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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内小厮拉过一辆翠幄黛紬车来,林清月坐在上面,高斌立刻放下车帘,谨慎的盯着来往的行人,方命小厮驾车,出了西直门,直至奔向永贞门。

到了城门,林清月下了车,看见禁卫军列成一字形,她没想到会是朱进在这等候,疑惑道:“朱大人,为何在此等候”

朱进命人抬来软轿候着,行礼道:“微臣参见昭媛娘娘,娘娘万安。”

“大人请起,朱进大人乃禁卫军统领,国之重臣,如此大礼,我实在担不起”,林清月扬起脸,悖逆光线看着城门楼禁,稀疏映照出一幅斑驳图腾,她忆起第一次进宫的场景,一样的巍峨红墙,一样的雕梁画栋,以为宫中油彩的唱戏,不会轮到自己,不成想如今竟也登了台,开了嗓。

副统领气喘吁吁跑来,连云肩歪斜也不曾注意,“臣冉云棋拜见昭媛娘娘,那日在王府,臣未能护得娘娘周全,臣万死请昭媛恕罪。”

林清月一笑置之,“冉大人,起来吧,我不怪你,敢问两位大人,淳儿氏的族人是否均已押监”

朱进道:“回昭媛,淳儿氏罪奴全部收押入天牢,挟持昭媛的贼人,皇上也已下旨命全城围捕。”

林清月眉心一跳,拨一拨额前碎发,“既如此,辛苦两位大人。不知两位大人特意在此等候,是否有话交待”

朱进和冉云棋互望一眼,朱进低声道:“昭媛进宫后,万事小心,瑾嫔娘娘说了一些不利于昭媛的言论,昭媛需忍耐,顺应皇上的心意,可保平安。”

林清月心内明了,感激道:“多谢二位大人,如此设身处地为清月着想。”

朱进道:“昭媛有功于社稷,救下皇上,只是昭媛如今处境堪忧,望娘娘善自保重。”

冉云棋急道:“如果皇上真要发落昭媛,我们禁卫军定会拼力一护,为娘娘求情。”

林清月淡然一笑,眉目间坠着如释重负的光辉,算着日子,她的家人应该已经平安的离开大晋了,“二位大人若是真为我好,那么莫要为我出面,更不许任何人为我求情,二位大人能否照做”

冉云棋有疑惑又不敢反驳,“臣记着了”。

朱进点头道:“臣也记下了,时间不早了,请昭媛进宫吧。”

上了轿,宫监的脚步倒快,约莫两盏茶的功夫,在太极宫落下,宫监退下,两名宫女打起轿帘,扶林清月下轿。

走过正殿,穿过紫檀插屏,来到暖阁,玄霁盘腿坐在榻上,翻阅着手中的奏疏,疏离道:“下去吧,朕要单独问话。”

林清月挺直了脊背,僵着身子,曲腿下跪,一如最初那般,“罪妇林清月,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玄霁这才抬眼冷冷打量,看到林清月包裹双手的绢布被鲜红覆盖,眼神一凛,“平身吧,坐。”

林清月恭谨道:“多谢皇上”,择了一旁,小心落座。

玄霁沉默些许,镇声道:“朱进和小然子以及许多人,全部回禀了,你此次救驾有功,想要些什么赏赐”

林清月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僵凝,淡然面容似在烟波缭绕中,“回皇上,罪妇有一事回禀,皇上身中蛊毒时,众太医束手无策,罪妇只得前往天牢与淳儿代真做了交易,擅自做主替皇上答应了淳儿代真的要求,释放淳儿氏族人,让他们活着离开大晋”,话语落,她立刻屈身下跪,紧接着将头触碰在地,紧紧拳着手。

玄霁有片刻的沉默,随即将手中的奏疏掷在地面,落在了林清月眼前,她听到动静稍一抬头,看着奏疏内容,底下是阳曲县令密字。

玄霁面露鄙夷神色,“朕今早接到西南急报,朕的肱骨之臣,你的好父亲,携一众家眷,变卖家产后连夜启程,竟然大摇大摆的离开晋国。林氏,你给朕解释解释,这张盖有玉玺的文书是如何落到你父亲手中的你当宫中的人全是瞎子、聋子吗”

林清月面容平静,瞧不出一丝波澜,从容道:“回皇上,我的父亲乃两朝元老,先帝在时曾夸赞父亲,清明奇秀可担大任。大晋六年,皇上晋升父亲为一品枢密使,父亲在朝中任职勤勉不坠,对朝政多有建树,如今文官半数之上,皆是我父亲审用提拔,沈尚书,唐侍郎也是我父亲的门生。况且皇上曾下恩旨,特许我的父亲一个心愿,想必是父亲想要纵情山水,所以变卖家产四处游历。至于文书一事,罪妇当时心系陛下安危,仅是到了太极宫寻得出宫的玉牌,便带着禁卫军捉拿下蛊之人,如此仓皇瞬间,就是给罪妇一百个胆子,罪妇也不敢如此。”

玄霁听罢,不觉微怒连连冷笑,“一派胡言,还敢抬出先帝,你不要以为自己护驾有功,朕就不敢杀你。”

林清月从皇上口中知晓她的家人是从西南边陲离开,那里与南越接壤,平安出了晋国,况且南越与大晋素来不睦,皇上即使派人寻,也是困难重重。

眼下再没了顾虑,仰起头,眸光坚定而平静,“罪妇本就是个多余的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或许臣妾在东郊树林时就应该遇刺身亡。”

玄霁微一横目,眸光骤然闪过一丝弑杀的厉色,“东郊遇刺原就是无头乱子,京兆尹府的人办事不力,到现在也未查出。看来你当真是不怕死,说出如此悖言。”

林清月极力隐忍,眼下只得混淆视听,找出皇上的软肋,心平气和道:“罪妇当然怕死,可有些话不说不明。想当初李府谋逆案,我的父亲当时只是个小小的刑部文书,而李府阖家被杀,与我父亲有何干系,与我们林家又有何干系皇上细想,李默心犯下重罪,本就是罪无可恕。皇上仁慈,想要赦免李晚悠,为何在拿到赦免恩旨的时候,李府上下却突然被杀。”

玄霁一语不发,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仿佛山雨欲来风满楼,“你想说什么”

林清月稍稍思量,冷静道:“陈年旧事是该理清楚了,如果皇上当时救下李晚悠,那么皇上登基后,会不会立她为后。而李晚悠成为帝后,挡了谁的路,谁的嫌疑就大。不瞒皇上,一开始我的父亲就不愿让我入宫,刘喜公公也是知道此事,当时父亲就对刘喜公公明言,说我是野惯了的,林家又是苦出身的,实在不宜进宫。”

“荒谬”,玄霁怒极,手掌用力骨节发白,太阳穴迸出的青筋昭然若揭他愈加升腾的怒气,“你是个什么东西,像你这般心如蛇蝎之人焉能配说出晚悠之名”,背过身,多瞧一眼便嫌恶不已,“传旨,林昭媛枉顾圣恩,私自窃取文书,实在罪无可恕,将此罪妇即刻关押择日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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