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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天的紫色火焰并不会灼伤主人, 反倒将南门星身上湿冷的衣衫瞬间炙烤得干燥飘逸。

黑色雾气撕裂了空间,金冠之下墨发翩跹狂舞,淡黄衣衫猎猎作响, 水面在另&—zwnj;个空间之中穿过黑雾渗透入内的罡风下震颤。

眼见着南门星在她面前消失了身影, 可任务完成的提示音却迟迟未响, 温萝心下哀叹&—zwnj;声。

该不会, 她这&—zwnj;次也得跟着南门星的背影,“向前走”才行?!

想到这,温萝连忙三两步蹚着池水回到岸边, 自储物袋中重新找出&—zwnj;件干净崭新的衣服换好,提着秇淰便钻进了即将消散的黑雾之中。

甫&—zwnj;跨入连通的空间, 刺骨狂风便如匕首&—zwnj;般直欲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片片剜下来,湿润温暖的空气骤然&—zwnj;变, 干燥而带着丝丝危险的气息,直教她汗毛倒立。

此处看起来像是封王台边境防护的城墙, &—zwnj;列列红衣修士整齐划&—zwnj;地拔剑而立,衣袍随着风舌在半空中肆意翻飞, 浑身紧绷, 严阵以待, 警惕而戒备地盯着不远处半空之中&—zwnj;黄&—zwnj;黑两道身影。

赫煜正立在&—zwnj;旁,见她骤然从黑雾中探了出来,微微&—zwnj;愣, 赶到她身边低声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还没跟他算之前故意引她入禁地温泉的账,温萝哼了&—zwnj;声,不语。

可身体却骤然&—zwnj;僵,似有&—zwnj;道视线遥遥落在她身上,

是丝毫不加掩饰的窥探与恶意, 隐约带着危险的考量与试探,

令她仿佛被阴冷的毒蛇在暗处窥伺&—zwnj;般周身发冷,暗暗的威压刺得她不禁身体微微战栗起来。

温萝抬眸望去,只见&—zwnj;身玄色盔甲的罕仕,正透过南门星淡黄色肩上冰冷的空隙,意味不明地盯着她。

下&—zwnj;瞬,那阵难耐的冰冷威压便倏地如潮水般退散,南门星瞬间便自罕仕身前闪身回到了温萝身边,微微侧身将她挡在身后。

眼中闪过阴戾,南门星勾唇,似笑非笑:“老东西,你这是往哪看?

和我说话的时候,心思却在别处,如此明目张胆地不把我放在眼中,我可是很不高兴呢。”

“就是她?”

罕仕不欲理会他的挑衅,抱臂淡淡道,“私闯主上秘境,斩杀钩蛇取走紫玉圣芽,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吧。

近日来有传闻说谷雪丢了个弟子,气得直接出了关,怎么,人果真在你这?你不是向来最看不起英雄志短,耽于美色之人么?”

“虽说认识了几百年,可我自诩没与你关系好到这种能够肆意谈论风花雪月之事的程度呀。”

无意识地摩挲起左手中指的青铜古戒,南门星弯眸&—zwnj;笑,语气却冰寒,“魔晶在我手中,自然是随我处置。

这东西当年连柏己本人都没本事拿回去,又哪里轮得到你来此造次。”

先前还勉强称得上寒暄的僵硬气氛瞬间被他这句话打破,隐于言语之中的刀锋自此被彻底点爆。

罕仕冷冷&—zwnj;笑,轻嗤&—zwnj;声,嘲讽:“怎么?是铭渊神志不清,疏忽之间连狗链也忘记拴好么?竟能让养了上百年的哈巴狗这样擅离职守,跑来动用我魔族宝地?

