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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旅社,厉长生便径直来到东华别院,此时看来这别院里头出入的道人愈多起来,似乎是临近了皇帝的那祭天大典,各地的道人也都到来了。&bsp;
入了东华别院,遇着一些之前打过眼的道人,厉长生还没有开口打招呼,这些家伙便如同遇着瘟神一样躲开,并拿幸灾乐祸的眼神瞧着厉长生。
“看来这些家伙知道些什么。”
厉长生心头暗想,才回到之前安排给自己的房间,却现早有另外一个道人在此房间内休息,那道人见着厉长生回来,很是不屑道:“小辈,此屋为我所居,你找人另外安排吧。”
瞧这道人三十许模样,一身华贵的丝绸袍子,头戴金冠,面如冠玉,鼻若悬胆,倒是颇为英武,卖相极好,就是眼神之中不时闪过一丝商人般的精明。
听得这道人无礼的话,厉长生笑道:“既然是前辈所居住,那我就不打搅了。”
说罢,厉长生拂袖而去,那道人暗道:“小子无礼”,便关门休憩。
寻了东华别院管事的,确实说别院内最近道人来的多,却是没有空房了,厉长生久不回来房间也自然安排给别人,说话间这管事的还有些小视厉长生,心头暗想:“却是见多了道士,你这般久不回来的想来是被那个红姐儿勾住了吧,亏得还生了副好皮囊。”
见着管事的模样,厉长生大概也晓得他心头所想,问了一下皇帝的祭天大典时日,却是在后天一早,觉着人在这里也没啥用处,便自顾自的要出门去。
才到别院门口,便听得一声呼唤:“玄虚子道友。”
厉长生回头一瞧,却正是之前初入东华别院时候,唯一与自己交流过的,九华山避尘子是也。
厉长生一拱手道:“见过避尘子道友。”
避尘子也是一拱手,道:“却是久未见玄虚子道友,还以为道友不参加这祭天大典了。”
厉长生听得笑道:“却是被一些俗事耽搁了。”
两人寒暄片刻,避尘子瞧见别院中不少道人贼眉鼠眼的看向这边,拉着厉长生往外去道:“之前就想着跟玄虚子道友畅谈,今日正好有空,不知玄虚子道友是否有空闲?”
厉长生见得避尘子模样,知晓他有话要对自己说,点头笑道:“当然有空。”
说罢,二人便结伴出了别院,往别院附近一酒楼而去。
在酒楼开了一僻静的包厢,点了些素菜之类的,待到小厮上过酒菜后,避尘子关闭房门,坐在厉长生眼前,面色有些沉重道:“道友可知道惹了祸事了?”
厉长生听得,不知道避尘子所说是否为于翰之事,也不敢露白,疑惑道:“不知道友所说何事?”
见着厉长生模样,避尘子知晓厉长生顾忌,低语道:“道友前些日子可是斩了一卜人,并抓获了一拐卖孩童之人?”
厉长生听得点头。
避尘子接着道:“道友可知道那二人来历?”
厉长生听了,沉吟片刻道:“略知一二,却不是通晓。”
避尘子道:“那卜人乃是一当世老怪之师弟,听闻大几个月前那老怪被高人所伤,便躲在京城内疗伤,你斩了他师弟,所有人都在传那老怪要亲自出手对付你,而那拐卖孩儿之人,乃是大河以南‘魇门’之人,这魇门起于本朝开国之时,专门以魇昧之术拐带孩儿妇女,在大河之南也是势力极大,听说这次事情,魇门往京城来了几大高手,都是要对付道友你的。”
听完这话,厉长生心头了然,这些事情他之前一无所知,想来那卜人的师兄怕便是那唐大夫了,而这魇门听来也是不简单。
说完这些话,避尘子起身道:“贫道也将该知晓的事情告知道友了,道友接下来还得小心行事,贫道这也告辞了。”
说罢,避尘子拱手告辞,厉长生将其送出包厢门也就回到包厢,沉吟道:“这还真是一锅浑水啊,先是什么严阁老,这又有这些混蛋事情。”
才在沉吟,却听得包厢却有人来敲门,厉长生以为是避尘子又想起什么回来,便起身开门去,一开门来却见着门外站着一商人打扮,面容富态的中年男子,正笑眯眯的瞧着厉长生。
见着门外这人面生,厉长生拱手道:“不知阁下何人?为何敲我门来?”
却见着那富态商人也是一拱手,从袖口中取了一物递给厉长生,道:“道长可知晓此物为何?”
