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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感觉有人提了一盏微弱的灯进来。
夜桑离稳了稳呼吸,假装睡着。
两个放轻的脚步声,一个个床板检查过来,不时响起一个盖毯子的声音。
走到自己身前时,夜桑离感觉到一块毯子盖了上来,和一丝若有似无的冷香。
她呼吸一顿,忘了隐藏。
为免对方发现自己装睡而尴尬,索性一跃而起,锁了对方脖子。
“独狼,放手。”
苏祺安压低声音急喊。
夜桑离将锁住之人的脸往自己拨过来,见对方戴了个面具,有些控不住脾气,直接将人拉出帐外。
“你脸不想好了?还不拿掉。”
“独狼,不得……”
苏祺安跟在后头,妄图掩饰一二,见人家已经乖乖拿掉了面具。
凤尘绝轻笑:“阿离怎知是我?”
苏祺安简直没眼看,双手掩面,转过身去。
他教唆是一回事,亲眼见那可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何时见过主上这幅只差摇头摆尾的模样。
凤尘绝笑了片刻,发现了异样。
“阿离颈侧肿了一块,不红不破,是中毒了?”
“蚊子叮的。”
“……”
凤尘绝有些不信,盯着瞧了片刻,见夜桑离皮肤之下突然一丝异样凸起,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顺着血液流过,沉了脸色。
“阿离,那子蛊可是……”
夜桑离见他看出,也没必要隐瞒,点了点头。
“苏将军,将人提去百骨窟。”
凤尘绝轻描淡写将人支走,夜桑离看到苏祺安明显一愣才领命离开,知道这是要用非常手段逼刑。
她摇头:“没用,他们身上没有。”
何必浪费时间,不如将玄铁矿的事好好查一查。
“总有人有。”
凤尘绝眼底一抹戾气闪过,瞬息又恢复了正常。
“阿离,你去我帐内。”
反正已被挑明了身份,刚好名正言顺给他特权。
夜桑离再次摇头,她盯着凤尘绝交代道。
“明面上,你我的关系只能是陌生人。”
凤尘绝不解:“为何?”
夜桑离双臂环胸反问:“你是以澈王的身份问?”
“在阿离面前,没有澈王。”
凤尘绝急道。
“那恕我不能相告。”
夜桑离垂眸,思考着他若继续问,该怎么说。
凤尘绝话锋一转,换了个问题。
“那私下呢?”
夜桑离轻叹口气。
“私下,你只是你。”
凤尘绝点头,赶紧伸手要与她击掌。
“君子一言。”
“赶紧补眠。”
夜桑离敷衍一击,捏捏眉心,进了帐去。
凤尘绝目送她进去,转而脸色一沉,覆上面具,朝百骨窟走去。
百骨窟,倒不是遍地百骨而得名。
凤尘绝进去时,两人身上惨不忍睹。
苏祺安嘴里还在念叨:“还不说?再不说,接下来可就是几倍伤害了,你们确定撑得住?”
那两人呜呜呜个不停,眼白气的差点翻过去,又不敢真的翻过去。
见凤尘绝来,苏祺安抹了把汗:“主上,这两人一直装疯卖傻,就是不开口。”
凤尘绝咔咔捏正了两人下巴,气笑了。
“苏将军啊,装疯卖傻这项,有没有可能是一种诬陷?”
苏祺安看了看两人险些痛哭流涕的模样,回味过来,朝凤尘绝点头。
“喔……不好意思,没人跟我讲。”
随即一脸惊讶地转头问两人:“这谁卸的?”
两位护法已经不想理他,其中一人啐了口血水,有气无力还忍不住抱怨:“紫殇当真无人可用了,审人都不会,有你这么审问的吗?就知道问说不说?你倒是说明白想让我说啥?”
苏祺安脸不红,心不跳:“敢嘲笑我紫殇国,季渊国手段如何?”
苏祺安看似随口一问,眼神却仔细观察着两人神色,看起来倒没什么异样。
“还是说花盛国更高一筹?”
说到花盛国几个字,两人瞳孔放大了片刻,虽然极力掩饰,却还是被凤尘绝收入眼底,他与苏祺安交换了眼色。
“萧后与摄政王,手段谁更毒?”
两人抿唇不语。
“苏将军,将左边这位送给萧后,右边那位送给摄政王。”
苏祺安嘴角上扬:“是,主上。”
他说完一脸变态笑,一步一步朝两人逼近。
右边护法垂眸,放弃挣扎:“要问什么,我说。”
凤尘绝冷哼一声,一副厌世的口气:“你以为你能吐出我感兴趣的事?”
护法一愣,脑子极速运转,突然想到一件事:“有的有的,那中子蛊的少年还能救上一救。”
凤尘绝面具下的脸色一紧,装出一副漫不经心,不甚在意的淡漠:“说来听听。”
“母蛊控在摄政王手里,只需将母蛊杀了……”
“哼哼……是你傻?还是你觉得本王傻?你觉得本王会为了区区将士,去花盛国自投罗网?”
