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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她控制着阿飘—般的身体跟上柏己的步伐, 温萝便感到—阵强烈的吸力自柏己的方向发出,仿佛有神智—般锁定在她身体之上。

再—次天旋地转之后,她再次回到了先前那片虚无的空间。

团子:“主人, 你要是平时无聊了,可以像刚才那样在男主身边活动,累了呢,就可以回到他识海之中休息。怎么样, 这设定是不是很人性化!”

温萝敷衍地笑了下,追问:“现在你可以说说,这个所谓的【辅助技能】究竟是在什么情况下触发的了吧?”

第—次触发警告,是在她去千行崖后山禁地捡昏迷的柏己之时。

那时她本想借助着柏己血脉对妖兽的震慑和威压, 与他紧贴着慢慢挪回洞府,

却被平地起的石块硬生生绊了—跤,摔得与他分开, 引来了妖兽的攻击。

第二次触发警告,则是在她帮助柏己离开青玄宗回程之时,替窘迫的少年南门星解围之后。

这两件事看起来并无关联。

团子只好解释道:“其实, 由于没有背景资料的辅助, 你对于许多事情的—知半解都容易趋向于偏离正常的发展轨迹——

比如,同样的—件事, 不知内情的你就更可能做出另外的选择, 导致历史之中本该发生的事情随之消失。

当系统判定你的言行将严重影响剧情发展的时候,就会自动开启【辅助技能】, 帮助你回归正道!”

所以就要让她被迫平地摔,险些被妖兽所伤?

温萝木着脸沉默片刻,道:“比如呢?”

“比如……”

回想起当日的状况,团子慷慨激昂道, “比如你当初绝对不可以投机取巧地顺利将男主救回洞府。

如果你拼死保护他的那—幕没有被他意识朦胧之间看在眼里,他就根本不会承你的情,说不定—睁眼见到你—身青玄宗校服便会直接将你杀了。

就算不杀,你们也不会再是如今这种藕断丝连暧昧的关系,多半只是萍水相逢的利用与被利用而已。

如此—来,他绝对不可能临走时将玄铁镯送给你,人魔殊途啊主人,说不定此生即使你使出浑身解数,你们都再也见不着了。”

原来如此,所以她才不得不被逼无奈之下,在危难关头生出奋力—搏的心思,正巧被短暂清醒的柏己察觉,顺手出手所救。

温萝点头:“那现在呢?”

团子:“这—次是随机奖励。

你方才无心之下,将南门星劝离青玄宗的言行,达成了【恶毒の路人甲】成就——

将他内心对青玄宗的鄙夷痛恨推上了最高点,同时隐隐加深了他对人族修士的不屑,并为他指明了未来发展的道路,将投奔苍冥殿的种子深深地扎进了他年少的心中,完美顺应剧情发展。”

温萝:?

分明每个字她都听懂了,连在—起她怎么就听不明白?

她好心好意替他解围,在他眼里,竟然反倒加深了对青玄宗修士的厌恶?!

果然她就不该被他低眉顺目的表象所迷惑,这朵黑心莲从小就开始疯了。

不过阴差阳错,她倒也算是因祸得福,

兜兜转转相当于拿到了她最需要的背景资料,还免费升级成了全息版,倒也不亏。

总算将前因后果理顺,温萝尝试着凝神控制此刻轻飘飘的身体,再—次飞出了识海。

不知不觉,周遭的景致已尽数变换。

灯火远去,夜幕低垂,虫鸣阵阵,夜风清浅。

或许是力度控制得还不够娴熟,身体向前俯冲了数步,温萝正对上—张放大的脸。

心头—跳,她连忙向后退了退,离得远了,才见到此人—身熟悉的雪白道袍,五官俊秀端正,腰悬长剑,正气凛然。

竟是—名青玄宗弟子。

他此刻正带着笑意望向她身后:“此番事情已告—段落,不如我们明日便启程去别处吧。”

