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探部排名列第一，杜畿弃官奔许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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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军探部与投靠袁绍的韩遂从弟韩猛家眷在河北冀州邺城取得联系，得到韩猛女儿韩滢的回信。

官渡之战，韩猛遭曹操军夹击受重伤逃回邺城，跟班韩义、女儿韩滢的夫君及子战死。韩猛家族男壮家丁全部随军参战，为保韩猛突围而战死。

韩猛居家养伤一年多才全愈，但身体垮了，变得体弱多病，上年得重病病亡，葬在邺城郊外韩家买的一块墓地。

当下韩猛妻袁菡住在邺城中，有袁尚的照顾，一切还好。

韩滢和跟班韩义妻成公琪领着家族数百孤儿寡母和老人住在邺城外韩家买的一个庄苑里。

韩滢无力领着家族返回凉州。

韩遂看完信伤心泪目，叔伯家四兄弟，韩胤投靠袁术已死，现在韩猛又亡，只剩下左冯翊太守韩斌和张掖居延属国都尉韩史。

韩遂命跟班韩佟把信抄写两份转送给韩斌、韩史，又让征西将军府总管韩泉派人通知金城太守韩理在浩亹县用童年时的老屋旧物在韩家墓地为从弟韩猛立个衣冠冢（hong），与韩胤同等待遇。想必韩斌、韩史二人会去祭奠。

一日，朔方太守韩棕从太原郡晋阳县县城给韩遂来信，告知因韩家军和马腾两次联手与并州对抗，并州刺史高干已免去韩棕朔方太守一职，调回晋阳。高干看在韩棕女婿五原太守高宾的面子上，也没为难韩棕，只改任州督邮，分管杂事。

韩遂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复职易也。”于是，写信给蒲头，命其出兵东渡黄河，朔方郡，如此一来，料高干必恢复韩棕的朔方太守职位。

韩遂想起虞凤和蔡沛之子蔡远、虞路子虞飞仍做人质留在联军任军帐和杂物署吏，于是喊来联军探部总管韩桥、副总管田敏、军师成公英。

蔡远、虞飞未有异常举动，田敏已先后为二人操办婚事成家，妻从金城望族中选出，各生下一子，起名蔡连、虞起。蔡连四岁，虞起一岁。

据韩桥得到的并州内情，蔡沛和虞凤、虞路和马睫二对夫妻都已成为高燕掌握的并州探部的重要人员。当前格局下，还不能释放人质，可让并州老对手高燕尚存一丝牵制和忌惮。

韩遂命田敏继续监视蔡远、虞飞，待蔡连长大后再考虑释放蔡远、虞飞和家妻，届时扣留蔡连、虞起。

韩遂让韩桥评价一下天下各势力的探部实力。

韩桥认为韩家率领的联军探部乃天下第一。理由一是联军比当前任何势力都生存的久，与探部及时收集各州信报密不可分；

理由二是韩家早在天下大乱前就已有分布于各州的贸易总管、同窗、引弓门客、知己、旧友、亲人等，这些人是联军探部获取信报的重要来源；

此外联军早期首领北宫伯玉等也有一些神秘牒人向联军传送信报，到现在，韩桥都不知其真实身份和经历，这些人依然在向联军传送信报，从联军探部领取薪酬和经费。

而当下各势力，包括曹操，都是天下大乱后匆忙起兵，缺乏分布于各州的可靠牒人。

新派牒人很难打入敌方核心，多靠收买敌方靠近核心之人，但这种人也可能是双面牒人或敌方故意安排的牒人。

收编民间游侠、剑客、隐士、方士等人士做牒人也是各势力常用的手段，但这些人仍难得到敌方核心机密。

韩桥认为天下探部排名第二的非曹操莫属。曹操没有统一的探部，而是把经费拨给几个谋士，由其操作，然后将信报汇总到司空曹操的二位司空军祭酒王选、任藩手中。

任藩或为长水校尉任峻族人，任峻是曹操从妹夫，司隶河南尹中牟县人。尚未探明王选这人来历，猜为兖州东郡濮阳县人。曹操侍卫队里有个濮阳县人王图，两人或为同族。

第一位有信报来源的谋士是司空祭酒郭嘉。郭嘉乃豫州颍川郡阳翟县人。其族祖辈有做过廷尉、尚书令、太尉，且精通律法。

中平末年刚二十岁时就开始隐居，秘密结交英杰。建安元年，经荀彧举荐担任曹操的司空祭酒，也惯称军师祭酒、军祭酒。

第二位有信报来源的谋士是尚书荀攸。荀攸乃豫州颍川郡颍阴县人，荀彧从子。早年曾与郑泰、何颙等合谋暗杀董卓，因泄漏而被捕入狱，何颙忧愤而死。

第三位有信报来源的谋士是汉侍中守尚书令万岁亭侯荀彧。

第四位有信报来源的谋士是尚书仆射东武亭侯司隶校尉持节督察关中各路人马治弘农的钟繇。

曹操早期起兵时依靠戏志才，该人早亡，荀彧又推荐郭嘉和荀攸。

成公英问：“王选、任藩二人如何分工”

韩桥答曰：“王选负责西域、关西漠北、雍州、凉州、司隶三辅和弘农郡、并州、益州、荆州、交州；任藩负责关东漠北、司隶其它郡、幽州、冀州、青州、徐州、兖州、扬州。”

韩遂问：“不计归降曹操的青州黄巾兵，曹司空养活的兵士数与吾联军相当，联军由韩家贸易换取的利润资助，每年不少于十万斤西域金币。

曹司空据中原乃四战之地，四面不通贸易，将领、兵士、牒人的俸禄和军资等经费从何筹得”

