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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之内,钱万里神情凝重。

钱万里本有贤王美誉,在吴越十三州兴修水利,治理水患,百姓们更是亲切地称吴越王为海龙王,更在钱塘江畔为钱万里设立龙王庙。

钱万里突然有些厌倦深宫内院的枯燥乏味,喊来左右侍从,轻车简从,来到钱塘江畔,站在百姓为歌颂自己功德而修建的龙王庙里,抬头仰望苍穹,内心愤慨道:“天道,寡人既不负吴越百姓,亦不负山上仙人,为何要让寡人承受丧子之痛,究竟是为何?”

潮起潮落,风起云涌。

钱万里无声的眼泪化作思念沉入江潮之中。

钱塘、钱江,若非生于帝王家,该是多么令人艳羡的一双孩儿。

可惜,生于帝王家,天生瘦弱的钱江连活下去的机会也没有,这能怪钱万里狠心吗?

帝王家有帝王家的规矩,纵然这规矩是血淋淋的,初衷却是为了少流血。

双生子拥有外人难以辨别的面容,若是一人承继大统,容貌几乎相同的另一人心生不轨,又是难以言说的腥风血雨。

如此说来,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孰对孰错,未可知也。

在钱万里心里,自己唯有一个儿子钱塘,可惜,他在游历江湖之时死了,而钱万里初见钱江的那一刻就知道眼前容貌与钱塘完全一致之人并非钱塘。

那一刻,钱万里内心如同掀起了滔天巨浪,冒牌钱塘出现的那一刻,就代表着钱塘已经遭遇不测,但是,钱万里强行压抑自己的情绪,派遣自己最信任的暗卫调查钱塘之事。

抽丝剥茧,真相渐渐浮上水面,原来回归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后一时不忍得以残存的孪生弟弟钱江。

起初,钱万里以为是钱江谋害了钱塘,心中悲痛万分,妇人之仁最是害人。

所幸,暗卫传回的线索让钱万里察觉事情的真相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不是一出简单的兄弟相残,背后隐匿的敌人远远超出了自己想象。

直至钱万里从细碎的线索中猜出了幕后黑手竟然是姑苏钱氏,钱万里才开始下一盘大棋,暗中与踽步宗结盟,与钱万年密谋围杀钱彬彬。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钱万三让钱万里、钱万年皆失去了儿子,他们亦要让钱万三常常失子之痛。

踽步宗则是趁火打劫。

三方势力一拍即合,不曾想突然冒出个徐天然,彻底打乱了他们的部署,扬州折戟,钱万年身死道消,钱万里只是冷眼旁观。

时至今日,钱万里仍旧摸不准凭空冒出的徐天然一行人的意图,在扬州站在钱万三一头,到了临安城又站在钱江一头,本就是两头不讨好之事,难不成他不怕两头都得罪了?

钱万里看着滔滔江水,轻声道:“我为吴越百姓做的够多了,不负他们。”

忽然,一个声音自身后幽幽响起,“王上此言差矣,王上保境安民,让吴越百姓休养生息数十载,于吴越百姓确有大功,但是功过不能相抵,功是功,过是过,有功必会名垂青史,有过亦会遗臭万年。”

一袭青衫随风飘荡,俯首作揖。

钱万里扶栏远眺,“原来是你。”

“草民徐桐,拜见王上。”

“你究竟是什么人?”

“一介江湖游侠。”

“如你这般胆大包天的江湖游侠可不多见。”

“王上过奖了,估摸着当今天下独一份。”

“年轻人口气不小。”

“草民不敢,只希望王上悬崖勒马、铸甲销戈。”

钱万里城府深沉,深邃的眸子令人难以看出任何情感流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今人打上门来,难不成吴越仍要捏着鼻子委曲求全?”

“王上,若是草民所料不错,钱万三正等着吴越大军上门,一旦吴越大军受挫,吴越军心涣散,吴越国就岌岌可危了。”

“他钱万三有这么大本事,纵然姑苏钱氏赌上压箱底的实力,我就不信他能尽屠我吴越五万禁军,纵然五万禁军全军覆没,吴越尚有十万边军,就看他钱万三胃口够不够大?”

徐天然知道吴越王已经彻底癫狂了,他彻底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早已将江山社稷抛之脑后,赌上吴越国运,只求与钱万三殊死一搏。

这是钱万三喜闻乐见的结果。

钱万三已经在临安城方圆百里之内布下大阵,他要以一宗之力硬吃吴越,只要打垮了吴越的军心,踏平吴越祖庙,吞噬吴越国运,开启终极武器,那么钱万三就能借吴越国运强行破开天门,踏出商贾之道,在二十四圣神祗之上再添一个位置。如此一来有了长生者压阵的姑苏钱氏就不再是别人眼中的一头肥猪,而是成了真正的巨兽。

这一战,姑苏钱氏战力齐出,单单飞升境不下十人,其中不乏两榜高手,飞升境以下更有数千供奉、客卿、门客,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些得了钱氏无数好处的江湖人早已蓄势待发,在这些修士眼里,区区凡人大军,何足挂齿?

