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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云涌动, 风急天高,墨色云层骤然在澄澈湛蓝的天幕之中显出朦胧晦暗的影子,深深浅浅纠缠牵连在一处, 极具压迫感地顺着零星透过的日光朝着人间倾压而下。

枝叶摩挲浮动,微凉的空气在遍地鲜妍绿意之中穿行, 交织成一曲诡秘危险的乐章,顺着流淌的无言沉默悄然送入气氛凝滞的房中。

起风了。

温萝指尖无意识地扣紧腰间的灼华剑, 强自镇定地回过身勾唇一笑,

满面皆是不似作伪的纯良无辜, 避重就轻:“灵剑已重铸完毕,我只是想要交予你后,早日起身回江夏罢了。”

顺着她的话意,墨修然缓缓垂眸睨向她腰间悬垂的浅紫色长剑,

乌木般黑寂的瞳孔中, 似有一瞬间乍然焕发出摄人心魄的光晕,流光溢彩。

温萝几乎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觉得腰间骤然一轻,

再次回过神来之时,灼华早已安静地躺在他掌心,于层层叠叠繁复华贵的绛紫色袖摆之下若隐若现。

面对着私闯他房中禁地却又替他重铸了灼华剑的温萝, 墨修然显然一时也不知究竟应当以何种态度面对。

原地僵持了良久,他才强行压抑着胸口汹涌沸腾几乎按捺不住的愠怒,面色却依旧并不好看, 沉如积雨的浓云,

色泽本便极重的眸底撤去流转的光华,仅余一片寒凉的冷然,字眼从牙关之中挤出。

“多谢, 不过现在,请你离开。”

微风钻入房中,漾开一片几欲冻结的波光。

温萝情不自禁地垂眸再次透过翩跹飞舞的纱帐,视线落在阖眸于一片温润金光之中安然静静平躺的紫衣少女面上,

指尖似是被滚烫的熔浆滚过一般,自紧握的纱幔之上迅速挪开。

墨修然的怒意来源于何处,如今看来,已经显然到无需多做思索。

这种时候,离“傀儡殷和玉”越远,她就越安全。

然而,坑货虽迟但到:“叮!系统检测符合语境,【一片痴心】自动开启!”

饶是心下已有乌鸦嘴一般依稀的不详预感,当真霉运应验的这一瞬间,温萝心头还是不争气地抖了抖。

那阵意识抽离的晕眩感觉瞬间再一次铺天盖地地将她笼罩,

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撤离“殷和玉”身周的指尖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若有似无地擦过无知无觉少女莹润的面颊,

淦!

然而,光是触碰“殷和玉”,显然达不到【一片痴心】倒贴男主疯狂表白的目的。

温萝只觉得指尖如软玉般的触感随着向前轻戳的动作微微下陷,心中登时自一阵此起彼伏的哀嚎转为绝望的死寂,

极为割裂的是,她面上却在技能的干扰下,浮现出一抹极为惊喜娇俏的笑意,兴奋夸赞道:

“这是你炼制的傀儡么?触感逼真得与真人无异,你这双巧手果然不负世间青莲圣手的美名赞誉。”

墨修然:“……”

温萝:“……”

话音刚落,一道几乎灼穿她肌肤的视线霎时间便不偏不倚地落在她身上。

墨修然在原地咬了咬牙,半晌竟是怒急攻心般笑了出声,显然已是气极。

“前辈的好奇心,未免太重了些。”

他再次开口的那一瞬间,似是忍无可忍一般,抬手狠狠一拂袖摆。

与此同时,漫天璀璨闪跃的金色星芒,乍然席卷整个空间,自他浮动的云袖之下汇聚复又炸裂,暴涌而出蔓延逸散,裹挟着滔天灵压弥散至每一寸角落。

而他则在这阵翻涌气浪之中长身玉立,绛紫色衣衫与满头墨发纠缠在一处随风狂舞,

天生含情的眉目之间,此刻是一片寂灭的荒芜,与额前泛着流金般柔和光泽的抹额交相辉映,编织出一副盛怒之下殊丽无双的绘卷。

几乎同一时间,团子在识海之中崩溃地尖叫:“主人,好感度……好感度啊啊啊!”

