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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凯特琳徒利

也许是七神回应了她的祈求,布兰留在了临冬城。但留下的是个破碎的布兰。她可怜的孩子,她最爱的孩子。听鲁温师傅讲,这孩子大概是要残废,即使醒来也不可能再站起。

但她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美伊告诉她,她或许可以让布兰重新站起来,只要她充分信任她。

如果恶魔出来对她说,可以将她的布兰带回给她,她也会毫不犹豫交易,更何况,这是一位游历过整个世界的传奇人物,是她布兰的姐姐,虽然是一半血脉的姐姐,但也是姐姐,她相信,这个人不会使用邪恶的魔法来加害她的布兰。

为了安心,她看着她的治疗过程,她看着她“施法”,一次也不会放过。

每次,她都会小心脱下布兰的衣服,让他侧身躺卧,双手施放在小布兰的背部,而这时,布兰总会神奇呻吟起来,凯特琳知道,那不会是痛苦呻吟,那是代表复苏,最重要的是,她看到,她的布兰脚趾在抽动,仿佛他还在梦中攀爬临冬城的哪座塔楼。

在这个过程中,美伊似乎也不是全无代价,每次处理完,她都似乎如脱水一般,疲惫至极。凯特琳不知道在这个过程中她付出了什么代价。她唯有为她奉上她可以提供的一切,如若可以,她甚至可以献上自己。

她知道,魔法总是有代价,用古老的传言来讲,魔法是用生命换生命,用灵魂换灵魂,用身躯换身躯。

为了让这个过程更快,让她更放心,她有一次怂恿美伊杀死一个犯人来恢复布兰,而美伊只是怪异地看着她。她以为这不足够,需要一个能够帮助布兰的灵魂,于是她提议用自己的生命换回她的儿子。而这个时候,美伊似乎才明白过来,对她疲惫一笑。

“我的好夫人,我不是魔法师,不是邪恶的巫女,请相信我,布兰会醒过来,还会恢复正常,只是会需要一些时间,我们不需要让其他人付出代价,更不需要夫人您付出生命。”

凯瑟琳无法为自己的孩子做任何事情,她向七神反复祈求,但七神毫无回应,她只能脆弱地询问美伊,布兰何时能够醒过来,而她只是在再一次的疲惫中对她笑,“我猜三天内一定会醒过来的,夫人。”

她对美伊更加信任了,这是她听过最具力量的一句,至于后面什么“您也注意休息,不要太过劳累”之类的话,对她来说,全然都是没有意义的鬼扯。她无法休息,无法不劳累,她可以为布兰等待一周,等待一月,等待一年,等待一生。三天而已,她可以三天内日夜守候在布兰的床边,她会让布兰睁眼的第一眼看到她。

她以为她会是第一个看到布兰醒过来的人,但她错了。

她想不到,在临冬城内,竟然会有人手持凶器刺杀她的躺在床上的儿子。她的守候并非全无作用,但是真的能够保护布兰的还是他的冰原狼。

人们发现她的时候,只见她像傻子一样坐在地上狂笑,一手鲜血。而她的旁边躺着一个喉咙被咬破的马夫。鲁温学士为她清洗、包扎伤口,为她喂上花奶。

她从未睡得如此深沉。当她醒来,感受着伤口的疼痛时,她笑了,当人们告诉她,布兰已经醒来时,她没有为没能第一眼看到布兰醒来而失落,她太高兴了。

看过布兰后,她恢复了临冬城女主人的姿态。她回忆这段时间的表现,一阵羞愧,她为徒利家丢脸,她发誓,不会再如此了。

当她再叫来美伊的时候,她向她表示了感谢,布兰在她预定的时间醒来。这次,她不用通过观测来考察美伊的能力了,她可以直接问布兰。她也无需放下临冬城女主人的尊严,向美伊祈求帮助。

那个凯特琳太丢脸了。她会是个全新的凯特琳。

“夫人,如今布兰醒来,我就需要为他寻找草药进行药浴,同时配合筋骨梳理,相信他会重新站起来的。”美伊叙事一如既往,平静而沉稳,更像是可靠的战士而不是女人。

“什么草药,我可以派人替你寻找。”

