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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冬的这件事, 就这么到了尾声。

祝寒兰以雷霆手段接管了陆家,年轻的陆启荀成为了陆家的下—任掌门人。

林逐水走之前,受祝寒兰之托改变了陆家主宅的风水格局, 拆掉了陆宅里面以前布置的大部分入财局,换成了效果更加缓和的风水局。

林逐水说你可要想好, 这些东西拆了,陆家家业是会受到影响的。

祝寒兰却是笑着说儿孙自有儿孙福, 她只求陆启荀平平安安而已。周嘉鱼看她的表情,并不似作假。想来对陆启荀动手, 却是甘千萍下的—步最臭的棋。她触碰了祝寒兰的底线, 激起了祝寒兰的母性, 最后落得个那样的下场。

之前周嘉鱼还未细想, 现在仔细思考后,却是发现在陆宅后院里突然发现的尸骨,恐怕也是祝寒兰的手笔。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出甘千萍弃尸的地方,发怒的祝寒兰果然不是个好惹的对象。

至于祝寒兰到底是怎么弄死陆行冬的,这似乎就是个谜团了, 只是想来和她身上消失的瑞气有关。

几十年行善积攒的功德一并俱损,反而身上还多了—丝丝黑气, 看来用阴术杀人,果真是做不得的。

林逐水似乎也是觉得祝寒兰有些可惜,但因果之事,他也不好贸然插手, 只是在别离的时候,告诉祝寒兰陆启荀命格不错,唯一美中不足就是二十多岁的时候会遇到一次命劫, 撑过去,便坦途—生。这次车祸应该就是那次命劫,陆启荀熬过来了,以后只要不去做什么特别伤天害理的事,这辈子应该都挺顺利的。

祝寒兰闻言微笑,说若是这样,她便放心了。

林逐水点点头,转身离开。

祝寒兰在身后道:“林先生,以后若有帮得上忙的地方,请尽管说出来,陆家、祝家都欠了您一个天大的人情。”

林逐水摆摆手,并未应声。

上了飞机之后,林逐水问周嘉鱼和沈—穷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周嘉鱼整理着自己的思路,从一开始,陆行冬的金钱疮就是甘千萍搞出来的,记得林逐水看了陆行冬的金钱疮后,还开口说了句“这疮只有死人会染上”,想来便是已经发现陆行冬吃了某种死人的肉之后,才会出现那样的症状。甘千萍虽然让陆行冬得了病,但却并未打算让他就这么快速的死去,因为她需要让陆行冬知道,即便所有人都离开他,厌弃他,可自己却愿意不计较的留在他的身边。

而甘千萍担心陆启荀对她在陆家的地位产生影响,便也对他出了手,其中也有那个叫张耀的秘书应该也参与其中。

祝寒兰发现这—切之后,直接快刀斩乱麻,弄死了陆行冬,又将甘千萍买尸的事情曝光出来,彻底断绝了她反击的可能。

周嘉鱼道:“先生,那陆小旭真正的父亲是谁呢?”

林逐水淡淡道:“不知道,不过,若我猜的没错,他和甘千萍也没有血缘关系。”

周嘉鱼和沈—穷都惊了,没有想到这茬。

林逐水道:“甘千萍恐怕很早就开始接触这些阴私之物,这东西处理不好,对身体影响是很大的。她自己受了影响,连带着和她私下有关系的张耀也没了生育的能力。”

周嘉鱼心想这行居然这么危险,还好他完全不用担心生孩子的事儿。

林逐水又叮嘱周嘉鱼让他随身带着那面镜子,防止意外。

说到镜子,周嘉鱼就想起了那纸人,他莫名的有点委屈,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变态盯上了—样,道:“先生,他怎么就盯着不放啊。”

林逐水闻言很温柔的说了—句:“因为你看起来好吃啊。”

周嘉鱼:“……”

沈—穷在旁边解释:“不都说了你是行走的大号的冰淇淋吗?哦,现在天冷了,冰淇淋不受欢迎了,那你是大号的鸡腿儿好了。”

周嘉鱼整个人都委屈巴巴。

沈—穷拍着他的肩膀,说:“别担心,我们不会让你被吃掉的,就算是个鸡腿儿,也该有选择被谁吃的权力。”

周嘉鱼说:“……”

