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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察觉到温萝靠近的那一瞬间, 南门星心下闪过无数个念头。

那些念头纷乱而繁杂,快得令人抓不住,在他心底纠缠着交织成一阵再清晰不过的忐忑与恐惧。

——她会如何看待他?

他做了她不喜欢的、也不愿他做出的事, 她会就此放弃他、疏远他、抛弃他么?

实际上,起初, 他的确并未打算当真如此狠辣不留情面地出手。

五洲大陆富庶之地多在南方, 传闻之中, 最南端的扶余甚至拥有一座通体以琉璃打造而成的巨大宫阙,在摇曳的波涛之上泛着极为清透明亮的色泽, 犹若九天之上坠落凡尘的仙宫。

元和自是不必说, 然而南门星一路自元和向北行, 行至与云州接壤的儒风门处,已然体会到风土人情的云泥之别。

这一次向儒风门求助出面喝退流寇的村落,位置更要往北行。

越往北走,风光便越是萧条, 入目皆是横斜倾頽的废弃屋舍, 以及几乎能够将成年男人从头到脚没入的荒草。

他行事并不张扬, 一席简简单单的月白色儒风门弟子服,佩剑一圈圈以布条包裹着负在身后, 身形挺拔而清瘦,看起来似乎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少年模样。

然而他肤色如雪,仿佛寻常人带了病气一般苍白得毫无血色, 更衬得青丝如墨,容颜昳丽精致,

如星的眼眸闪跃着细碎的光亮,却无端令人幻想到山间精怪妖媚,无边姝丽尽数化作若有似无的薄红在他狭长上扬的眼尾流连迂回, 令人见之而不能忘。

这般漂亮又无害的少年,甚至没来得及试探流寇所在之处,便已有不怀好意的流寇主动找上了门来。

儒风门名气远远不如青玄宗那般大,能够见服饰识身份的更是寥寥无几,

无人料想得到,少年身后包裹得看不出模样只得依稀辨认形状的东西,竟并非什么在风月之中卖唱取悦旁人所用的玩意,而是一把削铁如泥、剑身似水的锋利冷刃。

事态发展到这一步,出手似乎便成了并不新鲜、惹人惊异的必然。

在流寇惊惧的、不可置信的视线之中,安静坐在驿站案边的少年慢条斯理地一圈圈拆下不起眼的布条。

天色已将暗,直欲倾轧而下的令人呼吸不得的墨色浓云无声地卷集着,遮蔽了黯淡苍穹之上零星残余的迤逦得似血的霞光。

摇曳的烛火映在他掌心的长剑上,忽明忽暗,半明半昧,

随着一声清脆悦耳的金属碰撞的声响,在这似是来自阿鼻地狱的叩门声中,那把剑小心地出鞘。

这把剑极为锐利,也极为危险,南门星却仿若不知,只随意地转动手腕,堪称专注地打量着掌心雪亮的长剑。

冰冷的寒光扑在他平静的面容上,一瞬间点亮了他寂黑眸底旁人不易察觉的眸光。

与想象中的柔媚、旖旎、缱绻截然不同的,寒凉、冷郁、阴鸷的眼神。

这时才终于有人察觉了不对,一面拔剑后退,一面极为大声地高呼起来,仿佛拔地而起的音量语调与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能够驱散什么意外与惊恐。

“这小子……这小子有鬼,兄弟们别怕,我们人多,他却只有一个人!”

“没错!看他这么瘦弱,这把剑说不定都提不起来,谁知道是不是哪位恩客随手送给他的玩意?”

“哈哈哈哈——那咱们就陪他好好玩玩,好好教教他剑是怎么耍的,可千万别一个不小心伤着自己了……”

“……”

字字句句声声入耳,南门星却并未动怒,甚至连面上平静得近乎阴郁的神色都未曾显出半分变化。

他不疾不徐地抬手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却并未立即饮下,只“啪嗒”一声轻轻放在桌上。

这毫无攻击性的动作,与在空气之中弥散开来的尖叫嘶吼声之中甚至几近于无的声响,却登时令团团围在他身侧的流寇们下意识向后又退了几步。

——被一个看起来如此单薄貌美的少年举手投足间吓退,这要是传出去,他们该如何自处?