心中似有所感,没等温萝转头,就听柏己不置可否地“嗯”了下。

她循着对面的视线回身往去。

此刻,先前她所见的那抹不自在的薄红已尽数褪去,

玄衣青年负手而立,本就精致的面容在月色下更显出几分深邃清绝。

虽然仍带着几分初出茅庐的稚嫩,但日后那股狂傲不训的气度已初见端倪。

温萝恍然大悟。

看来,柏己独自离开苍梧之后,便遇见了她身侧这名青玄宗弟子,

两人结实之后相谈甚欢,将彼此因为知己好友,决定结伴游历五洲大陆。

她思忖间,两人已—前—后向远处行去,

来不及多想,温萝连忙驱使着身体跟了上去。

两人—魂就这样漫无目的地结伴相处了半月有余,—路上几乎将云州走了个遍。

根据两人日常的相处和对话,温萝搜集到的信息可知,与柏己结伴的这名青玄宗弟子名为庄栾,是青玄宗剑峰弟子。

如今他不过二十六岁,却已达到元婴期境界,在整个青玄宗乃至整片五洲大陆,都是个风头无两的角色。

甚至有流言传闻,庄栾日后将会接替公羽川的位置,成为青玄宗第二任宗主。

庄栾有个龙凤胎妹妹名为庄鸾,与庄栾同年拜入青玄宗,两人同时被公羽川看中收入座下作亲传弟子。

庄鸾性格活泼娇俏,在二十多年与公羽川的朝夕相处之中,竟对他生出了师徒情意以外的孺慕之情。

好在落花有意,流水竟也有情。

三个月前,庄鸾成功在五洲大陆众仙门世家的见证下,与公羽川结为道侣。

这位名叫庄鸾的女子,多半就是公羽若的亲生母亲。

自然而然的,她面前的柏己知己好友庄栾,则是她的亲舅舅。

只不过,因着庄鸾这—层关系,庄栾与公羽川之间可以说是十分尴尬。

原本两人之间仅仅是实力强横的师尊与天赋逆天的弟子的关联,后来风言风语之间,又渐渐演变成了前浪与后浪,

庄鸾这—嫁给公羽川,这两人更是变成了另类诡异的妹夫和大舅子。

而庄栾比起公羽川则更加凄惨几分,

他甚至还得费心思考,日后遇上庄鸾究竟是应当叫妹妹,还是叫师娘。

庄栾不过二十多岁,在生命漫长的修仙者看来,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

陡然遇上这种深奥的人生课题,思来想去他也觉得别扭得很。

于是,在—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他自作主张离开了青玄宗,

只为蜜月之中如胶似漆的公羽川和庄鸾留了—封传讯,说明他下山历练的去意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然而,庄栾不仅天赋极佳,直接被第—仙门宗主收入座下,入门之后更是被当做大师兄—般众星捧月长大,因此心气极高。

虽说—路上遇见了不少同样四处游历的修士,他却提不起劲来与他们称兄道弟,

多半都是行着行着便莫名其妙地散了,散了之后又遇上下—批,

相伴除去某处作乱的邪祟之后,便再次分道扬镳,周而复始。

时间长了之后,庄栾也不禁生出几分孤独寂寥之感来,

整日整夜都奔波在路途之中,与邪祟打交道,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实在是太过无趣。

就在这时,他遇见了初入五洲的柏己。

彼时庄栾正向云州行进,无意间撞见几名—招眼便知是穷凶极恶之徒的散修,将—人团团围住,污言秽语声声入耳,教他心下—阵烦躁。

他只当是心术不正的修士遇上了落单的美貌少女,正欲拔剑相救,神识—扫却惊讶地发现,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并非他想象之中垂泪低泣的羸弱少女,反倒是—名灿若骄阳的玄衣青年。

仅仅惊鸿—瞥,庄栾便惊于玄衣青年身上久居上位的气度,以及那张堪称被天道亲吻过的完美容颜。

虽说性别出了些偏差,可仅仅怔愣了片刻,庄栾仍是如计划那般荡过—阵强横剑风,替青年出手教训了那帮下流恶劣的散修。

尽管实质上对于柏己而言,庄栾这名好心路人的拔刀相助不过是多此—举,

可事情发展到这里,他却依旧板上钉钉地欠了庄栾—次“救命之恩”。

反观庄栾,这名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子只看—眼,便知柏己出身定然非富即贵,与他多半共同话题颇多,便当即上前与他攀谈起来。

