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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恐怖堡公爵

他们从盐场镇航行走出冗长的狭海,当向东可以看到无边的海洋时,天空收走了任何代表和煦的特征。座舰在波涛上起伏,但这没什么,他们不需要穿越狭海,他们只需要折向东北到达谷地的海鸥镇添加补给即可。

谷地未经战乱,是购买粮食、物资、马匹的好地方,莱莎或许对那个年轻人很残忍,但对于大多数谷地人来说,她是个十足的好人。

“大人。请回舱吧。浪大了。”切洛说。

“只是这样的浪吧。”公爵说,“阿萨罗认为前方还有更大的浪,你觉得呢”

切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大人。”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只有他知道。我们回去吧。”海上阵风滚滚,到处都传来惊悚的呜呜声,他回头看了一眼,巨大的狮子和雄鹿二分旗被完全展开,在烈风之下,被拉得笔直,像是随时会被风撕开,而下面的狮子、玫瑰、双塔以及剥皮人旗挤在一起,死死贴在桅杆上,偶尔被吹离,但又迅速贴紧,边角在桅杆上扑腾,公爵觉得已经能听到他们发出的噼噼啪啪的声音。

“看紧了红袍和尚,若是他有异动,就割了他的脖子,抛进大海。你来判断什么叫异动。”走进船舱前,他下令。

他关上了门。坐到了已经被固定下来的椅子上,跟随船只左右颠簸。早在廊道时,他已感觉站不稳,只是强扶着围栏才不至于摔倒,但现在他一个人在船舱里,不至于摔倒而有失威严。

舱室内布置了一张被固定下来的椅子,椅子前还有一张同样被固定的桌子及床。但公爵大人最在乎的是一张吊在几根梁木上的吊床。早在他上船前,就有船长向他介绍航行的知识:一张好的吊床可以避免随着上面的人随着船只晃动而晃动,不管是左右晃动还是前后晃动,它总是能够最大程度减少晕船。

现在的风浪还小,公爵大人觉得无需从座椅上离开。他轻轻闭上了眼,想感受外边的风浪可能给他的舰队带来的影响。他闭上了眼,没有感受到风浪,有的只是出现在脑海的各种数字。

四百八十三艘各种船舰,载着接近一万士兵以及至少五千战马,每天粮草消耗至少十吨。他以北境守护之名向孪河城借贷了五十万金龙,兰尼斯特三十万,提利尔三十万,海塔尔大人十万,雷德温大人十万。并由于他肩负的重大责任,泰温公爵赠送了十万,老瓦德侯爵十万,铁王座三万,除此以外,他还以北境对外的贸易权为抵押,向铁金库借贷了五十万。由提利尔担保,向旧镇银行借贷了十万……他们赠送的补给物资的价值可能不低于金钱……如此庞大的数字,按照老瓦德的说法,他甚至可以买下贫瘠的北境。

若是史塔克愿意以这个价格卖掉北境,他觉得会毫不犹豫地付款。

钱财对他没有意义。

铁金库的资金他一分未见,就地花在布拉佛斯,孪河城的资金被他分装在三十艘不同的船上,其他资金中,一部分预先支付给了贪婪的船长们,一部分存入了教会银行,存款将用来在谷地购买物资。其中多少会滚入贝里席大人的腰带,他不知道。但相比整个北境,什么数字都不值一提。

他感觉到巨大的海浪在将他抬升,感觉到了身体承受着远比正常时期更大的压力,听到了船舱发来唧唧扭扭似乎不堪重负的承压声。只要不是木材的断裂声就好。

承压之后是向下的失重感。他感觉他在骑乘巨龙,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开始喜欢这种体验。紧接着他感受到的是侧推的力量,他用左手死死抵住左侧的扶手,才避免被掀翻,而后再是右手。

