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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吢听闻,两眼直淌泪出来,连忙援袖而拭,“叔父不必担心我,自己保重身子才是.......”
正说着话,沈祁渊突然转过脸来,那双洞明的眼睛里夹缠着冷漠和理智,一如他的言辞,那么地不近人情,“我不担心你,我同你这么一说,只是想让你从我这里出去罢了........”
沈安吢脸色煞白,嘴角蠕动良久才道:“叔父何至于对我如此........”
“这话,你还需得问吗?”
沈祁渊眉头直拧,那褶成‘川’字的眉心几欲能将沈安吢夹死,“你自己干了什么事你忘记了?”
说罢,沈祁渊旦嗽一声。
沈安吢见闻连忙抻手来拍,“叔父,莫气莫气........”
沈祁渊一把挥开她,半含的眼睛里被馨馨烛火照耀着,粲出令沈安吢俱寒的芒,“我气作什么?我只是恶心你罢了,弑亲害妹,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由你做了,你还做这般纯情模样给谁看?”
沈安吢一愣,尤不可置信地逶迤地上看沈祁渊,似乎想从那样嫌恶的脸庞里看出点其他东西,可是看了半晌,他的眼底无波,紧皱的眉峰里没有夹缠半点怜惜,那略抬的下颌亦显示出轻漫的态度..........
就如他身上那坚硬的甲胄般,冰冷的,直令她周身寒彻。
悲哀绝望的心情从沈安吢脚底升腾起来,从那破碎的伤口溢出来,从沈安吢的双眸里淌出来,“叔父......可我做这一切皆是为了您........”
“你少用我来打幌子.......”沈祁渊薄唇紧抿,撇出不耐烦的情绪,“你同三姑娘争家中中馈是为了我?你不过是为自己私心罢了。”
沈安吢泪水如注,指甲紧紧攥紧肉里,可是她到底说不出话来。
沈祁渊却不想再听她哭泣,直喊夏侯思进来,却不想进来的是个小朗将,朝他一拜,“将军。”
沈祁渊皱了皱眉,“夏侯思呢?”
未等回答,便听号角声自远方传来,沈祁渊面色一沉,“大月氏进攻了?多久的事?又打了多久?”
小浪将咬着牙,“将军才将昏倒,那大月氏便来进攻,夏将无法,只得迎战........已经过了差不多四五个时辰了。”
此音匝地,便听窸窣声,抬头便见沈祁渊撩了被衾,小浪将一惊,连忙道:“将军,您此刻不能迎战........”
“此刻不能,何时才能?”
沈祁渊眉峰很蹙,根本不给小浪将辩驳余地,便起身擎起弯刀欲走。
沈安吢见状连忙去拉,“叔父,您此下不行.........”
沈祁渊回头,见那耷拉在自己胳膊上的素手,未置一词,便狠狠一掣,径直将沈安吢撂倒在地,根本不顾她还受着伤。
沈安吢只觉气血翻涌,等她平息抬头却只能见到那个俊没的下颌掠过那金茫茫的光,从帘子里一闪而逝。
她不禁伸手叫喊,“叔父........”
小郎将来扶她,“姑娘,将军有要事要干........”
沈安吢一把甩开他,那张被泪水浸透的脸庞是委屈和恨意,“不用你管........”
说着沈安吢抬起头,依然露出她特有的傲然气派,可是她哪里再有从前风光,她如此是为阶下囚,身上还沾有刺字........
不过,她不伤心,至少,沈安雁的确死了。
沈安吢想罢,那双眼在金光之下激荡出伶俐的芒。
等沈祁渊到时,见其场上烟尘飞扬,声势浩壮,既有旌旗猎猎响声,亦有兵刃交接碰撞之声。
那些鲜血翻涌,刀入骨头的嘶叫,杀戮者的兴奋,濒临死亡的恐惧声,铁蹄,战鼓、号角,如同惊雷在沈祁渊的耳朵里冲荡着。
沈祁渊眉头微拧,直擎起弯刀驾马前行,一路而去,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其势不可挡,直叫敌军友军纷纷侧目。
或军心雄壮,或军心动摇,但这些都不是沈祁渊可以顾及,他的眼睛里只有眼前的敌人。
只见他手起刀落,很快便是一颗首级于他手上执着,那脑袋淋漓着鲜血,犹如天边灿烂的霞,染透了每一个人的眼底。
沈祁渊握着那已死之人的发,感受着那从手掌里,指缝间流走的血液,第一次感受到光阴从他身边流走........
他不禁想到沈安雁,那个他爱极了的三姑娘。
但他的面目没有任何悲意,翻个苍肃得厉害,用一双鹰隼似的眸将每一个人敌军锁死,“你们副将人头已被我斩杀,你还要负隅顽抗吗?”
这句话落,将本是厮杀得难舍难分的战戈止住........
数多目光扫过来,有恨意,有喜意,无数多的情绪流连在沈祁渊的身上。
那些恨意闪烁着猩红的光,像是凛厉的刀将沈祁渊几欲划开,可沈祁渊不为所动,他紧紧奋力一掷。
那颗副将的首级张着大大的双眼,死不瞑目地在地上连滚数下,最后滚动在贵展离的马蹄之下。
贵展离那双金边的眼淡漠地一扫,在金光下粲出琉璃的芒,“沈将军果然用兵如神,出奇制胜。”
沈祁渊对他夸奖并不在乎,而是看着这个挑起祸端的单于,竭力隐忍呼吸,“不如你。”
如此鄙薄之字,并未是的贵展离恼羞成怒,反而令他仰首大笑,“沈将军谬赞.........只是沈将军如此为国操心........但那些人酣睡于高枕之上,整日里却做着杞人忧天的梦,防备着你,计算着你,甚至连你的家人也不放过。”
听到他如此说,沈祁渊握着缰绳的手不禁一紧,似乎听到沈安雁摔下悬崖那肉体被扭曲,骨骼被摧断的声音.........
他不禁沉下眸,“你什么意思。”
贵展离嘴角深噬笑意,却不答他话,反而是擎起刀锋,示意退离。
那浩浩荡荡的军马在这一刻展示出他该有的纪律,短短几息便整肃齐,纷纷扬扬退离。
夏侯思害怕沈祁渊听闻此话当即不顾去追,连忙上前道:“将军.........”
沈祁渊却不过是将那双精眸远眺,看着如沸水不听滚滚的灰尘,淡漠道:“先撤,休整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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