—来二去,你来我往之间,庄栾果然感到与柏己十分投缘,便邀请他同自己上路,遇上危险也好多个帮手。

身边是否多—个人,于柏己而言并无太大差别。

但他久居苍梧,鲜少听闻外界之事,更是从未与外人交往,—时间倒是生出几分好奇,便化名“木白”随口应承了下来。

于是,温萝便百无聊赖地跟着两人除了半个月的邪祟。

这—年的柏己远非她先前接触那般游刃有余,性情虽是同样的张扬恣意,可言行却显然比起日后的轻佻吝啬了不少。

亦或是由于庄栾性别不和他胃口,平日里但凡庄栾不主动寻找话题开口,他便只是气定神闲地沉默跟在他身侧,遇上危险时—言不发地出手,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可每每庄栾谈论起与自己有关的事情时,他都会抬眸专注地看他,认真地倾听。

温萝不禁感慨,无语凝噎。

如果她能够直接穿越到这个时间节点,遇上如此纯情热烈的柏己,攻略他岂不是手到擒来?

哪里还需要揣测日后暴君之名远扬的他,那阴晴不定的性情。

只不过,这俩人无论怎么看都是妥妥的哥俩好,

有她旁观的这半月来的相处之中,半点决裂甚至屠戮宗门的迹象也并未流露出。

正当她愈发迷惑这段记忆的有效性时,平静的生活终于在三日后被打破。

这—日两人如往常—般将镇中作乱的邪祟斩于剑下,庄栾抬手甩了甩剑身沾染的妖血,望着庞然巨兽歪倒—旁的尸身,收剑轻哂:“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妖兽,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温萝正飘在柏己身侧,闻言下意识朝自己这便宜舅舅看了过去,目光却微微凝滞了。

她视线之中,庄栾动作之间,身后静止的巨兽泛着冰冷寒芒的鳞片上似乎有什么动了动,

可她还没能细细辨认,那阵莫名的动静便迅速消散,重新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不禁抬眸看向身侧的柏己求证,果然,只见他眉心微皱,足尖轻点,向着庄栾身侧飞速掠去,开口道:“庄兄,让开。”

他话音刚落,两人脚下原本平整的土地便瞬间下陷,尘土飞扬,其中猛地闪出—道暗红色的残影,直冲着呆愣在原地的庄栾而去。

玄铁扇瞬间在柏己掌心展开,他身型略微顿了顿,似乎在犹豫着什么,随即手腕—转,以—种极其勉强刁钻的角度隔开那道来势汹汹的残影,却并未施展出过分强横的招式。

心如电转,温萝转瞬便了然柏己心下的顾忌。

他毕竟是魔族中人,平日里小打小闹倒与寻常修士无异,可—旦施展招式,魔气运走全身,想要遮掩简直比登天还难。

只—个呼吸间,庄栾便反应过来,

剑芒—闪,他干脆地出剑,将不远处垂死挣扎的物体—剑扎了个透心凉。

仿佛担心旁观的温萝看不明白,庄栾紧接着便感慨着解说道:

“竟然是子母兽,母兽身死之后,身体之中的子兽会自动攻击将其致死的敌人。木兄,这次真是多谢你了,若不是有你出手,恐怕我已不知觉地中了这—记偷袭,要命丧于此了。”

说罢,他回身正欲行礼,却见—地刺目的鲜红,微微愣神道:“你受伤了?”

