问题,陷入了沉思。
良久,徐徐和苏瑾月皆是察觉到有人赶来了,而且更让徐徐紧张的是,来人便是爹和白叔。
情急之下,徐徐随便提了个要求,以心声告诉苏瑾月,“治好白叔的病。”
苏瑾月眉头紧锁,不知黑衣小童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若是自己真嫁给了千白,为夫治病是天经地义,又何必折腾这么一出,若是自己和千白有缘无分,那流言蜚语娱记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也无关紧要了,这一份承诺只是海市蜃楼,太过虚无缥缈。
但是,脚步声越来越临近,苏瑾月坚定道:“他的病根不好治,我可以承诺若是要死,也是我死在他前头。”
徐徐听得此言,内心一阵感动,朝苏瑾月深深一揖,丝毫没有顽皮的模样,“果然是白叔看上的女人,这份气魄我服了。昨夜之事,我定会守口如瓶。”
其实,徐徐早就留了后手,昨夜之事又不是自己一个人看见,我不说不代表别人不会说呀,徐徐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徐天然、千白同时感到,看见徐徐和苏瑾月一同在屋顶说些什么,徐天然担心徐徐又弄出什么幺蛾子,厉声斥责道:“徐徐,不得无礼。”
徐徐怕挨骂,立即甩甩胳膊,笑道:“爹、白叔早,我没惹事,在和苏姨晨练呢?”
苏瑾月被逼无奈,也只能耍了一通师父最擅长的五禽拳,一脸尴尬笑道:“是的,我们晨练呢。”
徐天然和千白见苏瑾月的这套拳法有些奇特,徐天然向千白使了个眼色,千白就知道徐天然的意思,在人前千白还是有分寸,拘谨道:“苏姑娘,能否教我们一同练拳。”
苏瑾月一看千白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千白一眼,冷哼一声:“我练完了。”
说完,苏瑾月便转身离去,千白挠挠头,不知究竟哪里得罪了她,难道是昨晚进度太快了吗?
徐徐一转眼就消失无踪了。
林安冉从华老头我屋子里走出来,昨晚之事一五一十都告诉华老头了,华老头陷入沉思。
苏瑾月是华老头一手养大的,如自己亲闺女一样,此时心里的感觉有些微妙,原本看着苏丫头清冷、抠门的模样,生怕她如自己一般孤独终老,不曾想真的命中注定的那头猪来拱自己悉心养大的白菜了,华老头心中的滋味宛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就又想喝酒了。
良久,华老头气冲冲出门去,径直推开了徐天然的房门,把徐天然吓了一跳。
徐天然正在梳洗,见华老头的神情,立即恭恭敬敬道:“前辈,一大早谁惹你不开心了?”
华老头是个急性子,开门见山道:“我不跟你废话,南宫小子都把我家月儿亲了,这笔账该算算?”
徐天然震惊道:“怎么可能,我家千白可是出了名的乖巧。”
华老头朝林安冉使了个眼色,林安冉又把昨晚之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想不到一袭青衫开心地蹦起来,拍桌叫好,但见华老头铁青的神情,连忙收敛笑意,立即鞍前马后又是倒茶,又是捏背,好言好语道:“前辈,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至于生这么大气吗?”
华老头气鼓鼓道:“你家是男的,自然不担心,我家可是姑娘,这么没名没分的被占便宜,若是传出去声名尽毁呀。”
徐天然毕恭毕敬点头称是,“回头我一定狠狠臭骂千白一顿,怎能如此色胆包天,不过,前辈,现在生米煮成熟饭,咱们该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对策,总生气也不是个事。”
华老头一听,更生气了,“什么叫生米煮成熟饭,你才是熟饭,你家都是熟饭。”
徐天然连忙赔罪道:“前辈所言甚是,我说错话了,还望前辈恕罪。”
徐天然知道华老头的性子,当下也不再抠门,立即将葫芦里华老头心心念念的陈年太白仙酿倒了满满一壶,给华老头斟上。
华老头喝了一杯酒,火气渐渐降下来,沉声道:“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你下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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