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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忆父兮妻忆夫,
寂寥长夜守灯孤。
迟回寄雁无音讯,
久别离人阳路途。
诗韵和成难下笔,
酒杯一酌怕空壶。
知心几见曾往来,
水隔山遥望眼枯。
吕希燕惊讶的看着吕希媛,道:“媛媛,你是传奇看多了吧!”
吕希媛笑道:“我只是随口说说,四姐,你别多心。”
都是随口说说吗真不敢相信她们接下来还能随口些什么惊天骇人的言论。也罢,随她们随臆随口去吧,我心自明就是了。
果然,吕希玲说道:“我见过笔友,他那熊样不可能是黑社会。他曾任企业高管,我想他很可能挪用了公款,要不就是贪腐。”
淡玉洁想起了一件事,道:“半月前,笔友就把郎老板给他配的工作用摩托车给卖了,他却说是丢了。”
吕希玲双手一摊,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在这厂里,他啥也不是,就敢明目张胆的卖厂子的资产,可以想象在他任高管的公司里,他会贪婪到什么程度。”
吕希梅道:“经济犯罪往往跟生活作风有关。”
“也不觉得他作风有啥问题呀!”淡玉洁看看逗着小侄女玩乐的吕希燕,道,“只听人说他好色成性,他不会是破了色戒,犯了强奸罪吧。”
陈燕道:“燕哥洁身自重,他不会犯那种错误的。”
终于有人说了句良心话!吕希燕感激的看看陈燕,只听陈燕又说道:“要说他真犯了什么事,我想应该是坑蒙拐骗吧,但这也不叫事,生意人都这样。”
吕希燕瞪了陈燕一眼,你们都是老乡,怎么也不为他说句公道话呢难道就因为他不爱你,你就怀恨在心随意贬低他吗你还有脸叫他燕哥吗去死吧你,笔友才没有你这种妹妹呢。
贾琼英笑笑,道:“其实你们都想复杂了,要说任笔友真是犯了事才跑出来的话,那他最多也就是造假酒喝死人了,不过他应该不是主犯。”
怎么所有人都觉得任笔友是犯了事才来到新疆的呢难道他真是犯过事的人想想也有可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不去从事他应该从事的工作,却跑来搬砖,这本身就不正常。不正常还在于,他既然犯了事,为什么没有受到惩罚呢,难道他也享有刑不上大夫的特权,还是以钱代刑了事那他到底犯的什么事呢吕希燕感觉头疼的厉害,更是心乱如麻,我怎么就没发现他是个犯过事的罪人呢
林燕一直笑盈盈的听着众人给任笔友定罪,感觉多有可笑,任笔友怎么可能是犯事之人呢他之所以不务正业,很有可能是在自我流放。因为,他真的是在感情上出了问题,春萍姐和他分手就是铁证。
“丑蛤蟆应该是惹了麻烦,才跑出来的。”
吕希媛问道:“丑蛤蟆,这个名字好酷。林燕姐,丑啊”
“就是你未来的四姐夫任笔友。”
吕希媛笑道:“他会有什么麻烦”
林燕笑道:“可能是他破坏了人家夫妻和睦吧,或者把女朋友的肚子搞大了,又不想承担责任。”
吕希燕急了,怒道:“你胡说,笔友怎么可能去破坏人家的家庭呢”嘴上这么说,她心中却直打鼓,她突然想起了童筹曾跟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其实那个呆子是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他怕犯错误,所以就逃了。”想想林燕的话虽丑,但恐怕真是事实,那个男人的精力可真不是虚的,而且花样百出……天,难道他真是渣男
房后突然传来了歌声:“我的口袋、有三十三块,其它的钱、都落入别人的口袋,也许是上天故意安排,也许是手气实在太坏……”
陈燕忙站起来往门外去,道:“是夏流他们回来了。”
贾琼英也跟了出去,吕希燕待要跟去时,林燕却一把拉住她,说道:“雪芹姐,你就不用去了,丑蛤蟆会第一时间来找你的。”
吕希媛说道:“你怎么知道任哥一定会来。”
林燕信心十足,心中却有一股酸酸的味道,道:“丑蛤蟆就是雪芹姐甩不掉的尾巴。”