“有很多,夫人。我会带人亲自寻找,后续的处理可以由您帮助,另外我的手下在临冬已经躁动,估计骨头都已经锈掉了,我会带他们一起出去,当然了,会在史塔克的领地上狩猎,这个我已经请求罗柏允许了。”

凯特琳笑了,狩猎是小事。但她也高兴,美伊可以自己活动活动。

她本请求艾德将美伊一同带往君临,一方面保护艾德的安全,另一方面将她调离北方,远离临冬城,虽然艾德不同意,但是她相信,只要她坚持。随着布兰落下残塔,一切都已经无法开口,她需要美伊留在布兰身边,为他“诊治”。

更严重的事情在等待着她。如果有人想杀布兰,那就说明,布兰残疾并不是意外。等到罗柏、罗德瑞克、席恩、鲁温学士一起向她禀报这个事情的时候,美伊请求告退,但她把她留了下来。如果席恩都可以信任,她没有理由不信任这个人。

“各位,瓦钢匕首可不多见,拿这种凶器杀人是富裕到没有金钱概念的蠢货,我想顺着这个匕首去调查,就只能撞入有心布局之人的网中。这把匕首还不如留给布兰做个纪念!”美伊说出了大家的都能感受的事实,原本她想拿着匕首到君临调查的心思也淡了下来。她在暗示乔弗里王子,凯瑟琳听懂了。

“用来杀他的匕首做纪念”席恩笑道,“这可真是滑稽!”

“就当是警示咯。”

“就像凛冬将至那种警示么”席恩笑得更开心了。他还没意识到拿史塔克家的族语开玩笑在这里并不合适。

美伊嘴角微笑,没有再理会。而席恩更是得意洋洋。

“若是如此,是谁谋杀我的儿子,岂不是无法知晓了”凯特琳看着美伊的眼睛,向她表达她已明白,但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暗示。

她有点无奈,又有些愤怒,这是合理的怀疑,但对于这样的一个对象,他们什么也做不了,而且也不能开口,他只能装模作样一番。

“您不如去问问布兰受伤前究竟看到了什么。”罗德利克教头白发白胡子,跟随史塔克一生,是个从各方面都可信任的人,在家中生活的男孩子几乎全都要接受他的教育。他几乎就是家人。

“已经询问了布兰,坠楼什么的全都不记得了。但是他说,他做了梦,梦里有你哦,美伊。”席恩笑嘻嘻道,似乎将凶手嫌疑指向美伊。

凯特琳可不会允许这种气氛流转。

她向来不喜欢他嘻嘻哈哈的脸,像是嘲讽一切他看到的人。“行行好,要么叫她妹妹,要么叫她美伊爵士,”凯特琳瞪了席恩一眼后追问,“究竟是什么梦”

“他说在梦里他不断从塔上掉落,他梦到了乌鸦,乌鸦在他掉落时,怂恿他,让他飞,可他怎么也飞不起来,后来,美伊又出现在他身边,一次次将乌鸦刺死,最后没有乌鸦再来打扰他,他就醒了。”罗柏接话,将梦说了出来。

“梦的寓意往往无法揣摩,也无法正确解读,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放在心上。”鲁温学士内衬羊毛皮衣,但他仍然将学士服披在外边,身形显得有些胖。

“这是智慧之言。”凯特琳信任鲁温学士,当这个话题到此的时候,她觉得可以发出号令,于是转而对美伊,“既然你可以保护布兰,我希望你能够继续为他治疗。”而后再向学士,“鲁温学士,我知道治疗这种事原本是学士的事,可如今这副样子,我无法不让美伊去尝试,我希望您能理解。”

“夫人,此事是我学艺不精,您大可交由美伊来尝试,我也愿意在有需要的地方进行协助,以增长技艺。”凯特琳认真注视着他,没有发现丝毫不满。

“鲁温学士,您是我的老师,我的航海、天文、历史以及草药等知识都是您教的,若无这些,可能我早沉没在狭海了。治疗布兰时,请您随时在旁指导,我也有一些其他方面的疑问需要向您请教,有的还需要您亲自动手。”

席恩嗤笑了起来。罗柏用手撞了他一下。

凯特琳微笑。难怪女孩子会比男孩子早成熟,这两个都还只是男孩。

“夫人,布兰遇刺一事,罗柏已经封锁了消息,您的话,也请保密,不要向人透露了,以免打草惊蛇。”

