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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萝是在一阵兵荒马乱之中苏醒的。

摇曳的烛火透过眼睑朦胧地传入视野之中, 耳畔是一串此起彼伏的略显凌乱的脚步声,

隐约间或响起几句絮絮低语,然而那极尽低柔的声音在一片嘈杂之中却实在如水珠没入汪洋一般了无痕迹, 转瞬间便在周遭人影如临大敌的穿梭声中湮没。

而她则似是安然躺在一张柔软奢靡的床榻之上,身下云被锦缎如玉般滑腻温凉,

腰间横过一条有力的手臂,正将她严丝合缝地揽在怀中, 后心触上熟悉的一片薄薄的龙鳞, 冰冷的触感之下, 是其主人一下又一下有力的心跳。

温热的鼻息极有节奏地穿过她发丝之间狭小的空隙,轻柔打在她颈侧柔嫩的皮肤之上,激起一阵又一阵酥麻的电流肆意顺着肌理攀爬游走。

柏己这是在抱着她睡觉?

这念头不过在她心底闪过了一瞬,便被她霎时间笃定地否决。

原因无他,实在是此刻苍冥殿之中那些神出鬼没、鲜少现身的魔族侍仆的反应太过怪异。

就似是柏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不详的不测一般, 举手投足之间尽是难以遮掩的惊惶与忧虑。

毫无缘由的,温萝心下油然而生一个近乎本能的念头。

她暂时装作并未清醒才是应对此刻情势的最佳方式。

尽可能地放松身体放缓呼吸,控制着眼睑保持平稳不至于颤抖引人生疑,温萝心下忐忑地在柏己怀中躺了许久,

“护法大人,这个女人应当如何处置?”

随即,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 语气中尽是不加掩饰的不耐和冷淡:“不得怠慢。

但主上如今昏迷不醒,还是将她安置去偏殿比较好。

另外,牢牢看住她,不得让她离开亦或是传出什么对主上不利的消息。”

温萝心下微微一怔。

昏迷不醒?

柏己怎么会突然陷入昏迷?

他向来锐利的眉眼之中迂回的憔悴之色在脑海之中一闪而过,

温萝心头微微一动,这一刻才如醍醐灌顶般了然先前柏己与南门星之间草草收场的对线。

——恐怕是南门星察觉了柏己如今的虚弱之势,连哄带威胁地与他口头上达成了什么微妙的平衡。

沉吟间,暴露在柏己指尖并未触及范围的左臂似是被什么狠狠扣住,用力向外扯了扯。

一阵生疼瞬间自左臂顺着神经一路直冲天灵盖,温萝咬牙咽下险些冲口而出的痛呼,轻轻阖眸侧卧在原地,只作还未清醒的沉眠状。

心下却是一通长满某种植物的腹诽。

艹艹艹,下手也太重了吧?!她严重怀疑胳膊上此刻已经是一大块触目惊心的手印淤青。

动手那人却不知她心中所想,反而十分委屈地抬眸看向一旁神情冰冷抱臂而立的罕仕:“主上抱得太紧,属下无法把她拉出来。”

闻言,罕仕舌尖抵了抵后槽牙,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柏己横于温萝腰间的手臂。

半晌,他冷冷呼出一口气,极尽不悦地哼了下:“算了,我们出去吧。”

他话音刚落,先前那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便瞬间回归了有序的节奏,乍一听甚至似是同一人所为,渐次向殿外远去。

