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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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宗主楼青茗在出了主峰没多久, 就在自己的洞府内再次开始了道心自辨一事，没过多久就传遍了整个宗门。

对此，不仅长老与太上长老们习以为常, 就连一向对道最怀揣梦想的普通弟们都意外地反应平静。

第一次听说时，御兽宗弟还会非常激动, 上前围观；第二次听说时, 也会过去碰碰运气；这三次听闻后, 这一个个的反应就只剩下了：

“少宗主果然厉害, 是吾辈难以赶超的楷模。”

“要去看看能否有所感悟吗？”

“暂时还是算了。少宗主走的道实在太难，君不见这都已经两次, 也有且只有宗主一个能对她的道产生共鸣、有所感悟。等咱们先手头的任务完成以后，再去吧。”

“没错，我们还是先手头的任务完成才是要紧。”

……

对道途怀有希冀是好事，还需脚踏实地, 切忌好高骛远。

邹存跃下云层, 踏入楼青茗的小院。

甫一进去，他就先被这壁的浓稠酒蝶白雾吸引，他的目光在其上略逗留了一会儿，才迈步进入洞府内室。

再然后就看到正端坐在巨大玉池边的楼青茗, 以及笼罩在她周身的淡金色道茧。

道心自辨，一旦开始, 便不能轻易中止。

贺楼凤君的道韵, 只能为楼青茗打开道心自辨的契机大门, 剩下的还需她自己去感悟自辨。

邹存伸出指尖，略感应下飘散在周遭的道点，眉梢不由舒展。

竟是对那位贺楼前辈的道韵共鸣所致，他就说道心自辨这东西, 怎么可能会说来就来。

果当真有这样简单，修真界中也不会每万名化神修士中，都只有其一能得到悟道机缘。

不过即便此，楼青茗的悟性依旧让他惊喜。

邹存眯起眼睛沉吟，虽说楼青茗这位少宗主的突然空缺，稍微打乱了下他的计划，是若有可能，他却宁愿这样的意外能够多来几次。

毕竟少宗主的实力，也代表宗门实力的一部分。

“那就留下几个人在这里护法，随她在这里自辨多长时间。”

俞沛站在一边捋胡须笑：“宗主，那原本的待客任务……”

邹存笑看他一眼：“青茗的就算了，的却不能少，别想着偷懒。”

俞沛：……

“看宗主说的哪里话，我原本问的也是我徒弟，不是我自己。”

邹存笑眯眯颔首，也不说自己信了还是没信，只是端副老好人的脸，又与既明、白幽交流了几句，才转身离开。

三个月后。

接收到召集邀请的各大宗门，已有大部分陆续来到御兽宗，准备进行后为期一月的商谈试验。

在开始前，各大宗门自然是先带着自家被种下魔血印记的弟，去糯蕊玉根处封存印记。再以最快速度询问他们各自被种下魔血印记前后的异状，并将怀疑人选与地点，第一时间回传给宗门。

或许这曾经的痕迹，早在这人被限制住出入行动能力后，就被清扫一空，现在各大宗门汇聚一处，大家凑在一起多多交流，也是能够获得更多线索。

“原来最早被百炼宗驱逐出去的那位贺进，竟也是被种下了魔血印记的。我记得当时那件事还闹得挺大，为此贺进甚至被废掉了全身灵气，并逐出了百炼宗。”

“这事儿最后是怎么被发现的？”

“是听御兽宗的彦博真尊所言，说当初给贺进种下魔血印记的修士死了，他直接清醒了神智。至于那位魔族，竟还是百炼宗的一位亲传女弟。”

“那贺进也是幸运，彦博真尊当时在百炼宗的执法堂，就发现了不对劲，跟他出了百炼宗，为防止他被人杀人夺宝，直接在他身上挂满了各类护身法宝，人推进了空间裂缝，这才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

“亲传弟就是魔族啊，看来是混血，纯血魔族可修炼不了灵气。”