凯特琳看了看美伊,哀叹女子的细心,“我也是这样认为,各位,注意保密,保密到就当这事从未发生。”

卧躺在床,布兰更加消瘦,他可以说话,只是没有了之前的满面笑容,或许要等完全恢复才能换回。她告诉自己,应该对此满意。

她看着美伊为他治疗。这次他完全爬了起来,而美伊只是将双手贴在他的背部,看起来她似乎什么也没做,但是从布兰的表情看,她已做了许多。

布兰脱光了衣服,红着脸,不敢看自己的母亲,更不敢看美伊,但凯瑟琳只是浅笑得瞧着他。

“我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了。”布兰呼喊。

“你感觉到了什么”这是惊喜的呼喊,凯特琳立刻追问。

“我感觉到了腿,感觉到了脚趾,感觉到了下面。”他几乎尖叫起来。

“布兰,不要乱动,一定不要乱动。在你完全恢复前,任何的触动都会前功尽弃,相信我,你应该只需要再忍几个月。”美伊小心将布兰转动过来。

布兰脸色红扑扑的,他一定觉得丢脸极了,这个傻瓜。

“是的,布兰,在恢复之前,一定不要乱动。”凯特琳紧张重复。

“我会为你准备药浴,这样你会恢复得更快,说不定只需要几周,你就可以自己走路了。”

“这种手法,真是神奇,你是怎么做到的,美伊”鲁温学士明白,这多半不是什么魔法手段,而是正经的修复护理之术。

“鲁温学士,我是在梳理他的经络,他的骨骼并未受到伤害,受到伤害的是神经脉络,若是及时修复,应该能恢复一部分。”美伊抓起了鲁温学士的手。

凯瑟琳看着鲁温神情变得怪异,“神经脉络,这是学城推出的概念吧”

美伊没有回答他,将手放在了他的手背,“您感觉到了么,学士”

“我感受到热量在手间流动,这,这应该……”学士吃惊问道。

“不是魔法,这是对人体能量的利用。我实在说不好这是什么,但不是魔法,我能用这力量感受到很细微的东西,包括神经脉络。当我感觉到它,就可以利用它梳理,催化。”

“真是神奇的,力量。”鲁温学士向她鞠了一躬,“药浴的事情,或许你可以向我说明,我来进行准备。”

“是的,鲁温学士,正需要您的帮忙。很多药草,我不知道名字,只能在野外搜寻。有了这些草药,可以加快恢复速度。”

凯特琳对美伊很有信心。但她刚刚听到了一个词,她有些畏惧,但不得不去询问,“能够恢复‘一部分’是什么意思”凯特琳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她原本是充满希望的。

“夫人,这一部分可以让他自己行走,自己骑马,自己奔跑,自己行房,但可能不足以让他举剑击败罗柏,身体条件可能会限制他的潜力。”美伊郑重说明。

我还祈求什么呢,一开始我只是想他别死,后来我希望他能说话,再后来希望他能站起来,我不应再期待更多,诸神已经足够宽厚,她伸手拉住了美伊,“美伊,请尽你所能吧,我没有其他奢求了。这孩子……”

“这孩子虽然不能去做御林铁卫,但还是可以做一个好领主,既然他已经醒来,那就需要继续学习,学习也可以避免躺在床上胡思乱想。”鲁温学士打断了她的失态,眼神望着布兰。

“是的,鲁温学士,还请帮助他,就像帮助罗柏一般。”凯特吩咐完鲁温学士后,亲了布兰,在此安慰良久后离开。

城内还有很多事情在等待着她,她不仅是布兰的母亲,还是罗柏、瑞肯的母亲。临冬城的变故导致的纷繁事务让罗柏一夜成长起来,而她也不能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她需要做一个真正的徒利。

临冬城及避冬市集,属于美伊的卫兵有几十人,为他们进行服务的人员还要多出几倍,至于没有来到临冬城的,她不敢想象。不过美伊航海所得十分丰厚,足够支付这些人的各项薪水。这些薪水已让周边的市集都繁荣起来,包括妓院。他们着实在临冬城和周边闹出不少事情出来。今天他们一起离开临冬城狩猎去了,周边或许会清净很多。