直到沉重的殿门轰然合拢,彻底隔绝了内外的声息,温萝才缓缓张开双眼。

如今的她似是在柏己陷入昏迷前被他自身后拢在怀中,

甫一张开眼,入目的是一片色泽沉谙的纱制床幔,烛火在其上拖拽出一片迷蒙柔和的暖光,随着褶皱和纹理随意地在某些角度泛着温润澄莹的光泽。

试探着动了动,腰间的手臂却似是烙铁一般死死箍在她身上,两次尝试之下竟是都令她动弹不得。

艰难地翻了个身,然而柏己横揽在她身前的手臂却似是要将她嵌入怀中一般,

调转方向之后,两人之间的距离避无可避地更近,她整张脸甚至都不得不埋入他蕴满了清冷雪松清香的怀中。

脸侧若有似无地擦过他随意披散垂落而下的、微凉如墨色端面般滑腻的墨发,温萝勉力仰了仰头,抬眸向上方望去。

在她的角度,仅能望见他一如既往分明无赘的下颌,以及轻轻抿起的薄唇和那双阖拢的眼眸。

空旷和沉默不自觉将时间拉长,这几日来疲累紧绷的神经不自觉放松,温萝的思绪不由自主飞跃回了两人初见的那一日。

在一片浓雾缭绕的寂静深林之中,他倒于夜色下泛着墨绿色泽的灌木之中,

沾满的暗红干涸血痕却半分也无法遮掩他那张英挺深邃的面容之上,强势又张扬的神采。

而此刻的他,却似是终究褪下了那张不知不觉间戴了上千年的面具,卸下了一切旁人眼中的强硬与傲气,

不经意间流露的苍白与脆弱,却无端令人心下更生出了几分因强者骤然倾颓坍塌而生成的反差和怜惜。

温萝就着这个称不上舒适,甚至有些勒人的姿势仰着脸,就这样静静地打量了他许久。

腰间的力道极重,仿佛主人在陷入昏迷的前一秒落入了什么晦暗窒息的寒潭,将她如可救命的浮木一般死死箍在怀中,几乎要将她按入骨血中去,永世地纠缠,再也分离不开。

玄色纱幔滚着暗金的纹路,在昏暗的烛火之下反射着细碎绚目的光晕,犹若一片墨色波涛之中间或泛起的鎏金波澜,

和着柏己肆意于锦被之上铺陈开来的鸦羽般乌浓的长发,泛着若有似无的独属于他身上淡淡的冷冽苍木气息。

四下无人,一阵诡异的寂静之中,时光的流逝陡然放缓。

温萝抿了下唇:“团子,他到底怎么了?”

团子叹了口气:“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时间对于五洲大陆来说是个十分玄妙的东西——像神剑长恨,说白了便是一块石头时间长了以后吸收了天地灵气而孕育出了新的意识,

而八宫封印阵在月星洲的控制下,主动吸收入内的天地灵气比起长恨剑只多不少。

如今一千年过去,柏己身受的封印早已在岁月的流逝之中演变成了半个天道法则。想要突破封印,绝对不是寻常人想象那么容易的事。”

温萝又不是傻子,团子未尽的言语,她瞬息之间便再清晰不过地明了。

以一人之力与天道抗衡,谈何容易。

哪怕是五洲大陆之中正邪两道公认的战力天花板,柏己也绝无可能在抗衡天道已成惯性的桎梏之后全身而退。

可是,分明以蔺妤身份第一次与他相见之时,他还并未显出此刻这般难以掩饰的憔悴与疲态,甚至还有余力只身前往元和向顾光霁痛下杀手。

莫非他先前以魔气强行压制身体之中衰颓的异状,可却为了她肆意动用体内封存的修为,

以至于如今反噬加倍地卷土重来,瞬间便似冲垮了堤防的洪流一般席卷而来?

神色复杂地抬眸凝视着他沉眠中也隐约皱起的眉头,温萝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姿势待得久了,倒真是让她有几分喘不上气的感觉。

温萝试探着动了动,一手小心翼翼地探向他横在她腰间的手臂,微微使力向外掰了掰。

入手的是他覆满龙鳞的玄色袖摆,微凉的触感下,是他手臂上起伏的有力线条。

果然如方才那名魔族侍仆所言,根本掰不开。

挣扎了片刻,温萝便彻底歇了将他手臂挪开的心思,

退而求其次,努力地想要拉开一条哪怕芝麻粒大小的缝隙,好让她翻个身回到先前背靠柏己怀中的姿势。

然而,被揽在怀中的姿势却令她格外提不起劲来,折腾了半天直累得出了一身虚汗,温萝才勉强翻了半个面,自面向他胸口的姿势转为平躺。

胸口被挤压得难以喘息的难耐感受总算缓解了不少,可那看上去并不过分健硕的手臂落在她腹上却似是重于千斤,沉沉地压在她肋骨之上,

不消片刻,方才艰难消退的窒息感便再一次不怀好意地席卷而来。

或许只是心理作用。

温萝做了个深呼吸,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只觉得胸口那阵憋闷的感触却不仅并未随着她这一阵心理暗示而消解半分,反而愈演愈烈,