……

听着这宗门长老的一言我一语，坐在在不远处的百炼宗长老桑欣，脸色一片青红。

关于鲁东芸就是魔族一事，早在充鱼秘境期间，被扣押在宗内的几位弟豁然清醒后，她们就已然知晓。

只是因为这件事太过丢人，为了百炼宗的名声着想，她们才会在明面上给瞒了下来，暗地里派人去同鲁家询问交涉，企图获得更多魔族线索，以此挽回丢失的颜面。

却不想这件事满打满算，也只被瞒了三年，转头就被彦博给捅了出来。

她们现在真是……就好像被喂了三千斤屎一般，恶心至极。

偏偏还有人过来问她：“那位亲传女弟，们之前该用的检测方法都用过了吗？灵液滴眼是不是检测不出来？”

桑欣闻言，全程噙友善的笑容点头：“确实。我们宗内当时对所有弟都进行过灵液滴眼检测，检查出一批弟与一位长老，鲁东芸的眼底没有分毫反应。”

“后我们也分析过，觉得前魔族大战留下的资料已经不可取。时间太长是一方面，前的一结论只适用于魔族纯血，却不适用于魔族混血是另一方面。”

“与纯血魔族不同，混血后的魔族不仅能够混在宗门之中修习正常灵修功法，还能让体内经脉充斥着灵力，她们不动用血脉力量，我们压根儿无法进行判断。”

“所以我们觉得，混血状态下的魔族应该还有其他检测方法，只是此法我们尚未发现，还需大家一起研究探证。”

这话她说得诚恳，并未有一点隐瞒。

宗内被混进魔族已经够丢脸，这能够挽回宗门颜面的正面讯息，她自然毫不吝啬地与大家共享。

众人闻言不由沉思，显然对这种情况犯了难。

半晌有人开口：“前百炼宗那个女弟，是人死了以后我们才知道。这次一旦有弟清醒，说出了线索，咱们就赶紧派人将那魔族抓住，相信迟早能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没错。”一位坤地宗的长老应声，说罢，他反手取出储物袋中震颤着的传音玉符，阅读之后起身，“灵山宗那边的完事了，我先带弟过去封印，先行一步。”

“若有线索，还望共享。”

“自然，望诸君亦然。”

等这位坤地宗长老离开后，桑欣的神识就在这待客峰上逡巡。

现下距离御兽宗约定的日子，还有不足半月，此时除了三大一等宗门、以及一确实比较偏远的宗门外，其余的该到的，基本都已到齐。

当然，三大一等宗门中，无影阁是距离得比较远，丹霞宗与玄天宗，则应是自持身份。

桑欣左右看了看，见有两位御兽宗弟谈笑路过，她抬手人招来，问：“们少宗主呢？怎么我们都来了几天了，还一直没见到人？”

按理说，这种场合少宗主都应该出来露个面，招待一下。

哪怕楼青茗尚未举办过少宗主大典，她只要在各大宗门前现身，就代表着御兽宗对她身份的承认。

此时桑欣忍不住暗搓搓地想，御兽宗这位少宗主到现在都未出现，不会是因为尚未得到御兽宗的高层承认，不被允许吧。

若是如此，那可就瞧见了大热闹。

那位被她询问的弟没有多想，只是一提到少宗主，就忍不住露出与有荣焉的笑容：“我们少宗主三月前在洞府一不小心略有所感，就开始了道心自辨，现在还未出关。”

他旁边的那位师兄倒是听出了桑欣的潜在意思，他笑意盈盈接口：“道心自辨这种事，也没办法控制时机，还请长老见谅。我们宗主也说，希望少宗主以后控制一下频率，尽量往下压一压，这三年两次什么的，还是有太频繁。”