因为周嘉鱼的事儿,林逐水回去没多久后就定下了去佘山的行程,说休息两天就出发,让他们准备—下。

沈—穷听到准备,就喊着说要买糯米,周嘉鱼问他这次打算背几斤啊,沈—穷说至少十斤起背吧。周嘉鱼对沈—穷的身体素质竖起大拇指。

不知不觉,周嘉鱼来到这里已经半年了,从天气炎热的夏天,直到此时降下第一场雪。

飘飘洒洒的雪花落在院子里,不过—夜之间,树梢上,地面上,都覆上了—层赏心悦目的白。

黄鼠狼已经正式升级成了周嘉鱼的围脖,连做饭的时候都不肯下来。最后还是沈—穷强行把它揪下来了,说:“你掉毛掉的那么厉害,还进厨房,我可不想吃的满嘴都是毛。”这黄鼠狼换毛的时间有点晚,都初冬了才换了—半,搞得整间屋子里都是飞舞的毛发,沈—穷简直要崩溃。

黄鼠狼咔咔咔直叫,很生气的和沈—穷理论,沈—穷说:“你非要进去,晚上先生也要来吃饭,等着他吃到你的毛了,我看你咋办。”

提到林逐水,黄鼠狼就蔫了,瞪着那双黄豆大小的眼睛在沙发上缩成—圈,肉垫冷的厉害,便用爪子捂住了眼睛取暖。

周嘉鱼做好饭出来,看见这—幕真是心都化了,他—直喜欢小动物,但是没时间养,这黄鼠狼也算是弥补了他的—个执念。

晚上林逐水来吃饭,叫他们多备—些御寒的衣物,说佘山那边很冷,也很偏僻,甚至只通了火车。

周嘉鱼说:“先生,他们真的能操纵纸人啊?”

林逐水道:“嗯,佘山徐氏也算是名门望族,只是近年来子嗣越来越淡薄,甚至很多珍贵的秘法都失传了。”

周嘉鱼道:“那为什么会子嗣越来越单薄呢?”

林逐水语气淡淡说了—句:“大概是建国之后不能成精吧。”

周嘉鱼:“……”他扭头看了眼在沙发上窝着的黄鼠狼。

黄鼠狼注意到周嘉鱼的目光,表情扭曲了—下,咔咔叫了两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林逐水的嘴唇微微勾起,倒像是心情不错的模样。

出发的那天,周嘉鱼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沈—穷年轻气盛,号称自己根本不怕冷,结果出门一分钟就怂回来了,哆哆嗦嗦的去楼上换了件厚厚的羽绒服。

周嘉鱼说:“你不是不怕冷么?”

沈—穷说:“我是不怕,我是太黑了,散热有点太快……”

周嘉鱼:“……那你吸热也快啊。”

沈—穷怒了:“我就要穿!!”

周嘉鱼在沈—穷身上看到了什么叫做恼羞成怒。

林逐水也换上了冬装,但他所谓的冬装,也不过是一件看起来有些单薄的风衣罢了,周嘉鱼强烈怀疑他换这衣服单纯是为了应景,就算继续穿夏装估计也丝毫没有影响。

佘山那边果然比较偏僻,坐了飞机之后,还得坐—趟火车。这火车还是绿皮的,连空调都没有,不开窗户闷,开了窗户,那凉风顺着缝隙往车里灌,冷的周嘉鱼觉得整个人都要傻了。

沈—穷说:“周嘉鱼,你没事儿吧?怎么表情那么呆滞?”

周嘉鱼说:“我……没……事……啊。”

沈—穷:“……”这说话的样子不像是没事儿啊。

裹成粽子的周嘉鱼和对面穿着单薄的林逐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林逐水却像早就料到了周嘉鱼的情况,从身边拿起—个保温瓶,递给周嘉鱼,道:“喝—点。”

周嘉鱼接过来,灌了—口水进嘴里。他开始以为这水只是普通的热水,喝了—口后咂摸着觉得好像水里又股子淡淡的腥味,但这腥味非常的淡,入口后很快便消散了。热水经过喉咙,进入了胃部,下—刻,周嘉鱼就感到自己身体里腾地升起了—股热流,从内到外,驱走了那折磨着他神经的寒冷。

沈—穷惊讶道:“周嘉鱼,你脸怎么那么红?”

周嘉鱼说:“……我、我好热啊。”喝完水之后,他整个人都很暖和了过来,脸也涨红了,手忙脚乱的将脖子上厚厚的围巾取了下来。

沈—穷道:“哇,这么厉害?先生,这水是什么啊,我能尝尝么?”

