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奇异空间:哈里的泛逻辑意识空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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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古怪的咒语声起，哈里像是受到惊吓失了魂一般猛然瞪大着双眼，眼珠陡然变成黑色，与此同时哈里脑中一阵“嗡”声乍起，并持续不断。

“我这是怎么了”哈里被大脑中怪异的嗡嗡声惊醒，他瞪大着眼睛，视线慢慢变得清晰——他望见眼前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一片宛如地狱般的景色，遂忙环顾四周，“这是哪里”，他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坐在未知飞舰的环形驾驶区中，坐在自己身旁的是一名长着满脸络腮胡子的陌生男人，穿着一件看上去相当崭新的黑色军服，铭牌上刻着“hc-加西亚格菲尔”，这应该是他的名字，只是“hc”哈里一时记不起是什么意思，但看到覆盖在上面的几道笔直的红色划线时，便隐约感觉到这不是什么好的标志。

从这个男人胸前挂着的两种不同的资历牌可以初步推知此人身份并不简单：置于上面的是花花绿绿的49号二级文明域联邦调查组织的资历牌可以推知他是一名二级准尉；置于下面的是黑白相间的金昂非神教“冈瓦”组织的地质学家的资历牌。只见这个男人双手早已离开飞船的意识操纵台——显然飞船已经降落在较为安全的地方，这个男人一面伸手过来轻怕哈里的面部，一面着急地望向他。哈里瞧见这个男人嘴巴一张一合，感觉像是在跟自己说话一般，可他什么也没听到，脑袋里依旧是嗡嗡的声音，于是他虚握拳头敲了敲自己脑袋，脑子里的声音这才变小了许多。

“哈里，你还好吗”“能听见我说话吗”“你这是怎么了”……只见他旁边的男人连连问道，看上去十分着急。

“嗯……我刚刚是怎么了”哈里问道。

“哈里，听到你说话我太兴奋了……我还以为你抵抗不了那道符印的巫术，感谢神让你活过来……”

“我刚刚怎么了”哈里打断那个男人的讲话，继续追问道。

“刚刚你被符印攻击，不过还好，只是昏迷了片刻。真是感谢神啊……”说着，那个男人祈祷起来。

“大兄弟，什么符印什么攻击还有，我怎么会在这里”哈里一脸疑惑地问道。

“看来你的记忆受到那符印的影响。就在几个小时前，我们军队将白世界的保护膜打开一道小口，现在他们在侵略此地，我们得阻止他们这么做。”

“可以吗就我们”哈里闻说是要阻止侵略早已将之前的疑问抛之脑后。

“从某种角度来说，只要你想，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不过哈里，我觉得你的意识正在被那些邪恶的东西吞噬，得及时治疗才行。我现在就带你回去，让海伦娜将刚刚窜进你身体里的邪恶意识剥离出来。”

“海伦娜是谁他能将意识剥离出来”

“什么”刚开始眼前这个男人显得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哦，他是你母亲……不仅如此，她现在还可以编辑些浅逻辑型意识！”说着，格菲尔双手放回到黑色椭圆球状的液体中，液体所覆盖的正是操纵飞船航行的控制面板，他双手的第二根手指轻轻向前推进，直至碰到第一刻线时便向下微微用力按，这是启动推进器的方式。

“母亲嗯——，我这是昏迷了多久现在的人连意识剥离都探索出来了……”

“就一两分钟的样子……哈里，你先别调动这么多意识，以免被吞噬。现在你试着放空一下大脑……”

“好！我这就试一试。”

说着，哈里紧闭双眼，可越是试着不去想，思绪就越是繁多、越是纷乱，“怎么放空，好像根本不行……”

“抱歉，刚刚记起只有进入假寐状态才可以，这需要仪器……我引领你去产生些无关紧要的意识，先让它们吞噬这些东西。”

“我该怎么做”

“啥也不用做，认真听这上面念诵经文就行。”