就在这时,门口倒映进来一个黑影,他晃头晃脑的叫道:“大师傅,我哥在屋里吗喊他出来,有人找他。”
原来不是任笔友,原来是童筹!他身后跟着一对老年夫妇,两人合力推着一辆红色的摩托车静候在阳光中。吕希燕觉得摩托车很是眼熟,道:“童筹,谁找笔友啊他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
“这位姚大爷找任笔友。”童筹看看林燕,忍不住吞着囗水,道,“他说他去找林燕她们有点事,叫我们先回的。林燕,我哥没跟你们一路回来吗”
“你们走后,我们再也没见过丑蛤蟆。不信你们问郭燕。”
郭燕点点头,道:“你们走没多久我们就走了,也没再见到燕哥。”
那他会到哪儿去了呢吕希燕看看两位老人,又看看摩托车,道:“大爷,你们找笔友什么事啊”
“我们是给笔友送摩托车来的。”原来老人正是姚定疆与庄淑芬,“半月前,笔友为救我,把摩托车丢了。这不,今天上午才找到车子,我们就给他送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任笔友原来真的是把车丢了,而不是被他卖了。众人觉得误会了任笔友,郭燕乐呵道:“我们都误会燕哥了,该给他道个歉。”
姚定疆道:“既然笔友不在,那我们也回去了。姑娘,摩托车就麻烦你交给笔友,并代我们向他说声谢谢。”
姚定疆牵着老伴的手离去,众人围着摩托车又纷纷议论开了。这老头是谁啊,竟然能把丢了半个月的摩托车给找回来看来这老头不是一般人啊!任笔友救了他,看来小伙子并不是人们以为的作奸犯科之人。二婶高兴的说道:“雪芹,笔友是个好小伙子,你可要好好珍惜他哦。”
吕希媛笑盈盈的说道:“四姐,任哥要是放在古代,那就是文武双全,是一个侠客。”
吕希玲为误解任笔友而尴尬,她看看林燕郭燕,对妹妹道:“雪芹,啥时候有空了,把笔友带家里来,让爸爸也看看他的小女婿吧。”
吕希燕无比娇羞,道:“二姐……”
兰桂珍呵呵笑道:“雪芹,我看就明天吧!明天你把笔友带家里来吃顿饭吧。”
吕希燕笑靥如花,娇媚盈笑,家人这是认可了这个女婿吧!
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
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
林燕笑道:“雪芹姐,你是把丑蛤蟆招进门呢,还是你远嫁四川啊”她心中却笑不起来,男人过了丈母娘这关,那婚事算是板上钉钉了。他们如果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恐怕自己连想他的资格都没有了,自己的初恋也就黯然收场了。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她虽有心不甘,却明面上仍装着很高兴的样子,道:“雪芹姐,等你和丑蛤蟆结婚的时候,我和郭燕给你当伴娘哈。”
郭燕嘻嘻笑道:“好啊好啊!雪芹姐,你嫁给我燕哥,那你就是我嫂子了。”
巧笑倩,声声慢,清心起波澜。美目盼,缕缕怨,六神不得闲。
郭燕虽然真心欢喜燕哥过了丈母娘这一关口,但她却还是羡慕嫉妒伴随微微怨。或许从今后,吕希燕独得宠,自己和林燕,还有阿古丽,都会象春萍姐一样,不过是燕哥长久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雪芹姐,”郭燕心中略有酸涩,却依然笑靥如花的说道,“等你们结了婚,就去城市开家夫妻饭店,凭燕哥的厨艺,生意一定兴隆。”
林燕也强颜哈哈笑道:“到时候我和郭燕光顾你们俩口子的饭店,你得给我们免单哦。”
吕希燕媚眼含羞,花靥露娇,道:“妈,你们屋里坐吧,我该去做晚饭了。”
兰桂珍道:“你去忙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于是众人各拎行头,纷纷与吕希燕淡玉洁告辞。行不几步,兰桂珍又回头说道:“雪芹,明天一定把笔友带家里来吃顿饭哈。”
