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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恐怖堡的继承人
一曲奏无,贵客仍未有下船的意思。整个世界再次陷于安静,大家凝神注视着“金色山丘号”号的动静,里克波顿也同样冷眼瞧着。
太久了,已久到多半波顿士兵认为客人实在怠慢。
大船内部足够复杂,他这样安慰自己,直到经过从最复杂的船舱中走出也花不了的时间,他才觉得对方没有想出来的意思。
船上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任何声音。
桨手收起船桨,放入搁置位,注视着出口的位置,与他们一样,安静等待着贵人上岸。
风在旷野中呼啸,他听到旗帜漫卷,随着节奏发出的簌簌之声,冷眼肃容之下,一时之间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如果这是下马威,他们已成功,但如果真的要得罪此地的主人,吃亏的多半会是他们自己。
“也许祖宗的歌把他们吓到了哦!”里奥副队长在尴尬的安静中笑着出声,“这帮软腿的南方佬估计伸不直腿了!”
里克波顿有些感激地看了里奥一眼,若不是他,他还要在这奇怪的氛围中失神。
“吹响号角!”里克波顿转头下令,几名侍从转身向后高声重复。
“号角!”强健的声音让人觉得安心。
“呜……”低沉的号角声再次穿越胸膛,他整个人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震颤。
不愧是军伍的号角,声音低沉而又带着难得的一丝清亮,像是在迷雾之中的透露出的一丝线索。
不知道是号声让人振奋,还是司令的掌控感让人气爽,一番动静之下,他觉得背挺得更直了。
他承认,发布命令并被执行的权力比之前所有的玩具都更有意思,哪怕是简简单单让人奏响无关紧要的声音。
当第一节号角结束,两个全身穿戴着金红和金绿铠甲的将军领头,挺立又郑重地从巨大船板上走下,踏上里克波顿为他们所准备的红色地毯。
卫兵穿戴着南方式的烤瓷板甲,持盾携矛护卫在两人身后。
“你就是卢斯公爵选定的继承人!”身穿金红色盔甲,留着金发金须的中年人径直走向他。来人的身份再明显不过,有着狮子纹饰走在队伍最前头的必定是名叫泰伯特兰尼斯特的狮子军总军官。
他感觉这个南方人没有任何热情和靠近的意思。
“您一定是泰伯特爵士,本人正是恐怖堡的代理城主,里克波顿。”他说不出自己是波顿继承人的话。答完泰伯特爵士后,他将眼神转向旁边伫立的金绿色将军,金绿将军个头稍矮,但露出的神情与旁边的泰伯特没有区别,“见过盖略特爵士。”
他向盖略特爵士点头致意,对方轻轻点头,聊作回应。
学士告诉他,如果觉得还行,可以作出热情和感激的姿态,想要更佳,则可以让对方觉得是多年未曾见到的老朋友——这显然太难,于是学士指示他,如果无法做到,可以温和地笑一笑——天气如此之冷,学士一定不知道,扯嘴傻笑会冻着舌头,学士更不明白,太过或是太虚假的笑容会让盟友担心战争不能获胜。
这些远道而来的援军要看到的不是波顿多么需要他们,而是没有他们波顿一样能够轻易取得胜利。他不需要为达不到的目的做自己不擅长的事。
他们是受命而来,与他们所带来的几千士兵完全一样,如果要感谢,应该感谢真正的主人,可惜了,学士还是不明白,士兵们真正的主人要么死了,要么正在后悔。
冷淡和安静的礼貌已经足够,为他们选择的地毯、安排的军乐和迎接阵仗已经足够表达。
“看起来很不错。”泰伯特爵士露出一个索然的微笑,而后轻轻摇晃了一下,像是在适应踏上陆地的状态,“但我不得不对你说,波顿大人已经娶了佛雷家的夫人,”他撇了撇嘴,“众所周知,佛雷以盛产而闻名,你的地位岌岌可危哦。”
里克波顿淡淡地笑了,他们还不知道孪河城的事。
“据佛雷的军官们传闻,波顿大人在孪河城的时候好好折磨了他的佛雷夫人,整个城堡都能听到那位夫人的尖叫声,相信不久,佛雷就会送回来一个小崽子,哈哈……”
那位夫人可能还会发出其他尖叫声,但这和他无关。如果南方的军官只会说这种传言,那也太让人失望了。里克波顿觉得,要是自己待在那么精美的盔甲之下就绝不会提什么佛雷或者什么女人。
“在波顿大人重新指定继承人前,恐怖堡的继承人都是我。”如果他真有这样的信心就好了,“而波顿大人返回北境之前,恐怖堡由我统治,根据铁王座的律令,北境也是一样。”这同样让人心虚,但他们最好明白,在北境,波顿才是主人。
