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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阳峰,天门九峰之一。

此峰地质奇异,整个山体因不知名的原因终年笼罩着一层蒙蒙的红蕴。此蕴非尘非雾仅仅只是不知从哪里来的红光,站在血阳峰上看什么都感觉染上了一抹红意,哪怕正午的太阳也是如此,像是沾上了一层腥色,因此而得血阳之名。

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此峰怪异不敢靠近,可了解的人却知道这些红蕴不但没有坏处,反而对肉身大有裨益。

常年在红蕴里修炼,肉身的强度会比普通修士强韧许多。若是有精于炼体的修士在此修炼更是如鱼得水,修行起来可谓事半功倍。

后经数位高手勘查证实,此光乃是一种类似于元阳血气的奇异物事。在它包裹中修炼就像是被大量的元阳生机所包围,潜移默化下肉身自然会被滋养的强忍很多。

可惜这些光只能被动接受,无法主动炼化,但这丝毫不影响血阳峰炼体圣地的美誉。太虚宫众多欲修此道的修士都会投奔这里,而其他几峰的修士若想疗伤或是增强体魄,也会来此暂居。

也正因如此,血阳峰历来便是卧龙大会时死灵鬼修的安置地。

即便卧龙大会本着一碗水端平的公正原则,可生死毕竟有别,即便其他几宗的修士不提意见,作为东道主的太虚宫也不放心任这些魑魅魍魉游荡太虚,哪怕再包容再大度也不行。

所以,阳气甚重的血阳峰自然成了最佳的选择。

元阳的红蕴柔儿不厉,对鬼修只会产生少许压制,并不会有什么危害。而且血阳峰的其中一门守山大阵便是借着红蕴专门克制鬼魅异物的,一旦鬼族来客妄动,血阳峰的大阵顷刻间便能让他们魂飞魄散。

可谁都没想到的是,血阳峰的大阵竟然出了问题。突然的袭击让猝不及防的血阳峰阵基重创,趁此发难的鬼族更是将克制他们的大阵毁了大半,血阳峰顿时成了太虚九峰里受创最严重的一峰,犹甚峰主不在的百草峰。

护送司徒隐回到百草峰,南宫燕马不停蹄的直奔回了血阳峰。赶到时眼前的一幕让她大吃一惊,只见血阳峰上硝烟处处,无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战况的严重性远甚于刚刚离开的百草峰,其惨烈程度让人着实心经。

余光一闪,南宫燕发现一个魁梧的大汉击毙对手后展身离去,她赶忙飞身追了过去,临近后高声叫道:“拓跋!”

“南宫!”

血阳峰峰主拓跋御转头望来,没有喜见援手的惊喜,反而满脸的警惕。

“怎么了?”南宫燕止步,不解的望着他。

“怎么了?哼!你们宫家干的好事!”拓跋御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要吃人的样子。

“怎么回事?”南宫燕感觉不对头。

“还装不知?”拓跋御冷笑,“你们宫家串通鬼族突袭我血阳峰,你身为宫家此行的领头人会不知道?不用解释了,本座找你好久了,今天不杀你我愧对太虚!”

海碗大的拳头隔空捣来,两人之间的空气像是整个被推动了一样,铁墙似的撞向了南宫燕。

眉头一紧,南宫燕赶忙后退,见拓跋欲要再打急忙摆手,连声道:“且慢!此中必定有误会,我确实不知!”

“误会?十七位血阳长老,三百位血阳弟子,这些性命你跟我说是误会?南宫燕,枉我一直将你当成好友,你竟然如此阴险,简直毒妇无疑!闲话休说,看招!”

大手朝着天空一抓,整个天空都像是被抓下来一角似的,夹杂着空间裂缝的扭曲画面直冲南宫燕而来,南宫燕顿时脸色大变。

“你疯了!在这里用这种手段,你不怕毁了血阳峰吗?!”

“哼,血阳峰已经毁了近半,本座今天便要杀尽你们这些贼子,用你们的血重铸血阳峰!”

见拓跋御状若疯癫,南宫燕气得咬牙切齿,知道这人的牛脾气又上来了。

怕生误会不敢还手,南宫燕只得见招拆招,化解着攻势的同时急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宫家何人串通鬼族了,你倒是说来听听!”

“还装不知道!南宫燕,我果真是瞎了眼看错你了,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肯承认!那好,我就帮你回忆下,西宫崇是不是你们宫家的人?!”

