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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欢须尽欢,
茫茫云雾谁隔断
云鬓乱,
恨眉攒,
可人儿咫尺心已远。
谁托香腮和泪还
话说李人国随史五来等人去钓鱼,在经过树林时,他不走了,他要留下来寻棵树苗到流星林栽上哩。史五来也不理他,自顾领着王维成白善前去。稍后,吕希燕与贾琼英经过林边,看见了李人国猫着腰在林间草丛中寻着什么,觉得好奇,也走了过来,道:“老表,你在找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正全神贯注寻找树苗的李人国吓了一大跳,见是大师傅,方才笑道:“找树苗栽。”
吕希燕乐了,道:“往哪儿栽啊”
李人国仍低首寻着可以移栽的树苗,道:“栽到流星林去。”
吕希燕更是莫名其妙,李人国方才停下来,向她们说明了流星林的起源,最后说道:“马英奇栽了棵希望之星,马英华栽了棵大漠胡杨,主任也载了棵柏树,叫做,叫做飞燕迎雪,我也得栽上一棵。”
贾琼英笑了起来,道:“笔友这家伙真有鬼把戏。”她看着吕希燕,说,“你不寻棵树苗也移栽过去吗”
吕希燕心中高兴,秀气的脸儿笑起来透出醇醇醉意,道:“当然要栽了,你不栽一棵吗”
贾琼英点点头,道:“还能少得了我不过我是给我们秀红栽的。”
她们便也在林间草丛中搜寻起树苗来。吕希燕又说了:“小心点,别把这些绿地给践踏了。”
于是大家小心翼翼地仔细地搜寻着可以移栽的小树苗。终于,李人国首先发现了一棵长势良好的藏在一棵大树根边的胡杨树苗。贾琼英与吕希燕全都围了过来,道:“这树苗正好移栽,老表,快把它刨起吧。”
没有工具,怎么刨呀李人国看着她们,她们也摇摇头。回去拿吧,他又怕这树苗儿不翼而飞。看看双手,他心一横,得,有这双手还愁啥子于是,他挽起袖子,蹲下来,拔去苗边的杂草,用十指慢慢地抠着树苗根部的泥土。这泥土虽然显得板结踏实,但却很润湿,因此手抠起来并不怎么费劲,因此只一会儿功夫,树苗周边便被抠出了一道深沟。没想到如此轻易的有了成效,李人国信心大增,便更加用劲的抠着泥土。突然,他惊叫一声,指头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钻心的疼痛。他忙缩回手,只见那粘满泥土的左手小指头正往外不停地冒着鲜红的血液。吕希燕见状也惊叫起来,仿佛是她自己受伤似的,她忙递给李人国一张纸巾,道:“快把泥土擦掉,把伤口包住吧。”
李人国接过纸巾,将指头的泥土拭擦干净,但见那小指上一条小小的划口露了出来,鲜红的血液正缓慢的浸溢出来。李人国苦笑道:“真倒霉。”
贾琼英将秀红放在地上,蹲下身来,道:“老表,你歇着吧,我来刨土。”
李人国忙道:“不行不行,还是我自己来吧,这点小伤莫得事。”说罢,他也真忘了手痛,又小心仔细的抠着树苗儿周围的泥土。贾琼英笑了,这个老表,干嘛这么紧张,难道我还抢你的树苗儿不成秀红靠着母亲慢慢地学着走路,小嘴儿不时的发出细微但悦耳的笑声,一双水灵灵的小眼睛好奇地看着李人国。看着他欲拔树苗儿,秀红的小脚儿一点一点的向前挪动着。很明显,她也要来凑热闹。