在摇摆间,他听到了外边的轰鸣的惊雷之声,听到了暴雨击打在窗棂上的哗啦声。

他荒谬地觉得,阿萨罗那个红袍僧现在在笑。

现在就是他说的困难了吧。君临提供的座舰足够巨大,稳定性更强,如果这艘船都是这样的感觉,他已不知道其他更小的船舰会是什么样。

他只希望他所雇佣的船长都能对得起所拿的待遇。

此时,一股更大的力量将他抬起,他感觉整个人在飞离座椅,而后瞬间掉落。他感到这一下,臀骨都在发疼。

多少船无法顺利抵达海鸥镇多大损失,他不清楚,只有靠港之后,他才可能真正清点。

船只仍在剧烈颠簸,他已经听到外边传来的惨叫声。当他忍不住吐出早餐时,他觉得该彻底抛弃亲自带领舰队进攻君临的想法,他感受到了虚弱。

他也不会喜欢这种体验,他从不喜欢虚弱。

他也不喜欢杂乱,而现下,房屋内的水杯、酒壶、几根油腻的蜡烛、笔管、墨水瓶以及数十张羊皮纸都随着船只的节奏在木板上四处翻滚,扑通通响个不停。

舱内的吊灯也随着摇晃,斑驳的细影在他脸上来回切割。

他觉得可以盯着吊灯让自己保持意识的平衡,避免过度晕船。

这确实有作用,他觉得在随着吊灯荡秋千。昏黄的灯光,被锁紧在玻璃罩内,上面散发着一丝丝黑烟,火光虽偏黄但光线意外纯亮,已经比蜡烛效果好得多。

他继续随着船的颠簸上下起伏,左右摇摆。

窗棂和房门被风暴击打,发出的是啪啪啪的急促而又新鲜的声音,暴雨击打在外层木板上,发出的是噼里啪啦的混响声,舱外惊雷发出的是无可置疑的帝王雄吼,除此之外,他好像还听到皮革拍打空气的声音。

这是什么他想。

公爵就是这时看到了墙上的飘荡的黑影。

那是巨龙在天空飞翔啊,他意识到,巨龙拍打着翅膀,对着漫天的水浪怒吼,他仿佛已经听到龙吟之声。

他再次看向那盏打着圈摇晃的吊灯。这次,他确信火光中有着画面。

一个有着柔顺的棕色长发女孩艰难乘上巨龙,从巨大的角斗场一跃而起,飞向天空。风将她的长发吹落,露出了里面箍紧的银色短发。她骑着龙在云间穿行。

他感觉知道女孩的身份,但他对此毫无兴趣,相比火光中能透出人影这点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即使画面是真的,她本人也在万里之外,更何况,他们之间也没有仇怨,就算她的真龙出世——这也不赖,他可以像托伦史塔克一样屈膝跪地,就像提利尔向她的先祖屈膝一样。

呵呵,拉赫洛觉得她和我有关么,荒谬。

骑龙的女孩消失在一片灰云之后,他就失去线索,而后重新出现在灰云之下的是一艘满目疮痍的海船,它孤单地漂在海上。桅杆已经断裂,船员们用锯子将它分段锯下,似乎想把它改造为划桨。他看到了棕色头发的少女,坐在船板上,百无聊赖,对着平静无波的海面观察着,他看不清她的脸。

他确定自己的船上没有女人。

他感受颠簸,然后慢慢起身,在舱室小心稳定,然后迅速从床上拉起一件丝衣,然后再摇摇晃晃走到自己呕吐的地方,滚落两次才堪堪将呕吐物擦拭干净。

他拿着丝衣,挣扎着拉到窗棂边的扶手,外边的海水或雨水已经从缝隙侵入,他一脚勾住旁边的柱子,用另一只手艰难向外推开窗板,露出一丝缝隙。狂风瞬间灌入船舱,他听到了一些破碎的声音。吊灯以更夸张的幅度摇晃。他将丝衣推出窗外,他感受到巨大的力量将丝衣瞬间掀走。

呵呵,这就是我的贡品,他心想。

透过窗户的一丝缝隙,他看到窗外的巨大闪电将大海照得通明,看到了近处汹涌的海浪,像是正在挣扎起身的暗褐色远古巨兽,让人心惊。

他正欲将窗户重新关上封死,一个异物却从缝隙外灌入。惊慌之下,窗口被竟被风从里向外拉得更大,窗板甚至要被瞬间撕开。他本人也几乎也要被吸出窗外,多亏他扣住柱子的脚。他拉住木杆,迅速稳住了身体,小心翼翼前倾,够上窗板,一把拉下,然后将窗户插上栓,死死封住。几番下来,他竟然全身都已经湿透。

做完这些动作后,他发现,吊灯开始从一侧高处划到另一侧的高处,然后再划下,将他的黑影反复拉长拉短。

经过这一番动作,他觉得竟然能够在船舱里稳了一些,一个大的颠簸,他感觉自己顺着跳了起来,然后稳稳落在了木板上。做完这一套动作,他重新坐上了已被固定的椅子上。

这个时候他才有空观察那个被风或是海水冲进来的异物。

一条小章鱼。他捡起章鱼,两只手指夹着它的头颅,对着暗淡的吊灯灯光,它的八只爪子在他手下张牙舞爪。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想转身看看章鱼在灯光下的倒影。