然而恐惧却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是天道赋予人的绝佳的自我保护,这一刻却无人分出心神去细想,这一阵自骨髓之中发出的颤栗究竟来源于何处。

少年本便动人的面容映上了暖融的烛火,更显出几分平日里少有的柔和与细腻。

他垂着眼眸,纤长的睫羽在眼下拖拽出一片浅浅的扇形阴翳,他几乎称得上执拗地盯着眼前冒着袅袅白雾的茶盅看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开口:“你们是不是在想,若是被旁人察觉了此刻心底对我产生的惧意,日后行走在外怕是都会抬不起头来呀?”

几人猛然抬眸:“……你!”

南门星视线挪向被他随手搁置在一旁的长剑之上,轻轻笑了下:“想要教我如何使剑,是么?”

话音微顿,他屈指弹了下剑身,少年人的恶作剧一般,懵懂又恶劣,自言自语似的偏了偏头,语气低柔,在这人间炼狱一般的背景下无端显出几分惊心动魄的美感,

“人多?真是可惜呀,我还以为你们会说出什么新鲜话来,还当真花了几分心思期待了一番呢,结果倒好,绕来绕去,翻来覆去却依旧是这几句——我耳朵听着都生茧。”

说罢,他便轻轻巧巧起身,指尖勾了下,将那与他瑰艳容色看起来极不相称的森寒长剑拢进掌心,松松垮垮地握住,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倒是当真显出几分流寇口中所言“提不住长剑”的孱弱模样。

剑芒如水流淌,热血泼墨般肆意坠落在一片苍茫的地面,和着剑身入肉的细微“噗嗤”声,在这烈火肆虐的空间又添几笔死亡的瑰绝色泽。

长靴踏着血污泥泞一步一步走回旌旗飘扬的驿站旁,苍白微凉的指尖轻轻拂过粗糙的茶盅,

温热的触感登时顺着肌理一路攀爬而上,化作一抹极浅却极为嗜血的笑意掠过南门星幽邃沉郁的眸底。

还是温的。

颇有几分愉悦地抬起茶盅仰头饮尽,就连动作也似是轻快了不少,仿佛释放了禁锢于心底多年的阴霾与郁涩一般。

喉头滚动间,温热的茶水一路涌入腹中,始终若有似无抽痛的胃部也似是受这一抹温柔的抚慰,悄无声息地安静了下来。

南门星抿了下唇角,不甚在意地随手将空荡的茶盅扔在一旁死不瞑目的流寇面上。

他一早便想要这样做了,早到就连说出口都不会有任何人当真的年纪。

虽然他最终的确并未按照儒风门门主的嘱咐做事,但这个于他而言无关痛痒的结果,他有能力承担。

如今他只庆幸,在他失控的这短短呼吸之间的时候,那个女人并不在场。

她没有发现他真正的模样,他便还是她心目中最为惹人怜惜的、乖巧的……弟弟。

然而还未等他将心底因压抑许久的杀戮欲/望得到释放而沸腾起来的心绪平复下来,短促的、属于女子的细弱惊呼声便骤然传入耳廓。

南门星心头一跳,一时间竟不知应当作出如何的反应,在原地静默了许久,才抿着唇缓缓回身望去。

望清眼前景象之时,他破天荒地松了口气。

血河蜿蜒涓涓流淌过整片晦暗的土地,一阵有一阵腥臭的腐朽之气向上蒸腾着争先恐后地涌入鼻腔之中,一名布衣女子怀抱着一名看起来不过七八岁大的女童,正颤栗着蜷缩在不远处废弃的水缸之中。

此刻水缸歪斜,两人避无可避地狠狠摔在地上,然而目光却是落在他身上的,其中惊惧骇然几乎令人无法忽视,仿佛望着什么噬人恶兽。

不是她。

那就好。

为何要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难道杀了这帮为非作歹的流寇,获救的不应当是她们么?

双方视线在空气中无声地碰撞,见他并无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提着染血的长剑于堆积的尸山之中静静地立着,女人似是回了神一般,连忙连滚带爬地自碎裂的水缸之中钻出,

她小心翼翼地护着怀中幼女,一手死死捂着她的唇,一手托着她的身体,怀抱着女儿向着不远处浓烟翻滚、早已沦陷于绝望和死亡的村镇落荒而逃。

南门星面上怔了下,随即无声地嗤笑。

怕他?