只得认命般再一次双手并用,扣住柏己劲瘦却有力的手腕,狠狠向外推了推。

正欲趁着这极具爆发力的间隙飞速转身,掌心原本虚虚合拢的修长指节却蓦地收紧,将她随意搭在他指缝的指尖用力扣紧。

随即,身上如岳的压力骤然一轻,一股柔和的力道自他掌心向她身侧涌来,不容置喙地将她向他怀中拢了拢。

“别动。”

还未完全清醒的声线带着几分迷蒙的低哑,自她发顶猝不及防地落下,落在一片寂静的空旷殿宇之中,无端更显出几分慵懒性感。

温萝下意识侧了侧脸,抬眸向上看去。

在两人方才不算激烈的动作之下,原本悬垂而下将榻间完全笼罩的纱幔隐约敞开了一条狭长的缝隙。

明媚的光亮似是窥探已久般,肆无忌惮地穿透这阻隔许久的屏障,争先恐后地落在柏己轮廓分明的脸庞之上,在他精致的鼻骨眉骨遮掩下,投上一片明昧不一的阴翳与光亮,更显出几分不羁的深邃。

那双入鬓的剑眉之下,形状优美的锐利双眸仍浅浅地阖着。

摇曳的床幔之中倾洒而下的烛光恣意坠落在他那双暗红得几近乌黑的瞳仁之中,细碎潋滟的眸光似是风过粼粼的湖光,和着赤色的色泽,清润之间携杂着几分瑰丽与危险。

温萝微微一怔,脱口而出:“你醒了。”

话音刚落,她就想狠狠抽自己一耳刮子。

这是什么令人尴尬到脚趾扣地的古早台词!

柏己静静望她片刻,直把她盯得浑身发毛,才缓缓应了下“嗯”。

然而,还没等温萝心下松出一口气,他便似笑非笑地扬了扬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模仿着她的句式,薄唇轻启:“回来了?”

温萝:……

果然,柏己骨子里恶劣的性情,哪怕是经历了爱恨生死、转世掉马,也从未有过半分变化。

不过横竖有她体内的苍冥邺火气息在,她在柏己面前简直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般无处可躲,只得硬着头皮扯了扯唇角,点头:“……回来了。”

柏己不动声色地撩起眼皮,视线在不远处并未完全合拢的窗柩之上一扫而过。

熹微的天光自遥远的地平线上缓慢向上升腾而起,灿然骄阳还未完全自天幕之中显出身影,却已有奶白如纱幔般的光芒无声无息地倾落在几乎绵延至天际的雪原之上,为那冰冷单调的色泽镀上一层带着暖意的金边。

原来已是清晨。

他心下无声地轻笑了下,重新垂下眼睫,语气轻缓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怔忪与叹息:“我该叫你什么,公羽若,缪馨儿,殷和玉,亦或是——姜芊?”

温萝从未在他面上看见过如此刻这般的神色。

哪怕是当年陨落之前,他也向来是游刃有余的、犹若万事皆在掌控之中一般桀骜的模样,

锐利的眉眼似一把这世上最为锋利的刀刃般,与他格外深邃英挺的脸廓糅合在一处,尽显浑然天成的气势与轻狂。

然而这一刻,那些曾绚烂过的辉煌与狂恣尽数自他面上褪去,仅余一片近乎冷淡的平静。

温萝不是看不出,实际上,柏己根本不在意她此刻究竟会给予他怎样的回答。

与其说这是他心底按捺不住醋意与后怕油然而生的质问与逼迫,倒不如说是他将自己心下最后一抹底线与尚未彻底沦陷的城池尽数践踏击碎后,对自己无声的拷问与嗟叹。

于他而言,她究竟是谁早已不重要。

温萝动了动唇,正欲说些什么,柏己却蓦地抬手轻轻抚上她不知何时垂落他臂间的发丝。

“你与他日日晚间相会。”

他语气甚至称得上淡薄,“那么,他也会这样抱你么?”

