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冢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五十八章 罄竹难书终有断,重生将军心尖宠,岁冢,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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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正从前便认识沈祁渊,知道他向来是说一不二,说话做事也从不拐弯抹角,说这段话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对上头有个交代。
寺正历经世事,自是懂得这些,故而随声附和,“原来如此,倒是有些曲折了。”
寺正同沈祁渊年纪相仿,却不及沈祁渊有气场,
到底是上过战场的,单单坐在那里便是抻着衣袖,也似散发着煞气。
见沈祁渊微微撩起眼,睥睨寺正,“成衣铺的东家和当铺的一个伙计都在,陈寺正若是有什么想问的,现今儿便可同他们对质。”
寺正岂敢,笑眯眯地打趣:“二老爷说笑了,既这二人在同,必定是已审讯过,量他们也不敢在二老爷面前胡扯,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沈祁渊抿唇微笑,“不知醉柳和那洒扫的伙计今在何处?”
寺正躬身作揖,“如今都在牢里关着呢,来之前方审讯了一番,受了些皮肉之苦,方肯松了口,但审问时觉着二人说辞有些漏洞,这才亲自来叨扰。”
这便是了,沈安雁心想,大理寺每日不知要审讯多少官家子弟,一般的官眷是断不会放在眼里的。
众人皆知进去的人无论是何官职,身后有何背景,来人所犯何事,就没有一个不见点血就能出来的,更何况是区区两个奴才。
沈祁渊低沉的声音在整个屋子里回荡:“实在麻烦陈寺正了,也不必留那婢子性命,左右不过是一个心胸狭隘、卖主求荣的奴才,直接打杀了便是。”
沈方睿本是誋坐在地上,一听要打杀了醉柳,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沈祁渊轻轻转眼,满目嘲讽,“怎的?难道睿哥儿舍不得这小婢女?”
“不……不,没有舍不得。”沈方睿惶惶摇头,弗敢抬头看沈祁渊的眼神,也不敢揣测眼前人说这话的想法。
寺正得了沈祁渊的话,便起身欲要告辞,称过几日结了案,便将银两送还。
左右今日前来不过是走个过场,自己只有一条命,他总不可能真将这沈方睿关进大牢。
沈祁渊听闻便起身跟着寺正出了门,“我送送陈寺正。”
陈寺正哪敢,他一个六品官职,哪能让二品大将礼送,便一个劲儿地拘礼作揖,直到过了影壁,上了轿,这才吁了口气。
与此同时,沈侯府内众人也皆是松了一口气。
沈安雁见事情已经解决,接下来便是要商量,如何处置这一干人,又瞧着东家和伙计依旧惴惴不安,便叫卞娘取了些银两给了二人,嘱咐他们不要乱说话,别让他们先回去了。
地上跪着的、坐着的刚要起身,老太太凤眸一眯,喝道:“谁让你们动了,都给我跪好了。”
老太太望着颤巍巍已然起了身的沈安霓,“你,也过去跪下。”
沈安霓心有余悸,故纵奈心不甘情不愿,也老实巴交地过去跪下。
便这么一阵的功夫,沈祁渊便携着春风登门入室,金色的阳光洒在他脸上,一片温暖柔和,却融化不了他眉宇间的冷冽。
沈安雁迎上去,“叔父,同陈寺正可都嘱咐好了?”
沈祁渊埋下头,看着那高山般阴影压迫下的一张莹白小脸,左侧高高隆起,上面是触目惊心的巴掌印。
他看得心疼,手举至空中一半却是顿住,握在身后,“还疼吗?”
沈安雁一愣,虽脸上有着细细的疼,心中却暖流如注,“不是很疼。”
“不是很疼,便是疼。”
沈祁渊肃着脸,凝视着她,“我叫了陌北拿药,给你敷一敷,玉儿似的脸可不能有瑕疵。”
他这话说得含混暧昧,叫沈安雁脸色登时红透了,想狭他一句顽嘴,却看他神情肃正,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只好转而道:“叔父,您还未告诉我,你出去后和寺正说了些什么?”
沈祁渊五味杂陈地收回手,“也不曾说什么,只今日一事蒙他宽量,日后少不得会请他喝酒罢了。”
沈安雁正对着门口,阳光敷在她的脸上,如同盖了一层薄纱,叫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只听她喃喃,“叔父请寺正喝酒,寺正怕是不敢承受。”
这话说得俏皮,听得沈祁渊禁不住嘴角飞扬,溢出的笑容像是蝴蝶振翅着,飞入沈安吢的眼底,挡住她眼底的光。
沈安霓眼见此景,心中不免嫉恨,凭何这没娘的沈安雁能得家中最有地位的二人青睐,而他们却如履薄冰。
思及此,沈安霓冷嗤一声,不大不小刚好令沈祁渊听见。
沈祁渊冷下眸,却不与她争辩,只望着老太太道:“如今事情都已办妥,睿哥儿不必遭受牢狱之灾,但依我看来也需家法处置,不知老太太意下如何?”
老太太早被这接连事整得心力交瘁,又看清这母子四人的心,断是不会相护,故而冷哼一声,“可。”
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字,却让沈方睿如坠冰窟,想来这次必定是逃不过了。
沈祁渊颀长的身子斜偏过来,“若是三姑娘同意,我便代替你处置这几天了。”
沈安雁明白,他是宁愿自己来当这个恶人,也不愿自己背负骂名。
毕竟其中都是自己的哥哥姐姐,传出去只会招人非议。、
但同时,她也不愿意让沈祁渊来做这个恶人。
她翕了翕口,刚想开口拒绝,坐在上位的老太太却是幽幽转了眼,截了话,“便由二爷来处罚罢,想必是能服众的,总归是要执掌沈侯府,这些东西是避免不了的,不如提前操练。”
这……便是已经宣布沈侯府从此由沈祁渊当家了?
沈安雁一怔,心中涌起狂喜。
却见沈祁渊神情敛在暗处,却并不推辞,仅仅颔首算是接受,便是踅身看向那跪着的沈安霓与沈方睿
“大少爷寻花问柳、穷奢极欲、唆使下人谋害嫡女,罚一百大板,自今日起禁足云舒阁!”
沈方睿听闻一怒,方欲辩解,沈祁渊的瞠目便欺压下来,“你可认?”
沈方睿平素横行霸道惯了,但皆是仗着自己是沈家少爷的名分,敌不得沈祁渊征战沙场的讨伐杀气,因而两肩抖筛般,恹恹回:“我认。”
沈祁渊这才冷然着声音,又道:“二小姐掌掴嫡女、勾结逃犯,罚五十大板,三日之后送去庄上,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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