它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几乎撕裂耳膜的提示音响起:

“叮——感应到攻略目标【墨修然】心绪异常,好感度降低15,当前好感度-60%。”

“叮——感应到攻略目标【墨修然】心绪异常,好感度降低15,当前好感度-75%。”

“叮——感应到攻略目标【墨修然】心绪异常,好感度降低15,当前好感度-90%。”

堪称麻木的,【一片痴心】再一次在为她惹出了一堆烂摊子之后,分外贴心地消弭褪去。

周身控制权迅速回笼,温萝被识海之中此起彼伏的提示音吓得心惊肉跳,

在原地大气不敢出地等待了许久,确认似乎不会再传出什么动静,才缓缓舒出一口气,如擂般的心跳渐渐平复回了正常范围。

还好,还好现在只是-90%,还没有跌破-100%大关,

她还有救!!

想到这里,温萝欲哭无泪。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的要求竟然已经降到可怜如斯的地步。

她心下愣神感慨之间,墨修然的动作却未停下。

他掌中骤然漫射出耀目的金光,几乎点燃整个浓云笼罩之下黯淡的房间,

木窗在暴涨的灵风之下狂乱地拍击着窗柩,而那一掌毫不留情的攻势已裹挟着惊天之势眨眼而至,直向着温萝靠近床畔的右肩席卷而来。

——墨修然竟是不惜以这种强硬的方式,也要将她即刻赶出房门。

仿佛哪怕多上半秒,都不愿让她多看床上的“殷和玉”一眼。

蔺妤毕竟是享誉五洲的名士,如今更是已接手奚辞水榭家主之位,

说得夸张些,即便实力不可比较,可身份上甚至比起顾光霁还要高上一级,与青玄宗宗主奚景舟也勉强称得上平起平坐。

墨修然此举可以说是乖张顽劣至极,丝毫未将后果放在眼中,

哪怕搭进余生前程声名,也要将她狠狠地轰出去。

温萝已是避无可避,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凝神拔剑。

及微铿然出鞘,掀起她一身烟粉衣裙随着剑风飞扬,

如水般的剑意在剑身之上流淌,随着剑尖点入透明的空气,复又疾速散入虚空,狠狠与墨修然一掌拍来的符箓攻势撞在一处。

霎时,厚重的灵压碰撞挤压,一股犹若天地擎颓般的恐怖气浪瞬间爆裂开来,

须臾间,房中原本静谧凝滞的空气,瞬间似是煮开的沸水一般剧烈地震荡起来,

层层未受到墨修然刻意法阵守护的木架之上,古籍残卷“哗啦啦”争先恐后地向地面坠落,书架歪倒,木屑翻飞,整个房间倏然间便被两人相冲的灵力摧毁成了一片狼藉废墟。

温萝深深吐出一口气。

这时候若是说她方才被鬼上身,那些话根本不是她本意,想必墨修然不仅不信,还会觉得她前言不搭后语,连敢作敢当的勇气也无,行径实在是小人之为。

无奈之下,温萝只得趁他还未失控到拍出第二道符箓,连忙诚恳开口道歉:“今日之事实在抱歉,我现在就离开。”

比起犯错而言,更令人厌恶几分的显然是犯错却不认错。

不论如何,开口说出那些话的人,终究是她。

她如今至少要把态度端正得明确,为这最后昭示着可奋斗的10%好感度留一条可怜的生机。

闻言,墨修然果然面色微暖,然而那几乎肉眼辨认不出的平复,却比打发叫花子的零碎银钱还要吝啬,

招眼望去,他脸色依旧阴沉如墨,眸底一片寒潭般不断向外逸散的冷意凝固了些许。

静默良久,繁复宽大的袖摆之下金光微闪,双指间那张鲜艳的符箓无声无息地隐没,

墨修然则一言不发地撇开了脸,送客意味十足。

温萝心下叹了口气,在原地又立了片刻,才认命地转身向外行去。

“等等。”