韩桥道：“曹司空早年军资匮乏，十分艰难，据传设立发丘中郎将，由董蒙领兵二千，下设二个摸金校尉，四处盗墓掘金和挖财宝，以供军资。挖的最大的墓是梁孝王刘武墓，得无数金银财宝。

刘武是前汉文帝刘恒次子，前汉朝梁国都城同今梁国，也在睢阳县，是前汉朝最大的封国，刘武为平定七国之乱立下大功，手下有韩安国等名臣，梁国建有著名的梁苑（梁园），财富超过朝廷，死后葬于芒砀山。”

韩桥又提醒韩遂、成公英注意京兆功曹杜畿这个人。

杜畿乃京兆尹杜陵县人，是前汉朝著名的酷吏杜周、杜周子杜延年的后代。杜延年从南阳迁居杜陵，成为京兆杜氏始祖。

杜畿二十岁时就出任京兆功曹，守郑县令。县囚系数百人，杜畿亲临监狱，裁其轻重，尽决遣之，虽未都断案十分恰当，郡中人奇其年少而有大意也。

后来举孝廉，去汉中郡任汉中府丞。恰逢天下乱，张鲁、张修攻汉中郡，杀汉中太守苏固，杜畿弃官逃走，客居荆州。

建安中乃抬后母之棺与同乡结伴返乡，路遇强盗，杀尽同乡，杜畿道：“吾身上无钱，只携棺木一具，汝等杀吾无用也”于是强盗放了杜畿。

回京兆后，投靠好友河东郡人京兆尹张时，出任京兆功曹。

好友成为上下级关系很难相处。张时对杜畿多次留露不满，认为彼阔达疏诞，不能尽责，不适合当功曹。

杜畿不便公开顶嘴，暗地里向同仁发牢骚：“吾当不好功曹，但吾到汝老家河东当个太守，必胜任也。”。

前不久，杜畿弃官，跑到京城许县县城，结交了司隶右扶风郡茂陵县人侍中耿纪，晚上就跑到耿纪家里大声高谈阔论，评判时政，常话语到天明。

耿纪家与荀彧为隔壁邻居，墙不隔音，杜畿的言论，荀彧隔墙听得真切。

听了数次，荀彧知杜畿才干异于常人，于是派人责问耿纪：“有国士而不进，何以居位”耿纪就把杜畿推介给荀彧。

荀彧和杜畿交谈数回，已然知之如旧相识者。于是，荀彧把杜畿推举给了曹操，曹操信任荀彧，直接任命杜畿为司空司直，俸比二千石，级同郡丞或副太守。

司空司直辅佐司空，监察、检举违法乱纪的官吏，掌督中都官。杜畿一举成为曹操亲信。

韩遂问：“圣上和曹司空身边有哪些重臣要员”

韩桥回复道：“曹司空身边除已提到的王选、任藩、杜畿外，尚有司空东曹掾毛玠、司空掾属主簿赵俨、司空掾邴原、司空掾属国渊、参司空军事冀州牧执金吾都亭侯贾诩、司空仓曹掾刘晔、司空军谋祭酒管记室阮瑀、司空军谋祭酒路粹、司空军谋祭酒孙桢、秘书监侍中荀悦。

另外，华歆刚从参司空军事议郎转任尚书。尚书台有录尚书事司徒江南亭侯赵温、守尚书令侍中万岁亭侯荀彧、尚书军师荀攸、尚书仆射司隶校尉持节督察关中各路人马东武亭侯治弘农钟繇、尚书仆射列侯钟路、尚书右丞潘勖、尚书华歆、尚书列侯郭浦、尚书卫觊等。

除侍中守尚书令万岁亭侯荀彧、侍中秘书监荀悦、侍中耿纪外，还有侍中郗虑、侍中太史令王立。此外，侍中零陵太守韩嵩未就任，回荆州被刘表免死下狱中。

朝廷大臣位有不少空缺。

四大将军：

大将军空缺；

骠骑将军空缺；

车骑将军司空百官总已以听兖州牧武平侯曹操；

卫将军列侯曹瑜。

三公有：

太尉或大司马空缺；

司徒录尚书事江南亭侯赵温；

司空车骑将军百官总已以听兖州牧武平侯曹操。

现任九卿有：

居家隐居多年的临晋侯杨彪建安三年（公元9年）恢复官仕，出任太常；

光禄勋空缺；

卫尉徐璆；

太仆韩融；

廷尉空缺；

大鸿胪空缺；

列侯刘艾建安三年（公元9年）从彭城相转任宗正；

大司农周忠；

少府孔融。

位同九卿：

执金吾冀州牧都亭侯参司空军事贾诩；

光禄勋所辖官吏：

光禄大夫逯乡侯安平国相刘松；

太中大夫李君况；

谒者仆射阳吉平侯监关中盐官裴茂；

谏议大夫马超，未在朝廷。

位在九卿之下：

将作大匠空缺；

御史大夫空缺；

御史中丞空缺；

侍御史凉茂；

公车司马令卫林、太官令孙笃、太医令脂习、太史丞许芝、太史令侍中王立、奉车都尉李历、长水校尉都亭侯食邑三百户任峻、越骑校尉薛乔、屯骑校尉列侯伏完、护军韩浩等。”

韩遂感到朝廷中缺少联军说上话的重臣，只有太常杨彪、尚书卫觊对联军略为了解，联军探部虽然自认排名第一，但对曹操仍所知不足，例如曹操在联军中不可能无牒人。

于是，韩遂命韩桥继续查明曹操在联军中安插的牒人，同时加快把幽州涿郡涿县人李立、汉安太守武悌子茂陵令武端、武端子长安县县丞武周推送进圣上或曹操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