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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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不是从中间通道蔓延出来的，那肯定是中间有什么细节是自己没有注意到。

被张庸发现之后，阴影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但是张庸既然发现了它就不可能让它这么容易逃走，扩散的阴影张庸对付不了，但是这么一小块阴影抓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过来！”

张庸掌心张开，金光咒就像是撒出去的渔网，金光照耀下阴影被是不断驱散，原本就只有一小块的阴影直接被驱散的只剩下半个手掌大小，剩下的这些阴影已经可以勉强抵抗金光咒光芒了。

金光咒虽然困住了阴影，但是张庸却没办法利用金光咒将阴影从地面上剥离出来。

张庸只能近距离走过观察阴影的存在。

“没有任何异种力量，难怪死神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直到阴影扩散开了死神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张庸喃喃自语着，这个阴影的存在确实很特殊，明明扩散的速度比诡异规则污染侵蚀还要恐怖，但是却不夹杂其他的东西，就好像是正常阳光照耀下的影子。

“嗡！”

就在张庸观察阴影的时候，金光咒的光芒变得若隐若现，一种令人心神颤抖的力量从阴影中爆发出来，困住阴影的金光咒渔网被瞬间撕碎，半张手掌大小的阴影迅速扩张，将周围的一切都是吞噬了进去，而且随着它吞噬的东西越多，扩张速度也变得越发恐怖。

“这是什么情况！”

看到突然扩散的阴影张庸也愣住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前一秒还温顺的小羊，下一刻就变成了吃人猛兽，从阴影中散发出来的力量连他都感觉到眼皮子直跳，炁海翻腾，身体里的秩序规则也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开始活跃起来。

“定！”

张庸单脚踩地，风后奇门的阵图突然张开，幽幽光芒中时间和空间完全停滞，但是阴影却依旧在扩散，只是速度慢了许多而已。

“连风后奇门的阵图都能吞噬”

张庸可以感觉到风后奇门的阵图正在和阴影中散发出来的力量抗衡，阴影在不断吞噬侵染阵图，即便是诡异规则的污染都没有这么棘手的能力。

“退散！”

张庸也不打算留手了，阴影展现出来的能力实在是太诡异了，继续留手真让阴影彻底扩散开来，他还真不一定有时间探索完这条通道，按照死神在中间通道的路线来算，自己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

风后奇门的幽幽光芒中开始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紫色流体，秩序规则的力量如同山峦沉坠，直接将侵蚀着阵图的阴影碾碎，如果是已经达到中间通道那种侵蚀程度的阴影，秩序规则未必能驱散，但是眼前这个不过刚刚爆发，一道秩序规则的力量绰绰有余了！

阵图开始转动，时间空间逆转，秩序规则的力量在时空间里开始流转，磨灭了存在于任何一个时间点的阴影，直到时间回归到张庸刚刚发现阴影存在的时候时间才停止了逆转。

这一次张庸还是选择了观察阴影，同样的事情走向发生，但是在阴影爆发的瞬间，张庸就直接将时间逆转了。

来回几次之后，张庸皱了皱眉头喃喃自语起来：“似乎是我注意到它的存在之后，阴影才爆发出了恐怖的力量，难道阴影也是一种概念上的存在”

当有生灵发现它，并且认可了它的存在之后，阴影才会真正被赋予力量，也就是冲开金光咒，让张庸眼皮子直跳的那种恐怖威胁。

“可以试试。”

张庸一抬手，时间再次逆转，当时间逆转结束，张庸头都不回的继续往通道前方走，脚下阵图收缩，形成了一圈隔绝区域。

背对着阴影张庸还是心里有些发毛，为了验证猜想把自己搭进去这可不是张庸的作风。

不过张庸猜对了，当他不去关注阴影的时候，阴影只能安静的跟在张庸身后，也许是惧怕风后奇门里面的规则力量，阴影跟张庸一直保持着相当远的距离。

“没想到只是一个陷阱就是概念上的恐怖存在，这座宫殿里面尚未完全陨落的神灵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啊。”

在窥破了阴影存在的本质后，张庸不仅没有放松下来，反倒是心情更加紧张了，用概念上的恐怖存在作为陷阱这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才能搞出来的大手笔。

概念上的存在到底有多恐怖，看看门就知道了，那些融合了诡异规则力量的规则怪物都可以轻松关押进去，连张庸第一次进去都吃瘪了，如果阴影出现在现实世界，那绝对是毁灭级别的灾难。