众人：……

桑欣：……

妈的，她就不该张这个口，竟被狠狠秀了一脸！

*

此时，乌雁峰。

身处洞府的楼青茗，也进行到了道心自辨的关键阶段。

她这次道心自辨的时间，比上次要长得多。

上一次，她道心自辨只花费了一个多月，剩下的大多时间，都是在与邹存一起进行道心互辨。

而这次，当她的道韵被贺楼凤君以帝皇道轰开大门，她眼前的场景就经历了连番变换，仿若回到了前，自己曾在世俗皇宫的时间。

楼青茗看曾经年幼的自己，从小小的一个人儿开始，就在冷宫中一拖三，一边维护着父妃与兄长的存权利，一边卧薪尝胆，直至最后端坐于皇位，成为万人之上。

作为女皇，需得高瞻远瞩，需能运筹帷幄，需要拥有高高在上的震慑力与统御力。

这是她作为修士、尤其是低阶修士时，所不允许的。也因此，她一进入修真界后，就先收敛掉了一部分这特质，此方获得了在修真界中的安然生存。

即便后来她做了宗主，这内敛里的特质也一直未曾放出，仿佛收缩成了习惯。

而现在，当她再次看到皇位上的自己，举手投足皆是自信的优雅傲然，眼角眉梢全是挥斥方遒的君主野望，楼青茗深深地沉默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这段岁月深深地记在脑海里，现在，当她重新面对，方觉原来自己已经压抑了许久，久到它在记忆中待得差点褪了色，差点失去了它原本应有的明丽色彩。

为君后，可能逍遥？！

楼青茗站在殿下，看皇位上身姿慵懒的少女，以及殿下群臣慷慨陈词间，对她的无限信服，心下蓦然一松。

当然是可以逍遥的。

她曾经去了修真界后，也回了庚梁国几次，她庇护着他们，为他们排忧解难，那时她作为太上皇的威严没有少，逍遥的本心也没有丢。

所以，只是忘却，而非不融。

既能相融，可愿接受？！接受这段皇族岁月融入道心，成为她的一段本我？！

楼青茗稍微思忖了一下，眉眼弯起：当然是想的！

既都是她，便没有区别，更无偏见！

这样想着，楼青茗拾级而上，走到皇座前，对着其上身穿龙袍、头戴垂珠的少女伸出右手：“抱歉，久等。”

少女隔额前轻晃的垂珠，向她威严地单挑了下眉梢，自鼻尖哼出一个嫌弃的嗤音：“知错就好。”

两人目相对，而后相继展颜。

楼青茗感受久违的皇族血脉在体内躁动，心中莫名鼓噪激荡，眼角莫名湿润酸楚，似是要有眼泪从其中奔涌而出一般。

她深吸一口气，身形一转，坐到皇位上，看殿下恭敬臣服的一众臣子，感受体内涌动的、也不知来自于何处的亲切与激动，铿锵吐字：“逍遥为皇，皇亦逍遥！自今日开始，我便要做逍遥皇！”

这话音方落，她眼前的朝堂众臣便倏然粉碎，化为片片冰晶雪花，在这空中飘扬。

淡金色的无边空间中，只剩下楼青茗与她座下的一把皇椅悬在空中，被层层环绕。

楼青茗看周身这流窜丝丝莹绿流光的淡金光团，傲然开口：“！”

而皇位上的楼青茗，也同时被从体内汹涌而出的灿金光芒萦绕包裹，全身心地品度起她的逍遥皇道。

贺楼凤君的皇道，是霸道、自我、并狂隽，楼青茗的道却与她刚好相反，她为皇时，虽也霸道，更多的却是因地制宜，因材施教。

她掌控大方向，剩下的全然交托给臣子，任你发挥，予信任，若你出了篓，她自然有能力为你挽回。

她在位那几年，除了一开始登基时走的逼宫路线，后的一切都尽在掌握，倍受称颂。

就连转去修炼、成为了太上皇，她为庚梁国留下的百年计划，也依旧在时间的印证下，见证了她当初的真知灼见与强大。

她曾为冷宫皇女，有很多东西并未受到过系统教导，从她坐上皇位那一刻起，一切就好像成为了她的本能。

至高、统御、为皇！

这股自灵魂深处涌出的庞大能量，几乎在一瞬间，就让她完全沉浸在皇道的自辨界中，不可自拔。

在楼青茗识海中，佛洄禅书察觉到眼前道韵的变化，不由轻咦出声，眉梢渐锁。

这澎湃而出的帝皇道浓度，几乎都快超过楼青茗作为道韵根基的逍遥道本身，这不正常！

这般庞大的，似乎几乎只需一个契机就会被触发而出的帝皇道，感觉并非领悟，而是被楼青茗存储在灵魂中的、名为皇道的本能。

佛洄禅书思考了半晌，不由摩挲起下巴，沉吟出声：“上一时，茗茗是皇女、是女皇，这一时，她是贺楼皇族后裔、血脉觉醒。”

