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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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何纣怎么呼喊她,她都没有回头,就连何纣挽留她,想要和她解释,她都不想听。
决绝的上了马车,不愿在听到何纣的任何声音。
驻守边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只字未提,哪怕他们整日待在一起,她不由得思考,他究竟将自己放在何处。
她真的被他放在心里面吗?
这世界本就纷繁复杂,她们青梅竹马,相识已久,求得不过是一个真心待她的人,她们明明在一起,为何这些事情都不同她讲?
亲口同她讲与从别人口中听到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心下一阵五味杂陈,不知是该说他没将她放在心上,还是说他根本就不爱她。
最主要的是这件事情,还是林天骄告诉她的,是她那位觉得自己很行的情敌告诉她的。
心脏的位置隐隐作痛。
两个相爱的人,如果隐瞒着什么,这段感情一定不会长久,这都只能暴露出最基本的不信任。
一段感情,如果没有了信任,分崩离析只是迟早的事情。
她端坐在马车上,任由颠簸,任由冷风吹。
风再冷,敌得过心冷吗?
江月的眼神空洞,不知看向何处,眼里起了水雾,只是她没有哭出来,眸中含泪,风扬起布帘的一角,露出她的面容。
如此这般,楚楚可怜,美得不可方物,令人呼吸一滞。
只是一刻钟的路,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将军府,再缓过来时已经在她的闺房内。
看着屋内熟悉的摆设,她长舒一口气,与之伴随的是泪水,眼泪夺眶而出。
不知何时她变得动不动就流眼泪,快乐与否的关键也变成了何纣,与原来的她截然不同。
如今,她也算是体会到了爱情使人迷失自我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铜镜前的她留着眼泪,眼睛鼻尖都是红的,像一只受伤的兔子,委屈的不行。
若不是她能够从铜镜里看到人,她还不知道江清风站在她身后,她连忙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努力把声音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爹,你怎么在这啊?”
江清风将她的伤心难过尽收眼底,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仔细听江月的声音,还是可以听到些许抽噎的。
许久没见江月这伤心过了,他上前,一只手拍了拍江月的肩,眸子里透着一抹心疼。
“月儿,跟七皇子吵架了吗?”江清风想扯出一抹笑,勉强之下,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这么多年,他们父女虽聚少离多,但也有吵架的时候,他都没见过江月哭。
情一字不知所起,一往情深,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但世人不知道的是,论起情字,女人比男人还难过这情关。
江月低头不语,没有回答江清风的问题。
有时,沉默是最好回答。
江清风搬了一个凳子,坐在江月对面,跟她讲着大道理。
“你看我跟你娘现在恩爱吧,我们年轻的时候也总吵架,当年我总是在边疆,你娘怀上你,差人给我送信,足足一个月才送到,等我打完仗回来,你都已经出生了。
当年啊,你娘大出血,差一点就……她怨我那个时候没陪在她身边,大半年都没理我。这两个人在一起啊,要学会包容,要不然因为一些事情就分开,回想起来多么不值。”
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若是因为一些事情让相爱的人分开,回想起来要多么遗憾。
江清风讲着讲着,眼中闪着泪花,一个铁血汉子,回想起当时妻子生产不在身边,也变得满是柔情。
他不知道的是,他们两个吵架的原因。
这些话江月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从林天骄嘴里得知何纣要去边疆这件事。
大理寺查不出人,何纣暂缓了去边疆的日子,至今也快两个月了。
朝中上上下下都知道何纣被派去边疆这件事,包括江清风,他没有同江月讲,他以为何纣同江月讲过了。
只是,何纣没有。
这在江月眼里,就是没有将她放在心里,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出来?有什么事情不能一起面对?
难不成,她就是一个只能站在他身后,等着他庇佑的女人吗?
