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墨山亮枪歼游骑，王子继位赠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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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每隔可望见的距离就有一个烽燧，途经鄯善国一个圆形小城，过了城就出鄯善国境进入山国地界了。饮马河里有山国渔民乘胡杨木卡盆（独木舟）打鱼。

这一日走着到一山口，突见前面的烽燧烟起，向后望去下一个烽燧也跟着烟起。商队众人警觉起来，忙派人快马去前面烽燧向守燧汉军询问。

只见十个汉军骑兵和五十多个山国重装骑兵从远处奔来，到了山口遇到韩遂大商队，见武装护卫骑兵里有汉人，汉军小头目飞马来到商队中部支明、韩遂等面前问道：“谁是首领”支明多次去洛阳略知汉语，用生硬的汉语答道：“请韩首领代回话。”

看着长的有些不完全象汉人的汉军队长和彼部下九个士卒，韩遂道：“队长有何吩咐”

汉军小头目道：“吾是前面汉军驿站守军什长宋琨，陇西枹罕人。山口外的山国墨山城遭到从蒲类国渗透过来的鲜卑游骑包围，山国国王派出的骑兵先头小队队长路过吾驿站邀请吾等去助战，按两国协约，汉军必须协助，目前还不知鲜卑游骑有多少人，据骑马逃回的山国铁匠说有很多很多，可吾只有十骑，山国骑兵也不多，见尔等商队有精良装备的骑兵，能否助一臂之力山国国王的数百骑兵随后就到，墨山城是山国炼铁造兵器的重镇，兵器大多由大汉收购，如能解救，国王必有重谢。”

李傕问道：“城内有多少守军，都有战马吗”宋琨道：“有一百多守军，都有马。吾军一到彼等必会出城里应外合夹击鲜卑。”韩遂和首领们紧急商量片刻决定参战，众少年听说出击鲜卑都跃跃欲试。韩遂带着卫队和一百二十多匹备用马跟随汉军和山国骑兵出山口直奔墨山城。

半天的急行军赶到山北脚下的墨山城，远处望去墨山城一面依山，三面城墙被鲜卑游骑围的水泄不通。

从侧望去有一百多鲜卑骑兵，韩遂道：“估计鲜卑游骑总共有三百多，建议山国骑兵绕到正门前方去诱敌引开一部分敌军，等城下敌军减少后，宋琨和吾等卫队从这一侧突袭西门，呼城内守军出城夹击，杀败城下敌军后，追击诱开的敌军，再和山国骑兵来一次两面夹击。”众人赞许。

三个时辰后，见一百五十多鲜卑骑兵离开城下去冲击山国骑兵，山国骑兵简单应战，拨马便逃，鲜卑骑兵一路向北追下去。众人换上备用马。见时机已到，韩遂向诸位点点头，一马当先冲出凹地，一百二十多骑兵紧跟其后。

离西门只有一箭之遥时，鲜卑游骑才听到身后马蹄声，慌忙放弃攻城上马应战。韩遂、宋琨、郭汜、蓝金、安齐、张济、段煨、支月、石拔、臣勋、胡轸、李傕、安典、帛罗十四员战将十四杆刀枪冲在第一排，只见十四个鲜卑游骑栽下马去。众骑一见旗开得胜越发奋勇，片刻杀的六十多鲜卑游骑只剩下十几骑退到西门下。

只见西门大开，一百多骑山国骑兵操着亮晃晃长矛枪杀出城来，正北门和东门一百多鲜卑余骑赶来增援，二百多联军已杀光西门敌军转北向迎战。

韩遂、郭汜、蓝金带大宛弓骑兵绕到西侧骑射敌军，鲜卑军首领见势不妙，丢下二十多尸体掉头就跑，联军一路向北追击，不一会，见鲜卑一百六十多追兵已追上五十多山国骑兵正在厮杀。

联军赶着鲜卑败骑从背后杀来，鲜卑败骑冲乱了鲜卑追骑的阵角，趁乱，联军四处分割围剿，鲜卑游骑只剩数骑向北逃窜，其余全部被歼。抓住俘虏一问，才知是鲜卑王檀石槐下属十二个大人的西部大人之一置鞬（jian）的游骑部队。