“嗯,果真不错!”盖略特提利尔爵士点头,“波顿大人的好人选!可惜了,佛雷们贪婪成性,绝不会放弃北境。”
爵士说完,大踏步经过他身边,走向那匹为他而准备的马,爵士身后的守卫紧随着他们的大人,粗暴地挤开了他,带着小跑的节奏向前,其中一人从仆从手中粗鲁地收过马匹的缰绳,另外一人抬着爵士的手臂将其虚扶上马。
爵士盔甲的装饰一点也不比旁边的狮子差,镂空纹饰,足够轻盈精美,但多半防范不了北方的冰冷的空气或是雨水,他想。
“这北地的骏马倒也不赖!”盖略特爵士回望着里克波顿,“这片旷野更是别有一番风味,哈,与南方截然不同!这么久没有骑马,实在难受,我去去就来!”他接过缰绳,带转马头,双脚拍着马腹,顿时迎着冷风奔驰而去。
里克波顿尚在克制侍卫不礼貌而产生的愤怒,尚未反应过来,马蹄点地的啪啪之声便已远去。
这潇洒表现,让他所有不快顿时一扫而空,于是拍着手大笑了起来,旁边的士兵们一个个跟着大笑。
冷淡的环境需要一点热情的调剂。
“哎,既然如此,岂能让这位独美?”泰伯特爵士从身边卫士手中取过马鞭,推开了准备扶他的士兵,一脚踏上马鞍,跃上了马,追着盖略特爵士而去。
“接待也没那么难嘛!”里克波顿笑着对副队长说,而后一脚踏上了自己的马,坐上了鞍背,“吹响号角,为两家勇士准备战马,随我护卫!”
战号再次呜呜奏响,跟随他而来的波顿侍卫们让出了一部分马给兰尼斯特和提利尔的卫兵,而后各个跃上了马匹,跟随在他身后席卷而去。
朔风过耳,蹄声隆隆。
里克波顿只感觉冰冷的空气在向鼻腔灌入,冻得整个面部都似尝到了酸涩的味道,当骏马顺着耸起的古城墙角,越过隆起的土丘,颤抖的黑檀乔木向他挥洒一把积水浸湿时,他开始懊悔,上马的时候没有从侍卫手中换上厚重一点的狐皮披风。
卫兵骑着战马护卫在盖略特爵士身边,而后再度分开,渐渐拉开距离,泰伯特爵士跟在后面正在加快马速意图跟上。
里克波顿见此,只好策马,加快速度。
风更大了,他几乎俯在马背之上,忍着冰冷的空气带走身上的热量,渐渐靠近两位南方而来的爵士。
盖略特这个时候在前方停下,而后下马,将缰绳随手扔在旁边,摘下头盔,同样扔在一旁,弯起腰,捋着头发,大口呕吐起来。泰伯特爵士见此咧着嘴,随着马在旁边转着圈。
“这是哀泣河北面?”盖略特爵士松开手,被压平的乱发随意地散开,实际上,他也没有多少头发了。
他脸上浮现着病态的嫣红,嘴角的胡子上依然沾着一点秽物,他不在意地用胳膊上的皮甲擦拭,这让胡子变得更乱了。
里克波顿还没有回答,他便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弯下腰,干呕着。
“哦,真他么带劲,”他再次擦了擦嘴,“我以为要死在船上了,哎,是北境的空气救了我,草,是你的马救了我。”
“你是我见过的最恶心的提利尔。”泰伯特兰尼斯特骑在马上,保持着风度,对着盖略特嘲讽。
“你离我见过最恶心的兰尼斯特相差有君临或凯岩城到这里那么远。草,这里离长城也没多远了吧?”他转头问向旁边的波顿。“兰尼斯特可不是长城的主顾。”
“从这里继续向北,过一条名叫末江的河,再经过安柏家的领地就可以到达乘长城。”
“最后的城、最后的河,见鬼的地方。”他大口吞咽着冰冷的空气,而后看着周边苍茫破败的碎石灌木,突然转向里克波顿,盯着他的眼睛,“我们已经如你们所愿,站在世界之边了,告诉我,小子,你们究竟瞒了我们什么事?”
这离世界之边还远着呢!
盖略特爵士向后看了看里克波顿身后的护卫,轻轻点头,那边的护卫们刻意与他们三人保持着距离,想必这也是盖略特爵士特意交代的结果。
里克波顿感觉什么也说不出来,哪怕是随意扯着嘴角对他们淡淡笑一下。
该知道的他们都会知道,不是么?但他不确定是否应该在他们跑完一圈之后带着狂躁和激动的心情听讲南方的故事。
“你傻了吗,未来的北境守护?”盖略特爵士嘲讽,“卢斯波顿将我们匆忙赶到船上,我就知道有问题。呵呵,你以为在船上,在大海上就什么消息都收不到么?海上是有其他船的,妈的,连布拉佛斯人都知道的事,你还想瞒着我们?”
“可不是哦?”泰伯特微笑着说,“猜猜看,盖略特大人从布拉佛斯商船上买了多少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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