“西宫崇?!你说他串通鬼族?!”南宫燕大惊。

宫家五部,东南西北四大分支各守一方,拱月般的环绕着宫家本宗。虽同为宫姓,但四大分支为了加以区分便在姓氏前以本支所镇守的方位各添上一字,由此产生了东宫、西宫、南宫以及北宫四个支姓,唯有中间的宫家本宗没有任何变化,仍是但姓一个宫字。

五部同根同源,自然同气连枝,加上宫家向来封闭,族人的婚娶也是五部互通。虽然职权上来说中间的宫家本宗为最,但地位上来讲五部不分伯仲。而每次的卧龙之会宫家也是五部轮流派人带队前往,南宫燕这次来便是因为轮到了南宫部。

虽然不是同部,但各部之间的族众相互间却是极为了解的。尤其是各部的年轻俊杰更是如此,常常聚在一起谈经论道交流心得。

论辈分来讲西宫崇算是南宫燕的晚辈,但修士向来达者为师,所以半步飞升的西宫崇一直与南宫燕姐弟相称。对于这位族弟南宫燕还是颇为了解的,此人不但天资不俗为人更是刚正不阿,身在西冥边界的最顶锋,西宫部可以说是跟鬼族有不共在天之仇,此行过来南宫燕最担心的便是这位族弟,生怕他一个冲动不顾卧龙之会暂且罢战的协定,出手将一众鬼修们杀伤几个。

可现如今拓跋御竟然说西宫崇串通鬼族共袭血阳,南宫燕第一反应自然是不信的。

但看着拓跋御几乎扭曲的怒容,再看看身下血阳峰的惨烈,她再不可置信也只能相信,拓跋御说的都是真的。

西宫崇叛族了?

又或是西宫部

无暇细想,也不敢深思,南宫燕按下疑虑,主动后退正色道:“拓跋,此事我真不知情。我知道你很生气,但里面真的可能有什么误会。西宫崇你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他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说别人串通鬼族也就罢了,你说他串通鬼族,这话你自己信吗?”

“你是说我眼瞎了吗?”拓跋御冷笑,“我也不想相信,但我的眼睛没瞎,我亲眼看见的,你说我能不能信?!”

“亲眼看见的?!”

南宫燕心里一沉,复仇心切的拓跋御却不想多废话,甩了甩拳头怒声道:“多说无益,今天你们宫家的人一个都走不了!”

“你这蛮牛,怎么还要动手,都说了有误会,讲清楚再打不行嘛!”

南宫燕也来了火气,怼了几句后问道:“西宫崇呢?他人在哪儿?咱们先找到他,我当面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他死了!”拓跋御吼道。

“死了?你杀了他?!”南宫燕脸色一沉,不管原因如何,拓跋御杀了西宫崇那就等于跟宫家结了仇,作为带队族老的她这件事不能不管。

“没死也差不多了!”

话锋一转,拓跋御冷笑道:“那小子硬吃了我一记裂天掌跑掉了,现在就算没死也也差不多了,我已经派人去给他收尸了!”

“你!”

南宫燕一怒,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

至少没有当场毙命,以西宫崇的道行来说就算重伤一时半刻的也应该死不了。找到他,问明真相,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时,拓跋御忽然眼神一动面露喜色,旋即狞笑道:“找到了,那小子命还真硬,还剩一口气没死!怎么样,南宫,你是想先他一步上路,还是跟我过去看一眼,死了心之后再陪他一起上路!”

蛮牛!

心中暗骂了一句,南宫燕冷着脸一摆头:“带路!”

“哼,就知道你不死心!”

言罢不愿多看南宫燕一眼,拓跋御当先而行。

几个闪烁来到弟子汇报之处,还未落地便见到地上乌压压一群人围在一起,中间则是个脸如金纸的男修。

“呵,这小子看着柔柔弱弱的,身子骨还真结实!”

落下地面,拓跋御恶狠狠的赞叹着,手指关节捏得咯嘣响,似乎想再补上一拳送他归西。

不理拓跋御,南宫燕几步上前想要靠过去,却被监守的修士给拦了下来,眼神不善的看着她。

“让她进去,本座今天倒要看看,铁证如山面前她还能怎么狡辩!”

