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真的很难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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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见到各种山珍海味如同流水般上桌,看得我目瞪口呆。
烤鸭,烧鹅,蹄膀,肘子,还有红烧肉,珍珠丸子
看着满桌硬菜,不由得暗中竖起大拇指,我朝威武。
这个朝代虽说是架空时代,可国富民安,繁荣昌盛,看来也没毛病嘛。
得亏没穿到什么烽火纷飞的年代,否则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柳淮安目瞪口呆地见我二话不说,撕了个鸭腿美滋滋地啃了起来。
别的桌都是执起筷子点到即止,我倒好,上来就马力开。
也不怪他,我穿过来这么久,他都没跟我同过桌,我这次还是跟大家一吃收着点,放我跟槐珠两人,不得把烤鸭撕成两半,一人一半分着吃?
柳淮安一边掏出自己的帕子,一边给我擦手,恨铁不成钢地把鸭腿截下来放进旁边的碟子里:“夫人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说着还暗搓搓给我塞了双筷子。
我知道他怕我吃相难看,给他出丑,只好就他的意,拿着筷子夹了只丸子放进嘴里。
凌虓看在眼里,把自己的那只大鸭腿分出来,然后对太监吩咐着,让他送给我,说是皇上御赐。
我对着凌虓行礼:“都说皇上爱民如子,今日果然名不虚传,臣妇谢主隆恩。”
然后坐在柳淮安身边,拿着大鸭腿对着柳淮安挑衅地吃了起来。
宋娥跟樊凤楚也是惊呆了,她们都没想到凌虓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地偏袒着我。
为此她们望向樊梓跟任廉清的目光,也多多少少透着不是味儿。
自始至终,凌泽都单手撑着下颚,目光转睛地盯着我,觉得看我吃饭有趣得紧,突然开口道:“没想到鼎鼎大名的丞相夫人,也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本人也是娇憨可爱的紧,本王见她性格直爽,想交个朋友,意下如何?”
我放下鸭腿,没有直接回答。
柳淮安出来应酬:“安王的心意,臣替夫人心领了。”
我也浅笑额首示意,凌泽也不恼,执起杯中酒水小啜一口,意思是翻篇了。
这时凌虓出来圆场,声音冷中带冰:“安王喜好结交天下友人这件事情人尽皆知,怎么现在还交到官员家眷的身上去了?”
凌泽唇角挂着笑意:“臣弟哪里敢跟皇上比,一个鸭腿就足以令丞相闭嘴不语。”
凌虓知道他是跟自己杠了上,浓眉一挑:“朕跟丞相夫人青梅竹马,一年到头也难得见到她,表达一下关怀也未尝不可,不知安王是为了哪般?”
旁边随他同宴的德妃倒是听出其中的火花儿跟醋意,主动给凌虓倒酒,闭嘴不语,装作没看见。
眼见两人火花儿四射,柳淮安看准时机出来平熄暗涌:“皇上,安王,都跟臣是亦君亦友,都对臣和夫人厚爱这件事,臣跟夫人感激不尽。”
我寻思这个凌泽不会对我感什么兴趣吧?
可我跟他仅仅只在酒楼有着一面之缘呀。
而凌虓身上那股醋意,当场文武百官可是瞧得真真切切,连我爹樊梓都装作听不见,埋头苦吃起来。
我想着再不出面破局,都该让外人看笑话了。
我镇定抬眸环顾四周,情真意切说道:“素日丞相为了替皇上分担朝事,早归晚出,忧国忧民,也是操碎了心。”
“这次皇上不仅犒赏三军,还看在丞相极尽辛苦的份儿上,对臣妇体贴有加,不亏是百姓人人心目中的好皇上。”
“何况丞相处理政事的能力不仅能得到皇上的认可,就连安王都对他赞不绝口,不光与之私交甚好,甚至还想跟臣妇结交,如此平易近人的王爷,放在朝里朝外,算是打着灯笼也难寻呐。”
宋娥跟樊凤楚不可置信地面面相觑,眼前这位不卑不亢,进退有度的樊雪枝,还是当年在太傅府里面上天入地的野丫头吗?
就这样,我凭着三言两语,瞬间就把席间紧张的气氛化解得荡然无存,还给足了皇上跟王爷的面子,又不至于让他们反目成仇。
他们更是由此猜测,这次我出面替他们三个化解干戈后,柳淮安在凌虓的心目中会再上一层楼。
酒足饭饱,我美滋滋地揣着小肚肚回家了。
路上还寻思,幸亏我出面圆场,大家吃的那叫一个宾主尽欢。
而且对柳淮安的嫉妒也是只增不减。
马车里,柳淮安望着我不说话,我后知后觉回过神,这下又把自己给推坑儿里了。
但是在那种情况下,我护着他就等于护着我自己呀,我总不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打他的脸吧,不然我自己的脸多疼呀!
现在我替他解决烫手山芋后,立刻就把部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他伸出双臂把我壁咚在马车里,近距离凑过来问我:“我以前怎么就没发觉夫人不仅蕙质兰心,还乖巧伶俐得紧?”
想跟我玩暧昧游戏?不可能!
何况柳淮安虽然长得还可以,但不是我的菜,而且自始至终我都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和好是不可能和好的。
我的初心还在,我要跟他和离,还要各种利用戴诗诗上位把自己摘出来,这就是我目前的唯一目标!
我没回他的话,暗中蓄力等待时机,想着死就死吧!总比被脏黄瓜男占便宜强!
趁着马车颠簸的时候,我用自己脑门狠狠朝对方的门牙撞去。
他的牙碎了没有我不知道,我的额头撞出两个花牙子形状的紫色淤痕,看来还得好一段时间跟着我了。
而柳淮安嗷嗷惨叫声响彻整个章台街。
直到回了府,槐珠过来接驾,把我搀扶下来的时候,瞬间就涌了起了眼泪花儿:“我可怜的小姐呀,你不过是去宫里吃个席而已,怎么回来还把自己整毁容了,我该如何跟老爷夫人交代呀。”
我捂着刺痛的脑门问槐珠:“真的很难看吗?”
槐珠点头。
我睨了眼后面出来的柳淮安,看来他可能比我更惨了。
只见他捂着嘴巴,龇牙咧嘴地朝府中走去,边走还边吩咐福伯找个大夫来瞧瞧,连骂我的功夫都省了,换做平时指不定要怎么跳脚呢。
槐珠见我们两个神色古怪,小声问我:“相爷他怎么了?”
我佯装无辜道:“回来的路上,马车颠簸,王爷的门牙嗑我额头上了。”
槐珠听完都觉得牙根巨疼,还哭笑不得地望着我,难道还有这种奇葩事儿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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