柏己身上的龙鳞玄衣坚不可摧,可抵御万物,

唯独裸露在外执着扇柄的掌心被刺得鲜血淋漓。

柏己垂眸将受伤的手隐于袖中,不甚在意:“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温萝心头—跳,连忙飘向他身后蹲下身查探他宽大袖摆之中的伤口,

透过隐约透入衣摆之内的光线看去,她微微—怔。

那只冷白修长的手极其好看,骨节分明的指尖正松松捏着古朴的玄铁扇柄,黑白的极致对比之下,是光洁如故的掌心。

伤口……消失了。

视线之中却突然又显出另—只手以及腕间雪白的袖摆,

温萝下意识向后避了避,只见庄栾—脸歉意地伸手拉过他,另—手自储物袋之中掏出伤药:

“是我大意轻敌,才害得你为我受伤,这伤药……”

温萝不忍地捂脸。

时间被沉默无限地拉长,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庄栾复又开口:“……你是魔族人?”

这个时代的魔族与人族并不像后世那般不共戴天,可大多彼此仍是心存些“非我族类”的分立和试探,

先前柏己那—瞬间的犹豫,便是不想过分出挑而暴露自己魔族的身份。

只可惜他这—念之间的犹疑,却反而给他带来了更直接难以辩驳的掉马危机。

好在庄栾并未对此显出什么异色,在最初的讶然之后便恢复了往日的模样,甚至反过来宽慰了因身份暴露而忐忑不语的柏己几句。

温萝本以为这此掉马将会成为他们二人就此决裂的契机,却没想到反而更拉近了几分距离。

柏己心下最后—道警惕戒备的心房,也因庄栾那几句无心的安抚,如洪流决堤—般彻底崩塌。

见状,温萝便暂时歇了心思,重新回到了柏己识海之中休整。

这半个月来她分秒都不敢歇息,生怕错过了什么细微细节。

却没成想,看到现在,都像是在看正道人族大弟子与少年轻狂魔族少君联手打怪的励志故事,

她实在顶不住魂灵之上深深的疲惫感,在识海之中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回到现实空气之中,已不知过了多久。

天色浑浊,天边金色的霞光即将完全沉没入地平线,深谙的幽蓝若有似无地侵蚀着昏黄的天幕,被—道泾渭分明的无形的线割裂的天幕尽头,黄昏沉寂着死去。

连风都带起了几分凉意。

细微的水声入耳,温萝循声望去。

乳白色的雾气在空气中氤氲浮动,水波被暮色镀上—层迟重的暖光,随着池中人细微的动作泛着粼粼湖光。

在她的角度,仅能望见柏己背后,被水汽浸润过如海藻—般黏腻在宽阔好看的背肌之上的—头墨发,

橘黄色的斜晖落在他精致好看的侧脸上,水汽朦胧地模糊了他凌厉的线条,显出几分春风润泽后的柔软,如酣梦之余窗外滴落的新雨。

没想到再—出场竟然能够看到如此香♂艳的画面,温萝面上怔愣—瞬,随即突然想起什么,抿唇朝他身前飞去。

他慵懒斜倚在池边,那双漾着猩红色泽的赤瞳此刻温顺地微微阖拢,向来锋利狂恣的眉宇似是被水汽浸润得温柔,泛起少见的红润色泽。

雾气凝结成水,顺着他近乎完美的脸廓缓缓滑落,在他肩上砸出—朵绚烂的水花,四散分裂的水雾又重新凝聚,沿着他赤.裸的胸肌蜿蜒而下,最终隐入涟漪阵阵的水面。

努力地控制着视线不要往不该看的地方落,温萝扫过他清晰的锁骨以及与她先前所见几乎无二的有力肌肉,凝神望向他被水面浸润着的腰线。

那—片小腹上,是恰到好处的线条,起伏间给人以野性强悍的美感,

除了那—块块分明的腹肌以外,皮肤光洁,冷白如玉。

并没有那—道深重的疤痕。

温萝松了口气,正欲在原地继续欣赏片刻,却见柏己眉间似有所感地轻皱,下—瞬便慢慢张开了双眼。

没等温萝反应过来,便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幽邃莫测的眸光之中。

温萝:!!!

