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变强!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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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钟声响后没过多久，只见新弟子在副理事的带领下来到斗法台上，不一会儿三位长老缓缓从大央殿中走出，来到斗法台前。

“你们刚入这炁世界，对这世界还不够了解。现在由我来跟你们大致介绍一下。”说着，延恒长老清了清嗓子，介绍道：

“这炁世界分三个地域，分别别称为第一地域、第二地域和第三地域，而我们现在脚下便是踩在第三地域的鸿蒙大陆之上。这里将以炁修慧、灵二原的人称为炁修者，简称‘修者’，‘炁师’便是对高等级修者的尊称。

慧、灵二原很难一同修炼，因此便产生专修慧原的‘慧炁师’以及专修灵原的‘灵炁师’，由于灵原极难修炼，因此‘灵炁师’在这世界极其少见。所以接下我所说的‘炁师’都是指‘慧炁师’，而所述的修者也只是指修慧原的修者。

修者等级有大等级以及小等级之分：其中大等级由低到高依次是小修士（-0）、大修士（-20）、念师（2-30）、大念师（3-40）、慧师（4-50）、慧尊（5-60）、慧宗（6-70）、梵师（7-0）、大梵师（-90）、小乘宗（9-95）、半步三级大乘宗（96-9）、三级大乘宗（99）、大乘殷宗（半步二级大乘宗）（00-0）、大乘宫宗（二级大乘宗）（02-03）、半步一级大乘（04）、一级大乘宗（05-06）、界尊（07-09）、界宗（0-2）、界宗尊（3-5）、界帝（6-）、半卍界者（9）、卍界圣者（20）；而小等级共有20级。

人们通常将这些小等级与大等级相配合，从而产生新的等级称呼，如：小等级为3到40的皆称为大念师，其中3级被称为一级大念师、40级被称为十级大念师或满级大念师。炁师的潜力由慧原决定，而慧原包括慧基、慧根、慧域，其中慧域对炁师修到何种程度至关重要。

慧域一共有2大域，分别叫六大凡法域、四大圣法域、超法域以及卍域。慧域是一凡法域的修者，其最高只能修至到40级，即大念师的级别；慧域是二到四凡法域的，其最高只能修至到60级，即慧尊级别；慧域是五到六凡法域的，其最高只能修到90级，即大梵师级别；慧域是一到四圣法域的，最高能修到06级，即一级大乘宗；慧域是卍域的，能修到20级，即有可能成为卍界圣者。

而慧域当中最独特的便是超法域，它之所以独特，是因为这是通过某种手段将数个拥有顶级圣法域的炁师的慧域融合到一起，最终形成这超法域，可以说是慧域共享了。这些拥有超法域的炁师最高能修到级，即界帝级别。

当然，我所说的这些等级都是照搬前辈理论，而前辈大多都是靠观想去捕获这些理论，并没有切身去验证过。好了，今天就讲到这。现在你们都到各自的带修长老那吧，剩下的内容这些带修长老来补充。”

众修者闻说，遂各自往各自的带修长老走去。

慧通长老见弟子，这才说道：“这里不是讲授的地方，你们随我到望天崖那。”

至悟长老似乎一直在施法偷听慧通长老讲话，听到他说去望天崖，隔着老远往慧通这边施法开“金嗓子”高声喊道：“老头，你这是要打算和我抢那风水宝地了”

慧通长老应该是猜出至悟的用意，遂也开“金嗓子”朝至悟那边喊道：“咋啦，你不准谁先到就是谁的。”

“好。那得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了。”

说罢，只见这两长老使着法，然后极速的朝后方飞去。

这两长老的新弟子从斗法台的左手边的小道进入到和央大道，一路上问了三四个修者才来到这望天崖脚下，这望天崖有一处瀑布，名唤“沐帘瀑布”，其下有一溪流，名叫“沐玉溪”。

