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冢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九十四章 一语惊醒不休问,重生将军心尖宠,岁冢,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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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祁渊心疼都来不及,他知道沈安雁是多么坚强的人儿,就算遇着再难得事,都不曾哭泣。
此番哭,她定是伤心到极致了。
沈祁渊擎住沈安雁那蹂蹑脸庞的手背,语气温和的循循善诱问:“你方才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答应你的那样’,又什么是‘别伤害他’,你答应她什么了?什么又是伤害?”
沈安雁咬着唇溢出小声呜咽。
她不明白,她想护住沈祁渊,护住老太太,护住所有人,可仅仅是这么小小的一个心愿,她都无法实现。
她恨自己刚才的随心所欲,怪不得老人所说‘欲纵成灾’都是有道理的。
沈安雁垂下眸,泪水随她一眨又盈盈出眶,“叔父,你莫问了。”
沈祁渊就快触及事情的真相,他怎能不问。
他撇过头,看向贵霜,“你同她说了什么?”
贵霜方才还狠戾的面孔闪过一瞬的心虚,她吞吞吐吐,“我没说什么.......”
“你没说什么?”
沈祁渊冷呵一声,“你没说什么,雁儿能如此?”
听他叫沈安雁‘雁儿’,贵霜恨得想把舌头咬断,她直视沈祁渊,“你们那么相爱,你问她啊,问我作何?”
沈祁渊语凝,沈安雁哭得这般伤心,他不好逼问,也不忍逼问。
不过,至少有一件事他确定了,三姑娘,他的雁儿心里是有他的,并且,在雁儿心里,他是比过这沈侯府,比过任何事物的存在。
想到这里,沈祁渊也不急着问了,只朝贵霜冷笑,“既是如此,那我们也不用再做戏下去了,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
这一句如惊雷炸响在沈安雁与贵霜二人心头上。
沈安雁抬起泪眼,呐呐问:“什,什么意思?”
贵霜兀地一声尖叫,惊飞了树梢的鸟儿。
沈安雁骇然地望过去,却见贵霜淌着泪,扭曲着面孔,愤恨看着自己。
“你满意了?你将我逼得毫无颜面,把所有人逼上死路,让两国因你厮杀,天下的百姓因你流连战火,你满意了!”
沈安雁苍白了脸,颤巍巍地摇头。
沈祁渊却将她的脸扳向自己,一字一句道:“雁儿,你信我不?”
沈安雁的泪还没有流尽,顺着眼角濡湿了沈祁渊的手,可止不住她坚信地看向沈祁渊。
这样的眼神让沈祁渊安下心来,他喟然一笑。
贵霜挪动似灌了铅一样的步,看着面前宝相纹斓袍的儒雅君子,她心心念念了那般久,终于盼到这样的时刻,可以与他正大光明的独处。
贵霜以为只要这般相处,感情便能培养起来。
每次每次,她的目光然在他,唯有他,他是她目光里的神,主宰着一切。
可他,他总是那么心不在焉,对自己的语气又那么生硬。
但贵霜不在意,只要最后他是她的,就都无所谓了。
这样的想法如同坚墙,维持到现在,亲眼目睹他对沈安雁柔声细语,满目宠溺时便轰然倒塌了。
贵霜忍着泪,微翘唇角,“沈祁渊,你是宁愿抗旨不遵,也要她,是吗?”
她的声音很轻,小心翼翼的,在风中几乎听不见。
沈祁渊连目都舍不得转移,冷冷道:“是。”
沈安雁惊骇,贵霜却是讽刺大笑,连连点头,道了三个好,“既是如此,也休怪我无情了。”
言讫,贵霜转头看向那站在破碎天光下的沈安雁,她的面容美好柔静,却是那么让人疯狂地想要摧毁。
贵霜沉下目,什么话都没说循着廊道走了。
沈安雁被贵霜最后那一眼看得汗毛竖立,她惴惴不安,“叔父.......”
沈祁渊听出她语气中的惶骇,安抚道:“无事,她兴不起什么风浪。”
沈安雁讶异地看向他,“叔父,为何如此说?”
沈祁渊目光晦涩,“这个婚约是大月氏所求,为的是两国姻亲,再无纷争,若是被人有心利用成为上位的利器又当如何?”
沈安雁不言声,脸上却充满了震惊。
可她却陡然回想过来,前世她嫁与林淮生不过五年,朝中震荡,皇上称疾,不达听闻,便奉太子代政。
本以为皇上不久命归西天,却不想,不过一月余,皇上便精神矍铄,总揽朝政。
太子则因徇私纳贿,勾结官员被长锁府中,从此四季相伴,寂寂落寞。
而叔父.......
沈安雁猛然抬起头,看着沈祁渊面上的日影,如春波般悠悠浮动,一如他进官加爵时那样神情平淡,清风霁朗的样子。
于这时,她才明白,沈祁渊那目中的然坚定是从何而来。
正如沈祁渊,他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沈安雁泪光闪烁,“叔父,你的意思是.......”
沈祁渊点了点头,“大哥之死,三姑娘,你一直心心念念的父亲之死可以雪昭了。”
沈安雁胸口剧烈跳动起来,仿佛在永夜里寻到了一丝光亮。
她欣喜若狂道:“若是如此,当真是极好不过!”
沈祁渊看着她笑亦嘴角泛起涟漪。
他用他那温暖天生的手指抚过沈安雁的鬓角,她耳上的玛瑙坠子微微晃荡在沈祁渊的的眼里。
“所以,你不要顾及那么多,此事不过是人生中目之所及的一道残破风景罢了。”
沈安雁不免有些羞赧,又想起方才他们所行之事,只觉连带着耳根子都通红了。
她不禁垂下头,又忍不住觑他,日影越过树罅,投下斑斓的光,在沈祁渊脸上错落地摇曳着,如此看着更显风雅俊秀了。
沈安雁花了极大的力气让自己维持清醒,可心跳得如此剧烈,直让人错以为要将跳出来似的。
沈祁渊喜爱看她这副面容,会让他有一种她心里满载着他的错觉。
他温柔下嘴角,“我本以为我失去了你,可未想到,上天还是不忍我们错散,兜兜转转,还是让我们相遇,释清前嫌。”
听到他这么说,沈安雁只觉得眼角湿润又痒,她捏着锦帕揉了揉,道:“是我不好,总一意孤行,想着这样便是极好的,却忘了缘分的维系是靠两人共同的努力。”
见她终于落落放松,沈祁渊扬起唇,在灰淡的阴影里,语调轻松,状似不经意地问:“所以,你答应贵霜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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