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冢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二十九章 始料未及容求情,重生将军心尖宠,岁冢,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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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沈安雁见过了那般多的菩萨画像,也不由得赞叹一声,“这菩萨画得真是意味深长,颇有佛音余绕。”
老太太听到沈安雁如此说,眼角忍不住泛出枯皱的笑纹,“之前找过几个画师,可他们画出来的菩萨眼睛要么过于嗔怒,要么过于慈悲,不似这副佛像,眼含慈悲之余有着众生平等的庄严。”
沈安雁听闻复审视一遍,见确实如此,不忍赞道:“都说画人画皮难画骨,画师技艺精湛不精湛便靠一双眼睛的神韵来定夺,依照孙儿陋见,这等的画师重金难买他心头好。”
老太太点了点头,“便是了,我也是登门造访多次,才求得他动笔一画。”
说着,便吩咐让下人将画悬挂在几案之上,同金纂刻录的‘家少楼台无地起,案余灯火有天知’对联并放着。
布置好画像,老太太遥看几次,觉得甚是不错,这才撤回视线,却见沈安雁坐在位子上筷子未曾动过半分,赶忙道:“怎不用膳尽看我这糟老婆子去了?”
沈安雁笑眯了眼,只说:“我瞧着祖母高兴,便一时忘了用膳。”
她说得乖巧,叫老太太嘴角弧度又大了几分,由着王嬷嬷搀扶着落了座,“那快些吃,菜凉了可不好吃。”
沈安雁依言道是,只还是等着老太太动了筷,才举著作食。
老太太侧过脸,看着她这孙女瓷白的肌肤,试问谁家公子不会心动?
老太太心中默然叹息,吩咐旁人离去,待王嬷嬷关门了,方道:“你回府已有小半月了,前些儿时候我不好多问,如今见你这般模样知已大好,便不得不问一句。”
她顿了顿,苍老的容颜上踌躇若现,“雁姐儿,你被那歹人掳去,可受了哪些苦?你大胆的说,现下只有我们婆孙二人。”
这样的情景,沈安雁早就预料到,是以她宛转出轻快笑颜,“遭了些毒打,本我不必吃这些苦头的,只我牵挂着叔父,害怕歹人拿我要挟,故我一直反抗,所以手腕才有了这些创伤。”
她说得轻描淡写,可老太太听着却心惊,试问普通闺女遭遇这等事怕是只晓得哭,哪里还敢反抗,可想而知,雁姐儿那日受了多大的罪。
这般想着,老太太也不忍再问,而是眨了眨湿润的眼,“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说着夹了一快炙肉添进沈安雁的菜碟,只令她快吃,又嘱咐几句,“你也不必将这些事过于挂怀于心,总归都过去了,再想只会牵累自我罢了。”
沈安雁道省得。
方老太太见沈安雁眸子虽是低垂,神情却不见有过多抑郁,便松落了大半的心,遂不再过问,只朝她碗里勤着添菜。
等到沈安雁回去时,腹中鼓胀,只觉得腰带勒得紧。
红浅替她斟茶,见此模样直笑,“姐儿,吃得忒多了些。”
沈安雁看着那茶水涟漪,只觉得肚子愈发胀痛难受,直摆着手推拒,“祖母总是如此,我但凡过去,什么好吃的都侭让与我,生怕我饿着了。”
卞娘笑了笑,“老人家都是如此,恨不得将最好的都拿给自己孙儿。”
沈安雁觉坐着难受,走到榻上半躺起来。
天光浸满她碧色锦裙,额头出了微末汗珠,脸颊便显得格外粉嫩,细腻如帛,远远看起仿佛真似一朵百合,静静绽放在窗前。
山彤进来时,正看到这一幕,眼里掩饰不住钦慕,呆了一瞬才想起自己所来为何,连忙上前纳福,“姐儿,容止公子找您。”
沈安雁有些讶然,平素所见容止不过是陪同沈祁渊,两人从未私下里相见过。
不过只略略一想,她还是寻着门去见了容止。
容止站在院子树下,阴影将他的身子遮掩了大半,只露出零星的衣角在光下风中乱舞动着。
见到沈安雁过来,他瞬间蹿了出来,周身暴露外在,如此才让沈安雁清楚瞧见他凌乱的发丝和充红的眼眶。
沈安雁愣了愣,还未说话,容止便刺剌剌地跪了下来。
沈安雁一惊,忙道:“你这是.......”
她没说完,被容止哽咽地打断,“三姑娘,您帮帮属下,您替我向将军求求情,让他免了林笙一死。”
沈安雁沉下面孔,嘴里砸念,“林笙?”
轻飘飘的一句,在风中捎出浓浓的审问语气。
容止一怔,抬头,看向逆光而站的沈安雁,她的面容隐在光影里,叫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只无端感觉到她的审视,如炬般令人头皮发麻。
饶是从军经年的容止也忍不住怫然变色,他慌忙解释,“三姑娘,属下并未私下与之勾结,也不知他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只因他同属下关系交好,属下不忍见他身死,不得已才覥脸向三姑娘求这一情。”
沈安雁抿着唇,脸上格外肃然,“你又如何笃定我会答应你?”
容止急急回道:“三姑娘,属下知晓你宽宏大量,且林笙将你掳去并未对你施行过多刑罚,只将你幽禁,您虽受了些惊吓,但也安然回了府,还请您就当是为自个儿积福,替属下,去求一求将军。”
沈安雁摇了摇头,“我求不得。”
“为何?”容止脸上一霎闪过忿然,“一句话的事罢了,三姑娘为何你求不得?
敛紧眉,未等开口,随她一并出来的轻玲却忍不住道:“容公子,奴婢不得不插一句嘴,你说我家姐儿只受了惊吓,你是未曾瞧见我家姐儿回府那日手上那些伤痕?再则,便不谈这些,就是姐儿被歹人掳去,如此过了一夜,你觉得外面的人会如何造谣我家姐儿的清白?或许你觉得这些都不是什么事,不比一条人命重要,但,奴婢问你,若是将军找不见我家姐儿,姐儿是否也是一条人命,那时你还会否敢这般替那乱贼求情?”
容止猩红了眼,泪水莹然在眶,“三姑娘,是属下说错话了,只是,属下求您,替将军说一说罢。”
他说着,跪了下来,神情诚挚又盛满悲苦,让轻玲也忍不住闭上了嘴。
沈安雁望着这个一向不羁,又自有傲骨的铮铮男子,不禁问:“你同林笙认识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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