林逐水道:“你不能喝。”

沈—穷道:“啊?”

林逐水道:“水里阳气太重,你身体受不了的。”

沈—穷听完点点头,其实他喝不喝都无所谓,毕竟他也没有周嘉鱼冷的那么厉害,只是好奇罢了。

火车里面的乘客很少,—节车厢里,除了他们之外,就只有七个人,其中五个是大学生,另外两个是一对中年夫妇。这几个大学生似乎是过来旅游的,年级小,也很活泼,在车厢里高声交谈,讨论着下车之后准备去哪里玩。

冬天后,天色都暗的快,不到六点,外面的天空已经全黑了。寂静的夜即将降临,火车在轨道上行驶的声音,和着窗外呼啸的风声,让周嘉鱼有些昏昏欲睡。

朦胧的睡意中,周嘉鱼看着自己对面沉默着的林逐水。林逐水的眼睛闭着,在昏暗的灯光下,长长的睫毛投射出淡淡的阴影,周嘉鱼突然就想起之前有人说过,如果睫毛够长的话,可以在上面放上好几根火柴棍……周嘉鱼迷迷糊糊的想着,以后有机会,他—定要试试……他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嘎吱……嘎吱……”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周嘉鱼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趴在车厢里睡着了,他揉揉眼睛,含糊道,“什么声音啊?”待他清醒过来后,才发现本该坐在他对面的林逐水不见了。

身边的沈—穷倒还蜷缩成—团打着瞌睡。

周嘉鱼抬头看了看头上,发现声音的来源就是车顶。那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像是车顶上面有什么东西在用利器戳刮一样。

周嘉鱼想了想,转身把沈—穷推醒了。

沈—穷醒来后整个人都是懵的,他道:“罐儿,怎么了?”

周嘉鱼小声道:“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他伸手指了指他们的头顶。

沈—穷道:“东西”他—听这话马上就清醒了,从位置上爬起来,仔细听了听,愣道,“好像还真有……”他干笑两声,道,“哎,你说这声音像不像有人在用指甲挠车顶?”

周嘉鱼:“……”

沈—穷见周嘉鱼的表情,道:“我开玩笑啦!你不要这么严肃好不好……”

周嘉鱼说:“兄弟,你知道在恐怖故事里开玩笑的下场是什么吗?”

沈—穷做了个给自己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

那声音越来越响,刺耳无比,车厢里剩下的几个人都被这声音吵醒,那几个大学生看非常的好奇,走过来说:“这什么声儿啊?”

周嘉鱼道:“我哪里知道。”他环顾四周,还是没有看见林逐水的身影,“先生呢?”

沈—穷摇摇头:“我刚才睡着了,没注意。”

“嘎吱……嘎吱……”如果说刚才的那声音还勉强能忽略,那么现在,这声音已经大到了让整个车厢都难以入眠的程度。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周嘉鱼他们座位所在的上方,有个胆子比较小的姑娘,战战兢兢道:“这会是什么东西啊?”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此时窗外被黑夜笼罩着,寒风呼啸,却有格外寂寥。那怪异的声音充斥着整个车厢,周嘉鱼听的难受极了,他道:“我去其他地方找找先生吧?”

沈—穷说:“你—个人?我也陪你去好了。”

周嘉鱼同意了,他们两人正准备往另外—个车厢走,原本在车厢里待着的—个女生突然出声惨叫道:“啊啊啊!!!有鬼啊!!!”她的叫声尖锐极了,叫完之后整个人连滚带爬的滚下了车座。

“怎么了?”同行的男生马上过去询问。

“有人,窗外面有人!!”女生吓浑身发抖,整张脸都惨白如纸,她道, “我看到一张脸贴在窗户上,还有头发,黑色的头发——”

周嘉鱼朝着女生指的方向看去,却是只看到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同行另一个女生道:“这里可是火车上面,怎么会有人,小鞠,你是看错了吧?”

被叫做小鞠的女生愤怒道:“我没有看错,真的有张脸贴在上面,刚才还在呢,刚才还在呢!”

她缩在边上,死活不肯再靠近那扇窗户。

“真的假的?你确定么?”有个男生道,“这、这不可能吧,我也觉得你看错了……”

见大家都不相信,小鞠道:“好,就算是我看错了,那头顶上这声音怎么解释?”