厉长生接过来一看,却是一块度牒,上头书着一些信息,看了之后厉长生略微有些讶异,眼前这人竟然也是道士之身,并且是崂山派门人。
看完这度牒,厉长生连忙将此人引入房间,这崂山派度牒之内,都有一丝特殊的法力在其中,却是做不得假。
到了包厢内,厉长生递过那度牒,开口道:“不知道阁下是哪位门下?”
那富态商人听了,接过度牒笑道:“贫道道号玄空,座师太明真人。”
听了这话,厉长生连忙拱手道:“原来是师兄到来,失敬失敬。”
玄空子听得笑道:“无需客气,师弟这才来京城不久,整个京城修道之人都听闻师弟名头啊。”
厉长生听得,摆手笑道:“师兄过誉了,这都是师弟胡闹,不懂门路惹出来的。”
玄空子笑着拍拍厉长生的肩膀,道:“年轻人有些冲劲是正常的,我们这一脉弟子,每个出来行走天下,闹出点事情都是正常的,当年师兄我才来京城,也是闹得不小,这都是学的师尊脾气,哈哈。”
厉长生听得也是大笑,并与玄空子二人一并坐下来,开始吃喝起来。
闲聊片刻,玄空子放下筷子,道:“师弟,你应该也知晓这次事情闹出的风波了吧?”
厉长生点点头道:“师兄可是说那卜人的师兄以及魇门的事情?”
玄空子点头道:“便是此事,听师傅所说,那唐老怪你也是见过的吧?”
厉长生点头道:“是了,那家伙几个月前被人斩伤我便在场。”
玄空子道:“那唐老怪放出话来,要亲自取你人头为他师弟报仇,想来那些北上的魇门之人也与那唐老怪汇合了吧,我们崂山在这京城虽然颇有门道,却无奈京城太大,这些日子也是没打听出来他们躲在何处,好在今日打听到师弟回东华别院,师兄这才赶来相见。”
厉长生听完,道:“师傅倒是没有和我说崂山在外之事,按照师兄所说他们此时怕是在协商怎么对付我,既然查不到所在,那不如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听完这话,玄空子豪迈的拍着厉长生肩膀,大笑道:“不愧是师尊门下,就该有这般豪气,师弟也放心,我崂山在京城的势力也是不小,便如同师弟所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哈哈。”
说着,二人都觉着对付甚是合自己心意,便越聊越开心,厉长生还开了一瓶现代好酒,二人喝了个畅快。
酒酣之后,二人也都是有修为在身,除了有些头晕也没什么大事,厉长生道此时才道:“却还有一事要与师兄说来。”
说着,厉长生便将于翰一事说与玄空子,叫玄空子听得有些愤怒道:“这严老狗父子也是愈嚣张跋扈,那对狗般父子手下却是有不少人为虎作伥,此事我先为你打听一下,看下要怎么解决。”
二人又商量片刻,玄空子道:“师弟不如与我去派内聚点,也安全一些。”
厉长生道:“却是之前之事牵涉到一些人,都躲起来了怕那些家伙迁怒别人也是不好,我还是回那旅社,想来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袭击。”
玄空子听得,沉吟片刻点头道:“白日里应该是不敢袭击,夜里就不好说,不过以师弟修为抵挡片刻也是可以,师弟且拿好此物。”
说罢,玄空子递给厉长生一块玉石,瞧那玉石通透,不像是寻常物件。
玄空子道:“师弟如遇危险,捏碎此玉,我立刻便可以感觉到并赶到,师弟千万收好。”
厉长生慎重的收好玉石,二人又是商量片刻,方才离开酒楼,各自离去。
回到旅社后,厉长生便闭门不出,待到夜色降临,厉长生在屋内唤来“五仙”。
那五只动物不知晓厉长生要做什么,只是趴在地上不做动静。
厉长生看着五只动物道:“今晚安排你们一个任务,你们自己安排分成两拨,一拨去东华别院隐藏起来,看看能不能偷听到一些信息,一拨去监牢为我寻一人送些东西,并在那里看护他。”
“五仙”听得,商量片刻后黄鼠狼道:“道长,那东华别院道人众多,我们兄妹几个中,灰老弟与柳老弟最为精通隐藏,便由他们前去隐藏,而监牢那边由我自己去便好了。”
说为灰老弟便是那老鼠,柳老弟则是那只蛇,听得这安排厉长生点头道:“好的,你们去监牢的稍等片刻,我取些东西,去东华别院的接着夜色便出吧。”
说着,厉长生为蛇鼠指点了位置,并交代了一些,蛇鼠点点头便悄无声息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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