沐玉溪常年被浓浓水汽笼罩着，且富含天然炁体，因此这里成为了修者们沐浴的场所，此溪中的“沐玉”二字便是如此得来的。沐玉溪旁有一长长的木榭，其一直延伸到菻阁，菻阁架在悬崖边上，阁里有一板桥铺在水面之上，与望天崖崖底相连，因此菻阁也被称为“崖外崖”。

沐玉溪的溪水便是从此处倾泻而下，因冲撞而产生的巨大水花，在一次次碰撞中越来越小，直至变成微小的水雾，这些水雾在底处急剧上升的气流的影响下一同往阁楼方向飘升，在菻阁的半空中打转。从阁中穿行是这里的修者最别具一格的体验，就好像是将心灵完全置入氤氲的水汽中。

“没想到这还有石阶要爬。”涵阳感慨道。

“赶紧爬吧，我们别让长老们等久了。”相里皓澜提醒道。

从石阶底下一直爬到顶端，这其间要上552层石阶，踩在这石阶上，石阶便会产生轻微的爆光现象，颇为古怪。

在望天崖顶端的最北端有一条溪流，名叫“落紫溪”，这“落紫溪”与“沐玉溪”是一条溪流，但由于从望天崖跌落的溪水能产生有奇特的功效，因此这里的修者便将望天崖下面的溪水取名为“沐玉溪”。

弟子们好不容易爬上望天涯，那慧通长老也没让他们歇息歇息，呵斥道：“你们这么久才赶来啊。我跟这至悟长老都没心情讲课了。这样吧，为了惩罚你们，你们先来回爬这石阶九次，如果效果好，我们便讲课。”

“啊！九次这怎么可能完成的了啊……”南宫应然惊慌道。

“这相当于爬496层石阶了。”涵阳道。

“不错，是496级石阶！赶快去爬，这并不是件轻松的事。”至悟长老说道，看他那一脸严肃的神情，感觉并不像是开玩笑的话。

“我们也要”闻说，当中一个至悟长老的弟子连忙问道。

“要！你们赶快去爬吧！”至悟长老斩钉截铁地回道。

弟子们听说，皆灰溜溜往回走。

正当涵阳转身时，慧通长老突然叫道：“对了，张涵阳你留下。”

“我”涵阳摆正身子，一脸疑惑地望向慧通长老。

“嗯！”

“好的，长老。”

见涵阳可以留下，南宫应然忿忿不平道：“长老，为什么他可以留下”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你们赶紧的。”

“爬吧爬吧，别管他了，兴许是长老见他资质态差，怕他完成不了。”褚师默道。

见众弟子走后，慧通长老对涵阳再一次仔细端量一番，片刻后才启口说道：“张涵阳，我们昨天注意的你额头图案。你的图案很特别，有几点想从你这了解一下。”

“长老请讲。”

“从你的眼色我们知道你是从后原世界来的，但你额头图案是偏灰色的，据我们所知，慧基是从来没有过这种颜色的，昨天我们这几个长老讨论了一下，觉得你的慧基等级应该小于三级。问题是你这小于三级的慧基是怎么来到这世界的”

“长老，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到这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以炁修慧、灵二原’这些事情——”说着，涵阳本想将自己是那达库藏师的弟子一事说出，思索片刻后，觉得这样过于冒险，毕竟在菩疏世界自己任何一个飘荡的思想外泄，都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极大的影响，想到此处，遂继续说道，“我好像是被雷电击中后才阴差阳错地来到了这吧。”

“雷电”

“嗯，应该是雷电。”

“难道是这雷电让你瞬间在原世界死亡，并将你的慧基短时间提升到三级半，甚至还让你的慧基与这第三地域的外膜振动频率在短时间保持一致”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是什么雷电我活这么久，还重未见这般雷电，竟能将人的慧基提升。”至悟突然插话道。

“没见过就不代表没有，至悟老兄……”

“长老，你说可不可能是我有这潜力，正好被雷电激活了呢”

“不可能，你那额头的图案过于简单。”至悟长老又插话道。

这次慧通长老没有说什么，只在一旁蹙眉思索。

“长老，那我要问你们一件事。我这图案简单，但在你们所见的众图案中我这图案是不是最独特的。”