说罢，格菲尔抽出一只手，从操纵台的某个抽屉中摸出一近似立方体的小铁匣，其四棱六角做过钝化处理，正面是十二道机械式数字组密码锁，每三个数字为一组，共四组，侧面刻有金昂神教教条，背面刻有金昂神教的标志。格菲尔手指在密码锁上滚动数字，自上而下分别是“37，274，54，09”。打开铁匣，只见里面只有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很是小巧，仅有拇指大小。格菲尔将其取去，用大拇指在上面用力一按，瞬间一道成千上万字的环状屏幕出现在眼前，皆是各种佛经的章节，格菲尔将其局部放大后，随便点触一章节，随后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女声飘入耳中，道是：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就在此时，念经女子的声音突然消失不见，那颗水晶珠传出类似高频放电的噪音，这噪音似乎暗藏着某种旋律，并且不断循环着。格菲尔是克隆人，善于推理辨析，他稍微一听便察觉出这段噪音的古怪之处，它是一种极其特殊的九音音阶。此时格菲尔突发奇想，决定试着将噪音中出现的音阶用相对应的数字记录下面，看看这其中是否隐藏玄机。随后只见他将手动航行模式直接调至为半自动模式，并将三维屏幕横放至身前，一面认真听噪音音阶的变化，一面以音阶所对应数字的形式记录这些隐晦的信息，只见他在屏幕上写道：466926929967……232，写道此处他便停止了下来，想必是来了什么灵感。不一会儿，他在首个数字“4”后面添了一小数点，将数个“0”插在这串数字里，最后呈现出的样子是：466920609099067……。

格菲尔见状忙将意识基量“027”代入公式中计算好一阵子，突然心急如焚道：“等于负！……不好，得立刻让他们停止进攻，要不然这个世界会被反噬！”

哈里疑惑地问道：“这不就是个混沌常数吗，如何跟反噬挂钩”

格菲尔此刻还在思索其他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听到哈里问的问题。不一会儿，只见格菲尔惴惴不安地操纵飞船掉头朝通往冈瓦总部的拉姆宇宙通道飞去——四小时前金昂神教军冒着极高的风险强行将那些通道关闭，此刻他并不知道能否通行，不过他觉得金昂应该不敢继续这么恣意妄为，当然这其中赌的成分很大。

“哈里，你刚刚说了什么”格菲尔突然问道。想必是见到前往冈瓦的拉姆宇宙通道可以通行，心情舒缓了些许，他的思绪这才回到之前没听清的问题上。

“就反噬的事，这和混沌常数有什么关系”

“我记得你最喜欢和我讨论稳阻状态量，难道你这些这么深刻的记忆也被吞噬了……哈里……你现在是不是连我是谁也记不起了”格菲尔侧过头凝视着哈里，着急地等待着“不是”这一个答复。

——“抱歉，现在我脑海里对你没一点印象……”

——“好吧……也没事，只要你一直这样信任我，我就不惧怕你的这些意识被吞噬。不过此时至少得让你对我有片刻的了解……哈里，我是你父亲，加西亚格菲尔。我不仅仅是一名联邦调查局的勘察舰舰长，还是金昂非神教组织“冈瓦”的地质学家。前不久神教军团来信说，启动‘幽灵计划’，命令我们配合，可计划内容只字不提，只说这是怙主得到了神的许可，”说着，格菲尔将一只手从黑色椭圆球状的液体抽出，随即猛然敲击操纵台，沉凝片刻后继续讲道，“当他们准备破膜的时候，我才知晓这是个怎样的计划——强行闯入白世界！这是相当危险的。在相关的拉姆宇宙通道关闭没过多久后，组织便莫名其妙地与我断了联系，在此之前仅接收到一条来自组织的命令：