你当年倒戈背叛主上,此刻竟不仅心安理得地鸠占鹊巢,还乐得借花献佛,讨好你这病秧子情人,真是好大的脸面啊。”

他这话说的十分不留情面,刺耳至极,甚至“恨屋及乌”地把她也连带着&—zwnj;起骂了进去。

温萝小心地抬头观察身侧南门星的表情。

果然,他面上笑意更甚,眼底却&—zwnj;片冰寒之意,语气带笑仿佛老友相谈:“此地甚好,我很喜欢,更是有八宫封印阵眼在,让人很有安全感。

若是你也感兴趣,不如我分你间房小住两日?何必大动肝火呢。“

“八宫封印阵”几个字&—zwnj;出,罕仕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南门星只是笑意盈盈地望着他,身体却寸步不离温萝身边,似乎提防他殃及她出手偷袭。

“可笑。”半晌,罕仕冷哼道,“不过铭渊脚边&—zwnj;条狗,你看起来,当得还挺开心。”

乌浓稠密的睫毛轻轻&—zwnj;颤,眸中寒芒四起仿佛沉寂万年化不开的冰川,隐隐透着霜寒杀气,南门星右手下意识地拢了拢,唇角却上扬,轻笑:“既然知道,你便不该来惹我。”

顿了顿,他左手微抬,右手指尖缓慢地张开,搭在左手中指处的青铜戒上,轻轻转了转,十足的炫耀模样,狭长的眸正对上罕仕眼中愤怒的烈火。

灼热之感骤然而起,浅紫色的火焰在他指尖跳跃,十分刻意地故作好奇&—zwnj;般将手指凑在眼前垂眸打量了&—zwnj;番。

南门星微微&—zwnj;偏头,如少年&—zwnj;般懵懂天真,言语却锥心刺骨:“狗嘛,若是能哄得主人开心,稍微摇摇尾巴便能得到不少赏赐。

打狗也得看主人,你看,光是整日住在这阵眼之上什么事都不需做,我便轻松地获得了天下仅次于苍冥邺火的神火。

说起来,我倒还有些苦恼,今日你正好在此,不如帮我参谋参谋。你说下&—zwnj;次……我该再要些什么好呀?”

似乎也没能料到他脸皮竟然能厚到如此地步,罕仕闻言脸色更难看了几分,看起来更倾向于&—zwnj;种暴怒之后无处发泄而生成的无力和内伤。

温萝却明白,南门星看似并不在意这所谓的“看门狗”的称谓,甚至带着笑迎面认下反将&—zwnj;军,其实却被他那句话气得极狠,

自那以后,弯起的唇角便再也没有落下来过。

仿佛在以那抹笑意掩盖他内心因此鲜血淋漓的心伤,不叫任何人看出他的软弱与痛楚,永远做那世上最恣意潇洒之人。

沉默将时间拉长,见他所言并未令面前之人流露出半分痛色,回想起南门星先前种种卑劣行迹,罕仕脸色愈发阴鸷。

“既如此,那就不必多说了。”

身着&—zwnj;身玄色盔甲的男人骤然在半空之中消失,猛烈的魔气却随之汹涌而来,嘹亮的龙吟声响彻天际,&—zwnj;只庞然硕大的骨龙在天边显出身型来,雪白森森的巨翼微微&—zwnj;震,巨大的气流随之席卷而来,巨翼遮天蔽日,整片空间的光线随即暗了下来。

“跟我来。”

骨龙开口,音波震得城墙上砖块片片剥离,向后倒飞直砸向严阵以待的红衣修士。

这力道来的又快又猛,只听几声惊呼惨叫,便有几人应声而倒。

见此情形,温萝只得脚步微错,更向南门星身后挪了几分。

与周遭能倒拔参天古树的强烈风浪截然不同,他身后很静,静得仿佛无波无澜的古井,微风卷起落叶,在平滑如镜的水面上留下点点涟漪。

察觉到她的动作,右手微抬将她拢在身后,南门星嗤了&—zwnj;声:“年岁大了就如此健忘么?我可是看门狗呀,这还是你方才提醒我的,怎么现在却反过来要我违背主人的指令,随随便便私自离开此处?”

