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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雁知他岔话,并不作恼,反是从他怀中挣出,将被衾往他身上一覆,“叔父快睡罢。”
沈祁渊却攥住她的手,“你要去哪儿?”
灼灼的温度从指尖传来,顺着四肢百骸令她面庞不由一红,语气便更加柔和起来,“我不去那儿,我便在这处陪着叔父,也好好看着叔父,莫又要你钻了空子不顾身子。”
沈祁渊笑她一声,“尽胡说。”
这般话语,他不再说话,只是攥着沈安雁的手闭了眸。
不过一瞬的功夫,沈安雁便听到他匀净的呼吸,不由得沉了脸。
这该是多累,才能这般就睡着。
她想起方才在替沈祁渊擦拭时所见的他周身累累伤痕,不禁心头揪紧,眼眶更泛晶莹。
沈安雁悄摸援袖拭了一番,等擦干净之后,将手抻出,才偷摸摸地出了帐子。
霜华二人正在外等候。
沈安雁叮嘱她们照顾着沈祁渊,便自个儿去寻方知世。
其时方知世正在后面替伤兵诊脉,领着一摞人替其敷药疗伤,见到沈安雁来,额上密汗都来不及拭便赶忙作拜,“三姑娘。”
沈安雁止住他作拜去世,唯问:“我过来也只是想问问将军身子到底如何了。”
见方知世闭口不言,面露难色,沈安雁便又道:“方才我与将军争执,期间我们二人也坦诚布公了,你也看见了,所以无须隐瞒,更无须害怕将军责怪。”
方知世便作揖道:“回三姑娘的话,其实将军的病起初并不严重,不过是长途跋涉,吹了些寒风而造就的风寒罢了,不过随后因战事繁忙,并未用心调养,导致这病怠误致重,渐渐形成今日模样。”
沈安雁听着心揪,直顾问:“何以长途跋涉?”
方知世对她不知并不称怪,只是深望沈安雁道:“当日里,三姑娘尚在京城,许是有事,是故将军不管不顾连夜奔去京城,随后并未歇息又连日奔回,因来返皆是骑马,又未曾停歇,是故才疲累而吹风.......”
沈安雁面色一白,俄顷才强撑心神问道:“所以叔父这病可是能治。”
方知世听闻摇头叹息,叫沈安雁见状心头咯噔一下,“莫不是不能治了?”
言讫,那双妙眸掺了些水意。
方知世连忙道:“并非,其实这病并不难治,不过是需得谨遵医嘱,而好好调养罢了。但如今战事吃紧,所有重担皆压在将军身上,将军如何能静心调养。”
沈安雁听罢,点了点头,只道省得,临去时,叫方知世开了些滋养沈祁渊之病的药,又问了一些这病平素的忌讳,便又循着方才的路回了帐中。
此时秋华正在外等候,见到沈安雁来,两只圆眼登时发亮,“姐儿。”
又道:“姐儿放心,期间并未叫旁人进来,将军也睡得沉。”
沈安雁点了点头,吩咐道:“将军此刻睡下,不知该多久醒来,是故等会儿子要劳烦你和霜华在外多盯着点,若无急事便不要人进来。”
秋华连连应诺,拍着胸脯笑道:“姐儿放心,包在奴婢们身上,定是不叫旁人扰了小姐和将军的。”
她的话带着揶揄惹得沈安雁终是解颐,笑她,“嘴滑得厉害。”
然后才撩了帘子往内走去。
霜华正候在屏帘外,见到沈安雁也不敢出声,只默默行了个礼,然后便踅身出去。
如此,沈安雁才终是卸下那不为外人道也的防备与强撑着的沉静,只露出一张宛如玉碎的面孔垂首在沈祁渊的床边。
她不敢言话,害怕吵醒他。
内心却如膏火焚煎,自责不已。
若非是她,叔父怎能得这风寒,竟至如此。
若非是她,如今战况如何能这般紧凑,而圣上更不会限制粮草输送......
想到这处,沈安雁顿了顿,神色霎时肃然起来,只是为了逼她回去,便将粮草断送,若叔父一直不愿回复,岂不是会逼得叔父造反,又或是害得战况失败?
这是圣上会做之事?
又或则圣上忌惮叔父到了如此地步?
沈安雁只觉得不太可能,脑海里一闪而过些什么,像是滑溜溜的鱼叫她捉摸不住,但凡费劲去想,头便如针刺般疼得厉害.......
正这般想着,却是问得帘外一阵吵嚷,沈安雁害怕惹得沈祁渊复醒,连忙去了帘外。
见到霜华与秋华正和一男子对峙。
那男子身着褴褛,一张面容却似冠玉于春光下宛如敷粉春威不露,一双俊厉双眸在扫到沈安雁时蓦地一瞠,直顾讽笑道:“倒是活得红光满面,完全不见你丝毫愧怍之心!”
沈安雁并不识得这男子,但听他话语,却是认识自己,虽满腹疑问,但想及沈祁渊好不容易才睡着,便压低了声道:“这位公子若有话将语,可妨移步?”
那男子听她如此却是一阵哂笑,“倒是厉害,出了事故,便装作翻脸不认人,以为这样便能推卸一二?”
那秋华本碍于这男子汹汹气势,以为是沈安雁或沈祁渊的旧识,又有霜华作拦,是故不敢大放厥词,态度一直小心敬慎,谦卑恭态,只这时听闻这男子讽刺沈安雁哪里还忍得,当时便气极地道:“这位公子,说话且得小心,莫说面前此人是三姑娘,便是你凭何怪罪三姑娘?三姑娘从悬崖下九死一生,记忆全无,你找三姑娘撒气作甚?”
那男子顿了顿,面容似如面具般龟裂,“你失忆了?”
沈安雁点了点头,只道:“请公子见谅,更请公子无论你是否找叔父或是我,也都移步去说。”
那男子听闻当即笑道:“怎得,沈祁渊害了人便做缩头乌龟?”
沈安雁怔了怔,回眸顾盼帐子,又四下里相顾,见周遭来往皆是残兵,眉心微蹙。
那男子许是瞧出她的思绪,便笑:“莫要想着叫人拦着我,此下方经历战事,无人看顾此处,不若你怎以为我会逃脱出来。”
沈安雁嚼出他字中含义,“逃脱?”
男子邪狞一笑,“对的,逃脱,从那羁押囚犯的牢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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