计划已知晓，全力配合，待你安全归来！

看到这个含糊不清的命令后，内心五味杂陈，只能怪组织这边对那种膜界的研究迟迟突破不了瓶颈，这才导致现在这个局面，在这方面上冈瓦只能小心翼翼配合，大气不敢出一下。这个瓶颈其实就是跟稳阻状态量有关，即让破膜后的‘白世界’与我们的世界处于相对稳定的状态，而我们只需证明存在一种稳阻状态量能使结果值为负值就行，可就是个看似简单的事情让从事研究这个领域的科学家苦苦寻找几十万年之久。若这稳阻状态量就是混沌常数，那么我们这个世界的意识基量代入公式后，其结果就是个负值，可能就是表示我们的这个世界可能会被吸进去。如果真如理论的那样，那么负就就意味着彻底被吸进去，这是十分严峻的情况，一旦有苗头发生，便不可阻挡。”

“嗯，——格菲尔，父亲，有没有可能目前我们宇宙的这个状态量所对应的并不是混沌常数……”

“有这种可能……不过在这个特殊的时候找寻到这个数值，我会更倾向于唯心地认为这极有可能就是指我们宇宙这阶段所对应稳阻状态量，这是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其实说我们是在找寻稳阻状态量，倒不如说是在找寻一个在意识基量任意区间范围内取值都能使公式等于正或负的这种特殊变量，尽管这是有无穷多个数值，可依我们现在的能力去找寻这些数值就宛如大海捞针。但神奇的是，水晶珠突然发出噪音，而我又突然灵光一闪——竟然通过噪音的音节变化阴差阳错地找寻到这其中一个数值，我认为这一切并非巧合，似乎有种神秘的力量在背后帮助我们，或许是在警告我们。”

“假设真的如此，反噬的苗头几时候会发生这个可以算出来吗”

“可以，允许的暴露时间大约十四个小时之内，现在还剩十个小时……”

——“父亲，那你认为他们会听你的吗”

闻说，格菲尔眉头紧锁，“这概率微乎其微！就算组织听取建议，神教军依然我行我素，那也是白费功夫……但就算这样也得争取一下。”

此间，格菲尔的搜查舰已经进入波达星球大气层，这里空气中游离氯离子十分丰富，故高空中大气呈现出淡绿色的奇幻色彩。

安介尔高原十万三千米的海拔让其在这颗星球显得格外突兀。毫无疑问，它是这颗星球上最高最大的高原，此时这里正四处弥漫着红绿相间的雾气——高空的含氯冷空气下降时与高原地表附近的含硫尘土相遇，从而造就了这番绮丽景象。

这里有的尽是些不适合生命生存的美丽，可冈瓦总部偏偏就设在这星球上的安介尔高原中部。那是座古怪的巨型多面体建筑，外观像是成千上万块绿、红、蓝、黄四种不同颜色的多面体积木任意堆积而成，让人眼花缭乱。各种飞行器在红绿相间的浅雾里漫游，在建筑的空隙中穿梭。远远看去，这些飞行器像是漂浮在汪洋之中，甚是梦幻。

格菲尔将搜查舰穿过巨大的湿婆神雕像，只见金色法轮飞出一个五焰状运输器。当运输器与搜查舰的接口完全对接后，格菲尔关闭舰内的推进系统以及防御系统；这时运输器的五个火焰状结构开始弯曲，将搜查舰包裹在内，随后朝建筑空隙飞去。

不一会儿，那运输器降落在冈瓦物理研究所前，并放出升降机，格菲尔带着哈里从搜查舰走出，通过升降机来到地面。

有三位穿着绅士的人似乎在这里等候多时，升降机刚一落地，他们便走上前来询问：“你就是加西亚格菲尔是吧”

“是的，一名冈瓦地质学家。”

“嗯，这个我了解过，不过你一个地质学家是如何找到稳阻状态量的”

“说来也是巧，这状态量是在种种机缘巧合下才被找到。”

“嗯，你说它到底是什么数值”当中一个衣服上挂五角红星徽章的人问道。他是构建稳阻状态理论模型的开山鼻祖之一——严培。

“就是混沌常数，我已经计算过了，其结果值为负，允许暴露时间为十三个小时，现在还剩六个小时……”