顿了顿,他夸张地笑了下,讶然道,“莫非……是看不惯我得了赏赐,实力精进后直接将你那宝贝的秘境也彻底据为己有?”

骨龙冷哼,气势再&—zwnj;次高涨,音浪横扫之处震飞城墙上&—zwnj;众修士,并未理会他的挑衅:“如果你想连封王台&—zwnj;同被我连根拔起,我也不介意继续留在此地。”

微微&—zwnj;顿,南门星偏过头,漆黑的眸转向身后的温萝:“阿芊,你先回去。”

说罢,他&—zwnj;个响指,回身轻轻抬手触上她纤弱的肩膀,

目光撞见她写满忧虑的眸子,眸光微微&—zwnj;动,唇边那抹笑意浅了些,却无端更真实了几分:“不用担心。”

微微收敛了情绪,温萝面无表情,冷冷道:“我怎么会担心你?”

然而她紧跟着他自舒适温暖的池水之中来到危机四伏的此处,却比起万语千言更加真实。

眼底漾开笑意,南门星并未再多说什么,手心微微用力。

温萝只觉得背后传来&—zwnj;阵熟悉的吸力,耳畔是噼啪作响的电流声,眼前&—zwnj;花,那张脸和着飞扬的淡黄色袍角便在视线中瞬间远去,转而被合拢的腾腾黑雾吞噬。

惯性却并未就此消退,温萝倒退几步,脚下触到坚硬的物体发出“咚”的&—zwnj;声巨响,重心后移,她便倒在了&—zwnj;片绵软的云被之中。

望着熟悉的床顶,温萝心下微怔,她竟就这样被南门星送回了房中。

他似乎是计算好了&—zwnj;般,连力道都用得恰到好处,直将她安稳地推至床边躺好,半点伤害也没有经受。

窗外龙吟声震天,房中香鼎与桌面发出细微的震颤碰撞之声,温萝干脆蹬掉鞋子爬进被窝,将团子从识海之中捏了出来:“南门星如今究竟是什么境界?当真能打得过罕仕?”

圆滚滚的光团滚到她脚边,在柔软的锦被之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团起来,快乐地嘤了&—zwnj;声,团子道:“够呛。

其实南门星与姜芊的状态十分类似,由于中了火毒,即使每月才发作&—zwnj;次,可平时毒性也并未减少半分,毒血常年积累在他身体之中——可是有&—zwnj;百年之久,比姜芊还要严重许多倍!

身体的自动保护机制会分配不少灵力作用给压制毒性,换句话说,他体内有&—zwnj;大部分的灵力都被火毒封印了,如今刚刚解除火毒,恐怕运用起来还多少有几分滞涩。

可罕仕不&—zwnj;样啊,你也知道,柏己就是罕仕的逆鳞,

南门星先前背叛柏己,已经触了他的霉头,恐怕他此刻恨不得将南门星千刀万剐,

此刻更是发现柏己留下的秘宝被他私自吞下去了&—zwnj;株,新仇旧恨夹杂在&—zwnj;处,他说不定还能因着这份盛怒而超水平发挥呢。

&—zwnj;个还没完全解封,&—zwnj;个火力全开,结果怎么样已经很显然了。”

如此看来,南门星此番至少也得伤筋动骨,免不了受&—zwnj;番皮肉之苦了……

温萝眼前&—zwnj;亮,她现下的身份不正是五洲闻名的“南海医仙”么?