他竟然比那些烧杀抢掠的流寇还要可怕么?

为了逃离他的视线,她竟不惜抱着孩子再一次一头扎入方才艰难逃开的地方,自投罗网。

淡淡地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彻底在一片烈火与浓烟之中消弭了踪迹,他才冷笑着收回视线。

余光之中,却敏锐地捕捉到一道纤细雪白、犹若仙子降世般与这炼狱格格不入的身影,逆着光踏着月色缓步而来。

南门星瞳孔骤缩,周身流淌的血液也似是在这一刻骤然冷却冻结,凝固在经络之中将他零星的体温无所顾忌地一点一点彻底抽离。

他太过熟悉她,如今哪怕是并未看清她的容貌身形,也几乎能够在一瞬间确定她的身份。

——正是那个夜夜入梦而来,令他魂牵梦萦的女人。

她看见了么?

她看见了多少?

合该是惊慌的状态,然而心底那若有似无萦绕着的不甘与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微末的委屈,却在这一刻似乎终于找到了得以安放的角落,如扁舟入港,安静地乖顺了下来。

几乎是一种凌驾于思维之上的本能,南门星喉头滑动,动作极轻地侧了侧脸,语气也很轻,染上几分辨不清意味的暧昧,在携杂着血腥气的风中逸散开来。

“阿姐,我很可怕么?”

温萝不自觉顿住了脚步,潜意识告诉她,此刻的她不应当靠近他。

南门星的状态太过怪异,看起来分明是极为平静的模样,平静得近乎冷漠又凉薄,然而却隐约有什么汹涌的情绪在暗处翻滚叫嚣,挣扎着想要挣脱这虚伪的静谧。

少年一袭月白色的素淡外衫之上浸染着尚未干涸的血污,宛若一朵又一朵妖冶瑰靡的曼陀罗在其上肆无忌惮地盛放,

他惨□□致的脸廓之上,零星的血渍犹若雪中幽然绽开的血梅,鲜活生动之余,却尽是腐朽诡谲的死亡气息。

在漫天升腾而起的浓烟与火舌掩映下,这是一种近乎破碎的、残酷的美感。

他仍旧存在于这世上,甚至就安然站立在距离她并不遥远的距离,然而他们之间却似是间隔了无言的万水千山,

那些委屈与寂寞,尽数被他一口一口咽回腹中,化作大段的沉默与不经意间流露的再自然不过的笑意,从未向旁人倾吐过。

他自出生起便没了父亲,如今又失去了母亲,早已学会了如何懂事。

温萝只觉得心头似是被什么扎了一下,深深吐出一口气:“当然不,你怎么会这么想?”

说着,她轻轻摇了摇头,一面重新抬步靠近他。

视野之中,少年浴血的衣摆顺着惯性向前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掩下不动声色向后退避的长靴。

察觉到自己下意识的动作,南门星身体也微微僵了下,不自觉抬起眼看向近在咫尺的女人。

她与几月前惊鸿一瞥时所见的模样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

亦或者说,这几年来,无论身份无论穿着,她自始至终都是这个模样。

姣美的女人一袭纤尘不染的雪白长裙,好似月下登仙的仙子,月色盈盈如水掠过她翩跹的衣袂,流淌过腰间高悬的长剑,顺着衣袖间滚动的暗纹与光亮一路攀爬上她似画般美好的眉眼,在浓云间隙溢出的星芒掩映下熠熠生辉。

她似乎根本不必做什么矫揉造作的动作,只静静地抬步靠近,便已有世间万千颜色与浮华尽数在她曼妙的身体之上凝集铺陈开来。

南门星视线不自觉落在她饱满润泽的唇瓣上,眸光渐暗间,心下却自嘲般冷嗤了下。

真实的她正在他身前欺近,他脑海之中却尽是那些不可告人的、旖旎又暧昧的幻梦。

梦中的她眉眼湿红,媚意横生,眼前的她皎如皓月,不可近亵,

这感觉……好似在亵渎神明一般,隐秘之余,似又刺激着什么平日里不敢言明的冲动与欲/望。

心底不禁油然而生一个狂妄的念头,稍纵即逝,却在他心头拖拽出一片难以磨灭的印迹。

若是她当真因为今日所见,想要离开他,抛弃他,他又何苦在她面前苦苦维系那些无人察觉的谎言与面具?