“哦，这关乎宇宙存亡，得赶快召开研讨会。”严培道。

“是的。”

说着，格菲尔一行人径直往研究所内会议厅走去。

……

“就在七个小时前，这位冈瓦地质学家加西亚格菲尔发现了一种稳阻状态量，数值就是混沌常数。刚刚我将其打入公式，得出与这位地质学家一样的结果，这是我运算的过程和结果。”说着，严培将他自己运算的过程和结果投到悬浮在会议桌上的大屏上。

“豁，原来我们之前探索的方向错得离谱！一个普通人随随便便一找便找到一种稳阻状态量，我们苦苦寻找几十万年之久的一个都没找出，成就没有，猜想倒是一大堆……”当中一个研究员自我调侃道。

“可不管怎么说，现如今终于找到一个稳阻状态量，今天得好好庆祝一下！”

“庆祝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神教军团还在破坏白世界，你们难道一点也不担忧吗”严培道。

“担忧有什么用白世界与我们的宇宙达到平衡所对应的任何一种状态量，其概率都小得可伶，毕竟它有无穷多种情况。这完全沦为了一种数学游戏，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寻找符合公式的数值’……”

“放肆！当初为何你会花费这么大的精力从哲学系调到这里做研究难道就是为了今天说这些恶心人的话，打消大家的斗志吗”

“这是事实！从理论建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们一点成就都没弄出来，你叫神教军那伙人怎么看待我们就连冈瓦的人都对我们所研究的事物嗤之以鼻！其实大家早就质疑这个理论了，趁今天这个会议，我就先当这个恶人起个头，助下兴。”

听闻此话，格菲尔想遏止这些消沉的思想在这个会议厅中蔓延，遂说道：“大家听我说，我找这当中的数值也找寻了几十年，知晓的越多，但如果没有好好消化，就越容易犯糊涂。若不是机缘巧合，我恐怕根本不会将那个混沌常数代入公式中。这得从数个小时前我进入白世界勘察并记录那边的地质地貌说起，在那边我儿子哈里遭受妖法攻击，故我改变行程，前往基地让哈里接受治疗。为了不让那些邪恶之物吞噬哈里重要的意识，所以我读了些里的内容，不一会儿播报器突然传来“哒哒哒”的噪音。更古怪的是，竟然可以根据其音阶变化写出混沌常数来，这时想起了稳阻状态量，所以便将其代入公式，果不其然，其正是一种特殊的状态量……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它！目前我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得尽快跟神教军协商，让他们立刻停止破坏。”

“克隆人……”

“咳——”严培假意咳嗽，示意那个人别继续说下去，随后提出自己的猜测，“这灵感来得确实诡异，不过我觉得它更像是个阴谋，是那些统治白世界的妖物想让我们停止进攻，好让他们有逃离的机会，故而特意向外无定向传输这信息，恰巧这信息被西蒙格菲尔接受到。你们觉得这种情况的概率大吗”

“几乎不可能，因为这很不符合逻辑，有三点质疑：第一，信息内容以及传达方式为什么这么隐晦；第二，为什么要将信息处理得这么难以被理解就算这信息被读取出来，可人们极难有效利用它产生该有的价值；第三，为什么不使用警告手段这看起来更可靠些。”

“这些问题后面讨论也无妨……我们现在该写申请书跟神教军协商此事。”

“徒劳而已！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们都无法阻止神教军停止行动。我也没有要阻止他们的想法，开这个研讨会的初衷是想探讨一下，若真发生彻底反噬，我们可否有逃生的机会”严培道。

“就算有，我们也探讨不出来，毕竟一堆未知摆在这里，要我说我们还是别浪费时间了，大家逍遥快活去。”

“既然你们如此消极，那我也不在这浪费时间了。”