不理冷言冷语的拓跋御,南宫燕冷着脸走到西宫崇身边,蹲下身子探探鼻息,又伸手按在他的丹田上默默感应了片刻,随后取出一枚灵丹给他喂了下去。

十几息后,气若游丝的西宫崇剧烈的猛咳起来,大口大口紫黑色的污血不断喷出,直到血色转红方才停了下来,奋力的睁开眼睛虚弱的看着南宫燕。

“小崇,到底”

“燕燕姐快开追封家他们串通鬼”

一句话没说完,西宫崇又昏了过去,可他的话在场的人都听见了,顿时傻在了原地。

黑着脸回过头,南宫燕冷冷的问道:“封家的人呢?他们在哪儿?”

“封家封家追逃走的鬼族去了”

拓跋御终于从晃神间醒了过来,急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是封家?西宫崇带人与鬼族一起袭击血阳峰阵基,是封家的人及时出手帮忙挡住了他们,封家怎么可能跟鬼族串通!”

“你问我我问谁?封家不可能,我们宫家就有可能吗?!”

压抑了很久的火气终于爆发了出来,南宫燕指着拓跋御的鼻子一通狂骂,末了怒道:“他们往哪儿去了?”

“东南!”

拓跋御赶忙回答,想了想又补充道:“看方向应该是百草、太虚凌霄,中间转道的话也有可能是神剑、天奇或者凌霄,凌霄不可能,他们去了是找死,我估计他们应该是去了太虚峰!“

长身而起,不顾拓跋御一峰之主的身份,南宫燕不容置疑的怒声道:“叫你的人立刻停止对宫家人马的追杀,我带人去先去太虚峰看看,没有的话再去其他几峰,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一定要找到封家和鬼族的人!我倒要看看,封家到底想闹什么幺蛾子!”

言罢看了眼西宫崇,她沉声道:“小崇就留在你这了,保护好他。他若是死了,我跟你没完!”

“这个自然,你放心,我这就叫人过来替他疗伤。”

拓跋御赶紧点头,末了低声道:“我带人跟你一起去吧,封家若是真跟鬼族串通,你们宫家自己过去够呛顶得住!”

“看好你的血阳峰吧,不用这时候装好人!拓跋御我告诉你,今天的事虽然是有人挑拨出的误会,但也是你的鲁莽所致!本姑娘现在没时间,等找到了封家和鬼修,本姑娘回来咱们的账一笔一笔的慢慢算!”

“好说,好说这个,真不用我带人一起去?”

“赶紧叫你的人停手!”

“哦,对对,我这就叫那帮兔崽子停手,你别激动!”

赶忙吩咐下去,拓跋御一脸尴尬的站在一旁。待又喂了两颗丹药给西宫崇后,南宫燕看也不看拓跋御一眼的飞身离去,一路上不停的传音宫家人众汇合过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着东南疾去。

望着他们消失的背影,拓跋御暗暗一叹。

旁边有人凑上来询问西宫崇该怎么办,拓跋御想了想道:“派人好生照料,其他受伤的宫家子弟也是如此。另外安排人手给我暗中盯着,盯死了!事情没有明朗前这些人一个都不准放跑,听明白了没有?”

“是,属下这就去办。”

看着众人带着西宫崇离去,拓跋御掏出传讯符将这里的情况统统如实汇报给了上峰,随后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南宫燕说他莽撞,但他感觉自己并没有错。那种情况换成谁也会如他一般,自己家被人袭击了,自己的人被人杀了,有谁能够无动于衷,还能冷静的问问凶手这是不是误会?

况且此时还没有盖棺,整个事件都透着扑朔迷离。西宫崇动了手是他看见的,可如今西宫崇却说真正的凶手是封家,嘴上虽然赔笑着南宫燕,可拓跋御心里其实谁也不信,这两家都有嫌疑。

别看他外表莽撞,实际上他的心比谁都细,要不也不可能成为一峰之主。

他那般态度一个是不愿触火头上的南宫燕的霉头,另一个也是想借此机会赶紧将这帮人统统送走,就连带人陪同的话也是以进为退罢了。血阳峰如今危急万分,他哪能离得开,大衍的人马不知潜进来多少,这时候自然是能少个敌人就少个敌人为好,哪怕宫家真有可能是无辜的也是如此。

“人质我扣着,你们狗咬狗去吧。等老子把家里清扫干净,回过头来再跟你们慢慢算这笔账,哼!”

言罢冲天而起,继续清洗血阳峰的污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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