两世所为，皆与皇有关，也不知是偶然，还是必然。

若为后者，那他对楼青茗的那个第一、且现在还在持续召唤她灵魂归位的身体身份，就越发地好奇起来。

随着楼青茗道心自辨时间的延长，她周身的道茧便由一开始的淡金色，逐渐转为淡金与灿金交错，二者各占半壁，且灿金道韵还隐隐有后来居上的趋势。

与这二者相比，前楼青茗花了一年时间互辨出的荧绿流光，就没有多么显眼。

在其他在此护法的修士眼中，就只觉得，楼青茗经过再次自辨后的道韵，是由原本轻柔缥缈，转为明亮的多层至尊，道韵中透出一股不容亵渎的尊贵气场。

而且，楼青茗道韵中的帝皇金，它既不暴躁，也不狂隽，而是透着夺目的金色.色泽，散发着让人忍不住臣服的能量。

这是帝皇道的最好状态，明君金，不凭气势服人，只凭出现本身，就能得到真心尊崇，获得归顺与臣服。

既明站在一旁，感受这熟悉的皇族气息，不由发出声喟叹。

曾经的贺楼氏啊，那个尊贵的皇姓氏族，到底是在经历过那番灭族波折后，后继有人。

又七日后，一直处于道韵疯狂增长粘稠阶段的楼青茗豁然睁开眼帘。

一瞬间，她的眼底快速滑过抹漂亮的金色流光。

楼青茗只觉得自己的状态是前所未有的好，不仅是道韵得到了提升，还有那种恍然来自灵魂中的轻灵，似被误打误撞地激发出来，让她觉得心灵得到了升华，心情更是久违的愉悦。

即使现在已从道心自辨界中挣脱，她的嘴角都在不由翘起。

楼青茗先是侧身，向身旁的玉池行礼：“多谢凤君老祖。”

贺楼凤君的声音自玉池中传出：“无需。很有天分，可惜我的帝皇道对你只能起到入门共鸣作用，后你自己的道，还需自己去揣度与领悟。”

暴君道，对比明君道，是完全相反的两个岔路口。

虽然皆为皇道，却走的不一样的理念，行的不一样的作风。

不过方才楼青茗对她的道韵共鸣时，她也从中有所感悟，只待日后塑体成功，再拎出来揣度。

“出去吧，既是宗门盛事，便不能轻易缺席。我自现在开始便要彻底闭关，几年内都不要再叫醒我。”

楼青茗肃色颔首：“是，老祖。那晚辈先行告辞，祝老祖闭关顺利。”

踏出洞府，楼青茗就对上了几道欣喜中带关心的视线。

她忍不住弯起眉眼，向众人展颜笑道：“多谢护法，现已成功出关。”

阳光下的女子眉眼依旧是妩媚精致的，是这次出关后，却明显多出几分与以前不同的东西。

比更多的明艳，比无意显露出的贵气，再比，因为之前修佛，而不自觉内敛起来的张扬。

俞沛眸光一动，蓦然想起一句话，修士的修行道途，就是由内敛而张扬，再由张扬到内敛，此循环反复中，夹杂人生不同阶段的百味体悟。

此看来，小徒弟的实力确是有阶段性的成长。

俞沛老怀甚慰，面上大喜，对楼青茗道：“既已醒了，便先去主殿吧。宗主说了，无论你何时出关，都直接去那边寻他。”

楼青茗一边在身上施加清洁咒，一边等头顶上再次紧张起来的朱红玉冠给她更换发型。

问：“现在的各大宗门都来齐了吗？”

俞沛想着自己刚刚得到的讯息，开口：“无影阁刚到，丹霞宗与玄天宗稍微拿了下娇，估计要等到最后三天才会到来。”

而今天距离御兽宗召集邀请上的时间，还剩下五天。

楼青茗眉梢微动，她在身前划出一面水镜，看上面自己被更换一新的发型，笑：“大宗门的体面，咱们应该理解。”

说罢，她与俞沛相视一笑。

俞沛拍打了两下衣袖，起身：“行了，自去吧，咱们乌雁峰还另有任务，我也得再去碎星宗那边去看上一看。”

“好，师父慢走。”