“确实很独特，众多新来修者的图案都是显初形，即显现出基本图形。而你的并没有显初形，因为你这图案不可能是主图形的单元图形，更像是个独立的单体，也就是说你这图案可能不会产生什么大的变化与曼妙的组合图案。”至悟长老分析道。

“也不能一棒子打死，看看后面的情况吧。”慧通长老

“对了，你之前说你并不知道‘以炁修慧、灵二原’这事，是不是你连什么是开天目也不知道”至悟长老问道。

“开天目之前连听说都没听说过……”

“开天目很简单，你自己随便叫一位新来修者来教你吧，这样能让你更快的融合到他们的圈子中。”慧通长老道。

“好的，长老，”应声后，涵阳忙问道，“长老，为什么你们看我的眼色就能知道我是从后原世界来的”

“凡是从后原世界来到这炁世界的都会拥有一双黄色的眼睛，这黄眼之所以产生，是因为在那个世界死后，三魂飞升到这炁世界的过程中，天、地二魂易发生突变，从而导致人魂的变化。这拥有黄眼的修者在这有个鲜为人知的称呼，唤其为‘罗谒人’，即‘不完整的人’。”慧通长老道。

“不完整的人……”

至悟长老怕涵阳继续追问，遂说道：“好了，该问的都问了，你也去爬石阶吧。记住尽力而为，实在不行就别爬了。”

“是的，长老！”说罢，涵阳回房间呼呼大睡不题。

却说第三天，心依副理事跟以往一样，敲响了位于圆形斗法台右上方的那口吊钟。

涵阳闻声醒来后，转过身子一瞧，只见跟他在一个房间的女修者，仅穿着一件单薄的肚兜伸着懒腰。见状涵阳忙侧过身子回避，“这么开放吗太不成体统了，明明知道有男的在，还穿这么暴露的衣物入睡。”

“涵阳，你不必因为我们着装暴露而显的不好意思，我们修者大都不避讳男女在同一间房内，你这样不好意思会让我们很尴尬的。”褚师默解释道。

“你们穿这么暴露的衣物我能好意思吗”

“这样能让身体更好的与外界天然炁体接触，每一个修者都是如此入睡的，当然除了你。”南宫应然道。

“好了，你们赶快穿好衣服。”

说着，涵阳背对着这两女修者盘坐，不一会儿就进入了自己也不知道状态，像是入定一般。

“可以啊，张涵阳，刚来这里就想挑战这里的规矩是吧！”延恒长老冲进涵阳所在的房间，见涵阳像是在闭目养神，遂揪着涵阳耳朵呵斥道。

“长老，这耳朵要揪断了……”

“干嘛去了到后山去抓哩兽去啦，还是爬这石阶累到啦”说着，延恒长老送开手，“你瞧瞧你自己，资质，资质不行；体能，体能不行……”

“长老，等我开了天目再说训练之事吧。”

“行!那我问你，你可注意到这石阶有何不同吗”慧通长老问道。

“踩上去会产生辉光。并伴有微小的能量波动。”

“那你注意到这些能量波动有何独特之处吗”慧通长老继续问道。

“是祛除邪物吧。”

“差不多是这个道理，这能消除人身上的晦炁，你说的也没错，这也能祛除其他一些邪物。不过你是怎么猜出来的”慧通长老有些好奇。

“这很简单，我们昨天踩这石阶的第一脚，我便注意到离这较远处的某个生物发出怪异的动静，像是仓皇而逃一般，所以便这般猜想，认为此石阶能祛除邪物。”

“哦，看来你的感官很灵敏。但你要知道这里的每一位修者只要稍微施一施法，其感官要比你的灵敏好多倍。如果你是想在我们面前炫你的感官上的灵敏，那你错了。”延恒长老道。

“长老，我并没这想过。我想说的是，我可能是唯一一个分析出造成这事背后的原因的人。”

“嗯嗯。确实。在你来之前，我们也问了他们这问题，也就你答上了。刚刚延恒长老之所以那般说你，是因为你并没有从自己身上所发生的变化来说明你的猜想，以为你是瞎编的。”慧通长老道，“现在你既然已经知道这石阶的秘密，那你还傻站这干嘛还不赶紧去爬”