知道了阴影的弱点之后，张庸干脆不去理会它，只是保持着金光咒环绕周身，就连风后奇门的阵图都消失了，越是防备阴影，越有可能让它将概念上的力量投射到现实中来。

张庸利用风后奇门窥破了阴影的秘密，但是现实世界的人全都蒙圈了。

在他们看来张庸的画面在一次次的重复，就像是有人点了片段的循环播放一样，直到最后张庸倒带回去后没有在重复之前的动作，反而是大胆的转过身继续前行，完全不把那恐怖的阴影放在眼里，众人全都被吓的捏了一把冷汗。

好在现实世界和规则怪谈世界不管是时间还是空间都是被完全隔开的，所以哪怕是现实世界的人承认了阴影的存在，依然不会影响到高级规则怪谈世界里的情况。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阴影”这个概念上的存在被限定在了宫殿内部，所以没办法将影响力扩散到外面去，这些现实世界的人不知道，张庸也不知道，至少现在大家都是安全的。

“我感觉各国的天选者除了张庸，谁进去了都得死。”

等了好久才有一个国家的智囊团领导憋出了一句话，抱紧龙国的大腿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他们已经被张庸展现出来的实力彻底折服了，现在他们坚信除了张庸，没有人可以成功活过高级规则怪谈世界。

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中级规则怪谈世界就已经是极限了，想要活过高级规则怪谈世界，除非先将自己变成奇迹。

现实世界的人再崇拜张庸也不会知道，这才走了没多久，他又一次遇到了麻烦。

一个巨大的圆形舞台摆在路中间，想要前往通道的尽头就必须从舞台上走过去，在宫殿这个地方出现这么一个诡异的舞台，张庸可不觉得这玩意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东西。

“去。”

屈指一弹，两道雷霆交错着扑向舞台，但是就在白色的光芒出现在舞台上的瞬间，光芒就消失了，闪烁交错的雷霆凭空消失了！

“吸收了么又或者是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张庸眉头一挑，心里已经开始猜测这个舞台的意义了，在这里能被称之为陷阱的都是概念上的恐怖存在，张庸可不想愣头愣脑的就冲到舞台上去。

风后奇门！

阵图扩张，但是不管阵图如何扩张都没办法将舞台囊入其中，而且阵图和舞台永远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似乎有一层屏障将两者永远的隔开了。

站在阵图中间，张庸根本感受不到什么异常，阵图还在正常扩张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如果不是眼睛看到了那个舞台，张庸都不会察觉到它的存在。

大罗洞观！

张庸想要通过空间穿梭的能力直接越过舞台，当他重新出现的时候，周围的景象确实变成了自己看到的舞台另一边景象，但是舞台依旧存在于眼前，另一边还是一样的景象。

死循环

张庸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个舞台有点太诡异了，风后奇门和大罗洞观居然全都没办法破解，难道真的要自己从舞台上穿过去

那两道雷霆都没有在舞台上掀起一点点浪花，如果没有找到舞台的漏洞，就算是他走上去了也是凶多吉少。

规则之眼！

金光从张庸的眼眸中闪过，周遭空间被分解成了最为本源的存在展露在了张庸眼前。

风后奇门和大罗洞观并非简单的手段，破解不了舞台的困局只是因为没有抓住关键的地方，如果能看穿舞台的本质，一切都会有办法解决的。

这也是张庸进入宫殿之后第一次施展规则之眼透析整座宫殿的本质。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宫殿的本质居然是一片虚无！

张庸可以肯定规则之眼没有受到任何外来力量的影响，现在他看到的就是这座宫殿的本质，什么都不存在的虚无！

正常的空间都是由时间，空间，秩序规则和诡异规则交织构成的，就连规则怪谈世界也是如此，但这里只有虚无，就好像宫殿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障眼法！

既然一切都是虚无，那么张庸自然没办法窥破舞台的本质，张庸捉摸了许久都没有在虚无中找到一点点有用的线索，而且规则之眼状态下的他就算是回头看去也不会刺激到阴影，规则之眼看穿的是一切的本质，当“阴影”这个概念尚未诞生之前，本来就是虚无的存在，也就不存在什么本质了。

“既然一切都是虚无，那我在虚无中行走又会怎么样呢”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张庸脑海里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