楼青茗一出洞府，就见她的洞府外依旧围了不少修士，不过数量比起前几次，已经少了许多。

众人原本见到在这白雾之上飘扬纷飞的道点消失，还在低头讨论，一抬头见到楼青茗御镰出来，便知晓了结果。

“少宗主，您结束自辨了。”

“恭喜少宗主。”

“少宗主，好像变漂亮了。”

楼青茗笑向大家摆手：“各位师兄师姐，我先去主峰了，回见。”

至于这里是否有人与她的道韵产共鸣，只看她刚才出现时，众人脸上的失落表情便可见一斑。她实在用不去刨根究底，打击大家的信心。

等楼青茗御镰离开，众人才相继从自己的飞剑或飞行法器上站起：

“三年两次啊，真是让人嫉妒。”

“刚刚的少宗主好像和以前有不一样了。”

“应该是刚道心自辨结束，气场上有所改变吧，这很正常。”

“不是啊，是漂亮，真的是漂亮！”

就那精致妩媚的五官，一直内敛的英气，哪有今的傲气天然，更能吸引人的视线。

已经离开的楼青茗并不知在她离去后，同门们在如何讨论，此时她已经通过传音玉简联系过了邹存，一路直往主峰方向赶去。

今日的朱红玉冠给她梳的是个适合在公开场合出席的发型，精致中不失庄严，配她身上的淡金法衣，确实有夺人的眼。

楼青茗甫一抵达主殿门外，面前的大门就缓缓打开。

她唇角含笑，优雅举步踏入，行至殿中，先是对邹存行礼：“宗主，弟来迟了。”

邹存察觉到她气质上的细微变化，眼底快速闪过满意，笑：“不必多礼，青茗，过来这边。”

楼青茗应声，在邹存的示意下，行至他身旁位置站定，才向殿内的无影阁众人拱手：“在下楼青茗，见过卢长老，诗东长老。”

两位长老轻轻颔首，眼神微亮。

“听闻少宗主之前再次道心自辨，现下看来，是所获颇丰，恭喜恭喜。”

“久闻少宗主大名依旧，今日一见，果真天资不俗，让人心喜，御兽宗后继有人啊。”

不仅不俗，更甚至今日初见，他们还觉得远超预期。

虽五官妩媚，身姿窈窕，却媚而不俗，一股镇定大气的至尊气场萦绕周身，绝非等闲。

凤瑕站在诗东长老身后，眸色凝重。

果说在来时，她还想着这位与她在悠然遗府中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修，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对比起自己，楼青茗可能就是天资强了点儿，运气好了，若非虞勉伤势突然痊愈，她对少阁主的位置也不是没有一争力。

那么现在，她就再也说不出口。

当距离相差甚近时，她才会出各种妄念，距离太远，这妄念又会迅速烟消云散，连比较的勇气都不再拥有。

而与她复杂情绪完全相反的是，井廷对自己一进入御兽宗就看到楼青茗兴奋非常。

只是这次，他的这种兴奋只维持了短短时间，就又迅速平静下去，呆呆地看楼青茗，一脸怔忪。

以前，在他记忆中的楼青茗还是位妩媚的优雅少女，现在再见，却仿佛一下与他拉开了距离，成为了他不可高攀的存在。

井廷看楼青茗唇角的笑意，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他强烈怀疑自己是不是烤炉开得时间长了，或者颠勺的次数太多了，不自觉便忘了自己修二代的尊贵身份，只当自己是个伙夫。

所以才会在见到心仪之人时，忍不住地膝盖骨有点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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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她复杂情绪完全相反的是，井廷对自己一进入御兽宗就看到楼青茗兴奋非常。

只是这次，他的这种兴奋只维持了短短时间，就又迅速平静下去，呆呆地看楼青茗，一脸怔忪。

以前，在他记忆中的楼青茗还是位妩媚的优雅少女，现在再见，却仿佛一下与他拉开了距离，成为了他不可高攀的存在。

井廷看楼青茗唇角的笑意，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他强烈怀疑自己是不是烤炉开得时间长了，或者颠勺的次数太多了，不自觉便忘了自己修二代的尊贵身份，只当自己是个伙夫。

所以才会在见到心仪之人时，忍不住地膝盖骨有点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