“我认为这对我来说效率还是太低了，没多大用处。”

“那你认为怎样效率才高”延恒长老双手叉腰问道。

“涵阳啊，你得拿出点真本领来，要不然你这般言论是不足以让我们信服。”慧通长老明白涵阳话中的意思，遂这般说道。

“长老你这儿等会儿，我去望天崖顶上刻个字就来。”

涵阳说完便立马朝崖下一溜烟冲去，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只见涵阳一身湿哒哒地出现在慧通延恒的面前，这速度可把二位长老惊呆住了，硬是愣在原地。

“你真到那刻字了”延恒长老问道。

“你刻了什么字”还没等涵阳回复，慧通长老急忙问道。

“刻了‘可以啊，张涵阳，刚来这里就想挑战这里的规矩是吧’这二十一个字”

闻说，慧通观想片刻，少时他眼幕前果真瞧见这二十一个字，歪歪扭扭刻在望天崖顶上的一颗大树上。

见状慧通长老笑说道：““哈哈哈，我这是无意间得到一个不可多得的弟子吗你们都认为我这弟子是不可造之才，不过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尽管我这弟子慧域可能不是很好，但就凭他这身体资质，说不定可以成为这大央宫第二个脉基传奇人物。”

“现在看来这昊阳确实有此实力。”延恒长老道。

“涵阳今日就饶了你这一次，现在准你在未开天目之前随意安排自己的时间。”慧通长老道。

“多谢长老”

随后慧通延恒二位长老回去继续带弟子训练不提。

却说今夜冉之突然也跑到斗法台这边来，正好撞见涵阳躺在斗法台上欣赏这里的天空。

“瞧，这里的夜色多美啊。”

涵阳早听见脚步声在往这边急忙靠近，虽未侧脸去看是谁，但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是啊，这几天都待在房间里修练，一直没留意到这夜空。”冉之抬头仰望着天空说道。

“冉之，我问你件事。”说着，涵阳侧过头来凝望冉之。

——“嗯什么事呀”见涵阳一直望着自己，冉之内心小鹿乱撞。

“这是你想来的世界吗”

“不是……可能你会问我为什么还是选择来到这里，但我不是很想说……”

“哦，没事，不想说就不说。我们聊聊怎么开天目吧。”

“开天目你难道还没有开天目吗”

此间好巧不巧，一阵风吹来，将冉之的裙角扬起。涵阳先是一愣，随后一面“嗯”地轻声应道，一面将头侧向一边，背离着冉之。

“你也躺下欣赏下这夜空吧，一边欣赏，一边跟我讲，这样就不会显得乏味。”

“嗯!”说着，冉之躺在涵阳身旁，将砰砰乱跳的心平定后，这才启口讲道：

“开天目很简单呢，主要分三个步骤：第一步其实就是去想象自己大大脑的松果体，并想象着其不断放大的样子，等比例放大，直到其极限状态，即不能再放大。

然后试着去突破这个极限点，如果成功突破，你就能隐约感觉到你的五觉与之前相比较起来会敏感一些，这是因为你的松果体在那一瞬间膨胀时将附着在它最外层的‘表膜’撕裂开来，随即瞬间恢复原形。

这一过程能将‘表膜’完全留在它膨胀时的那位面上。这一步完时，你就可以接下来的步骤：就是去想象着自己的额头心吸收着外界的能量，并流入到松果体中。

直到当你能感觉到额头心微微发烫时，就算完成了，而这代表着你额头心与松果体产生了某种联系。

第三步就是想象着松果体发光的样子，什么颜色都行，直到它产生辉光瞬爆现象才算大功告成，而这瞬爆是由于‘表膜’残渣融化而产生的……我说完啦。”

“嗯，听你怎么一说，这开天目还挺高深神奇的。”