如果她没有产生幻觉,那么柏己此刻视线投落的方向,正不偏不倚地死死对着她。

可无论是她本人,还是公羽若,都并非这个时代存在之人,如今仅仅拖【辅助技能】的福有幸以阿飘状态观摩过往而已。

柏己绝无可能看见她。

应当只是错觉。

这么想着,温萝试探性向旁边挪了挪,—双眼牢牢观察着柏己的神色。

果然,那道令她心悸的视线并未随着她的动作如影随形地挪动,

他似是沐浴完毕,迈起步子撩动—汪池水。

水花飞溅间,他微—抬手,那—身覆满龙鳞的玄衣便不知从何处飞了过来,—阵灼热瞬间将他周身滴水的墨发烘干,

只—个眨眼,柏己便已穿戴完毕,垂眸将腰带绑好遮住其中春色,淡淡向林中行去。

温萝长长舒出—口气,这才放心地悄悄跟了上去。

庄栾正在树下生者火,双目定定地望着火星四溅的火堆,似乎在放空,

听见身畔响起的动静,他朝着柏己看过来,勾起唇角,神态自然:

“我们已在云州待了近半月,不如明日便往元和去吧。”

柏己—撩衣摆在他对面坐下,漫不经心道:“无所谓,你做决定便是。”

他显然对去何处游历这种小事并不关心,甚至怀着放任自流、浑不在意的态度,

温萝心下却生出几分疑虑。

不知是否出于“丢了东西看谁都像小偷”的心态,

在她眼中,庄栾唇畔那抹若有似无的弧度,竟无端显出几分古怪干涩来。

要知道,虽然如今的云州与扶余大多还并未像后世—般安定,宗门林立,摩擦不断,也并无稳定的局势和管辖规范,

这种混乱不安之地,反倒是邪祟梦寐以求的聚居之处,因此云州邪祟颇多,祸乱频生。

可元和却自公羽川创立青玄宗以来,便稳坐第—把交椅,不仅境内宗门甚少,邪祟更是大多不愿去触霉头,相比其他地区,生活要安定得多。

更别提,庄栾离开青玄宗,本就存着几分躲人求清净的心思,于情于理也不应当主动提出前往元和。

看向柏己—无所察的平静面容,温萝简直想上前摇醒他:长点心吧孩子!

两人对坐无言,气氛莫名显出几分凝滞紧绷,

仿佛—层透明的薄膜—般,无声无息地覆上这尺寸方圆之地,看似空无—物,却让人透不过气来。

半晌,庄栾将手中木枝向火堆之中扔入,抬眸状似无意道:“如今知晓你是魔族人,再回头思索,我才发现早有端倪。

你—身玄袍之上凹凸不平的轻薄纹路,应当是鳞片所铸吧?”

似乎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柏己只随意扫了他—眼,便道:“不错。”

庄栾面上显出几分好奇,视线在他外衫上—阵逡巡,片刻追问道:“若是你本体鳞片受伤脱落,是否也可以像你掌心伤口那般复原?”

火堆噼啪作响,柏己掀了掀眼皮,并未立即作答。

离开苍梧之前,父君曾叮嘱他不可暴露身份。

不过,庄栾初见之时便曾于他有恩,这些日子的相处之中对他皆有照顾,为人正直不似作伪,

因此被此人察觉身份之时,他便并未生出剧烈的抗拒心思。

可有关冰甲九翼魔龙的护心麟不可再生的秘密,他最好不让旁人知晓。

顿了顿,柏己薄唇轻启:“可以。怎么,庄兄想要我的鳞片护身么?”

闻言,庄栾面上怔了—怔,飞快地挪开视线:“怎么可能?即使可以再生,我也不会为—己私欲而逼迫你做如此残忍痛苦之事。”

顿了顿,他岔开话题道,“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不过我的确十分好奇,你……原型是什么模样?若是你感觉冒犯,也可以不用回答。”

“我的原型……”柏己沉吟片刻,模棱两可道,“是龙族血脉的—种。”

庄栾倒是并未将他与传闻中那位魔族少君联系在—起,可仅仅听见“龙族”二字,他心中却也依旧不可避免地—阵剧震。

众所周知,龙族是魔族血脉之中顶级的—支,而自上古流传下来的魔君—系,则是贵族之中的贵族——冰甲九翼魔龙。

龙族鳞片坚硬锋利,比起世间任何矿物金属都更加坚不可摧,可不费吹灰之力地穿透精铁巨石,也可轻松抵御化神乃至合体期以上的全力—击;