凯特琳也有她需要做的事情,她还有一个更小的儿子。她安排缇娜、兰波为布兰准备食物,她请求老奶妈在鲁温学士离开后,为布兰讲他爱听的故事。她还要陪瑞肯学习认识他想认识的一切,甚至她还需要替他喂养毛毛狗。

毛毛狗,这是个孩子气的名字,他对这条狗的喜爱不如夏天,就像喜爱瑞肯不足布兰一样。这个印象让她愧疚。

她还在剩余的时间去思念远在君临的艾德,也去想念她美丽温顺的大女儿珊莎,以及古灵精怪的小女儿艾莉娅。她知道珊莎一定能够应付得了君临城的各种礼仪,在这点上,她很担心自己的小女儿,也许君临也不能把她教育成一个知书懂礼大小姐。

看着毛毛狗,她又想到冰原狼以及那头死去的雄鹿以及珊莎的冰原狼淑女。

当淑女的遗体被送回临冬城的时候,城内的所有狼都开始嚎叫起来,想起来,她就觉得十分可怕。她从来都不喜欢这些狼。但夏天救了布兰,这让她意识到,冰原狼不仅仅只是这个家族的纹章,同样也是这个家族的力量。两个女孩已经没了这个力量,他们在君临能过得好么

分离足够痛苦,她怨恨自己将艾德推向他不熟悉的南方,是啊,老首相被杀,可这影响不了千里之外的北境,他们纵然彼此打得头破血流,但北境仍可安然无恙。如果美伊关于莱莎的情报有一半为真,她就不该相信莱莎的指证。

她实在昏头了。

难道有三个健康的儿子就觉得可以在南方一争长短了么瑞卡德史塔克也有三个健康的儿子,当他按照老学士的建议,想要申大志于天下的时候,他连同自己的继承人及来至北境各个家族的精锐之士,一并死在了君临。她撇开这些不好的念头,但恐惧如影随形,让她不安。

不,艾德绝不会有事。她已收到消息,艾德的弟弟班扬在长城以北的巡逻中消失,人们搜索了数次,都无功而返,眼看着没有任何活着的希望,或许我该把这个消息送给君临的艾德。也许瑞卡德公爵现在还活着的儿子就只剩艾德了。哎,她还有三个儿子在身边,每个都健健康康。

愿七神保佑,愿旧神垂青它远在南方的信徒。

到了晚间,罗德利克带队回城,在她以为他会在外宿营的情况下。他们带回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草,以及一个犯人。这个犯人厚厚的嘴唇,自称臭佬,灰色的眼睛,为了求活一副谄媚的笑容,让她十分不喜。

“夫人,诸神真是残酷,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罗德利克的话让她心惊胆战,她实在不想听到残酷的消息。

“我们在临冬城的狩猎区内,抓到两个狩猎者。”罗德利克指着那个臭佬,“可是,天杀的啊,他们狩猎的是人,我们在溪涧领的地方碰到他们,而他们,正在给他们口中的猎物,一个女孩剥皮。我们杀了一个,俘虏了一个。”

听到这样的故事让凯特琳头皮发麻。这一定是恐怖堡的杰作了。

罗柏也走了过来。“母亲。我们要去书质问卢斯波顿大人。”

卢斯波顿是艾德也颇有顾忌的人,这种人绝非罗柏可以随意拿捏。

“死去的,据这个俘虏说,名字叫‘拉姆斯雪诺’,通过衣物和饰品,也基本能够对上,也就是说,我们杀了卢斯波顿的私生子啦!”

杀死的是卢斯波顿的儿子,可能还是他唯一的儿子。如果他对待私生子的态度有艾德的一半,这都不是一件可以随意了结的事情。

“母亲,他们在父亲的领地上,犯下死罪,我们无需有所顾忌,直接向卢斯波顿质询就好。”

“是的,你安排得挺好,我们无需顾忌。这个臭佬就先关到监狱吧。”人已经死了,还作何想凯特琳早就听说过卢斯波顿的那个行为恶劣的私生子,如果传言一半属实,那他就是北境的第一混蛋。

“那,那个杂种的尸体如何处理”