温萝脚步微顿,转身回眸。

一袭绛紫色繁复长袍的男人正侧对着她立于窗边,眉宇在窗外树林阴翳的切割下划分出泾渭分明的明暗交界,

向来风流似水的面容之上,无端显出几分沉郁莫测的冷淡,可那双柔波澹澹的桃花眼却始终潋滟着彻骨柔情,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殷和玉”身上。

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毫发无损的紫衣少女,墨修然缓缓转过脸来,

眸底的三月阳春霎时再次被沉寂的冰川湮没。

他堪称冷淡地开口:“方才之事,是我一人所为,与藏月门无关。”

温萝抿了抿唇,语气平淡:“是我私闯在先,倒是没什么资格治你的罪。”

正欲转回身,身后倾泻的日光却似乎再一次被什么遮蔽,光线暗了下来。

随即,一道熟悉的男声传来,依稀携杂着几分困惑与讶然的意味。

“这是出了什么事?”

温萝心下轻叹一口气,转过脸望去。

月纶一袭锦葵紫的掌门服负手立在门边,面容清逸,眸光温和,

三千墨发以一根银色发带随意束起,在日光之下闪跃着浅金色的光泽。

他的视线融化在温柔的日光中,是令人心悸的疏朗。

不合时宜地分出几分心神欣赏了眼前颇为养眼的画面片刻,温萝才缓缓扯了扯唇角,若无其事道:

“没什么大事,是我不经同意误闯了墨长老的住所——有些小误会,不过已经解决了。”

目光穿过温萝耳侧,掠过在房中坍塌的木架,穿透飘荡飞舞的纱幔,落在其中静静躺着的“殷和玉”身上,

月纶眸中划过一丝了然,淡淡收回视线,不经意间瞥见温萝袖摆之下若隐若现的那抹红,微微顿了顿。

“你受伤了。”

受伤了?

她?

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看去,温萝抬手,只见虎口处似是被漫天爆裂飞溅的木屑无意间划破,

分明方才不注意时并无什么异样的感觉,此刻甫一察觉,反倒刺刺的生疼,甚至隐约渗出一缕清浅的血痕。

“小伤而已,无碍……”

“怎会无事?”

月纶淡笑,打断了她还未出口的推辞。

“修然,将你前些日子炼好的伤药拿出来一瓶吧。

不论如何,蔺先生在藏月门中受了伤,你又身为当事人,总不可坐视不管。”

落在他身上的眸光却不似言语那般温和,反而带着一抹清淡不易察觉的强硬。

墨修然不咸不淡地扫了她一眼。

和煦温润的日光下,一袭烟粉衣裙的女人那如凝脂般细腻白皙的肤色之上,似是被那一袭桃雨春风般的暖色染上了一抹娇柔的血色,

和着那双水润清透的双眸,如春日初绽的新蕾一般透着懵懂却又诱人的艳色。

他却毫无欣赏沉醉的心思,反倒心下轻轻一哂。

她方才那熟稔的搭讪与自以为隐蔽的勾/人与讨好,他已不是第一次见。

虽说平日之中,他鲜少现身于大众视野之下,可作为他耳目的机关鸟却遍布他身处方圆百里之内,任何风吹草动也绝无逃过他眼皮底下的可能。

故而,不论是她先前在他门前热情得过分的“自荐入内详谈”,还是她刻意寻借口日日邀请顾光霁切磋斗法并顺势倒入他怀中,亦或是她前几日在他面前矫揉造作的搔首弄姿、卖弄风情,早已尽数落入他眼中。

他虽并未言明,可心中对她的厌恶却日日累积,

直到如今,已达到了几乎压抑不住而显露于面上的程度。

这就是传闻中当年可与顾光霁并称的天骄?