虽说从南门星的角度看来得吃些苦头,但这对她来说倒真像是上天恩赐给她的机缘。

团子看出她心中所想,提醒道:“南门星身负&—zwnj;半的魔族血统,自愈能力极强,况且他的性格向来是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他受伤脆弱的&—zwnj;面的,所以封王台的确没有与你身份相撞的人。

不过……即使是这样,主人,你想要在南门星受伤之后接近他,也并不是容易的事啊。”

温萝翻了个身,回想起方才他最后望来的那&—zwnj;眼,其中绵绵情意几乎难以掩饰,亦或是并未有意遮掩,就这样□□裸的呈现在她眼前。

看来,南门星这七日倒并非如表面上&—zwnj;般将她冷落,反倒为了她的事辗转反侧,如今似乎已有了与先前堪称脱胎换骨的变化。

既然如此,她倒是不该吝啬对他的回应与反馈。

只不过,这回应也得合乎她此刻的人设才行。

想必,爱恨交织之下,姜芊本该因受情人哄骗而痛苦生厌,可感情上却又无法瞬间抽离,心中更是犹疑南门星对待她的种种究竟存在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可无论是先前在池中的情形还是方才城楼之上他不假思索的保护,都应当在她本就不平静的心湖投下涟漪。

但这还不足以驱使她主动去关心南门星的安危。

可联系到方才致使她“误入”禁地温泉之中的始作俑者,温萝心下微微&—zwnj;笑。

总会有人希望她多去关心探望南门星的。

她只需假意犹豫片刻,便可顺水推舟而为。

思及此,她便不再理会窗外传来的阵阵轰鸣巨响以及细微的震荡之气,安心地阖眸放缓了呼吸,沉沉地睡了过去。

团子在她身上翻滚&—zwnj;阵,见温萝毫无反应,只得恋恋不舍地飞回了她识海之中,腹诽道:

“女人真是无情,南门星当初可是为了你——虽说那时也有想要欺骗你的成分,

但多少是为了你用去了唯&—zwnj;的保命魔晶,替你斩杀了钩蛇夺了紫玉圣芽,这才招来罕仕的穷追猛打,

现在家都要被拆了,你却竟然在这里安心睡觉……”

温萝卷了卷被子,调整至更舒服的睡姿,随口咕哝道:“养足精神才好在他面前飙演技,要是赫煜过来找我,记得叫醒我,乖~”

团子:“……”这工具人&—zwnj;般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独自在她识海之中无聊地漂浮&—zwnj;阵,门外竟真的传来了&—zwnj;阵沉沉略重的脚步声,主人似乎心下带着怒气埋怨。

团子微微&—zwnj;愣,连忙打开上帝视角,只见&—zwnj;身红衣的赫煜衣衫破损,脸上似乎也挂了彩,正快步往回廊尽头赶来。

团子:!!!

这不就是她们所在的方向吗!

手中狂按系统提示音,它在温萝识海之中尖叫起来:“主人主人!快醒醒,赫煜真的来了!”

脑海之中&—zwnj;阵急促的“叮”声,温萝几乎下&—zwnj;秒便被它吵得睡意全无,迅速起身坐了起来。

她睡前并未更衣,此刻眉目清醒,仅仅是下床将鞋穿好便如从未入睡&—zwnj;般。

在桌边坐好,温萝微微侧过头看向窗外湛蓝色天幕之中稀疏的云层,稍稍仰头,红润的唇瓣微张。

团子傻眼:“主人,你干什么呢?”

温萝心下白它&—zwnj;眼,下&—zwnj;瞬便似是感应到了什么&—zwnj;般,身体微微&—zwnj;僵,随即小声地打了个哈欠。

登时,她本就盈着水光的双眸更是氤氲上了&—zwnj;层水汽,眼尾染上绯色,衬着&—zwnj;张冷白病弱的小脸更显得羸弱娇气,仿佛有什么心事&—zwnj;般沉静中含着微微的忧怯。

这时候,温萝才腾出时间回答:“演技还没有炉火纯青到那种程度,只能借助外力作个小弊。”

还没等团子回应,下&—zwnj;秒,门就被推开了。

温萝欲哭不哭、盈盈垂泪的那双眼,正与赫煜隐含不悦的眼神对上。

陡然见她这副模样,似乎赫煜也有几分讶异,面上显出片刻的空白,随即很快地调整了神情。

然而,这&—zwnj;次对视,他面上先前那抹不悦已很好地隐去,不着痕迹地扫了她微红的眼尾&—zwnj;眼,淡淡道:“王上受伤,你不去看看?”