“不如也剥了皮还回去。”刚进入的席恩满不在乎的说道。

“北境禁止剥人皮。”罗柏提醒道。

“那就砍了头,把人头送回去咯。史塔克大人倒是砍了不少活人的头。罗柏,这个死人头,很适合你来砍。”席恩笑着向罗柏建议。

“我们给波顿伯爵一点尊重吧,将尸体还回去就好了。”罗柏正言。

凯特琳暗暗点头,孩子的沉稳让他高兴。“就如此去做吧。将拉姆斯雪诺的尸体送回,说明情况,并警告波顿伯爵,让其对手下严格管理。”

凯特琳发完号令,还是略有不安,终于她逮着了不安的来源,“那个,那个被剥皮的女孩”

“夫人,我给了她痛快。”罗德利克比她看起来还要难受,难为了这个正直的教头。

凯特琳觉得有些眩晕。

“若不是她惨叫,我们可不知道还有这种事情。”席恩也不笑了,或许那种场景也把他吓着。

“那,那她死前,可说了什么”凯特琳不知道怎么问出了这样的话,她应该什么也不问,把这件事彻底忘掉。北方的天气残忍,人们行事也残酷。

“那女孩半张脸半个身子都已经割了皮,说不出什么完整的句子,只是请求怜悯……诸神啊,我们没有办法。”罗德利克焦躁得像个白毛大猩猩。

快点结束吧。

“哎,美伊,我们爱与美的王后,和他的卫兵们脸都吓白了。”席恩苦笑了一下补充,“和我一样。”

结束吧,结束吧!“七神在上,你们这些北方佬,快些了结此事!我不想再听了。”

“好夫人,这种残忍事,北方也独此一家,不是所有北方汉子都这样的。”罗德利克分辩。

凯特琳不想再讨论这种问题,挥挥手,赶紧让他们出去。只有罗柏还留在原地,这显然是有话和她说。

“母亲,波顿伯爵必须接受惩罚,他的私生子犯下如此骇人的重罪,他必须给予解释,也必须接受适当的惩罚,而且,我要求他承诺,这种事再不会发生。”这时凯特琳才注意到罗柏铁青的脸色。

是的,罗柏是个正义的人,但我该教他冷静,教他忍耐和平衡,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通过暴力解决,也不是所有问题都可以直来直去的方式去解决。

“波顿是北方最有影响力的贵族,任何对他的处理都该小心谨慎,对手下封臣既要示威,也要辅以恩德。告诉我,你是否做好了和他翻脸的准备”

“没有,母亲。”

“很好。罗柏,我知道你难过,是个好孩子,但你父亲远在君临,在北方,我们不要再给他添麻烦了。”凯特琳看着眼前和她一样发色的男孩,心中骄傲极了,也心疼极了。

“我已经长大了,而且很快就成年了,不再是个孩子,母亲。”

“在母亲眼里,哪个不是孩子呢”凯特琳看他无力反驳,笑了。

第二日早,美伊带着他的护卫队,返回临冬城,但凯特琳注意到她没有带回任何猎获,网兜中只是一些植物和根茎,布袋中还装满了各种不知名石头。

“把这些植物,分类,然后放在空旷的地方晾干。”凯瑟琳听到她发号施令。

“夫人,请您留步。”美伊看到了她,“是拉姆斯雪诺的事,我还找到了其他受害者。”

凯特琳再次看了返回的队伍,一个不协调的人影出现,这是个年轻女子,脸上全是伤口,她裹着一件满是毛的巨大斗篷,整个人缩在里面瑟瑟发抖。

“这些人都是拉姆斯的玩具,他把他们脱光,然后好心让他们先逃半日,而后把她们当成猎物开始狩猎。我听说,那些猎物若是让他玩得开心,就会杀死后剥皮,还会以他们的名字为自己的猎狗命名,要是让他扫兴,则先剥皮。”美伊直接在庭下向她说起。

她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认真说了重复了一遍,看在布兰的面上,“拉姆斯已死,我们会把他的尸体送回恐怖堡,并让卢斯波顿管好自己的人。另外,剥皮的事也要求他务必禁止。总之,这个事情已经处理,到此为止吧,你也不要再关注了。”

