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四十三章 诅咒,修仙狂人在都市,慕辰,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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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男人终于渐渐冷静下来,他走到客厅拿起电话快速拨通了一个号码。
即使是半夜,片刻之后电话那头还是很快便有人接起:“怎么样?对实验结果还满意吗?以后你们几个将会是白家的一柄利刃,让人所有人忌惮的地狱之剑!”
说罢,电话里传来白大褂阴森森的笑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让男人心底都有些发凉。
男人愤愤的挂断电话,
这个恶魔,是他让我害死的我的妻子!
男人再一次坐在沙发上,不过此时他想的更多的是自己以后的路。整整两个钟头,男人一罐接一罐的把冰箱内的啤酒喝了个精光。
“既然我现在有了这种力量,为什么还要听命与你们!”男人蓦地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眸子里却透出一丝冷光。
……雪终于停了,随着地上积雪的融化,温度也一夜之间下降了好几度。一大早,王穆便看到父亲脸色有些难看,他简单给刘忻说了一下便带父亲直奔西京市第一医
院。这是省城最好的医院,很多周边市区的疑难杂症患者都会转到这里治疗。虽然料想到父亲只是简单的感冒,但是王穆却不敢大意,正好借此机会带着父亲做了个
全面体检。
等体检结果的功夫,父子俩坐在过道的长椅上,两人无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过往的病人和医护人员。
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孩走过王穆的面前。那男人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酒味,这让王穆忍不住微微皱眉,抬起头打量那人。
只见那人穿着一件过时的夹克,虽然看起来年龄不大,但是头顶上却已经夹杂着丝丝白发,眼神里却透着精光。
“爸爸,妈妈为什么不一起来呢?”小男孩拽了一下爸爸的衣角,天真的问道。
男人赶紧握住了孩子的嘴,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王穆正在看向自己,便冲王穆苦笑一小:“孩子的妈妈病了,正在家歇着呢。”
本来王穆并不关心别人家的这些琐碎之事,不过男人的举动实在反常,他索性站起身来走到小男孩跟前,伸手摸了摸男孩的头:“孩子很可爱。”
男人尴尬的笑了笑,点点头:“孩子生病了,我带他来看看。”
“哦?刚才听见你妻子似乎也生病了,怎么没一起来看看?”王穆问道。
男人叹了口气:“家里事情太多,总要有个人照看,等带孩子体检完,我再回家带她过来。”
这算什么理由!王穆心里暗道。
孩子却似乎还有别的话说:“早上看妈妈一动不动的,我叫了她好几声呢,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男人赶紧拽了孩子一把,瞪了一眼狠狠的说道:“别胡说!”
小男孩有些委屈,又似乎对爸爸很是惧怕,便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王穆倒没心思管这些,他笑着问道:“这孩子什么病?”
男人似乎一下子被戳中了痛处,叹了口气说道:“孩子命苦,得了白血病。”
“那得需要不少钱吧。”
王穆心生恻隐,准备帮帮这孩子,从看到这孩子的第一眼开始,他便打心眼里喜欢。
男人点点头:“医生说至少需要二十万,不过现在已经凑齐了。”
二十万对于普通家庭来说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王穆再次打量了一下这男人,从他的穿着打扮来看,怎么看也不像个有钱人。
也许人家只是打扮朴素呢,毕竟财不外露。王穆笑了笑,打消了自己心里的顾虑。
“罗永智,罗永智家属在哪?”
一个护士在走廊里喊了起来。男人赶紧答道:“在这呢。”
说罢,低下头对男孩说道:“小智,快跟叔叔再见。”
小智懂事的抬起头冲王穆挥挥手:“叔叔再见。”
王穆笑着点了点头,目送那父子二人走到走廊另一侧的血液科,他心里忽然有些隐隐的担忧,但具体担心什么他也不知道。很快,王穆父亲的检查报告也出来了,一个护士手里拿着病历和几张检查表走到王穆跟前,低声说道:“老爷子身体心脏有些问题,最好在医院住两天观察观察。
”王穆稍加思索,随即点点头,跟着护士一起去为老爷子办理住院手续去了。正是流行病高发期,医院里床位很是紧张,全医院只剩一个高级病房还空着,不过价
格却是不菲。
王穆倒也不在乎这么多,医院里的人也都在电视上见到过王穆,知道他是王氏大厦的主人,不敢怠慢,赶紧为他办了手续。
拿着老爷子的住院手续,王穆刚准备回去,却见走廊里先前那个男人正牵着自己的孩子急的团团转。
“怎么了?”王穆走过去问道。
男人开始还不愿意说,在王穆的再三追问下,终于说道:“医院的病房全部满了,让我们到别的医院去,可是小智这病只有这里才能治!”
王穆点点头,稍加思索,又回到了服务台:“我记得那个高级病房里有两张病床,给这孩子留一张。”
那护士一边打量着那男人的打扮,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
王穆看出了护士的顾虑:“让他们住下,住院费算我的!”