“以罗柏史塔克……”他觉得他本不应听到暗影里的人说话的声音,但他就是听到了,“宣判你死刑。”

他看到了那名罪犯的脸,即使在死前的最后时刻,他还是留着那份嘲讽的笑容。

他再次看了看章鱼,章鱼的触手攀上了他的手指,他捏着它的头,狠狠甩了两下,它开始老实了一点,但触手仍在挣扎。

“啊……”他从影子中听到了惨叫,灰白色的长发,面孔棱角分明的冷酷男人从吊桥上掉下去,跃下吊桥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不是惊恐,而是十足的愤怒。他不知道这又是什么人。

章鱼的触角再次爬上了他的手。他没有再甩开,手指就可以将它扒开。

这次,灰影里,是一只红色眼睛的男人对着他轻蔑微笑——从没有人以这样的轻视目光看向他,于是他拉长了嘴角——对方这时收起了凶光,露出琢磨意味的笑容。公爵同样不知道这是什么人。

经此之后,他将章鱼仍在桌案上,抽出了匕首,狠狠一下,将它死死钉住。它的触手开始抚摸匕刃。

这次,他看到的是一个属于猛汉的人头被装入了匣子。

这个时候他听到了敲门声。

“大人。红袍僧求见。”

他离开座位打开舱门。外边的切洛脸色苍白,他的皮甲上,还残留着一些呕吐物,手紧紧攥着门边的扶手上。旁边的阿萨罗,高高地站着,像是享受在船上的飘荡,正对着他微笑。

“你很勇敢,”公爵首先出言,“外边的风没有把你吹走么”

“如您所见,大人,风把我吹到了这里。”

风在船板之间的缝隙之间呜呜作响,他的袍子也被吹得摇摇摆摆,但他本人就是稳稳站在船板上,让他感觉神奇。

公爵将门拉得更大,示意他进来。

“这种风浪下,我们应该尽快开始,并尽快结束,你一定同意吧!”外边的杂音太多,公爵不得不将自己的声量略微调升,但只是一点,因为他自己也有些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切洛,你守在外边就好。”等待红袍僧进入后,他关上了门。

“大人,我为您而来。”他以一如既往的腔调说出这句话。“是为您解决问题。”

“听到你这样说,我很高兴。”他停顿了一下,“但你得说,为何为我而来。不要说,你的神的安排,就算是它的安排,我也要知道它这样安排的目的。”

“大人。我无法隐瞒您。我的目标真是帮助您,帮助您拿下北境。这是我侍奉的真主安排我做的事情。至于为什么,它没有告诉它可怜的仆从,我本不该猜测,但我觉得,是真主认为,您的目标可以为它摧毁邪恶。”

“我的目标是史塔克。”

“也许是北境,也许史塔克就是邪恶。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这很不常见。我很想赞同你,可大部分的北境人是不会同意的。史塔克难说邪恶,北境也是一样。”

“也许吧,大人。这只是猜测。”他停顿了一下,“我来这里,是为您解决眼前的困难。”

他再次停顿了一会。公爵大人觉得,最好让他自己说明。

又是一阵剧烈的颠簸,公爵大人觉得他坐在椅子上再次飞了起来。他双手死死扣住扶手。接着又是更快的速度跌下,他感觉到了臀骨在承压,有些疼痛。红袍僧只是张开了双臂,蹲了下去,完好度过这次颠簸。外边响起了切洛的哀嚎声,他定是又撞到了什么。

“大人。从盐场镇出海以来,不包括那艘在港口附近沉没的船只,到现在,您已经损失了四十九条船舰。我想不到到了海鸥镇,您还能剩下多少。”

“代价”公爵觉得没有必要再犹豫。

“祭品。”

“什么祭品”

“人,活人。”

“现在点不了火。”

“血就可以。”

“我的”

“不,祭品的。”

他站起身,用手取下了桌案章鱼身上的匕首,打开了门。切洛听到声音,赶紧挣扎从船板上站起,公爵大人向前一步,将匕首狠狠送进了他的心脏,就像它进入那个北境之王的一样。

他艰难抬起头,睁大了眼,望向了公爵,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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