那当然是得说没有。

温萝飞快地摇头,一秒钟都不敢耽搁,生怕那一瞬间的停顿落在柏己眼中便成了迟疑犹豫:“不会,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么。”

指尖轻抚她发丝的动作微微一顿,柏己倏然轻笑了下,“南门星对你却并非你口中所说这般简单。”

温萝咽了咽口水。

这是她早已预料到的场面,此刻真正降临在头上,她甚至生出了几分比起往日更甚的冷静沉凝。

“那是他的事。”

她淡淡开口,语气之中甚至夹带了几分听起来极为真实的、不易察觉的嫌弃,“当年他对你背后中伤,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他?甚至放任他对我做出你我之间这种亲密之事?”

话毕,她便不偏不倚地抬眸正对上柏己定定凝视着她的晦涩眸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旋即,柏己起身欺近,随意披散的墨发顺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颌蜿蜒而下,无声地坠落在温萝因讶然而微微凝滞的面容之上,居高临下地垂着眸,眼底漾开一片晦涩不明的暗芒。

“这些日子以来,你们之间都做了些什么——”

他抬手扣住她下意识推向他胸口的手,用力向心口狠狠压下,声线因心境的剧烈波动与身体因此霎时而生的隐痛而低哑,“给我再做一次。”

温萝:瞳孔地震。

这是什么羞耻play?

这是总部不花钱就能看的内容吗?!

实际上,夜夜与南门星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方才她非要一口咬死俩人只是“盖棉被纯聊天”,本身就不太站得住脚——尤其是在柏己已经知晓南门星对她异样的情愫之时。

若想彻彻底底地打消柏己心下的怀疑,她与其在这极度不充裕且紧张压抑的环境下仓促地编瞎话,倒不如避而不谈保持沉默,给日后不知是否用得上的辩白留一线生机。

更何况,她真的编不出来啊!

两个成年人,每日整夜整夜地在旁人无法介入的幻境之中相处,一时间她真的想不出什么合乎情理的纯洁事件。

既然如此,摆在她面前的便只有一条路了。

柏己面色微滞。

一袭烟粉色罗裙的女人面容姣好,犹若春日初绽的花蕾般动人,

然而此刻却隐约轻轻蹙着眉,眼底若有似无地噙着泪光,细碎的光影似是潋滟开一圈又一圈醉人的春水,直自她那迷蒙精致的眼眸之中荡入空气,

如有实质地结成一张细细密密的网,铺天盖地般将他笼罩、收紧,叫他动弹不得。

她飞快地垂了垂眸子,似是被他此刻强行压抑着愠怒的模样吓着了一般,

随即却又倔强地重新抬起眼望了过来,精致绝色的面容上尽是委屈与惊心动魄的娇俏。

“你不信我……”

她轻声开口,尾音甚至带着细微的颤,直让他一颗心不受控制地随着她悦耳清脆的嗓音一同震颤不休。

没错,就是这么老套却百试百灵的一招。

哭。

在这种半步社死的情况下,这一招放在南门星面前或许不那么灵验管用,但是对象换成柏己,那却是百分之百的杀招。

不出所料,几乎是瞬间,柏己便止住了靠近的势头,

面上风雨欲来的沉郁似是被打碎的镜面一般寸寸剥离,破天荒地露出了些许不知所措的神情。

温萝心下松了口气。

她的演技比起往日更上一层楼了,这次哭戏甚至没有借助“徒手掐大腿”“仰头打哈欠”等等外力,纯粹是靠内心戏瞬间逼出泪意。

这都得拜她如今的可怜处境所赐。

只要一想到她原本好端端刷满的三条支线女主值瞬间清零,且在二周目攻略时不间断被几位相见不识的旧情人连番打击,

经历了任务失败又重启再失败又又重启等等大起大落的循环之后,如今又面临着濒临掉马的危机,她几乎立刻就能哭出来。

温萝心下暗喜之时,柏己一颗心却揪痛着缓缓下沉。

她竟然在他面前流泪。

而那个令她难过伤感之人,是他。

一时间,先前胸口那阵郁结之气便被这来得迅猛不讲道理的莫名情绪冲刷得一干二净,

柏己长眉微皱,飞快地放开将她掌心按在胸口的手,手臂穿过她颈后与床榻之间的空隙,一个用力便将她整个人自平躺的姿势扶至坐姿揽入怀中,掌心不自觉轻抚她纤细的后心似是在安抚。