林燕哈哈笑道:“阿姨放心吧,雪芹姐早就把丑蛤蟆做成了熟饭给吃到肚子里了,他明天准到。”
吕希燕似嗔非怒的啐了林燕一口,道:“你才把他给吃了呢。”然后自去厨房做晚饭。
淡玉洁久站感觉疲劳,便回去休息了。林燕郭燕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她们挤在小小的厨房里,要么心酸酸的取笑着吕希燕,要么相互间挖苦一番,或是三女偶然间心有灵犀,竟相视会心的开怀大笑。其实各人心中却都明白,她们的笑,她们的痛,都源于那同一个男人。
她们等的也是同一个男人!奈何从做饭开始等,到开饭开始盼,直至月上柳稍头,却都不见男人回来。郭燕等不得了,只得失意归去。林燕不能等了,只得恋恋不舍的回到工作岗位上去。
吕希燕孤怜怜的守着清灯,凄凄楚楚心焦渴若。她不知道男人为什么都这个点了还不回来,她知道只要自己房间灯还亮着,男人就一定会来。她要为男人守着这盏明灯,直到他回来,直到永远……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
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
最将难息。
朦朦胧胧,楚楚羞羞,
卿卿我我怜怜。
郎情妾意时候,
最快时光。
昔日的恩爱镜头如放电影一般在脑海中闪现,只可惜如昙花一般即现即逝。吕希燕仰望着炽白煞眼的灯光,眼睑变得沉重起来,渐渐地直至将光亮完全遮挡住。
不知身在何处!三五颗星子把他们仅有的一点光亮撒向人间,和着遍地的雪色交相影响,唯有的冷清凄凉。吕希燕又冷又饿,心又惊慌恐惧,她感觉自己象一片枯黄的落叶,被透心刺骨的寒风吹的飘忽不定,不知东西南北。
她是来寻男人的!然而天地之间在星光雪影下朦朦胧胧的,象是被淡薄的烟雾所笼罩。光雾交织,雪影万变千化,吕希燕犹如置身于魑魅魍魉的世界中,到处都是乱舞的群魔。偶尔有人影浮动,她便欣喜若狂的奔近前去,却一瞬间化为乌有。一次次的欣喜,一次次的失望,伴随着她一行行渐冷的热泪的滴落,只剩下她孤冷饥寒的四处飘泊。
唉!她幽幽的长叹一声,灯光依旧清冷煞眼,适才似梦非梦中,泪已湿襟。她苦笑着,拭尽泪,起身来到室外。天空月明星稀,地上清寒冷静,没有魑魅魍魉的狰狞,没有妖魔鬼怪的乱舞,没有人……
那不是人是什么东西吕希燕屏住呼吸,几经确认他就是自己期盼归来的男人时,她欣喜若狂,压抑不住心中激动的情绪,快步冲到男人面前,扑进男人的怀里,喜极而泣,道:“你个没良心的,怎么才回来呀”
任笔友愣了一下,继而搂着女孩笑道:“亲爱的,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说着,他抱起女孩便朝屋里走去。
吕希燕吊着男人的脖子,看着男人憋得通红的脸,感觉身心无比的舒畅,她情不自禁的咬了男人一口,娇嗔的说道:“笔友,你干什么去了啊,二哥他们早就回来了。”
任笔友把女孩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单膝跪下,道:“亲爱的,你把眼睛闭上。”
吕希燕不解男人要搞什么,但她还是很听话的闭上了双眼。任笔友从衣兜里摸出一个红色小锦盒,神情肃穆的轻轻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枚金光闪闪的精致小巧的戒指要给女孩戴上。然而,他却一时犯了难,这双手十指,这独一枚戒子该戴在哪根指头上呢他托着女孩的左手,试着要给某指戴上,却又觉不妥,又换右手指,犹豫着又换左手,如此反复,终是拿不定主意。
吕希燕只感觉男人频繁的在自己双手十指间来回磨蹭,终是好奇忍不住,睁开眼说道:“笔友,你干什么呢”随即,她被男人手中的戒指吸引住了,她心中一阵狂喜,原来男人是要向自己求婚啊!原来男人这半天不知所踪,却是为了送自己这枚金黄色的戒指啊!