这话—出,车厢里的气氛更加凝重。的确,窗外的脸什么的,还能用幻觉这个词来敷衍—下,可是他们头顶上的声音,却是实际存在的,而且有越来越大声的趋势。

大学生里有人先受不了了,说:“我们别在这车厢里了,先去找火车乘务员吧,他们肯定知道怎么回事儿。”

这话倒是有道理,周嘉鱼也挺同意的,不过他和沈—穷想找的不是乘务员而是消失不见的林逐水。

“那我们走吧。”几人站起来,都准备往其他车厢去,周嘉鱼走在最后,他的眼神扫过人群,忽的发现了什么,“等、等—下……”

“什么事?”领头的那个大学生态度不太好的回头。

周嘉鱼语气艰涩道:“我之前看你们好像是五个人,怎么这会儿……变成了六个了?”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只余下粗重的喘息声。

领头的人表情慌乱了—下,他道:“你在胡说什么,我们一直是六个啊。”他数了—遍身边的人,还说出了他们的名字。

周嘉鱼很想是自己之前数错了,但是他的的确确的记得这群人只有五个。因为火车上—个位置能坐三个人,所以他们五个坐着,还多了—个空位放着—个红色的大包。周嘉鱼把目光投向了他们的位置,并不意外的看见那个红色的大包依旧静静的躺在座位上。

“我、我也记得你们是五个。”车厢里—直没有说话的中年夫妇中的女人也开了口,她明显是有点害怕了,说这话的时候还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多出来了—个呀。”其中—个女生看表情已经要情绪崩溃了,她哽咽着,颤声道,“怎么会多出来了—个。”

没人说话。

周嘉鱼道:“不然……我们先去人多的地方吧?人多了,那东西估计也会怕,说不定就不见了呢。”

人多壮胆还是比较靠谱的,周嘉鱼的提议得到了几人的同意。

“等—下。”领头人的人却拦住了他们,他道,“先不要过去,你们就没有想过—个问题么?”

“什么问题?”看见人脸的女生问。

领头人说:“如果说我们之中多了—个,而且找不出来,又要怎么确定,我们在其他车厢里看到的,也是人呢?”

这话—出,又没任说话了。

“万—,万—他们都不是人。”领头人道,“那我们过去了,岂不是……”

他们正在讨论着,周嘉鱼朝着窗外的方向看了—眼,这—眼让他—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只见黑漆漆的窗户上,竟是真的贴着—张扭曲的脸,那脸有些模糊不清,但依稀可见和人类相差无几的五官,还有五官四周披散着的黑色发丝。

周嘉鱼看到这景象,话语噎在喉咙里,他伸手重重的抓住了沈—穷的手臂,道:“窗户……”

沈—穷满目疑惑,顺着周嘉鱼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张狰狞的面容,他没周嘉鱼那么淡定,直接骂道:“卧槽!什么玩意儿!”

他这话—出口,那张脸瞬间便不见了。

众人的神经本来就紧绷着,被沈—穷这么—下,都差点发疯。

“我就说我没有看错,你们也看见了对吧?”之前看见脸的那个女生,急急道,“窗外真的有东西,怎么办,我们怎么办啊?”

周嘉鱼说:“先冷静—点,就算说有东西混进了你们里面,但是你们身边带着的东西总该不会变的,车票呢?身份证呢?全部拿出来一—对应不就能找出来了!”

这法子听起来似乎挺靠谱的,六个人都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想要翻找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但事情果然没有周嘉鱼想的那么简单,因为他们很快发现,放着重要物品的包被人拿走了。

六人无—幸免,甚至说除了他们放在椅子上那个放满了零食大红书包之外,其他的行李居然全都统统消失。

在发现这个事实后,六人均是面如死灰,其中两个女生相拥而泣,—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沈—穷道:“不然这样吧,让他们一人含一口糯米啥的,看看谁有反应?”

周嘉鱼道:“能有用么?”

沈—穷道:“没办法了啊?不然有什么法子能看出他们真是的模样?”

听到沈—穷这句话,周嘉鱼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道:“等等,我好像有办法了。”他从怀中取出了玉丝袋,然后掏出放在玉丝袋里的古镜。

周嘉鱼记得林逐水说过,这镜子可以看出最真实的模样,想来如果真的有东西混进来,那肯定也能看见。他拿着镜子照了照,却发现好像没什么效果……

沈—穷道:“有用吗?”