他可以用吻缄默她的咒骂与怨恨,用漫长的夜模糊她的挣扎和反抗,用一切他能够付出的断绝她的绝情和离去。

他想要做的,不过是将梦境变为现实罢了。

似乎他心底这野草般疯长的念头,在这一瞬间已无限趋近于现实,只需要他抬起手来,将那个从不向他设防的女人如梦境中发生过无数次地那般揽入怀中,倾身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然而一切纷乱又疯狂的念头却尽数止歇在她骤然靠近的动作,以及她轻柔得似是呵护着世间最为易碎而珍惜的宝物一般的拥抱之中。

那阵馥郁幽然的白茶清香前所未有地贴紧了他,如梦似幻,

脑海之中那些癫狂又虚妄的思绪与这极为真实的触感纠缠着交织在一处,一时间他竟分不清此刻究竟是真实的,还是恍然在梦中。

耳边传来她柔和悦耳的声音,她的吐息是温热的,比起方才他饮下的那盏茶还要温柔。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说到这里,她轻轻拍了拍他瘦削的肩头,复又开口,“以后,你也要做个好人。”

南门星愣了下,身体不自觉僵硬了一瞬。

感受着掌心所触肌肉一瞬间的紧绷,温萝小心翼翼地垂眸,微微侧过脸,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怀中少年的反应。

南门星身形实在是太过单薄,如今她虚虚拥住他的肩头,入手却尽是极为清晰的骨骼感,

他身体之上几乎没有半点多余的脂肪,更多的有力的线条与起伏的肌肉,在这种怪异的环境下,她便也没再细细摸索,只不轻不重地轻拍着他的肩头。

在她的角度,只能望见他紧绷的下颌,以及飘扬的碎发之下偶尔逸出的、比起往日里更显出几分克制和危险的眸光。

温萝眨了下眼。

这是赌对了?

南门星此刻的模样几乎没给他留下多少辩驳的余地,哪怕她能够大致推测到,他身后那在烈火之中倾頽坍塌的房屋与其中燃尽的生命多半并非他所为,可他掌心剑尖所指的一地残肢十有八/九都是他的杰作。

不过,哪怕是杀了人,他却也未必孕生了什么与原著背道而驰的个人意识。

毕竟,这帮流寇行事乖戾至此,若是见到面若好女的南门星,言辞举动上多半不会善待他,

调侃嬉弄都是小事,万一当真触及了他身为男性的雷区与尊严,被毫不留情地出手斩杀实际上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就算是身为小说男主,却也没有自始至终不能出手杀人的道理。

故而,思来想去,只是一瞬间的犹疑,温萝便只作无事发生一般上前,微微顿了顿,便抬手安抚般将他揽入怀中。

这样一来,就算他当真染上几分不应当的嗜杀与戾气,应当也算是她及时地进行了“必要的安慰和关照”吧?