联军除山国骑兵有伤亡外，卫队只有二十多人受伤，无一亡，家丁有五人受伤。收拾完战场，山国左将带着五百个重装骑兵才赶到，押着俘虏回注宾城。

鲜卑三百多骑兵加备马总共有五百多匹，卫队和宋琨小队、家丁每人分到一匹鲜卑战马，首领每人分到十匹，其余二百五十多匹马和所有物资、俘虏归山国。

众人一路大声说笑炫耀两次使用夹击战术打了一个漂亮的歼灭战。回到山口南与商队汇合，韩遂以每匹马三十六匹布帛币购下宋琨小队分到的二十匹战马，对于士卒这可是不小的数目。

宋琨受了点轻伤，让八个士卒部下先回驿站，通知烽燧传递解除报警，自带一个士卒跟随韩遂去山国注宾城上药。

山国的注宾城，城池规模看上去比楼兰城略小些，是一个圆形的城池，有东西两个城门，城外有烽燧。城北面是连绵不绝的兴地山，各山口有烽燧。

从东门入城，本国重装骑兵后面跟着卫队，还有大漠俘虏。二千八百多骆驼留在城外看护。全城百姓都涌到街两边看入城仪式。

商队入住山国客栈，乃王室开的客栈。众人给宋琨和受伤的家丁涂药包扎好。

当晚，山国王子殿下在皇宫宴请参战首领和各国商队首领。王子举起酒盅道：“国王身体歉佳，由本王子代主持宴请诸位英雄。如果商团不助战，可能墨山城已被攻破，墨山城原来是国都，因产铁矿石，吾国也称为铁城。墨山城一旦被占，在蒲类国一带游荡的鲜卑铁骑就会南下，局面不可收拾。而渠犁（尉犁）大汉驻军看到烽燧狼烟也要两日才能赶到。墨山城背靠的大山产可炼精铁的铁矿石，鲜卑一直垂涎三尺想占为已有。”

韩遂道：“山国重装骑兵的铁矛枪比大汉和鲜卑的都长些，锋刃也不一样，想必能胜敌一筹。此战，贵国五十个重装骑兵顶住三倍于已的敌骑可见一斑。”

山国辅国侯（国相）道：“山国铁兵器渣少锋利不易断，枪头和枪杆各加长半拳，先敌一寸刺击，并能刺破铁皮铠甲，对付近十年崛起的鲜卑重装骑兵非常有效。大汉购进的吾山国的长枪头还是按前汉的尺码，但听说凉州民间有打造一种类似吾山国的长枪。”

山国左将道：“这次遭遇的是鲜卑游骑，属轻骑。近十年鲜卑组建的重装骑兵十分了得。吾山国地广人口少，官军只有一千人，以前也是轻骑，去年已大部分换装为重装骑兵，马匹、铠甲、枪头都做了改进。十年前，鲜卑占据大漠，吾国就只好把国都从墨山城迁到此注宾城。”

张济道：“回程可以购一些铠甲和枪头，回去装备给家丁，以防哪天鲜卑铁骑冲击吾武威郡。”韩遂、段煨、李傕、郭汜等都响应。山国右将道：“可以给下订金，等诸位回来时就可去墨山城取货。”宴后，王子赐参战首领每人一斤黄金（22273克）和一袋山珍。

次日，山国右将派右都尉来取走兵器铠甲订金，韩遂、张济、段煨、胡轸、李傕、郭汜、杨定，董越八人用王子赐的黄金各订了枪头五十个，铠甲五十副。

宋琨陪韩遂等在城里游玩。路上，宋琨这才告诉韩遂：“吾和部下是陇西枹罕县义从军，与驻金城湟中的义从是同宗，又称月氏义从。虽是月氏族人，但与羌人及汉人杂居通婚许多代，吾等早把已当汉人，只是朝廷还是有别对待，吾等军饷比汉军低，而打仗时冲在前面。”

韩遂这才知道靠近金城南部的陇西郡枹罕县也有义从军，原以为只金城有。游玩一番后返回客栈，韩遂给宋琨留下金城韩家的名刺。当晚安歇不表。

临晨，韩遂忽听到大街上有人边跑边喊什么，忙喊醒邻房的译家丁曹余去问，片刻，家丁回报道：“大事不好了，国王昨晚驾崩了，山国左将趁王子昨晚喝多了昏睡发动兵变，控制了皇宫，囚禁了王子，山国右将的骑兵主要驻守墨山城等地，在城中的兵少，被左将的骑兵包围在右营。街上大喊大叫的是王子东宫侍卫长，逃跑出来的。吾把彼带来了。”