吕希燕向秀红拍拍手,秀红便嘿嘿的乐了起来。她松开抓住母亲的小手儿,慢慢地伸向吕希燕。吕希燕明白,小家伙是要自己抱她了,于是,她也张开双臂迎接着秀红。秀红乐了,三步并着两步扑向姑娘的怀抱。突然,她脚下被小草绊住,吕希燕和贾琼英还没有任何反应,秀红便摔倒在地。吕希燕忙扶起她,痛心的问道:“乖乖,痛吗”
秀红满脸粘满了泥土,吕希燕看着心疼,忙给她拭着面孔上的泥土。小孩突然嘿嘿地笑了起来,并伸出舌头添着嘴唇上的泥土。
“贾姐,秀红饿了吧”
贾琼英抬头看看天,可不,烈日当头高了。此时,李人国也将树苗儿连根带泥的拔了起来,他长长地呼出憋在胸中的浊气,道:“行了行了。”
他捧着树苗,满脸得意之情,他还想说什么,却发现秀红的一只小手儿已经紧紧地抓住树苗儿不放,一双纯而又洁的小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小脸儿的笑容没了,满脸严肃的神态,煞是逗人可乐。
“贾琼英,你看你的宝贝女儿,她这是想干什么”
贾琼英见到女儿如此神态,忍不住笑道:“老表,她要你的这棵树苗。”
吕希燕乐道:“是吗,秀红”
李人国摇摇头道:“秀红,乖乖,喔松手吧,别把树苗捏坏了。”
秀红在姑娘怀里挣扎了一下,又伸出右手去抓那棵树苗,显然,她对这棵树苗是志在必得。贾琼英笑了起来,吕希燕也开心的笑着,只有李人国笑不起来,自己跟一个小娃娃抢东西,传出去可也太丢面子了吧。他尴尬的笑着,道:“好秀红,秀红乖,这树苗就归你了。这回你该放手了吧,别把树苗儿抓坏了。”
也怪!秀红听他如此一说,还真撒手了哩!她的小脸儿又重新挂满了天真烂漫的笑容,她是真的想要这棵树苗啊!李人国想了想,也乐了,道:“秀红,这棵树苗就归你了。走,我们去把它栽在流星林里。”
于是,李人国捧着树苗领头往回走,道:“贾琼英,给这树儿取个名字吧。”
贾琼英想了想,道:“就叫秀红吧。”
“哎呀,太俗了。”李人国对吕希燕道,“大师傅给取一个吧。”
吕希燕亲亲秀红娇嫩的脸蛋,道:“那就叫‘梦中飞鸿’吧!”
“梦中飞鸿!”李人国笑了起来,道,“哎呀,大师傅,这名字取得真好,竟然和主任的‘飞燕迎雪’一样好听。”
贾琼英也乐了,说道:“梦中飞鸿,好听好听。”她长叹一声,多么可爱的女孩儿啊!自己的心头肉,怎么割舍得下呢她眼角有点泪花,眼前的景物也变得模糊了。
须臾,他们来到了流星林,笔友等人正在那里忙碌着。吕希燕看看那屹立在“林”中的牌匾,对正铲土的笔友道:“这是你写的吗”
见到女孩,笔友兴奋了,道:“是马兄他们的注意。”
吕希燕笑了,逐一看那树儿的身份证,她在“飞燕迎雪”旁边蹲了下来,抚摸着那柏树纤细的躯杆说道:“大作家大诗人,你还是真的有心啊!”
马英奇接口道:“这是南边飞来的燕子要到天山上去迎接雪莲仙女了。”
贾琼英笑道:“笔友,我们秀红也栽上了一棵树,雪芹给取的名字,叫做‘梦中飞鸿’。”
笔友听后耳朵都竖了起来,他笑而非笑的看着吕希燕,凑过嘴去说道:“雪芹,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名字呢”
吕希燕瞪了他一眼,道:“就许你卖弄,不许人家聪明。”
李人国放下树苗,道:“大师傅,你该和主任两个合栽一棵树。”
“为什么”
李人国嘻嘻笑道:“爱情的见证呀!”
