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秦曦，你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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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真的，你妈不过是叔遇见她的时候，年纪偏大了一点，加上她资质也差了点，不然叔早就把她捧成国际大明星了。”左叔很牛气地拍着胸脯说。

梁冰烟娇嗔地看了他一眼说：“好吧，我是承认我又老又丑没出息了，沐雪可不一样，沐雪以后全靠你了，当红名模，当红明星，前途远大着呢。”

“哈哈，那当然，只要叔力捧你，以后你梁沐雪的大名就会家喻户晓，大红大紫的。”左叔大笑。

“太好了，沐雪啊，你好好陪你叔聊聊，妈去做饭，一会咱们碰个杯，祝贺你签约。”梁冰颜乐开了花，兴冲冲去厨房做饭了。

梁沐雪娇媚地依偎进左叔的怀里，主动嘟着嘴去和他亲吻，她满脸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一条康庄大道铺就在她面前了，至于修补，就先搁在一边了。

……

秦曦心急如焚地打车赶到姐姐租住的屋子，门是锁着的，隐约听得到屋子里面传来姐姐低低的痛苦的声音。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快开门！”秦曦急得拍打着门大喊。

“小曦！”

“姐姐——”

“小曦——啊——好痛——”

里面姐姐的哀嚎声越来越痛苦。秦曦急坏了，卯足劲对着门撞上去，把那扇老式的房门撞开了。

里面的情景把她吓坏了，姐姐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双腿张开，两只手痛苦地绞着床单，正在生产！

“姐！你在生孩子！天啦！为什么不去医院！不叫救护车！那个男人呢？他到哪里去了！”秦曦吓得大叫，赶紧拿出手机打急救。

“我——我没钱——那个人已经离开我好久了——”秦琳有气没力地说，阵痛袭来，她像在热锅里煎炸的泥鳅一样，尖叫着扭动身子。

“姐！你再坚持一会！医生很快来了！很快来了！”秦曦没见过这阵势，急得弯腰在床前，使劲抚摸着姐姐的额头安慰，想缓解一点她的疼痛。

秦琳汗水涔涔，叫了一会后气息渐渐微弱了，她好像要睡着了一般。

秦曦想着姐姐可能是没劲了，但胎儿应该是快要出生了，她若是不继续用力生，不知道胎儿会不会闷坏在腹中。

“姐姐！姐姐！你快醒醒！你醒醒啊！孩子快出来了，你不能泄气啊！”她用力摇着姐姐的胳膊，大声在她耳边呼唤。

秦琳惊醒，再次憋足劲生产，随着她一声尖厉的呼唤，婴儿的头露出来了！

“小曦！快！快把孩子拔出来！”秦琳大喊，不敢松劲。

“哎！”秦曦颤抖着手，去抱那个娇嫩的婴儿头。

“呀——呀——”嘹亮的哭声传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光溜溜地抱在秦曦手里。

“小曦，孩子，孩子的用品都在那个包包里面——”秦琳微弱地喊她。

秦曦抱着婴儿，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脐带，她慌里慌张地点头，跑到桌子边，打开一个用大毛巾包起来的包袱，从里面拿了一件绵软的小毛毯，包着婴儿。

“把孩子给我看看——”秦琳喊她。

秦曦回头，“啊”地惊叫，她看到姐姐的身体里，在汩汩地往外流血！

“姐姐！你在流血！怎么办！怎么办啊！”她抱着孩子，急得哭喊起来。

秦琳的脸和唇已经白的很恐怖，她已经无力说话，手指也已经抬不起来，只用殷切的目光看着秦曦。

秦曦赶忙把孩子送到她面前，让她看看。

“姐！你要坚持住！医生很快来了！你听，孩子在哭呢！孩子不能没有妈妈！”秦曦哭着喊着，怀里的孩子也在“咿呀”大哭。

秦琳的眼角滑下泪水，嘴巴动了动。

“姐姐，你想说什么？”秦曦赶紧把耳朵贴在她嘴边问。

“崔隽——”秦琳低低地吐出两个字。

“是孩子的爸爸吗？”秦曦忙问。

秦琳的泪水流得更快了，她低低说出两个字：“混蛋。”然后闭上了眼睛。

“姐姐！姐姐！”秦曦大喊，但姐姐已经没有反应了，秦曦触碰到她的脸颊时，已经冰凉冰凉。

“姐姐——”

终于，她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赶紧跑出去，抱着孩子喊从车上跳下来的医生们。

“在这里！医生，快来看看！我姐姐好像不行了！”她哭得喉咙都快哑了。

医生护士们跑过来奔向产妇，一名护士从她手里接过孩子，处理孩子的脐带和身上、口腔鼻孔里的污物。

“产妇因为大出血，已经没有生命迹象，孩子很好。”医生用床单盖住了秦琳的脸，回头对秦曦说。

秦曦只觉得双腿发软，站立不稳，姐姐就这样永远地走了吗？她一步一步走到床边，扑倒在她身上，大哭起来。

“姐姐！你怎么能走啊！孩子怎么办？你怎么舍得不要孩子就走了啊！”

医生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一句“节哀”，提醒她说：“你最好请人来处理一下你姐姐的后事，孩子也应该送去医院观察几天。”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秦曦哭着点头。

医生们走后，秦曦抱着孩子，看着姐姐的遗体，悲恸而又措手无策。

滨城她能找的人只有顾瑾文，她不知道他会不会理睬她，但她顾不得那么多了，拿出手机来，找到顾瑾文的号码按下去。

她以为顾瑾文不会接听，但打过去后，他竟然很快接了电话。

“秦曦，出什么事了？你在哪？”

他的声音竟然透着关切，这让一早被他扫地出门的秦曦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顾不得去仔细体味了，她哭着说：“顾瑾文，你能过来帮我一下吗？”

顾瑾文此时刚到家，正在吩咐家俬店老板摆放新沙发，他听到秦曦的哭声，惊了一下，从他记事的时候开始，他印象中从没见这个丫头哭过。

“你在哪？怎么了？是不是秦琳姐有什么事？”他记得她从换衣室跑出去时，口里叫着姐姐，忙问。

秦家当年曾经有恩过他们落魄的母子，秦家的事他很自然地关心，只是秦曦从小到大没一件事不和他作对，而且总是那样可恨得离谱，让他不得不一见到她就声色俱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