说罢，格菲尔将椅子推开，径直往门外走去，哈里连忙跟在其身后。见状，当中一些不认同严培等人观念的研究人员也索性甩开椅子，往门外走去。

少时，格菲尔操纵着搜查舰飞出波达星球的大气层，往通往白世界的宇宙通道飞去。

“父亲，你觉得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就算我们成功了，后面他们依然会再去破坏……”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去白世界可不是去摧毁他们那些破坏膜界的设施，而且这搜查舰不比战舰，它没那个能耐。其实我是到那边看看能不能继续接收到之前那种神秘信息。”

“懂了，确实可以试一试看，说不定能够接收到有关如何逃生的重要信息。”

令人想不到的是，这段对话竟然被严培等人窃听。原来在运输器将格菲尔操纵的搜查舰运输到这研究所之前，数位研究稳阻状态理论模型的三大元老便开始布局这一切：让研究人员发表争议言论，使西蒙格菲尔放弃阻止神教军行动的想法；与此同时，又派人操纵间谍蚁破坏格菲尔的搜查舰，从而进到驾驶室内进行监听。

当然，他们之所以没有因神教军此次的行动而坐立不安，甚至还有这闲工夫在这开什么研讨会，完全是因为他们提前知道神教军制定此次破膜的行动目的以及行动方式——他们采用注射式装置将搜查舰以及战舰注射到白世界中，这在理论上是破坏不了膜界的自我修复系统，甚至都不会激起排斥反应，所以神教军将这次机密任务称为“幽灵”，执行任务的搜查舰是战舰的两倍，以战舰吸引对手，从而让搜查舰能够潜入更深的地方，对其对这里的动植物进行采集，对这里的地貌进行绘制——冈瓦的领导层都认可这种方式，毕竟这要比其他方式保守许多，没那么激进。

少时，格菲尔早操纵搜查舰来到在白世界外围，他在这外围四处游荡，并将使用水晶珠播放内容。

哈里透过驾驶前窗望着窗外的金昂主战舰，很显然他们破膜的方式并没有这么保守，只见九个巨大无比圆柱状装置前端源源不断地对这白世界的膜界喷去——这哪里是在注射，说是用大炮轰也不为过。

搜查舰游荡了一个多小时，水晶珠没有任何异象。不能再试错了，格菲尔遂想着守株待兔的，将搜查舰驾驶到水晶珠第一次出现异象的地点。

还真奇了怪了，越是接近那个地点，水晶珠发出的念经声音便越小，最后完全听不到半点声音。正当格菲尔想伸手摇晃一下水晶珠时，这珠子突然向四周爆射出分外耀眼的白光，致使格菲尔与哈里昏厥。

不知过了多久，哈里渐渐恢复意识，只见驾驶室前窗早已裂纹密布，一些呛鼻的气味从舱门外飘进来，主驾驶椅上坐着一个古怪的人，他耷拉着上半身，像是失去了生命特征一样，没半点动静。

“嘿，伙计，醒醒……”哈里摇晃着格菲尔。

少时，格菲尔也渐渐恢复意识，他缓缓睁开眼睛，见哈里正晃动着自己脑袋，他感觉自己的脑浆都被晃成浆糊。

“好了，再晃又得晕过去了。”格菲尔握住哈里的手说道，随后瞅了瞅四周，只见驾驶室里不停地闪动着红色灯光——这是警报灯，通常会伴随“嘀嘀嘀”的警报声，想必是声音设备出现了故障，所以听不到任何系统运作的指示音。前窗一片乌黑，根本看不见窗外的景象，上面布满裂纹，宛如树叶的脉络，一些黏稠的黑色液体正从这些裂缝中溢出，“哈里，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格菲尔疑惑地问道，他以为哈里目睹了这一切。

“伙计，我一醒来就是这样子了，不知道发生什么……我应该脑部受到了震荡，现在竟然记不起任何事情。”

“你染上了一种很邪乎的东西，你若信任我的话，从现在开始你不要思考，试着放空大脑，或者是仔细观察这里的每一处地方，并尝试去记住它。”