墨修然敛眸掩下眼底洇开的讥诮不屑,到底并未拂了月纶的面子,

心念微动,掌心之中陡然显出一瓶墨玉般温润的瓷瓶。

随即,他缓缓上前两步,神情喜怒难辨地抬手,将瓷瓶塞入温萝仍停留半空的手中。

团子感动地抹眼泪:“终于……终于算是得到一点点好消息了。

主人,即使男主这是被逼的,但至少他同意了呀!以后我们还有……”

“机会”二字它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在一阵催命般的提示音之中戛然而止。

“叮!系统检测符合语境,【一片痴心】自动开启!”

温萝:……

团子:……

又来?

这一刻,温萝心头甚至生出几分懒得挣扎的麻木之感。

在墨修然的角度,只望见面前的女人如蝶翅般轻盈卷翘的长睫微微颤了颤,向上抬起的轻盈如银蝶振翅,

眼波流转如空濛薄雾般潋滟的眸光,无声无息地自倏然张开的眼眸之中肆意流淌。

墨修然身型微滞,唇角不受控制地压了下来,在唇畔紧紧抿成一条不悦的直线。

此刻若是他收回手,未免太过刻意。

行为受制,眼底不自觉漾开一片沉郁深邃的波光,掩住那生来不经意间荡漾的风流情意,无端显出几分阴沉冷漠。

墨修然手上动作不禁重了几分。

面前的女人却并未看懂他的脸色,一双细如弯月的眉微微蹙起,红润饱满的唇瓣微微嘟起,颇有几分委屈地望了过来,格外惹人怜惜的模样。

语气依旧是他厌恶至极的甜腻艳俗:“你轻点呀,我好痛的。”

墨修然:“……”

温萝:“……”

月纶:“……”

温萝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饶是她心理素质过硬,也实在无法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内,承受如此毁灭性的两次社死大事件。

笑意僵硬地凝固在唇角,哪怕周身还隐隐萦绕着并未彻底散去的僵硬,她也迫不及待地冒着舌头捋不直的风险,飞快地讪讪接话打圆场道:

“——但是不经主人允许便私闯住所,是我有错在先。这点痛,就当作是对我的惩罚了。”

然而,此刻无论她说什么都为时过晚,

这不痛不痒的辩白苍白如雪,丝毫无法起到力挽狂澜的决定性作用。

视线里,在月纶看不见的角度,墨修然唇畔勾起一抹不加掩饰的、讥诮至极的弧度。

提示音和着几乎染红她视野的鲜红感叹号一同在识海之中跳跃:

“叮——感应到攻略目标【墨修然】心绪异常,好感度降低10,当前好感度-100%。”

“警告!攻略目标【墨修然】好感度已跌至最低值,正在评估……”

“叮!评估完毕!”

“攻略目标【墨修然】任务失败,划分为不可攻略人物,请您继续努力!”

继续努力?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温萝几乎维持不住面上惨白的假笑。

她还能努力什么?

努力BE其他三位攻略目标?

团子见她心态炸裂,连忙小心翼翼地安慰道:“主人,你先别急。

这二周目攻略任务难度极高,考虑到这一点,总部为你准备了很多补救措施。

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只要BE支线小于等于三,咱们就还有一线生机!”

这说法听起来实在太过随意,温萝狐疑道:“真的还可以补救?”

团子眼睛晶亮:“嗯嗯!”

好吧,稍微有被安慰到。

事已至此,灼华早已被她重铸完成,而墨修然也已从【可攻略对象】变成了【不可攻略对象】,

她再留在藏月门中不仅名不正言不顺,除了羞耻外还毫无用处。

温萝默默哀叹,面上却冷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干脆辞别道:

“既然灼华剑如今已修复完毕,我也算并未辜负二位的信任。感谢贵宗这几日的款待,我便不再久留,就此告辞。”

月纶若有所思地斜睨墨修然一眼,倒是并未拒绝,只含笑道:“铸剑一事劳烦蔺先生,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开口,我与修然必定出手相助。”

温萝心下幽幽一叹。

可别。

月纶也就罢了,以墨修然如今对她的厌恶程度,此刻恐怕若不是顾虑着她的身份,早已毫不留情地出手。

出手倒不是相助,出手揍她还差不多。

不过,温萝多少能够体会墨修然的痛苦心情。

——【一片痴心】开启之后,她那副做作矫情的样子,就连她自己也想抽自己一耳刮子。

更别提直面暴击的墨修然了。

“那就先谢过了。”