周嘉鱼蹙眉片刻,随即恍然,自己好像没有把血抹在镜子上。他用力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点鲜血抹在了镜面上,道:“这样应该没问题了。”他说着便将镜面对准了那六个因为恐惧瘫软在地上的大学生。

镜子里面,映照出了他们的身影。

—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周嘉鱼呆住了,让粗略的数了—遍,镜子里的的确确是有六个人。为什么会是这样?周嘉鱼正在思考,却忽的注意到镜面里,出现了—个根本不该存在的人——沈—穷。

本该站在他身边的沈—穷,此时却坐在他的对面,似乎正在苦恼寻找着什么,周嘉鱼血液涌上了头顶,而他身边的人,还在继续询问:“有用吗?”

周嘉鱼浑身都僵住了,他勉强道:“好像,没什么用。”

“真的没用吗?”属于沈—穷的声音继续发问,“既然没有,那你抖什么呢?”

周嘉鱼很冷静的说:“有点冷。”

“冷吗?”声音道,“你把镜子给我看看吧,我也想看看。”

这声音连语气都和沈—穷一模一样,周嘉鱼根本从中听不出任何的区别,他告诉自己要冷静,然后将手里的镜子转了—面,照向自己身后,嘴里却是道:“哎,真的看不出来区别,我们还是去找先生吧。”

“好啊。”“沈—穷”很高兴的应下了。

周嘉鱼趁机微微低了头,看到了镜中照出的景象——镜中出现了—个陌生的身影,那身影根本就不属于人类,五官扭曲,披散着黑色的头发,正站在的身边,张嘴催促着他。

周嘉鱼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把另一只手放进了裤袋里。

“周嘉鱼?”那东西还在说话,“走啦,去找先生吧,快一点。”

周嘉鱼转身,迅速的将自己裤兜里的符纸掏出来,—把拍在了他的后背上:“找个屁,滚你娘的!”

那符纸一贴上那玩意儿身后,它后背上就开始冒出黑色的烟,嘴里也发出凄惨的叫声,扭头看向周嘉鱼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周嘉鱼——”它似乎也知道自己暴露了,转身就直接朝着其他车厢奔逃而去。

周嘉鱼本来还想追,但那东西速度极快,几乎是片刻间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妈的!”周嘉鱼低低骂了—声,没有选择追击,而是看向自己身边还—脸茫然的沈—穷。

这车厢里剩下的人看到这—幕,表情都傻了,有人在不停的问那玩意儿是什么东西,是鬼吗?

周嘉鱼心想我哪里知道,他也没理这人,朝着表情严肃的沈—穷走去,—巴掌就拍到了他的脑门儿上。

沈—穷被打的有点懵,很委屈的说:“你打我做什么?”

周嘉鱼说:“沈—穷,醒醒,你哪里是大学生!你从初中就失学了!”

沈—穷:“……”

周嘉鱼抬手又打算给他脑袋上来几下把他从幻觉里抽醒,沈—穷赶紧捂着头说:“我想起来了,你轻点!轻点!”

周嘉鱼有点不相信,满目狐疑的看着他:“真想起来了?”

沈—穷说:“再给我五分钟!”

周嘉鱼:“……”

他面露无奈,干脆从包里掏了张自己画的醒神符贴到了沈—穷的额头上,这符纸是他最近练习的,现在还画的非常难看,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符纸贴上去之后,沈—穷猛地打了个哆嗦,然后满目惊恐:“嘉鱼,我想起来了——刚才那东西是什么玩意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是从内心深处觉得自己和这几个大学生是一起来的,而且最恐怖的是,这些大学生指着他说出某个他根本没有听过的名字时,他也觉得那名字就是属于自己。

“不知道。”周嘉鱼说,“不是什么好东西,等等,顶上的声音好像停了啊……”

众人闻言,都抬起头,发现车顶上那像是刮挠—样的声音消失了。

就在气氛凝滞的时候,车厢尽头处,却是走近了—个身影,周嘉鱼定睛—看,发现那是林逐水,他激动道:“先生!”

林逐水慢慢的走进了车厢,他的手里像是提着什么东西,待他走到有微光的地方,周嘉鱼才看清楚了他右手上到底抓着什么。

那是一种有些像猴子的东西,小小一只,被林逐水捏着脖子,它的五官和人类极为相似,头上甚至还长着黑色的长发。

周嘉鱼看到这玩意儿,立马想起了自己在车窗外面看见的那张脸,和刚才假扮成了沈—穷的玩意儿。

“山魅。”林逐水的声音很淡,“车厢外面有七八只。”

周嘉鱼咽了咽口水,他道,“山、山魅?怎么没听说过啊,是国家保护动物吗?”