任笔友却显得有点尴尬,道:“雪芹,这个求婚戒指是戴哪根手指啊”
“我也不知道啊!”吕希燕艳若桃花的脸上漾溢出幸福的笑容,故意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我想送枚戒指给你,就是,就是不知道该戴在哪根手指上。”任笔友自嘲的笑笑,道,“早知道我该问问导购。”
吕希燕看看自己的左右手,苗条而修长的手指上确实该来点装饰了。她想了想,道:“电视剧中,男生给女生的戒指好象都是戴在无名指上的。”
任笔友哦了-声,托起女孩的右手,将戒指轻柔的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吕希燕看看金光闪闪的戒指,道:“好象该戴在左手吧。”
“男左女右,我们就不纠结这个问题了。”任笔友吻吻女孩戴戒指的手,道,“雪芹,你愿意嫁给我吗”
吕希燕抚摸着戒指,娇羞的说道:“人家不都是你的人了吗”
“哪不一样,我想听你亲口说愿意嫁给我。”任笔友望着女孩,认真的说道,“雪芹,你愿意嫁给我吗”
吕希燕使劲的点点头,一字一顿时说道:“我愿意嫁给你。”
“雪芹,能娶你为妻,是我一生的幸运。”任笔友虽然知道女孩一定会答应自己的求婚,但当他听到女孩亲口应承时,仍然按耐不住的激动,情不自禁的搂着女孩要吻她吻她吻她……
吕希燕心中还有个好消息一定要告诉男人,却被男人狂蜂浪蝶似的吻挑逗的心花怒放,好不容易抓住个空隙,道:“我妈妈今天来看我了。”
任笔友愣了片刻,道:“你妈妈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吕希燕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妈妈要我请你明天去我们家吃饭。”
“是,是真的吗这么说你妈妈同意我们的事了!”任笔友闻言自是欣喜若狂,“那这,这,我明天怎么去你家啊”
看着男人高兴得不知所借,吕希燕笑道:“笔友,夜深了,早点休息吧。”
“对,对,早点休息,养足了精神明天好见丈母娘。”
“笔友,你干什么去啊”
“我回去休息啊!”
吕希燕轻抚着戒指,低声说道:“就,就在这将就一晚吧。”
看着女孩娇媚羞涩的神态,男人自然心领神会,他明白女孩留宿自己意味着什么,他自在心中立誓,此生定不辜负女孩。不过,他却心有疑虑的看看小床,道:“这,行吗”
吕希燕红着脸,道:“那有竹席,我们睡地铺吧。”
“睡地铺好啊,地铺结实稳当!”
任笔友嘿嘿的笑了起来,于是动手将竹席铺在屋中央,再将床上的被褥铺在竹席上,便迫不及待的抱起女孩双双上了地铺。
“娘子,愚夫为你宽衣解带吧。”
虽然已经破了戒,行过了周公之礼,吕希燕却依然羞臊起来,道:“灯还没关呢。”
“放心吧,你这小屋不透光,就亮着吧。”
男人一边利索的褪去女孩的衣服,一边坏坏的笑着,道:“娘子,今晚这床宽大结实,我可以放心大胆的施展我的本领了。”
吕希燕突然有点害怕了,她忙拉过被子盖在身上,羞羞怯怯的看着亢奋中的男人,低声道:“笔友,不要行吗”
任笔友两把拔光自己的衣服,钻进被窝,从后面抱住女孩,道:“娘子,你放心吧,我只抱着你,什么也不干。”
呵呵,此情此景,什么也不干,就干一件事,便得永生了!
寒玉细凝肤。清歌一曲倒金壶。冶叶倡条遍相识。净如,豆蔻花梢二月初。
年少即须臾。芳时偷得醉工夫。罗帐细垂银烛背。欢娱,豁得平生俊气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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