心下腹诽,面子工作却得做足。

温萝强行挽尊地露出一副不辱世家风范的笑意,“月师兄不必送了。”

她走得很快,仿佛身后有什么噬人恶兽在对着她穷追猛赶一般,

直到温萝的背影彻底湮没在涌动的霞光与云雾之中,月纶才缓缓收回视线,蹙眉瞥向一旁抿唇不语的墨修然。

“你与蔺妤……”

“师尊。”

墨修然拧眉打断,先前强行压抑的不喜直到这一刻才肆无忌惮地全然爆发,显然不欲再谈论这个名字。

月纶定定望了他片刻,被他这般不算客气地截断话语,却也并未动怒,只轻笑道:“你在想什么?

我不过是想说,如今你这间房已被你们二人拆得差不多,想要收拾如初也至少要过些时日。

和玉的房间,你向来是不会过夜的,恐怕还得在我院落中将就几日。”

傀儡少女不知何时已自床榻之上起身,步伐轻盈地欺近两人身侧,正静静仰头注视着主人俊逸的脸廓。

墨修然眉眼低垂,抬手极尽轻柔地抚了抚她略有些褶皱的侧襟,将掌心灼华轻柔递了过去。

视线情不自禁地如水波流动,在她身上轻柔眷恋地流淌。

迤逦粉紫色云霞之下,紫衣少女手执长剑,发顶高束,发尾在微风拂动之下神气地扬起,

那只递剑的手并未抽离,反倒就着这个姿势缓缓扣紧,滑入少女微凉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眸底盘旋横亘的风暴缓缓随着手中的动作消融收敛,

墨修然垂眸,视线在两人亲密无间交叠的双手之上停顿。

“好。”

月纶早在他上前递剑之时便有了朦胧的预感,此刻早已极有经验与先见之明地挪开视线,无奈道:“既然如此,随我一起回去吧。”

天色还未完全黯淡下来,天幕之中肆意铺陈的霞光与渐渐褪去的光亮撕扯着在空中挥洒出一片昳丽至极的画面,落笔之处尽显旖旎的昳丽与瑰绝。

顺着曲折的小路,两人一傀儡一路无话,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回到了月纶所居的院落之中。

月纶却猛地顿住了脚步。

他身后半步的墨修然正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察觉到他的动作,,若有所感地抬眸。

微风骤起,掠过清新雅致的房檐,拂动周遭影影绰绰在暗黄天色下泛着墨绿的树影,阻断了植木长久的沉默,摇曳出铺天盖地般窸窸窣窣的奏鸣。

不远处,不知何时正负手立着一道颀长的玄色身影。

只一眼,墨修然便瞳孔骤缩。

并未牵着“殷和玉”的五指狠狠刺入掌心,哪怕指缝之中渗出猩红的血珠顺着骨节分明的手背蜿蜒而下,也似毫无痛觉一般死死攥紧。

那张脸,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在两人的视野之中,他此刻正微微阖着眸,似是凝神沉吟着什么,金冠之下的墨发在风中张扬地狂舞,正如其主人一般,尽是无处可掩的桀骜不羁。

察觉到两人欺近的气息,柏己缓缓睁开双眼,一震衣摆,回眸遥遥望了过来。

那是一双浓重得几乎墨色的暗红眼眸,

阴影无声地坠落在那一片幽邃莫测的眸光之中,更衬出几分诡谲难辨。

他缓缓迈开步子,一身龙鳞玄衣如水流动,勾勒出漫天靡丽的霞光。

“这间房。”

柏己慢条斯理地抬起右臂,定定地指向温萝住了七日的卧房,勾唇,“这几日有谁住过?”

作者有话要说:  墨(扑通跪下):求求了,别写了,我错了

柏:吃瓜。

OK,柏总千呼万唤始出来,小组赛第一场墨vs柏开始!(敲锣打鼓)

改票机会不多了!!我是不可能等你们真的排出24种来的,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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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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