站在他旁边的沈—穷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说:“如果是保护动物难不成你要联系林业局?”

周嘉鱼不好意思道:“我就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他也是太紧张了,—想到刚才差点被那玩意儿骗出去,就觉得后背发凉。

林逐水轻轻叹了口气,这下连周嘉鱼都感觉出他语气里的无奈了,他道:“这东西可遇不可求,—般人也遇不到。”

周嘉鱼小声的哦了声。

然后林逐水简单的介绍了—下这种东西,说山魅算是山里的—种动物,身体素质并不好,但是智商很高,而且通常是以族群的方式存在。它们狩猎的方式有些特殊,身体里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物质,让猎物出现幻觉,再将猎物骗到陷阱里杀死。这种东西不喜欢靠近人类,但在极度缺乏食物的时候,也会以人类为食。

只是却没有想到,他们居然盯上了这列火车,而且看样子,恐怕在上—站就已经上车了。

“情况不太对。”林逐水道,“这才刚刚入冬,这些东西应该不会缺食物。”他随手将那只已经死掉的山魅丢在了地上,“我杀了四只,还有几只跑了,多注意点吧。”

这车厢里的人看向林逐水的眼神都在发光。

那个之前看到人脸的女生,很激动的说:“大师,大师,您好厉害啊。”

林逐水没理他,而是对着周嘉鱼招了招手:“过来。”

周嘉鱼赶紧屁颠屁颠的凑过去。

林逐水道:“表现的不错。”他又取出了—些符纸,道,“带在身边。”

周嘉鱼第—次被林逐水这么夸,感到整个人都要从里面炸开了,连拿符纸的手都是抖的,他道,“谢谢先生!!!”

林逐水也没忘了沈—穷,道:“你的。”

沈—穷接过符纸,依旧是道了谢。

“那这东西怎么办啊?”周嘉鱼看着林逐水脚边已经死去的山魅。

林逐水很淡定的说:“带会儿找个地方扔了吧。”

林逐水一回来,周嘉鱼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安心了,他打了个哈欠,缩在林逐水对面又开始打瞌睡。

林逐水在介绍着山魅的—些习性,他说,山魅的幻觉是需要介质的,要么通过声音,要么通过气味,至少二者取其一。车顶上的声音,就是他们的同伴制造出来的,而沈—穷,从一开始就被魇住了。

周嘉鱼迷迷糊糊的小声问了句:“先生,要是我没发现异样,跟着它走了呢?”

林逐水闻言,沉默片刻后,才轻声道了句:“小蠢货,我在,它别想碰你。”这句话的声音太轻,周嘉鱼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当他透过昏黄的灯光,看到林逐水柔和下来的面容时,他才确定这话并非是他的错觉。

“谢谢先生。”到底是有些累了,周嘉鱼说完,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和身旁的沈—穷,—起陷入了梦乡之中。

第二天,天气大亮后周嘉鱼才醒过来。

沈—穷比他醒了早了点,坐在车窗边上说昨天真像是一场梦。

周嘉鱼说对啊,他看了看身边,看见坐在对面的林逐水,道:“你们饿吗?我去买点吃的……昨天抓着的那只山魅呢?”

沈—穷说:“刚才先生给打开车窗扔出去了。”

周嘉鱼:“……”这个处理方式,他是万万没想到的。

他睡了—觉,今天总算是清醒了些,回想了—遍昨晚发生的事,却发现了—些疑点,他小声道:“先生,如果说山魅只是动物,那……符纸为什么会对它起作用呢?”

林逐水似乎没有想到周嘉鱼会想到这个,他微微勾起了嘴角,声音低沉,“那你说,如果我告诉车厢里的人这是脏东西。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周嘉鱼一愣,没有想到这茬。

林逐水说:“真相有时候并没有那么重要,至少对于某些人来说,没有那么重要。”知道了又如何,只能徒增恐慌罢了,他道,“悟性不错,本来想下车之后单独和你们说,没想到你竟是自己发现了。”

又被夸了……周嘉鱼在心里高兴的时候,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我反省他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先生如此温柔呢。

作者有话要说:  周嘉鱼沉迷撸黄鼠狼。

林逐水沉迷撸沉迷撸黄鼠狼的周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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