马英华乐道:“对呀,小树苗一天天长大,你们的爱情也一天天的成熟。”
吕希燕脸红了,道:“谁跟他谈恋爱了,你们别瞎说。”
笔友也一本正经的说道:“本来嘛,我们都没有朝那方面想过,我们只是认识而已。”
吕希燕有些意外的看着小伙子,脸上的娇嗔羞煞很快消失了,她站起来,一双大眼看向遥远的天山旁边,贾琼英正铲着树窝,她要亲手为女儿栽上这棵树,这棵“梦中飞鸿”将来一定会带给女儿无尽的好运
夏流气呼呼的跑回宿舍,陈燕正张罗着收拾着屋里屋外。她见他脸色不好,忙丢下手中的活计,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夏流搂着陈燕的腰身,骂道:“郎中郎龟儿子不同意你上班。”
陈燕摸着男人的脸,知道为了自己的工作,那人受委屈了,于是低声说道:“那你”
“不干了。”夏流火气未消,道鬼,“我们离开这地方。”
陈燕忙安慰道:“先别冲动嘛,你的兄弟们都在这,去哪儿都不如这里好啊!这样吧,你让二哥去说说。”
“他”夏流吐出一个字,没了下文。他脱掉工作服,突然抱起陈燕双双倒在床上,笑道,“干嘛生这闷气哩,我们先睡一觉再说。”说着并伸手去解女人的衣扣。
陈燕没有阻止,只是说道:“还没有干净哩!你一天几次,身体受得了吗”
夏流哈哈一笑,道:“我这是国防身体,整天不下火线也不成问题。”
先不说夏流纵欲贪欢,单就这杨忠祥倒在床上捂头睡觉,可是想着郎中郎与银富香两人的那股眼神儿,隐约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就觉得心烦,怎么也睡不着,于是索性爬起来要出门散散与心。门外,吴芷与笔笙和史义旭正在棋盘上杀得难分难解。他们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仍旧集中精力在那小小的棋盘上。
杨忠祥感觉受到了漠视,冷哼一声,便朝坡上渠岸林间攀去。那儿有树有草,有水有鸟,应该是这儿的好景地。曾几何时,他如此一人孤独的走过此时刻,他脑海中全是银富香那性感的裸像,时不时的郎中郎出现在画面中。凭感觉,他们两人不简单。难怪银富香这几天对自己冷了起来,感情这是郎中郎半道劫道造成的结果。
郎中郎什么东西他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不就是有两臭钱吗钱!钱!我为什么没有钱呢一想到钱,他就泄气了,正因为自己没有钱,所以才娶了一个比自己大六岁的丑女人做老婆。正因为自己没有钱,所以两儿子为了吃肉才打架。正因为自己没有钱,才背井离乡寄人篱下卖苦力挣血汗钱也难。正因为自己没有钱,那个女人才投入到别的男人的怀抱没有钱带来的不便不善和痛苦实在太多了。杨忠祥不由得攥紧了拳头,钱,钱,我要钱。然而,钱是喊不来的,他昂头长一叹声,也许,自己命中注定是穷光蛋。这能怨谁呢在家的时候,因为打架,他被判入狱半年,监狱的生活令他终身难忘,所以他发誓今生再也不二进宫了。因此,他时常告诫自己,不能再干违法的事情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回家吧,离开这伤心之地。杨忠祥漫无目的地在渠岸上走着,一双大眼无神,一颗心尽在胡思乱想,让他龟儿子逞能去吧,他的婆娘也会让别的男人睡了,是我吗让那个无耻的女人烂下去吧,再白送给我老子都不要了。为了孩子,为了家,还是干到年底吧。年底再回家去,以后尿尿都不朝着这方了。
不知不觉,他经过郎中洋的宿舍,看见几个人在前面的空地上抡锹铲土。他们在干什么好奇心使他加快步子朝他们走去。临近了才发现,原来他们一帮人在打树窝栽树苗。看着那高大的木板上的醒目的大黑字,杨忠祥忘记了心中的烦恼,笑道:“笔友,这是你的杰作吧锕”
笔友也笑道:“大伙的意思,什么样,你也栽上一棵吧。”
“好玩,有意思,当然得栽了。”杨忠祥逐一看着小树儿的身份证,笑道,“我也栽一棵树,就叫‘伤心加尔苏’吧。”
吕希燕说道:“阿祥,怎么取这么伤感的名字呢”
笔友也问道:“阿祥,真有那么刻骨铭心吗你这可是畸形之恋哦。”
杨忠祥微微一笑,道:“阿友,去走走吧。”
“行啊,我正愁无人可聊哩。”笔友对马英奇道,“你们也回去吧,我去走走。”
吕希燕突然心中有气,恨声道:“任笔友,你可别狗眼看人低。”
杨忠祥一怔,笔友却乐道:“雪芹,我给你出一副对联,你能对么”见女孩轻蔑的笑了笑,笔友调皮的眨眨眼,道,“听好了,我的上联是:任笔友人必友仁德有了人人友。”
吕希燕喃喃的念道:“任笔友人必友仁德有了人人友。”
笔友笑了笑,道:“雪芹,你慢慢想吧,我出去转转就回来。”
女孩见他说走竟真的走了,气得她一跺脚,转身离去。杨忠祥见女孩负气走了,尴尬的笑道:“算了,以后再去吧,你快去给大师傅陪个不是的好。”
“走吧,”笔友悠悠一笑,道,“她就这脾气,一会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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