有了王穆这句话,那护士终于不再磨蹭,从桌上拿起一张表格递给那男人,男人粗略一看,拿起笔就飞快的填了起来。
患者家属那一栏,男人重重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罗川海。
填好表格,罗川海不好意思的冲王穆说道:“真是麻烦您了,有时间我会把住院费还给您的,您放心,我有钱。”
王穆并不在乎这个,他摆了摆手,扶着老爷子朝病房走去。
小半天过后,老爷子和小智一起住进了这间整个医院最豪华的病房里,病房的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电视,电视上正在播报新闻。
“龙宇集团董事长钱宇龙今日给我市希望工程捐款一百万,用于下季度在我市周边地区新建龙宇希望小学……”
接下来便是钱宇龙的个人履历和社会贡献,听得出来,虽然有很多夸大成分,但是钱宇龙的社会影响力却是极大的。
电视画面里,钱宇龙头发梳的油亮,站在会堂的高台上,身后挂着一张显眼的横幅——“龙宇集团第十一座希望小学捐赠仪式”。
“我钱宇龙能有今天,全靠大家的帮衬……”钱宇龙正对着面前的话筒侃侃而谈。
王穆冷哼一声:钱宇龙在西京市黑白两道通吃,除了白家,无人能镇得住他,在私下里更有“钱市长”的外号,据说真的市长见了他也要礼让三分。
谁知还有人比王穆的反应更加剧烈,只见罗川海起身啪的一声关掉了电视,眼睛却还死死的盯着已经黑漆漆的画面。
“就是这个混蛋,手上沾了我们几十个工人的血。”罗川海愤愤的说道。
王穆并没有多么惊讶,罗川海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自然背地里做了很多常人不敢想象的事,也唯有这样,他才能站得住脚。
这种人,哪一个手上没有沾着别人的血,只是正常的法律根本抓不住他们的把柄。“去年工地发生事故,我们三十几个弟兄被活活埋在下面,他不仅没有露面,反而派人将现场清理,并且威胁那些工友的家人不准把事情捅出去,事后每家仅仅得
到两万块钱。”罗川海继续控诉着钱宇龙的罪状。
王穆听得心惊:“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当时是现场的工程师。”罗川海拉了拉衣角:“当时我跑遍了市里所有的单位检举他,但是那些人很多都已经被他买通,而我也被他狠狠教训了一顿,丢了饭
碗。”
王穆自然知道罗川海口中的教训是什么意思,钱宇龙这种黑白两道皆沾的人,很多事都会选择用非常手段的。
罗川海怨气似乎发泄的差不多了,他放下手中的遥控器,嘴里却喃喃道:“这种人渣,早点死了算了。”
王穆抬起头看着罗川海,眉头一扬:“你刚才说什么?”
罗川海自知失言,尴尬的笑了一下,忙说道:“没什么。”
这时他忽然想到昨天晚上妻子身上发生的事,猛地心头一惊,那钱宇龙不会也死于非命吧?
想到这里,罗川海心里倒是一阵窃喜,嘴角也微微一扬,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诅咒”会不会应验。
他的神情变化自然逃不过一旁王穆的眼睛,不过王穆并未将这放在心上,罗川海的满腹牢骚在他看来都是人之常情。
很快,一名护士走进来给王穆父亲测量血压。紧跟在护士身后的是几名医生,他们的目的则是另一张病床上的小智。
问过小智一些问题后,为首的大夫对罗川海说道:“你儿子的血型很罕见,目前在骨髓库里找不到适配的,我们会尽快从其他途径寻找,希望你早做好准备。”
罗川海一听,身子一软,瘫坐在病床上,小智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只是含糊不清的说道:“爸爸,我好难受。”
这句话显然刺激到了罗川海心里最痛的那根神经,他发了疯似的起身拉住大夫:“大夫,用我的骨髓吧。”
大夫摇摇头说道:“即使是有血缘关系的家属也不一定配型成功,成功的概率很小,你要有思想准备。孩子的母亲呢?让她也试试,或许可能性会大一点。”
听到大夫提起自己的妻子,罗川海心里一惊,随即说道:“她……生病了,不方便采血。”
大夫不便多问,转头对护士说道:“带他去做一下配型吧。”
王穆心里一酸,起身说道:“我也试试吧。”
虽然王穆知道,亲生父母与子女的配型成功概率都是极低的,他自不用说,不过多一个人,多一份希望。
罗川海感激的看着王穆,二人随护士走出病房,来到验血室采集了血样,剩下的只有静静等待了。
吃过晚饭,罗川海陪在小智身边给他念着故事书,王穆则打开电视赔父亲看新闻。
电视画面里再一次出现了钱宇龙,只不过这一次他是躺在办公室的地上。
钱宇龙死了!
这个爆炸性的新闻马上在西京市引起轰动,每个人都深知西京市的格局即将大变。
但是此刻最惊讶的人莫过于罗川海,他手里握着故事书,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电视画面上钱宇龙。王穆自然注意到了罗川海的表情,他有些疑惑,按理说罗川海既然那么狠钱宇龙,现在后者死了,他应该高兴才对,即使出于对逝者的尊重,脸上也不该是这幅
表情——
恐惧!罗川海的脸上因为恐惧变得僵硬,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直到小智听不到爸爸的声音而哭了起来,罗川海才反应过来,低头看去,故事书正停在一则奇幻的故事上。一个英勇的武士骑着一匹神骏的战马征战四方,取得了无数辉煌的胜利。可是某一天,有位先知对武士说:“那匹马会给你带来死亡。”武士听了以后非常害怕,就把马送到了一个遥远的城堡。可怜的马被抛弃之后很快在悲伤和孤独中死去。后来,武士来到这座城堡看到马的遗骸,为显示对死亡预言的轻蔑,他用脚去踢
马的颅骨,却引出了藏在里头的一条毒蛇。武士被咬了一口,中毒死去。
罗川海苦笑一声,赶紧翻过那一页,接着给儿子念着后面的故事。
王穆从听到钱宇龙的死讯后便一直注意着罗川海的变化,后者的反常自然让他心里生疑:莫非钱宇龙的死真的和这个男人有关?
虽然这个男人一整天都在病房里寸步不离的陪着儿子,但是王穆的直觉却告诉他罗川海一定与钱宇龙的死有着某种联系。
“这种人渣,早点死了算了”
王穆清楚的记得罗川海说出这句话时的表情,那不单单是一种抱怨和愤恨,而像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诅咒!
随即王穆却又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诅咒,怎么可能。”诅咒,真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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