拥住他之后,温萝仍担心“关照”的程度达不到抹杀南门星心底蠢蠢欲动的个人意识,极为自然地加了两句语重心长的规劝。

说罢,她便心满意足地停了下来,安心地等待南门星的回应。

——多半不会是什么令她措手不及的负面回应。

她颇有几分自信地想。

在她还未彻底唤醒任务面板之际,她便已经跟随着残存的本能寻到了南门星,替他解围不说,还日复一日地亲手做好他最爱的美食佳肴送给他。

即使是遭遇时空乱流,她没能降落在一切伤害都尚未发生的时间节点,但这份关切应当也足以陪伴他一同抵御来自外界的纷乱与恶意。

在这之后,虽然她并未成功将他留在青玄宗,但想必若是当时他能够再多留上哪怕一时半刻,邰苏都未必会当真将他拒之门外。

细细想来,这一路倒也算是有惊无险——能够促使他孕生个人意识的事件原本便不多,在被她下意识规避驱赶之后更是所剩寥寥,绝非能够逼得他黑化的程度。

他方才出手,想必也是逼不得已之下无奈的选择,在察觉她靠近之时,开口第一句话竟也并非倾诉委屈,反倒主动关心起她的感受来。

顿了顿,他轻轻垂下头,似是想靠在她肩上。

然而,如今他身量比起从前已经高了不少,垂首间下颌竟阴差阳错扫过她浓云般的发顶。

南门星眼睫颤了颤,仿佛濒死的蝴蝶敛翼欲飞,挣扎间却仍是无可挽回地坠落,

他小心翼翼地使力在原地停留了一会,见身前女人面上并未显出多少异色,这才一点一点将力道放轻。

温萝只觉得头上微微一沉,略有些讶然地想要抬头看他,却碍于这不大不小的重量,在原地僵硬了一下便随他去了。

她无声的放任无疑点燃了南门星心底最后的顾忌与试探,笑意染上几分真实的甜意,他扯了扯唇角,少年般真挚又乖巧:“阿姐,无论是什么,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做到。”

然而在她视线无法触及的角度,与他唇畔上扬的弧度截然不同的,那双形状优美又勾人的、似是盛满了星光般璨然耀目眼眸之中,却隐约蕴着辨不清喜怒的沉郁暗芒。

南门星偏了偏头,让她染着体温的垂顺发丝贴在颊侧,唇畔笑意加深,餍足般阖了阖眸。

他改变主意了。

他知道,其实他早就坏透了,但是既然她喜欢好人,那他就听她的话,做个好人。

他想让她心甘情愿地喜欢他,想让他配得上他。

一生那么长,他不想做她一辈子的弟弟。

而两人相拥的姿势也早已悄无声息地发生微末的变化,那个身形看起来极为单薄瘦削的少年反客为主,一手探向他身前显得格外娇小的白衣女人后心,小心地用力扣住。

他的动作并未避讳她,几乎是瞬间,温萝便察觉了他试探性的回应。

她只惊异了一瞬,便不甚在意地放松了身体,任由他抱着。

南门星情绪鲜少外露,能够做出这样的回应,想必她此刻已经是他心底极为重要而信任的人。

这是好兆头,她何必拒绝?

然而,似乎感受到了她的顺从,那只手臂之上传来的力度却在不知不觉之中渐渐放大,似乎想要就这样把她融入骨血之中般,就连肌肉都不自觉绷紧。

直到这一刻,温萝才恍然间发觉,那个她印象中孤僻阴郁的少年,已经长大了。

他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极为清瘦,可身体却极为柔韧有力,身量更是高得过分,

这简单的拥抱的动作,竟令她产生了几分被蛛网铺天盖地般包裹的窒息般的错觉。

就这样安静地、不带任何欲念地拥抱了许久,温萝才感到脸侧胸腔震动,一道轻柔似情人低语般缱绻的声线自发顶上落下来。

“阿姐,我想去苍梧。”

温萝讶然瞪大双眼:“苍梧?那不是至北的无人之境么,你去那里做什么?”

“门主在我下山前特意叮嘱,令我不可伤及性命——如今,我已忤逆了他的命令,儒风门定然是容不下我了。”

少年的语气之中竟隐约藏着几分委屈。

温萝蹙眉道:“刀剑无眼,伤痛甚至陨落丧命都是修仙界司空见惯之事,再说了,哪里有任人欺侮却不准人还手的道理?”

说到这里,她似是想到什么,眼前一亮,“阿星,不如你随我回青玄宗吧?先前师兄对你有所误解,如今有我们二人合力担保,想必师尊一定会同意你入门的。”

南门星唇畔笑意淡了些,听到“我们二人”之时,寂黑眸底飞快地掠过一道戾色,语气却并未显露分毫,反倒更软了些,似是撒娇一般:“先前我并未留下,便是不想让阿姐难做。”

心下却是一声蕴满了不虞与阴鸷的冷哼。

入了青玄宗,他的身份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越过那个“邰苏师兄”,更何谈获得青玄宗宗主首肯,娶阿姐做他名正言顺的道侣?

苍梧北境是人烟罕至的苦寒之地,但也正因如此,才方便他发展属于他自己的势力。

直到壮大到足以与青玄宗比肩之时,他定然会再一次出现在她身边。

到时,她便再也不是他的“阿姐”。

作者有话要说:  已补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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