“夫人,这就是我带回此人的原因。恐怕,死去的并不是拉姆斯。”镇定的言语代表冰冷的事实。寥寥几语,凯瑟琳便明白在临冬城做俘虏才是真正的波顿私生子

我怎么如此倒霉,需要处理这种烂事

“去请罗柏、席恩,还有罗德利克爵士,请他们立刻到主堡议事!”如果真正的私生子并没死,那现在是杀了那个杂种还是送回恐怖堡恐怕罗柏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人不受惩罚,而做出这种令诸神厌恶的事,惩罚只能是一种,但现在适合做出这样的决定么

当凯瑟琳想要的人物已在主厅聚齐,她看到罗柏已红了眼睛,他已知道了实情。

“茉莉,把这可怜的女孩带下去安顿起来吧。”罗柏带着痛苦转向另一边,“如今,我们都知道你才是真正的拉姆斯,你对你的罪行有什么说的么”

她知道他的儿子可以直面这个罪人。

“这女孩吓坏了,我并不是拉姆斯雪诺,我是臭佬。她只是想害我而已。”他拖着肥厚的嘴唇,竟然笑了起来。

“无论你是谁,做下这等事都是无可救药的畜生,区别只是我们会不会送给卢斯波顿错误的人头,也也无所谓,我们会将两颗一起送过去。波顿大人自会挑出对的那颗埋掉,将错的那颗拿去喂狗,”美伊用平淡的语言说出,“如果狗愿吃的话。”

她不应代替罗柏做出审判,即使结果一样。

“以劳勃拜拉席恩一世……。

“罗柏,或许,卢斯波顿只有他一个儿子。”她提示他道,她绝不会在儿子做出裁判之后才出言,但罗柏看起来对她的打断很恼火。

我在教他做个处事周全的人。

“夫人,如果一个结论遵从神圣的律法,遵从人间的道德,遵从自己的内心,我想不该再因其他因素而迟疑不决。”美伊依然平淡。

凯瑟琳看了看沉默的罗柏,他固执己见,他看了看不发一言扯着嘴角的席恩,诸神都不知道他的想法,我不该找他寻求支持。他看向罗德利克教头,他甚至撇过了脸。她终于看向了美伊,这不过是一个和他儿子几乎一样大的小女孩,她如何为罗柏提供有价值的建议

他们都不明白。她也想让这种人间的渣滓去死,但罗柏是北境的继承人,除了律法,他更应考虑决策的后果和影响,他要为北境的安宁和平负责。即使他要如此去做,也要做好应对卢斯波顿的准备。他们做好了么完全遵从律法的领主,只会是个讨人厌,而提供这样建议的,也不过是榆木脑袋。只有我一个人在为罗柏的统治考虑么,只有我一人要去承担这种谏言的角色么我该让学士一起过来的,可这种惨事,不应污染学士的双耳。

“罗柏,你该如何处理卢斯波顿的怒火”

“母亲,我无需考虑卢斯波顿的怒火,他应考虑我的怒火。美伊说的对,这件事,符合王国的律法,符合人间的道德规范,也顺应我的内心。我没有不做的理由。”此刻的罗柏扮演起他父亲的角色了,凯瑟琳想,他听这个私生子姐姐的话多过我。

“我,史塔克家族的罗柏,临冬城代理城主,以拜拉席恩家族的劳勃一世,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国王,七国统治者暨全境守护者之名,判你死刑。你有权选择以臭佬或者拉姆斯雪诺的身份去死。”罗柏庄严宣判。

“不,你不敢杀我。我父亲会为我报仇。”他选择了拉姆斯雪诺。

“那也与死人无关,拉姆斯!”罗柏昂首挺立,他已适应临冬城之主的身份了。

“席恩,将他带到校场尾,我亲自为他行刑,另外,母亲,既然布兰可以下床,也要请他一起。”席恩露出笑容,快速踢了拉姆斯一脚,试着将吼叫的拉姆斯带出厅堂。

他父亲为他立下的榜样,她知道他可以看着拉姆斯的眼睛砍下他的脑袋。

“不,我可以加入守夜人,你不能不给我这个选项。”拉姆斯雪诺咬牙切齿。

“不,你没有这个选项。”罗柏恶狠狠道,“我的叔叔班扬史塔克、我的兄弟琼恩雪诺都在长城服役,我绝不会让你这种人成为他们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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