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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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那个孕育出诡异规则的人是什么关系”

眼前这个声音沙哑，步履沉重的人居然长着跟那个尚未出世却伴生无数诡异规则的生灵有着一样的容貌，当然也不完全一样，眼前这个看起来衰老了很多，娃娃脸上布满了皱纹，整个人看起来都很苍老。

如果不是二者容貌相似，张庸真不会把眼前这个腐朽的老人跟那个伴生诡异规则的生灵联想在一起。

“咳咳，你见过它居然还能活着”

腐朽老人一脸惊讶地看着张庸，在他的记忆里所有跟它有关的任何生命都会被抹去，哪怕只是拥有关于它的记忆都会被世界清除，它是不应该被知道的存在。

如果不是世界的强行针对他也不会在门里躲藏了这么多年，直到诡异规则降临蒙蔽了秩序规则的运转，他才敢从门里走出来。

张庸从进入沪市就一直在他的关注下，张庸展现的种种手段都没有规则的力量，却能抗衡诡异规则，手段奇特完全不像是这个世界应该拥有的。

他能出来跟张庸面对面的对话一方面是忌惮张庸的实力，另一方面他也想窥探张庸的秘密。

“我再问你问题，你这样显得很没有礼貌。”

张庸上下打量着腐朽老人，他身上散发着浓郁的死亡气息，诡异规则的力量难以抑制的影响着周围的一切，张庸可以感觉到他的生命正在快速下滑，逐渐走向死亡。

完整的诡异规则实在是太恐怖了，就算是眼前腐朽老人掌握了它依旧不可避免的遭受到了诡异规则的反噬，他身上散发的死亡气息不仅仅是诡异规则的力量，也是他即将死亡的信号。

老人沉默了片刻才抬头看着张庸道：“我是它，但它不仅仅是我，你可以将我当成是诡异规则的化身。”

“你是它的伴生生命”

张庸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但心里还是泛起了波澜，眼前这个腐朽老人的来历也只是让张庸感觉到一点点吃惊，真正让他感觉到难以理解的是那扇门。

缔造者是秩序规则创造的产物，而眼前这个腐朽老人却是诡异规则的化身，生命层次比缔造者还要高出一个层次，那个门到底是什么来历，困在门里的东西一个比一个夸张。

按照参谋院搜集到的资料，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十二扇这样的门，而且这只是龙国能找到存在痕迹的，谁知道会不会有更多。

即便只有十二扇门，十二个这种层次的生命一旦从门里走出来，那这个世界就可以直接宣告毁灭了。

“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为什么你看到了它的存在之后没有被规则抹去存在，甚至记忆都能保存”

听到腐朽老人的疑问，张庸眼神古怪地看着他，半晌之后才反问道：“你是还没有明白自己的处境么”

还不等腐朽老人开口，阵图迅速扩张，幽幽白光直接将老人卷进了死门位置，在他周身弥漫的死气就像是遇到了某种巨大的外来压力，连往外逸散都变得困难起来。

“你要做什么！”

腐朽老人瞪大了眼睛盯着张庸，他没想到掌握了如此恐怖力量的人居然会戏耍他，不管怎么说他掌握了一种完整的诡异规则，如果真的发疯拼命绝对是两败俱伤的局面，脚下这个领域虽然对他有一定的压制力，但绝对不可能让他毫无反抗能力，暴走的诡异规则会有多恐怖的力量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想要跟我讲条件，让我先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

从头到尾张庸就没打算跟腐朽老人和平共处，十二扇门代表了十二个超高层次的生命，很有可能都是完整掌握了一种诡异规则的生命，反正早晚都要对上他们，不如先拿眼前这个练练手，看看这些超高层次的生命有多少手段，顺便也检验一下自己的实力。

自从前世踏足世界巅峰之后他就再没有全力跟人交手过，打穿天道只是一刹那的事情，根本不足以检验他对敌时候可以发挥出多少实力。

本来他追寻缔造者的秘密就是为了通过跟缔造者的交锋展望更高的境界，现在缔造者没出现先来了个腐朽老人，练手也足够了。

“你找死！”

腐朽老人褶皱的脸上五官都拧在了一起，随着他的情绪波动，风后奇门张开阵图也在剧烈摇晃，腐朽老人身边的幽幽白光若隐若现，在他脚下的八卦图开始跟诡异规则力量交锋，不但难以继续扩张，反而被压制住了。

陷入疯狂的腐朽老人，身体里隐藏的诡异规则力量彻底爆发了，纯粹的死亡气息开始充斥在整个空间里，所过之处黑暗重新笼罩。

任何人踏足这片黑暗区域都会被毫无理由地杀死，死亡特性的诡异规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阳五雷！”

