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平淡中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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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分密度低，并且活跃度很高的魔力才是自由神的真正力量，是众多信徒无法得到的真意。”

脸上被反射着光芒的孤岩不自觉的走上前，看着对方手中仿佛微型宇宙的魔力集束团，一脸的好奇和惊讶。

“这也正是你最缺乏的，几乎永远不会被击败、消失的无穷斗志。它可以让你拥有一颗绝不停息、豪无极限的心，并且随时有勇气只身跃入龙潭虎穴的强大意志力也会……”

“不用，不用不用。”

气氛正高，表情夸张的老者突然被孤岩打断，有些疑惑的看向了他。

“勇敢点就行，我本身就够勇猛的了……呼呀！”

孤岩摆出了一个有点歪的白鹤亮翅，但站的并不是很稳。

老者咳了一下，继续看向了双手之中的微型魔力宇宙。

“看来那个深海种说的没错，你浑身上下唯一的武器就是你的幽默感了，其他一无是处……”

“你嘀咕什么？”

“咳咳，这种强大的力量会让你时时刻刻相信一切皆有出路！自由神的力量能让你打破这世界上最陈腐的游戏规则，不知何为畏惧的你也能成为传说之一，灰影者也可以寻到真理！”

随着老者的呼喊，孤岩看到了更多压抑的回忆:破碎的自由神雕像之中长出了恐怖的肉瘤，它操控着雕像的碎片重新组成了近乎破碎的朝还，欺压着纯良百姓为它卖命。所谓的和平不过是压迫的又一体现。有人利用自由的名义打砸抢烧、贱淫妇女甚至血染钢刀。无数被它控制的斗士临终之前还相信着自己在为正义而战，自己的生命的确献给了伟大的事业……

孤岩尝试着摇了摇头，却没法打断这些对他来说相当痛苦的画面。

无数人肩膀上扛着所谓“自由神”的愿景，执行着“平天均地”的律法规则，却没有发现这些条条框框只向下不向上。他们用血肉之躯为贵族和地主的财富添砖加瓦，直到身死殒命的那一天依然相信光明就在前方……

“可以了可以了，”孤岩强压精神伸手打断，“到底具体功能是什么？我除了可以调动更多的魔力增强自身，还有什么具体的吗？”

“你将拥有比现在强大数倍的自信和斗志，曾经的世界在你眼中如同黄昏的落日，如今，它会是黎明的曙光。从魔力彻底融入进你的身体的那一刻，你将踏上寻找自由和平等真理的道路，但这也会成为你心底最灼热的烙印枷锁，推动你不断前进。”

孤岩咀嚼着老者的话，心中奔过去一万只羊驼。

“总之，少废话，直接端上来罢！”

“刚才就已经被你吸收完了，我现在不过是从你的意识之中分离出来一小部分，然后给你看看具象化的呈现是什么样子……”

还不等老者说完，孤岩直接用出吃奶的力气将魔力全部吸收回来。

“你，你还能分离我意识中的魔力？”

老者先是微微惊讶，但还是笑了出来。

“我不会用你的魔力的，你忘了，我已经被你杀了吗？”

孤岩机警的从头到脚的打量着自己，并摸了摸浑身上下，尝试着感觉出自己是不是少了什么。再他也不确定到底自己的魔力有没有被吸收走，孤岩指了指老者。

“你最好清楚这一点！”

“我要疯了！臭小子，你是为了报复我不教你吗？！”

孤岩回头看了看骤然间响彻整个意识空间领悟的声音的方向，又看了回来，这才发现老者已经盘腿坐地，周身也逐渐变的透明，俨然一副飘然仙逝的前奏的模样。

“不是，你，你又要死了？”

“吼吼吼，”老者扬了扬头，“我现在存在于你的意识之中，不过我不会像那条鱼一样一直在。我还是第一次来到有这么充沛神力的环境，还真是沾了你的光了。”

“等等！”

孤岩打断了即将完全消失的老者。

“你不是，和启意见相左吗？你为什么要帮我解释这些？你有什么目的吗？”

“吼吼，哈哈。”

老者放开了藏在袖子中的双手。

“如果他真的能建立一个所有物种和谐共生的国度，我又何尝不是他的信徒呢？”

“那，那我可是，看着…我的盟友……杀害了那么多你的孩子……”

“哈哈哈，她们已经在你的身上留下标记了，以后，路过森林的时候，我那些容易挟冤记仇的孩子会给你回报的……”

言毕，老者变为魔力离开了神力意识空间，孤岩迟疑的看着四周，感受着魔力的变化，也尝试着用魔力解除意识空间。

“哪怕是被污蔑和羞辱的时候，真理依然站立在那里，为人们指明着方向。希望你也能和他一样，带领大家寻到希望。”

不知过去了多久，孤岩看着休息小屋带有黑霉斑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突然，他坐起身，仔仔细细的从头到家检查了一番，除了几个伤疤实在是没发现什么看着四周，除了一脸火气，并且浑身还散发着热气的一个类叶地罗生物很突兀，下铺空荡荡的床板、床上如手机移动信号一样码放整齐的石雕与木杯、整洁的桌面和摆放整齐的板凳木椅，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