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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开车一路直奔京城大学。
看着车窗外夜色升起,路上车水马龙,张凡心中却是痒痒的,恨不得把这花花世界里的一切坏人碾成肉饼。
像名捕这种人,坏到这种地步,绝对不是后天学坏的,而是先天基因为好。他如果在丐帮,一定成为丐帮帮主;如果在山林,他一定哨聚一伙人马成为山大王;如今他坐在大学神殿里,尽管当了主任,也改不了一身烂本色,依然是人类的祸害。
问题是,大学神殿里有一席之地的人都沾上了神殿的光环,不论他是猪还是狼,你都不能把这尊泥塑打碎!因为你打的虽然不是人,但你打的是“神”。“神”被打了,会惹来众神动怒的。
这一点,张凡还是有冷静认识的。
文少之类的人,并没有名捕这么坏,但张凡可以打文少;
名捕之类的人,你真敢打了,马上成了全大华国第一号新闻:“某某系主任被学生家长打得跪地求饶……”
真出了那种情况,就连大首长都会下批示及时依法严惩。
那样的话,张凡可就惨了。
想来想去,理智占了上风。
当车开到京城大学时,张凡已经决定:不动手打人,用钱来搞定这事。
田月芳正在大学校园门前等着张凡,一见张凡从车上下来,便小燕子似地扑上来,张开双臂,紧紧地给了张凡一个拥抱。
张凡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后退,两人的胸前已经紧紧贴在一起了。
无须用语言描述胸前那种“海绵感”,单是她衣领内散发出来的清香,已经把张凡陶醉得灵魂出窍了。
但毕竟她是小姨子而不是媳妇,张凡只是轻轻抱了一下,拍了拍她后背低处,劝道:“别,别被你同学看见,会影响你找男朋友!”
田月芳把头抬起来,哼了一声,道:“影响?我已经不想在大学里找男朋友了!”
“傻瓜,毕业了不易找到适合的,还是在大学里把婚姻大事解决了。”
“不适合就不找嘛,总不能随便找头生猪给自己当爹吧?”
“你们京城大学是名校,里面的男生应该很优秀的,你可不要错过。”
“哼,看那些男同学一个个小女人样,恶心。”
“唉,你不成熟。”张凡叹了一句。
两人边说边走,来到校园附近一家茶馆。
这家名叫“天桥鹊会”的茶馆,装修豪华而古典,只不过门面太过花哨,还挂着灯笼,门前站两位旗袍女迎宾,高高的开叉里露出大片肉色,使得这家茶馆看起来像是古代的青楼。
张凡看了一下厅里的价格牌子。
一壶茶最少800元。
看来,是个高消费、高砸人的单位!
不过,因为价格高,顾客少,这里显得很清静。
学生党们一般不进来,都是些前来跟大学里相关人员谈事情的人来这里找单间密谈。
张凡叫了一个最贵的大单间。
服务员一边介绍茶,一边引导张凡和田月芳走到二楼,推开“望月台”房间的门。
田月芳咋了下舌头,惊道:“姐夫,你好好有钱呀!这个房间最低消费可是1200元哪!”
张凡刚刚从朱军南那里收了500万诊费,估计这几天之内的利息都不止1200元呢。富人敢于消费的原因,很大程度在于他们消费的是利息而不是本钱。
看着小姨子那崇拜的目光,张凡不禁有些得意,笑笑:“钱,我倒是不困难。不过,你姐不太喜欢钱,他喜欢的是权。”
“我姐在我眼里,从来都是个二傻子,是个正治动物……”
“不谈你姐了,快讲吧,考试到底怎么回事?”张凡问道。
“这事看似偶然,其实躲不过去。我们概论老师,在全校特有名,学生们给他起的绰号叫名捕。他讲课讲得特别滥,考试题出得特别刁,有些考试内容是他课堂上一语带过的东西,你以为毫不重要,可是,他却是虚晃一枪,然后杀个回马枪,这个不重要的内容,会在考题里占很大比例。他这个用意,明摆着是不让大家及格。考试结束后,他很快放出风,说大部分人不及格。然后,他把卷纸压在自己手里,不向教务处上报,谁给他送礼送身体,就给谁及格,全班同学一半不及格的,一个一个过筛子……不过,看样子我是过不去了。”她说着,眼里愤愤的。
张凡在灯下看她,容光娇媚、唇红齿白,浑身散发着含待放的诱惑……这么好的女子,男性看了没有不垂涎的。怪不得名捕不给她及格。
呆呆地看着,眼里全是姐夫看小姨子那种欲罢不能的爱怜。
田月芳并不回避张凡爱意的眼光,挺起胸脯面对他,脸上含着微微的笑容,似乎在接受领导检阅。
张凡看了一会,又想了一会,终于道:“这样吧,你把他约出来,我跟他谈谈,看看能不能用钱解决问题。”
“嗯?”田月芳惊了一下,不太满意地道,“我原以为你路子野,指望你在京城能认识大人物,给名捕打个电话过去说说情呢。花钱……”
“你别管钱的事。现在重要的是能不能顺利地把他约出来。见了面,一切才好掌握。”
“那我就约他出来。”
“有把握?”
“以他的性格,色急如火,应该马上会来。”田月芳鄙夷地道。
果然不出所料,过了十来分钟,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急匆匆地来了。
此人脸色光亮,眼睛细小而凸出,双下巴肥肥的带着沟沟,脸上有一种不笑也笑的凝固笑容,最搞笑的是秃顶秃得很厉害,“中央支援地方”的情况发展到了极致,那秃顶又光又亮,在灯光下看,像一只肉色的气球在闪亮。
他原本兴致勃勃,以为田月芳单独约他可能是有戏,在过来的路上一直哼着歌,身上每一根汗毛都兴奋得发抖,不料,一进门便大失所望:在场的还有另外一个男的。
名捕并不露出内心的情绪,仍然是保持一副笑脸,但说出来的话,味道相当地愤怒,他职业性地把愤怒化成了“威严”,声音十分官腔:“田月芳同学,你约我出来有什么事?什么话不能在办公室说,非要找这种地方?”
张凡心里暗骂:你倒是不来呀!泥马来得比兔子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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