——“行，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出去，这里的气味真是让人恶心。”

“这个可不行，在没弄清楚实际情况之前，不可以随意操作，这很危险，得看看管家怎么分析处理。”说着，格菲尔，遂试着语音启动“缪斯智能系统”

“缪斯！”

见没动静，格菲尔便开始按压紧急按钮，紧接着操纵仪盘从操纵台中升起，是一个呈椭球状的仪器，上面被一层类似果冻状的黑色物质所覆盖，边上围了一圈金属固定环，上面安有十六个特殊的固定细棒，用以固定这些黏稠的果冻状黑色物质，每根细棒靠近固定环的部位都开有小孔，成千上万条细丝从这里发出，在最下层五毫米厚的位置随意延伸，最后形成操纵基盘，驾驶人员的手指便是放在这里操纵飞船的；下面是金属外壳的触屏。

格菲尔输入一行密令后，上面出现一道扫描，格菲尔忙将其对这自己的右眼进行扫描，不一会儿，黑白相间的指示光绕着这操纵仪盘中间闪动三圈。格菲尔这才可以将仪盘沿中间打开，只见里面如蛛网一般，成千上万条细丝纵横交错，上面挂着密密麻麻或黑色或蓝色或红色的珠子。

黑色代表工作状态，蓝色代表非工作状态，而红色则代表不正常状态，导致不正常的情况有很多，不过大多数情况只需派微型飞虫进去稍微调整调整即可恢复正常。

正当格菲尔要启动飞虫时，前窗开始轻微的震动。

“外面或许是某种生物在撞击前窗。听这听动静，这飞船应该不是在海洋里，而是在相对安全的陆地上。”

说着，格菲尔伸手将前窗的透明度度调至最高，窗前数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这一看着实将格菲尔惊得目瞪口呆，“未开化的人类！这里竟然还有未开化的人类！难道我们的宇宙被白世界吸进去了……不对，这样时间误差了两个多小时……而且我们应该会被拉扯成基本粒子！莫非是那水晶珠不管了，现在已经分析已经没多大意义了！”

格菲尔连忙起身，也将飞船的使用规定抛之脑后，一面打开驾驶室的舱门，一面说道：“哈里，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哈里从椅子上下来，跟在格菲尔身后。少时，他们通过逃生通道来到一处宽敞的地方，这里竖直排放着两艘微小型的梭状逃生舱。

“哈里，估计你也忘了如何使用。我现在教你最基本的驾驶技能，这是逃生舱，到时候你佩戴好操纵头盔进到里面，它会自动封闭，其在二十秒后喷射出去，一旦逃生舱脱离这搜查舰主体，这操纵头盔便会启动，它能够读取你一些明显的脑波，此时你得根据我的逃生舱的飞行动态去尽力想着前进、后退、右转、左转、加速、降速、停止等飞行指示。”

“这听起来挺简单的。”

“行吧，那我们这就准备。我先来，你可要看仔细了。”

“好的！”

只见格菲尔走到左边的逃生舱前，他身前立有一起身高的圆台形平台，上面放置有操纵头盔，大小跟哈里的头型正好吻合。他输入一行密令后，头盔与平台解除绑定，将头盔交给哈里后，便回到右边的逃生舱前重复刚刚的动作，他佩戴好头盔后，一道银光亮起，他将平台沿着半圆形轨道移动至一旁，径直走进舱内，很快舱门便关闭上。

此时哈里依照着格菲尔的动作大概做了一遍，他很顺利地进入舱内。舱门关闭不久后，他便感受到舱内开始释放“冷气”，先是从脚冷起，渐渐地一直冷到头部——其实这是在填充压力缓冲泡沫。待这填充完后，哈里便感受到几根暖流注射到自己脑部，而这则是读取脑波的特殊溶液。

在驾驶过程中，哈里那些关于操纵逃生舱的意识也被吞噬，这致使意外事故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