韩遂忙唤起商队所有人紧急商议，西域各国商队均不愿意干涉。宋琨道：“大汉与山国有联合约定，对于乱臣和危害两国联合，前汉朝有直接斩首先例。吾虽只是汉军什长，但在这里吾军职最高，诸位大汉少年英雄助吾斩山国左将。”众少年热血沸腾，一齐喊道：“愿听调遣。”

宋琨道：“左右将都有一个部属，左右都尉。吾知道彼等在军中威望高，如能策反左将的左都尉则能化解兵变。右将在城中的骑兵应有二百。韩遂足智多谋，汝来安排。”

韩遂道：“现在左将应该在宫中，带兵围右营必是左都尉。左将总共有五百骑兵，右营有右将的二百骑兵，算来左都尉围军应有四百骑兵，左将在宫中有一百骑兵。

山国人口不多，王子东宫侍卫长带贾彩、译家丁曹余、二个家丁去把左都尉家眷抓来客栈。吴冯、黄衍、韩何、曹忠各带二名名家丁占领四个城墙瞭望楼点火烧楼并大喊汉军已到。宋琨、张济、段煨、胡轸、李傕、郭汜随吾带十五个家丁去右营和皇宫外围到处放火扰乱左将和左都尉的部队，等左都尉家眷一被带到就向左都尉喊话劝降，如不投降就趁彼疲惫时突袭。

魏粲、杨定，董越伤还未好，和张姜子、阴香、五个受伤的家丁留守客栈，三个译家丁曹叶、曹奎、曹倪负责与吾联络，一但不成，尔等要说服各国商队占领客栈等待汉军。宋琨的士卒速出城去最近的烽燧放火招唤最近的汉军来。”众人得令后分头行动。

一个时辰左右，天刚蒙蒙亮，城墙四个瞭望楼火起，“汉军已到”的喊声划破寂静的城池上空，紧接着右营周围和皇宫周围火起，山国左将见火起犹豫不决，不敢贸然出皇宫与左都尉汇合，也不敢杀王子。

韩遂让三个译家丁去收拢到处放火的同伴，让左都尉家眷向左都尉部队喊话劝降。左都尉正疑惑哪来的汉军，只见城外西北的烽燧狼烟升起，左都尉大惊失色，但仍不想投降。左都尉部下的四百骑兵看到城里到处是火，倒是惊慌起来，阵角大乱。

韩遂见状，留下宋琨和二个家丁看管左都尉家眷，下令突袭。韩遂、王子东宫侍卫长、张济、段煨、胡轸、李傕、郭汜、贾彩、二十个家丁成两列如疾风般杀入阵中。王子东宫侍卫长指认左都尉，众人一拥而上，张济、段煨擒住左都尉。

王子东宫侍卫长掏出东宫出入牌大喊道：“东宫侍卫长在此，国王驾崩，左都尉叛乱已擒住，吾以王子的名誉保证与士卒无关，速回左营，等候王子登基封赏。”顷刻，左都尉的骑兵全都跑回左营。右都尉带部下骑兵迅速包围了皇宫。

天一亮，六国商队怕惹事，匆匆告别，先行悄悄离开注宾城。傍晚，汉军渠犁（尉犁）都尉带三百骑兵赶到，围住皇宫，渠犁都尉分管渠犁到楼兰这段防线。山国左将见大势已去拔剑自刎。

山国王子登基做了国王，安葬老国王，派人去楼兰大汉西域长史府通报，同时任命右将为左将，提拔右都尉为右将、东宫侍卫长为左都尉，贬前左都尉为庶民，封赏士卒，全国大赦。

新国王面见韩遂赠送镶有三十六颗宝石的山国豹纹宝剑一把、黄金五斤；送张济、宋琨等十三人每人黄金二斤、山国精炼佩剑一把；送管家、家丁每人一匹战马和两袋山珍；又派一名名山国骑军什长带九名山国骑士一路自费护卫商队直到返回。

韩遂商队补足给养，山国通关署验过通关符后继续西进，路过驿站与宋琨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