徐天然无奈道:“王上为何要一意孤行,难道不知战事一起,必将生灵涂炭吗?”

吴越王面无表情,寒若冰霜道:“我儿子都死了,还有什么可牵挂的。”

“你不止一个儿子。”

“来历不明的人罢了。”

“你在怀疑他?”

“不,我从未怀疑他,因为我从未相信过他,他只是我的一颗棋子,一颗把幕后大鱼钓上来的鱼饵罢了。”

“我替他感到不值。”

“不为人父,不知其心,我在塘儿身上倾注了我全部的希望,我为他铺路搭桥,只希望有朝一日他可以脱离这世俗的枷锁,成为开天辟地的一代宗师。”

钱万里说到此处,难得流露出几分激动神情,转瞬,钱万里的情绪渐渐平缓,摇头道:“现在说这又有何意义?”

钱万里一手开创了吴越江山,但是他知道世俗王朝长则三百年,短则数十年,兴亡之道皆在民心向背。他不愿子孙后代如自己这般戴着沉重的枷锁活着,抬头看看那些传承数千年的宗门,过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日子,虽然自己颇有些修行资质,但是到了化神巅峰也走到了尽头。钱万里耗费银钱、资源无数,终于铸造了钱塘百年难得一见的修行天才。

钱万里希望钱塘厚积薄发,延请名师悉心栽培,一旦钱塘跻身一品,破镜之快将令整座江湖为之惊叹。

钱塘是钱万里毕生的希望,他死了带走了钱万里人生最后的念想,在他看见重返临安的钱江那一面起,钱万里的心已经死了。

徐天然想起了杏花村的那位憨厚汉子刘三,在喜儿死去的那一刻,刘三的心也死了。

但是,刘三心死了,只能带着三尺白绫,独自一人与这冰冷的世界别离。

而身居高位的钱万里,他心死了,能够带着成千上万的人一起陪葬。

“如果他从不希望按照你的意图生活呢?”

钱万里青筋暴起,“这不可能。”

徐天然将一本厚厚的札记递给钱万里,钱万里看着厚实的札记,一把打翻在地,坚定道:“休要动摇我的决心。”

“王上,世子殿下是一位宅心仁厚值得尊敬的人,他虽出身富贵,却体恤百姓,正是如此,那一趟游历江湖,他才会不惜得罪姑苏钱氏,更怕引起吴越和姑苏钱氏争斗,选择一人悄无声息死去。”

钱万里摇头晃脑,双手挠头,灰白黯淡的头发散落,钱万里如癫如狂道:“不会的,塘儿不会舍我而去,他是被你们害死的。”

突然,徐天然只觉背后一凉,一抹剑光袭来,直取后心,下手之歹毒可见一斑。

徐天然极为谨慎,一入龙王庙就探出神识,整座龙王庙的一举一动皆了如指掌。

青影一闪,一剑落空。

徐天然转过身来,眼见一名黑衣人手持纤细长剑,若非自己早有准备,想要躲避这突如其来一剑难如登天。

钱万里恢复了几分清明,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徐天然后方,嫣然一笑道:“徐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徐天然双手抱拳,微笑道:“赵宗主莫不是是看上徐某了?一路尾随晚辈,是馋晚辈的身子?”

赵敏笑嘻嘻道:“姑奶奶还真馋徐公子鲜嫩的身子,就看徐公子让不让我尝尝鲜?”

徐天然打了个寒颤,“赵宗主厚爱,晚辈承受不起,论起年纪,赵宗主当晚辈的祖宗都够了。”

赵敏仍是双十年华容貌,姿容绝美,修行天魔舞,身姿曼妙,全身柔软无骨,是江湖人心中不可多得的尤物。

没曾想被一袭青衫一通嫌弃,赵敏也不生气,眼前的混小子真的当自己孙子都不够年纪,自己何必与他一番见识。

赵敏骤然出现,徐天然知道钱万里已经覆水难收,这一仗在所难免。

临安城外禁军大营。

钱塘手持吴越王手谕、虎符,调动五万禁军。

大军一刻也不敢耽搁,短短两个时辰就开拔,直奔临安城而去。

大军行至半道,千白骑着啊黄而来,拦住了大军去路,让钱塘领军前往龙王庙。

钱塘二话不说调转方向,改道龙王庙。

忽然,一名披甲士卒战马受惊,战马狂奔。

钱塘刚扭头看一眼,那名即将跌落马背的披甲士卒突然身形暴起,猛然一剑袭来,钱塘眼见避之不及。

霎时,一名黑衣小童乍现,轻盈落在剑尖之上,凌厉一剑顿时悬停半空,黑衣小童随之轻轻一脚踢翻了骑卒的头盔。

一头如瀑长发飘落,徐徐双手笼袖,皱眉道:“欣儿姑娘,这就不太厚道了,我爹都饶了你一次了,再饶你一次你可得以身相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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