院子里的梅花悄悄的绽开,天地间白茫茫中一抹红,周围没有其他的花,也没有草,只有梅独自开着。
江月望向院子里的梅花,像是给天地间多了一抹颜色。
春华知道她喜欢梅花,特意折了一枝放在屋里,插在花瓶里。
她走上前,纤纤玉指覆上梅花,轻轻一点,便收回来了,偏头说道:“以后梅花还是别折了,让她在树上开着吧,至少会凋的慢一点。”
江清风能说的都说了,至于江月有没有听进去,那就是她的事情了,他走出去,贴心的关上房门。
随后立刻上街,亲手取前几日给秦岚定制的首饰,若是江月知道,怕是会更难过一点。
夜里。
江月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都是那件事,她努力控制不去想这件事,只是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自动浮现当时的场景。
越想越觉得气,越想越觉得委屈。
突然,窗户前有一个人影闪过,“吱呀”一声,窗户就被人打开了,身形一闪,便走到了江月的床前。
借着月光,何纣看向江月,月色下,江月显得更美了。
在窗户响了的时候,她就知道是何纣,将军府的戒备,对于他来说小菜一碟。
于是,她闭上眼睛,放缓呼吸,看上去真的像是睡着了一般,如若紧贴着江月,倒也可以看到她得睫毛微微颤抖。
何纣握住她的手,深情的望着她。
江月不知何时睡着了,何纣也不知何时离开的,只是清晨起来的时候,何纣早已不见踪影,就连凳子都放回了原处。
就像昨夜根本就没人来过一样。
另一边,大理寺。
如今还剩九天就要给皇上一个交代,这件事到现在都没有结果,也没有线索,皇上怪下来要怎么办?
他焦急的一圈圈走着,忽然,他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既然找不到真正的行刺之人,他要是找一个替罪羊呢?只需把细节交代一下,不就是一个完美的行刺凶手吗?
只不过是死一个人而已,能换来他的爵位,怎么想怎么觉得不错。
他不是没有想过嫁祸给七皇子,毕竟七皇子不受宠,但是这段时间他都没有找到可以嫁祸给他的理由。
于是,他暗下找了一个精通骑射,深山里出来的人,那人穿着粗布麻衣,看上去就傻的不行。
刘公公瞥了那汉子一眼,眼神里满是轻蔑,“如果这件事成功了,咱家可以保你的父母妻儿衣食无忧。”
那男子面露难色,一想到家里老母亲病重,连个米都没有了,他只是思考片刻就答应了刘公公。
只是他不知道,这是诛九族的大罪,一旦踏上,便是一个死,诛九族后,刘公公哪里用保他们衣食无忧?
不得不说,他这一手算盘打的非常不错。
他只给那汉子一晚,次日便要带着他进宫面圣。
因那孩子不识字,只能派他最信任的人过去教他,还特意给他带了不少吃食和衣服。
餐盒里一打开,是冒着热气的烧鸡,看了就让人垂涎三尺的大肘子,几盘炒青菜还有香喷喷的大米饭。
汉子受宠若惊,脸上带着淳朴,发自内心的笑容,转身招呼他的妻儿。
只见一个瘦的有些脱像的小男孩,衣服上打着不少补丁,许久没有吃过肉了,他面色肌黄,看着餐盒里的事物,他咽了一下口水,随后躲到了他父亲的身后。
他警惕的看着眼前的陌生人,摇了摇汉子的衣角,眸子里满是天真,“爹,那就是肉吗?我好想吃一口。”
一个烧鸡,寻常人家都能吃的起的事物,对于他们一家来说,过年都不会吃这么好,他们都不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单纯的觉得是遇到了贵人。
那人将餐盒里的食物一盘盘摆在他们面前,不仅仅是味觉攻击,还有视觉冲击,他放下餐盒,环顾周围的环境,更为看不起他们了。
啧,穷死了。
心里这样想,面上却表现的很和善,“只要你按着大人说的去办,你们可以每天都吃上这的饭。”
听到这句话,卧床的老妇人,也勉强撑起身体,翘首以盼。
汉子马上夹了一碗肉过去,一口一口的喂着,一丝都不曾怠慢,边喂便说道:“娘,以后咱们就不用过苦日子了,以后咱们就可以每天都吃上肉了。”
许是太久没有吃过肉,还是觉得终于可以不用过苦日子了,老妇人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情绪的感染很快,汉子与妻子也抹着眼泪,只有小男孩看着桌上的饭菜,由衷的笑了。
有肉吃了,奶奶就会好起来,他的娘也不用每天都起早去山上挖野菜,他们的生活很快就会好了。
一家人沉浸在喜悦中,殊不知,他们永远都不会享受那样的生活,反而会因为这件事断送了一家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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