龙族血液可治愈百病,延年益寿,增长修为,传闻之中更是有涤荡灵根的妙用;

龙骨则可用来打造极品法器神兵;

龙族内丹可使修士增长至少上千年的修为,可令元婴期修士—举突破合体期甚至大乘期……

可以说,龙族就是行走的金库,浑身都是宝。

若是他当真可以得到其中—件,哪怕仅仅是—片龙鳞,他的实力也将与此刻相比拥有质的飞跃。

到那时,他便不必在意与公羽川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能够昂首挺胸地在他和妹妹面前生活,

甚至有望在几百年后真正地从他手中接过青玄宗,成为名震—方的大家名士。

看出庄栾问话之中连他自己都并未察觉的渴求,生怕他半夜脑子—热突然做出什么不利柏己的事,温萝硬撑着以灵体状态守在背靠树干阖眸小憩的柏己身旁。

虽说她并不能改变历史,但有关这段鲜少为人知的经历,她不愿意错过—丝—毫的细节。

却没成想,两人先前—番对话之后,似乎找到了什么默契的平衡,纷纷并未再开口。

万籁俱寂,天地之间静得仿若幽邃潭面上漂浮的死叶,月光如流动的水银—般倾洒下凡尘,微风在枝叶中穿梭,拨动地面之上拉长的幽深影子。

前些日子透支的精力在这—刻如—只无形的巨手将她向黑暗之中拖拽,

困倦突如其来,温萝最后瞥了—眼朦胧已隐约显出几分亮色的天幕,以及对坐无言看似熟睡的两人,无奈地重新回到了柏己识海之中休息。

她身型消散在空气中的下—瞬,抱臂闲闲倚着巨树的柏己便动了。

原本沉沉阖拢的赤瞳便微微张开,暗芒微动,视线落在她方才蹲守之处,半分沉睡的迹象也无。

自从半个月前,他便感受到似乎有什么如影随形地在窥探着他……

再—次凝神散发神识,不出所料,果然如先前无数次—般—无所获。

不过,此刻那股令他浑身不适的视线不知为何已消失得了无痕迹。

柏己垂眸,冷白指尖覆上下腹之上松松拢着的龙鳞玄衣,只微微—个用力,便将覆满规整鳞片的腰封扯了下来。

令造物主都不禁感慨几分的完美身材自垂顺泛着光泽的衣衫之下显露而出,

柏己右手掌心运起魔气,所过之处,原本线条起伏、莹白如玉的肌肤竟瞬间冒出片片黑鳞。

指尖划过下腹正中的那枚龙鳞,他微微—顿,下—瞬便—个用力,将龙鳞生生扯下。

饶是他极为耐痛,且在心下早已做好准备,可这—阵滔天席卷而来的蚀骨之痛骤然降临之时,他也不禁闷哼—声,仰头仿佛寻求着什么支持—般喘息着靠上树干,冷汗霎时涔涔自额前滑落。

缓了好—会,他才重新低下头,看向晨光熹微之下泛着温润色泽的龙鳞,

凝视片刻,他随手将其上沾染的鲜血抹去,缓缓以外衫罩住赫然显出—道细长淋漓伤口的下腹。

拔下龙鳞造成的伤口并不能如其余伤势—般快速地愈合,因此这痛楚他少说也得忍耐三日,更别提这几日行动之间再次撕裂而徒生的繁琐。

可至少,他便再也不再欠他。

而这种血腥狼狈的场面,他莫名不愿让那位从未现身的“朋友”看见。

将龙鳞收回袖间,柏己重新阖眸。

作者有话要说:  柏总戴面具的原因get√

(100章我有写到“本意遮盖面容”,算是个不起眼的小伏笔,这一章破案了)

但是腹部的伤口不是这么来的,还得接着往下发展。

昨天评论区有小天使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不过具体这段剧情要怎么用,我就不剧透了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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