“还有更高深神奇的事物呢，只不过我们还未真正踏进这些领域，我们一直在它们的边缘摸索着，以为找到了线索、找到了答案，其实并不，它以魔怪的样子出现，却被大家尊称为‘神’。可它一直是那样，魔怪的样子，可偏偏就没人看出来，大家好像都被蛊惑、被控制一样。”说着，冉之愈来愈沮丧，最后哭了出来。

“没事的，没事的，都会过去的。”听闻哭声，涵阳转过身来，抚摸着冉之的脑袋安慰道。

“不……没有过去，它没有过去……一切又重新开始，宛如轮回一般……”

“相信我，我会陪你一起去面对。不管前方是何，阻碍我们的都将会化为灰烬……相信我……”

“涵阳，你知道吗我好痛苦，真的好痛苦。”

“我知道，我懂。把你的苦楚都说出来吧，这样你会好些。”说着，涵阳轻轻地将冉之揽入怀中。

“涵阳，你知道吗我父亲其实是来自二级世界q-345星球的恶魔，他为了寻找永生之法，将我和我母亲杀害。他是活生生的恶魔！恶魔……”说着，冉之再次低声抽泣起来。

涵阳在映像中见过冉之的母亲——真媞，说来也是古怪，涵阳见到冉之的母亲竟有种莫名的亲切感萦绕在心头。不仅如此，他甚至还感觉到了来自冉之母亲心中的丝丝恶意，之所以会产生这种感觉，可能是因为涵阳从小被生母抛弃的缘由吧。不过更奇怪的是，在往后的日子里，他对冉之的感情越来越模糊，像是无数种情感交杂在一起，越是想理清脑袋就越是混乱。

“别怕……有朝一日我们会战胜所有出现在我们生活中恶魔……所以我们现在要努力成长，努力提升、努力奔跑，将一切黑暗甩在身后，将一切恶魔踩在脚下。”

闻说，冉之情绪平静了许多。随着时间渐渐流逝，冉之慢慢的进入了梦乡。听说刚刚哭过的人都很容易熟睡过去，冉之就属于这类人，在哭后不久后便进入了梦乡，哭的有多狠，睡的便有多香。

涵阳起身抱起冉之，将她放到了自己的床上后便离去。

今夜，他涵阳完全没有睡意，冉之的哭声、自己所说的话这些一直在他脑海中回荡着，驱之不散，越是刻意躲避越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于是他决定去瀑布那里，想让瀑布的声音盖过脑海中的声音，不过这是徒劳，当外在的声音盖过脑海中的声音时，脑海中的声音会慢慢的吸收其中的能量，成为一个比外界声音还要强大数倍的存在。

涵阳渐渐清楚这到了一点，来到了远离瀑布的溪水边上，此时的溪面上依旧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夜空发出的光芒透过水雾照在波光粼粼的溪面上，像给溪面铺上了一层闪闪发光的碎银，又像被揉皱了的绿缎，如美丽的幻境一般。

那缓慢流动的溪水使涵阳的情绪也跟着缓慢了起来，他开始思考着——

“我是谁”

“从何处来”

“到何处去”

这是他第一次思考这么高深的问题，高深是因为这问题涉及到他自己内心的深处。人是很难将自己参悟透彻的，因为没当涉及到自己时，一切都变得模糊、变得多变，而涉及到自己内心深处时，这种情况则格外显著。

虽然涵阳自己内心的答案依旧模糊，但他从这模糊的答案中找到最根本的东西，所有的一切都指向“除魔”“变强”这两词，其中只有“变强”才有可能实现这一切模糊的答案。

“变——强——”

涵阳起身朝着夜空大喊，这一刻他显得格外轻松，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目标清晰明了所带给他的那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之前涵阳在原世界也有许多明了的目标，而这些目标都是由那达库藏师给他制定的，明了到将每一个步骤精确到分秒，不是只有在时间上有如此严苛的标准，还有很多方面都或多或少存在着这样苛刻的标准。

这些让涵阳的目标变得既明了清晰又复杂模糊。其实越是简单越是边界模糊的目标给人的感觉就越是清晰明了越是可靠。人的内心就是如此不可思议，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