张庸也没有继续浪费时间，脚下阵图瞬息变幻，雷光伴随着一种无形的扭曲力量同时轰击在了腐朽老人身上，只是一刹那的时间腐朽老人的身子就变成了灰烬，完全融入到了黑暗之中。

腐朽老人灰飞烟灭，但是黑暗并未就此消退，反而诡异规则的力量正在以恐怖的速度飙升，八卦图开始节败退，闪烁在黑暗里的雷霆越发激烈，似乎跟某种无形的力量正在鏖战。

法眼之中，张庸可以清楚的看到腐朽老人身躯消亡之后，一道莫名的光彩从他体内迸发，跟眼前的黑暗融为一体。

一条条丝线在黑暗中交织，原本风后奇门可以轻松压制的扭曲空间居然在丝线交织下变得更加坚韧，这些丝线就是腐朽老人掌握的完整诡异规则。

“破！”

八卦图缩小到张庸脚边的时候，金色的炁在张庸身体表面宛若流质涌动，这一刻张庸跟脚下的八卦图彻底融为一体，金色的炁跟八卦图相融，雷光在阵图表面环绕，就像是一头龇牙咧嘴的猛兽。

“蹦！”

第一根丝线在雷光的撕扯下断裂，金色的炁从阵图上升腾而起，浓烈的生机和霸道毁灭的雷光交融在一起，黑暗被炽热的白光撕裂。

浓烈的生机就像是烈日灼灼，黑暗在大日之下只有消融退散的结局。

风后奇门的领域压制力只是最简单的效果，真正恐怖的是阵图内蕴含真正的天地真理，张庸可以操控生死，时空，万物本源。

死亡特性的诡异规则固然恐怖，但是也挡不住极致的生机，加上霸道的阳五雷，这道完整的诡异规则直接被生生击碎。

黑暗的败势已现，原本已经灰飞烟灭的腐朽老人居然从黑暗中跌落了出来。

他代表着诡异规则，当诡异规则被击碎，腐朽老人也将受到最恐怖的反噬。

诡异规则和秩序规则是天地间永不磨灭的根基磐石，哪怕张庸将眼前的诡异规则击碎，也只是相对而言，在漫长的岁月之后这道诡异规则会重新构造汇聚，而这段时间腐朽老人只能在无穷无尽的虚无中保持清醒，等待诡异规则的重组。

这绝对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你居然击碎了诡异规则！这绝对不可能！就算是同为规则的力量也只能相互压制，规则是这个世界的巅峰，不可能有任何生命可以击碎规则！”

老人的身体正在快速化作碎片，他的眼中充满了惊悚和恐惧，这是他诞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恐惧，而且是对一个普通生命的恐惧。

普通生命居然可以击碎规则这是什么天方夜谭，如果规则真的这么容易被破坏，世界早就毁灭了。

“没什么惊讶的，我也没有能力从本质上摧毁规则，只是将你击碎了而已，经过漫长的岁月之后你还会重生，现在告诉我那扇门究竟代表了什么，其他的门里面是不是有着跟你一样的生命为什么你们会出现在门里面”

听着张庸的疑惑，腐朽老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懂了！”

“你想知道的事情我永远不会告诉你，我会在混沌的岁月里静静看着你的毁灭，终有一天你会知道自己的究竟有多么渺小，掌握了绝对的力量却不能理解这个世界上真正的秘密，你依旧是蝼蚁！”

看着腐朽老人疯狂的笑脸，张庸面色一沉，抬手金光咒在老人周围构建出了一个独立空间想要借此阻止腐朽老人的消失，可惜诡异规则破碎重归天地这是任何生命都无法改变的解决，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也是一种无可抗拒的规则。

“没用的，蝼蚁终究只是蝼蚁。”

张庸从腐朽老人的眼里看到了蔑视和嘲笑，这让张庸心头闪起了一团怒火。

“我不允许你消失即便是规则也不能带你走！”

八卦图跟金光咒交织在一起，整个世界的规则都被隔绝在外，这种手段只能短时间隔绝规则的力量，但对于张庸来说已经足够了。

快步走到腐朽老人面前，张庸呵呵一笑：“你想死，我偏偏不让，我会给你提供一个囚牢，永远将你困在里面。”

腐朽老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恐，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张庸说的并不是谎话。

“给我进来！”

张庸笼罩着雷霆的拳头直接打穿了腐朽老人的身体，雷光将老人完全撕碎，随即张庸张开大嘴，恐怖的吸力将腐朽老人的碎片全部吸进了身体里，镇压在炁海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