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冢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二十七章 凭栏倚窗絮絮谈,重生将军心尖宠,岁冢,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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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雁没瞧见窗内的人,窗内人却盯了沈安雁有一盏茶时间了。
贵霜原就不是中原人,大月氏也从未有过上元时候的庆典,因而这时候面对着京城众人张灯结彩,自己的心中却是毫无触动的。
贵霜只知道这是她一时疏忽导致沈祁渊有了攻击林家,攻击大月氏的机会。
她当时就不应该一时轻信沈祁渊,告诉他那一点点线索。她并不知道沈祁渊就仅凭着这一点东西也能顺藤摸瓜找出来这么多证据来。
然而此时无论说什么都完了,沈祁渊已经把东西递上去了,林家也离覆灭不过一步之遥。
贵霜心中的烦闷又能与何人说?
她眼瞧着这花市灯如昼,人人欢喜笑意浓,却只有她一个人身处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便倍感孤独。如此再看沈安雁的笑意,便觉得无比刺眼了。
而沈安雁只跟着礼部侍郎家的小姐买了一盏琉璃兔子灯,那剔透的琉璃衬得那一点灯火晶莹剔透,如梦如幻。
沈安雁又给轻玲和卞娘一人买了一盏花灯,一行人和和乐乐地往前行去,显然是要去下个地方游乐了。
贵霜便瞧不得她这个模样,冷眼唤来了个护卫,让他把沈安雁给请过来。
沈安雁此时已经买了小半条街的东西了,那些冰糖葫芦,糖人糖画便不必说了,只说摆在外面的胭脂水粉就零零散散不知包走了多少。
她倒也并不缺那些东西,只是看着这上元节里还出来摆摊子卖玩意儿的老弱妇孺实在是不容易,便能帮衬些就帮衬些,总归到时候这些玩意儿赏给底下人逗个开心也好。
沈安雁正这么想着,便给一个西域长相的高大汉子给拦住了。
她瞧见这人的时候便反应过来,当时在珍馐楼上看她的人,怕不就是贵霜吧。
沈安雁抬头问那堵住去路的人道:“何事?”
“殿下有请,还望沈三姑娘跟我去一趟。”
沈安雁明白这人已经算是客气了,然而她却并不想去,毕竟今日是上元佳节,她还想多游览一会儿。
她身边那礼部侍郎家的小姐这样骤然被人堵住了,脸色便有些惶惶不安。她心中觉得愧疚,此时都是因着她这样才牵连了她的上元节也玩不好。
沈安雁叹了口气,先安慰了下身边的小姑娘:“莫慌,不过是贵霜殿下寻我说说话罢了。你先随其他人去玩吧,我不能陪你了。”
随后才跟着贵霜的护卫一路行至了珍馐楼,登上三楼的时候,方见到贵霜站在窗前看街边景象,背影竟有些凄凉。
沈安雁一时也摸不透她找她来是什么意思,便先唤了她一声:“殿下?”
贵霜缓缓回过头来看沈安雁,挥了挥袖道:“坐吧。”
这时候才依稀有了些潇洒不羁的贵霜公主的模样,沈安雁与贵霜一同落座,也不急着问贵霜唤她来做什么,只夸赞今晚席面上的菜色果真不错。
她向来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对吃食上颇有研究,这一通夸赞算得上是精妙。只可惜是对牛弹琴了,贵霜并不懂得这些。
她对中原的吃食并不非常了解,当然,最重要的是也不太想了解。
贵霜此刻心思然不在吃上面,故而只道:“沈三姑娘若是喜欢,动筷去吃就是了,倒也不必夸这么些话。”
沈安雁才吃了两幅糖画,此刻唯恐晚上积食难受,怎么肯再吃东西。
“菜是好菜,可我却并不饿了。殿下用完晚膳了吗?”
贵霜摇头:“未曾,不过我倒也并不很饿,身体兴许已经饿了,可心却是饱胀着的。”
沈安雁劝了一句:“那也总是要好好吃饭的。你这样总觉得自己是身强体壮不注意,往后病痛起来去也不好调养。”
于是两个人反而真的在一起吃起来饭了。
沈安雁虽然吃不下东西了,但还能和几口汤,她吃饭总是细嚼慢咽的,俗礼又很多。贵霜她是是个这样做不叫人觉反感的人。
两人终于算是用完了晚膳,贵霜这才问道:“今日林氏的事情你晓得了吗?”
沈安雁点点头,事到如今她也不必对这件事儿有所隐瞒,特别是对于贵霜。
她们曾经是这场博弈的两端,此刻却坐在这里共赏上元之景,不得不说世事无常,人生难料。
贵霜只想问:“那些东西,都是你来寻的,还是沈祁渊寻到的?”
沈安雁摸了摸鼻子,只想叹息:“自然大多是二爷寻来的,我一个内宅姑娘,做不得这么多主。”
贵霜却好似一刹那便沧桑起来了,眼神中也有了些凄怆的含义。沈安雁是见过这种眼神的,这正是上午里见过沈安霓的时候看到的神色。
沈安雁心中又是一阵悲戚,她自然知道贵霜其实是被沈祁渊利用了。她也不敢说自己是什么良善之辈,但能想到的不善之事的也只有着一点线索。
她本来还无处理解,然而此刻看到沈安霓和贵霜的事儿,便也好像能明白些了。
爱是罗网是枷锁,是框柱了她们豁达的条条框框,一旦对面那个爱着的人改变了,这剩下的一切都像是笑话。
就比如一心爱林淮生,坚持觉得林淮生没有罪的沈安霓,又比如被说沈祁渊成功骗走了一点点线索的贵霜。对于她们来说在这件事儿面前没有什么招架之力
沈安雁这样思忖着,便觉得其实她们反倒都丧失了灵气了,只剩满腔爱意去坚信自己没有做错事情。可转念一想,便是这样的心思也算是很珍贵的,虽然偏执了些,倒也不失真诚,她其实便不能达到。
贵霜终于算是拉着沈安雁见过了情之一字的世面。
贵霜对她讲:“小时候阿爸最喜欢带我去猎场。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我们打一只兔子便是一只,谁都是诚挚的。如今这样的真挚,却也没有了。”
沈安雁闻言叹了口气,神色中却有些不明所以。
贵霜笑道:“我只是意难平,最后还是又中了沈祁渊的招数。我们都不是少年了,也再也无法得到最初的真诚了。”
沈安雁见她为着沈祁渊的事情感触这样多,心中也怅然,然而没有办法,他们与林家的战争早已经到打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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