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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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何，还轮不到你来管！”千叶瞪了一眼洞冥娘娘又扫视着汇集而来的众妖王，怒道，“还看什么！都给我回洞里呆着去！”

众妖王惧于千叶余威，不敢造次，只得乖乖散去。

赶走了妖王，千叶大步回到神殿，经过洞冥娘娘时，侧脸对她背影道：“进来！我有话要问你！”

小和尚先跟千叶进门后，洞冥娘娘才不情不愿地挪动脚步。

花灵们很有眼力见儿，早早帮三人擦净室内桌椅，准备好茶水。

作为神殿真正的主人，千叶自觉地坐上主座，小和尚在她旁边坐下，洞冥娘娘慢吞吞地在千叶另一边落座。

千叶对洞冥娘娘的气还没消，对她的态度不算柔和：“你何时当上的洞冥山神？”

洞冥娘娘以为千叶是在追责，言语中便未设防备：“约万年前......可真正掌山神之责，不过三千年上下，其余时间......”

洞冥娘娘没有将话说完，但当中想表达的意思很明显。

越是听到这样的话，千叶就越是不愿意将洞冥娘娘与无上战神联系起来，她想不出来，若她们是同一人，她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变故，才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你不必废话，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千叶闭上眼，强压下对洞冥娘娘的恼火才睁眼，“我再问你，洞冥仙境是如何而来？”

听到这个问题，洞冥娘娘从花灵处结果茶杯的手明显滞了一下：“怎么想起问这个？洞冥妖境如何来，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就是想听你亲口说说，怎么，不行吗？”

“行，山神娘娘想听，又有什么不行的？”洞冥娘娘心不在焉地用盖碗上的盖子拨动着盖碗中漂浮着的茶叶，“洞冥妖境是被大能辟出来的——这个回答，山神娘娘可还满意？”

千叶一弹指，将盖碗和盖子封住，不让洞冥娘娘摆弄：“何时被辟出？”

盖碗打不开，洞冥娘娘失去兴趣，将其放置在手边桌上：“约摸是在万年前......你问这些作何？”

千叶并未向洞冥娘娘解释，她继续问：“也就是说，洞冥妖境刚被辟出不久，你就于此任职了？那你应该认识......起码应该见过那位大能。”

洞冥娘娘不曾听千叶问起妖境被闯之事，只听她单问过往，渐渐起了疑：“你为何总是问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之事？你不是要去寻仇？”

“你不想管此事，就别操心我是不是要寻仇。”千叶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洞冥娘娘，捕捉着她发生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明知盖碗被千叶封住，洞冥娘娘又将其捧入手中：“我没有操心，只是觉得你的问题都与此事无关。”

“相不相关，问完就能得出答案。”说着，千叶重复问道，“那位辟镜大能，你可知是何人？”

之所以逼问洞冥娘娘，皆是因为千叶从伤忧魔君零碎的记忆当中看到了万年前嗦哒族居住之地。嗦哒族被屠尽之地，与洞冥妖境地形极其相似，就连嗦哒部落附近，还能看到“洞冥山”字样的山石，与妖境之外那块一般无二。

妖境万年前被辟走、洞冥娘娘万年前到此任职、无上战神万年前死不见尸、无上战神与洞冥娘娘有着一模一样的样貌......

巧合这种东西，一件两件才叫巧合，若是三件四件、五件六件，说是巧合，谁信？

在千叶的逼问下，洞冥娘娘握紧手中盖碗，把头一偏，不假思索地说出：“不知道！”

“不知道？”千叶摆明了不信洞冥娘娘的话，“那你可曾听说过无上战神？”

“不......”洞冥娘娘刚开口，就被千叶打断。

“你可想好再说，你万年前已是地仙，修为少说上千年，无上战神之名威震四界六族，便是当年凡人之中也有许多信徒......有时，人越急于否定某事，反而说明她欲盖弥彰！”

握着盖碗地洞冥娘娘咬唇，半晌后才说：“不曾听过就是不曾听过，今日就是请来试真断假兽来，我也会说我不曾听说过什么无上战神的名号！”

洞冥娘娘这番话听上去信誓旦旦，却经不起推敲。

试真断假兽是上古灵兽，能看穿世上一切活物所说的谎言，便是神帝、祖佛，也逃不出它的眼皮子。只是，此兽到底是传言中的灵兽，神帝也不曾见过它的真容，别说将其请来了。

“好，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千叶起身，捋平衣摆，“你就在神殿中躲着吧，我要去找华家寻仇了！”

见千叶真的出了神殿，洞冥娘娘反倒心虚起来，她知千叶执拗，现在却轻易放过此事......事出反常必有妖！

“慢着！”洞冥娘娘站起身、放下盖碗，“你就这么走了？”

千叶一脚踩在门槛上，回头看向洞冥娘娘，理所当然道：“不然呢？你一问三不知，我为何还要难为你？你资历尚浅且是地仙，不知天上之事再正常不过。既然你不知，那我便上天找知道的仙神去打听打听。”

说罢，千叶又佯装离开。

洞冥娘娘果然跟上问：“你要去找谁？”

“嗯......”千叶故弄玄虚地拉长声音，“巨锋神将吧......在天上，我与他算是熟识。”

千叶提起巨锋神将，只是为了诈一诈洞冥娘娘。巨锋神将正直憨厚，平日里藏不住事儿。就是他下界逮了只狗妖，下次遇见时也会同千叶讲上一讲，若他真是嗦哒王，早就憋不住告诉千叶了。

他不说，就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嗦哒王与他并非一人；二是当中历经变故，他失去了相关记忆。其实，还有第三种情况——就是他由于禁制说不出口。

不过以他的性格，若有事压在心底绝对是闷闷不乐、郁郁寡欢的模样，所以第三种情况的可能性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本以为提到巨锋神将，能炸到洞冥娘娘，毕竟往日里千叶想对巨锋神将透露她的事，她都会严词拒绝，可这次，洞冥娘娘又出乎了千叶的预料。

只见原本有些紧张的洞冥娘娘放松下来，毫无顾忌地直视千叶道：“那你去吧，他是武神，应该很了解你所说的无上战神......你若去见他，顺道帮我看看他近来过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