这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当他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之时,心下除了零星的懊恼,便仅余一片几乎称得上平和的无奈与无力。

他向来拿她没有办法。

从前如此,如今更是如此。

心口喉头滚了数遍的质问终是纠缠着沉沦入一片虚无的暗流,千言万语终究化作一声叹息。

“你说,我就信。”

这一瞬间,温萝心下无端生出几分心虚。

她看得出,柏己此言半点假也不掺,当真是真心实意地想要相信她。

这甚至是一种掩耳盗铃的心态,他几乎无意辨认她话语中的真假,只执意地信她。

——只要她愿意说,他便照单全收地信。

只是,他先前曾口口声声告诉过她,他不想听谎话。

比起针锋相对、斗智斗勇,她其实更怕这种局面。

这时的欺骗,每个字于她而言,都良心难安。

只不过,不论她如何纠结挣扎,任务终究还是要做的。

迅速调整了状态,平复下心底那阵猝不及防的羞耻与犹豫,

直到那阵涟漪最终归位一片如死的平静,温萝才缓缓开口:“南门星身上曾被铭渊种下火毒以便操控,当年,他曾致力于寻找能够为他解毒的医修。

——其中,姜芊便是那个让他看见最多希望之人。”

话音微顿,她自柏己怀中退出,仰起脸定定地望着他,轻轻咬了咬唇,似是有些难以启齿般:“这件事,我承认原本并未打算告知于你。

毕竟,南门星与你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过错综复杂,我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从未与你主动提及,但这绝非是因为我心虚羞愧。

你也知道,我的灵魂与常人有异,竟然可以不知缘由地突破天道限制,在已降世的修士身体之中重生。

实际上,在缪馨儿与殷和玉之前,我陨落之后,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便是在姜芊身体之中醒来。”

“不过,我醒来之后,姜芊便已替南门星解了毒。

我并无姜芊的记忆,也不知她先前替南门星解毒的缘由,可无奈寄人篱下,我也值得忍气吞声地搜集讯息。

后来才隐约了解到,当年南门星以她的同门师姐与亲姐姐的性命相逼,才迫使她不得不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答应替他解毒。”

说到这里,温萝略微顿了顿,抬眸打量柏己的神色。

既然柏己知晓她可以生魂附于旁人身体之上的事实,她倒不如将计就计。

若是柏己只当她自公羽若转世成为姜芊,她反倒少了个钻空子的机会,

如今将一切南门星可能与姜芊牵扯到情爱关联的契机尽数推到原本的姜芊身上,而她作为接手姜芊身体的“初来乍到”之人,为保生路不得不委曲求全在南门星身侧生活一段时间,倒也算不得什么十恶不赦之事。

只要不承认,她就不存在任何一位前男友!

自始至终,柏己都低垂着眼眸,专注地凝视着她近在咫尺的陌生却又无端亲切的脸庞。

她的神情足够认真,认真到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可如今的他,却已无心分辨,她这斩钉截铁的言语,究竟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

指腹抹去她方才夺眶而出的晶莹泪花,柏己抿唇挪开视线。

不论她所言是否属实,南门星爱上的那个人,都只会是那个成为姜芊的她。

毕竟,曦合石受天道庇佑,哪怕是遇上如此混沌的情势,也绝无召错魂灵的可能。

回到南门星身边的,是她,

而不是那个她口中似是而非的姜芊。

作者有话要说:  虐柏太多有点心虚,来一章纯糖(大概?)吧~小墨明天出场,他终于要加入修罗场的队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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