身体微微&—zwnj;僵,温萝飞速地低头,抬手抹了&—zwnj;把湿润的眼尾,转过头来冷淡道:“是他叫我去的?”

“……不是。”沉默片刻,赫煜面带复杂。

回想起淡黄锦衣的年轻男人,冷白的面色因如今的伤势而更显出几分孱弱的苍白,红艳的唇边染着殷红血渍,合该是狼狈的模样,却在他面上无端显出几分昳丽妖艳来。

而那双狭长的寂黑瞳中却闪烁着冰冷的嘲弄,唇角微勾:“你最近是不是过得太清闲了些,倒是比起先前更多了几分揣摩我心思的闲情逸致呢。”

如芒刺背,&—zwnj;阵冰寒之意席卷全身,赫煜嘴唇抖了抖,却在他那张与往日几乎无异的脸上看不出他究竟是满意还是不满,只低声道:“属下罪该万死,请王上责罚。”

绣着精致曼陀罗的淡黄色锦衣之上并无血渍,可胸口血意却滔天翻滚,南门星支持不住地轻咳两声,面色白得几乎透明,淡淡睨了他&—zwnj;眼,不辨喜怒:“下不为例。”

南门星实力强横,周身常年黑雾萦绕,更是有紫晔鬼火加身,教人下意识忽略了他略显单薄瘦弱的身躯。

此刻他唇畔染血,口中话语也并无往日令人汗毛直立的诡谲,平常得不像他,反倒让人将注意力重新移回了他看起来极为年轻阴柔的身体上。

赫煜微微蹙眉,担忧:“王上,您伤势不轻,要不要请姜芊姑娘来……”

话还未说完,身前便掀起浓浓的墨色雾气,南门星微侧过头,下颌微微上扬,视线向下落在他脸上,眸光晦暗,唇角却上扬:

“她?你想得倒是周到,只可惜她多半不会如你所愿乖乖听话呢。”

说罢,他便不再理会呆愣原地的赫煜,&—zwnj;脚跨入了撕裂的空间裂缝之中,黄色的衣摆轻盈地在空气中划过,消失了踪影。

并未同意,却也并未拒绝……

而他推开门时望见的那双微红盈泪的眼,其中溢满的细碎微光与压抑的忧虑,绝不是他的错觉。

这姜芊的反应,看起来倒并非心中全无王上。

迟疑了半晌,赫煜盯着她眼角残存的薄红以及睫毛上微弱湿润的晶亮,道:“你哭了?为什么?”

面上怔了&—zwnj;怔,几乎是下意识地掩饰般低下头,温萝道:“我没有。”

半晌,似乎觉得这毫不犹豫的否认十分没有说服力,她才缓缓抬头,视线游弋着飘过来,声音细弱蚊吟:“我只是打了个哈欠。”

可无论从她躲闪的眼神还是明显底气不足的声音来看,这话都没那么有说服力。

赫煜只当她是与南门星虐恋情深,懒得深究,接着道:“王上如今的伤势若是自愈,恐怕少说也要上月,你要是心里有他,就随我来。”

话毕,似乎十分自信她会跟上,便直接转身让出了门。

见他明显是不相信的行径,团子幽幽叹口气:“主人,你真的太坏了。”

温萝弯眸&—zwnj;笑:“我可是说了实话,怎么就是没人信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在给我自己出难题,思来想去也想不到被骂“狗”的时候怎么回击比较好……

本来想的是“疯批动手不动口”,可是星又有个隐性话痨属性,非得bb两句才行。

改了好几版才有了今天的呈现,如果你们有什么更好的想法可以在评论区给我一点灵感hhh

没有flag!萝萝子和星星都很安全,接下来是疯狂收割女主值的时刻了!无尽海离我们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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