凤尘绝转身往外走。
苏祺安赶紧追上:“主上……”
“不,不,不用去花盛国。”
左边的护法求生欲爆棚,急欲阻止。
“你……你忘了他们吗?”
右护法摇头:“我都要死了,还管得了那么多?我宁可死在这。”
凤尘绝顿了脚步,停在原地:“少废话,本王可没有什么耐心。”
右护法正欲开口,突然浑身一颤,七窍流血,瞬间气绝。
左护法一看,吓得瞪大了双眼,同样七窍流血。
苏祺安上前探了下两人鼻息,回头朝凤尘绝摇头。
凤尘绝浑身气息一变,转身朝外走去。
苏祺安管不得那么多,赶紧往前一挡:“主上,未必可信的,您三思。”
“那人在哪?”
苏祺安一愣,不知他说的是谁?
“捆回来那谋士。”
“喔,我马上去将人提过来,主上在此稍等片刻。”
苏祺安说完往凤尘绝脚下撒了一圈驱蛇鼠的药粉,赶紧朝外跑去。
凤尘绝闭上眼帘,僵着身子在原地等,片刻后缓缓放松下来。
第二日清晨,天刚破晓,兽营也如往日一般集体复苏,夜桑离看着忙忙碌碌的众人,才真切感受到,自己好像真的有了同进退的伙伴。
她见白雀一脸魂不守舍,想来或是被子蛊吓着了,但她不擅长安慰人,没打算过去。
白雀正抱着灵兽眼神四顾,刚好看到夜桑离看向自己,主动凑到她身前来,一脸神秘兮兮,不吐不快的模样。
“独狼,你猜我晚上起夜,瞧见了谁?”
夜桑离淡淡看向他。
白雀见她没追问,自己先忍不住了。
“澈王,我见着澈王了,我来营里这么久,才第二回见着。”
夜桑离腹诽:至于这么激动么?我最近常见。
白雀压低声音,神秘兮兮:“不过要不是那面具,我都认不出来澈王,你没见过澈王,这么跟你说吧,第一次见澈王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这次他就跟十八层地狱门出来的浴血修罗。”
夜桑离挑眉,示意他往下说。
白雀难得见他对一件事感兴趣,又凑过来悄悄说:“咱们军营有一禁地,名为百骨窟,据说是对奸细及恶人用以刑罚的,寻常士兵都没进去过,由将军亲审,至今为止,进里面的人要是没开口,想死都死不了。”
白雀见氛围衬托地差不多,赶紧说重点。
“我起夜时,瞧见澈王,浑身是血,从百骨窟出来,那满身的杀意,就跟杀神临世一般,我险些憋不住,尿了裤子可就要成为兽营之耻了。”
夜桑离没注意听白雀后面说了什么,只听得浑身是血,有些放下不下。
那几个歪瓜裂枣,进了百骨窟不可能伤到他,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亲自上了一晚刑罚。
既然出了百骨窟,说明是问出了点什么来。
“白雀,独狼,你俩磨蹭什么呢?”银狐站在门口喊。
白雀一看人都走光了,赶紧招呼夜桑离跟上。
熬到晨起练兵结束,见众人往伙房赶,夜桑离看了眼,往反方向跑去。
“独狼你去哪?不吃了?”
白雀在身后追问,没得到回应,他只能抱了灵兽赶紧去盛吃食,还缠着伙房多给了两个馒头,准备包好给他带回去。
夜桑离一股脑跑到苏祺安帐外。
“苏将军。”
“进。”
夜桑离一把掀了帐帘,进了里面,刚要开口,发现账内还有一人。
“阿离!”
凤尘绝摘下面具,拿过桌上一份糕点递了过来。
夜桑离见他换了一身不同款的月牙白长袍,这模样很难与白雀嘴里那个杀神画上等号。
她接过糕点往嘴里送。
“说说吧,打算怎么做?”
凤尘绝沉眸看了一眼苏祺安,苏祺安一脸无辜地摊摊手,表示自己绝无可能泄露半分。
“问你呢,看他做什么?”
夜桑离分别瞥了两人一眼。
苏祺安咽了咽口水,脚步往门口移去:“那个,我还没吃东西,打算将士同食,拉进下感情。”
说完,脚底抹油般干脆地溜了。
凤尘绝笑的眸子弯弯,看起来倒有几分人畜无害:“阿离为何这么问,今日还未曾作安排。”
夜桑离将第三块糕点塞进嘴里,拍了拍双手,掰过他脸看了看伤口位置,情况还不错,看着约莫再过几天能掉痂。
凤尘绝脸色一僵,咽了咽口水。
“你心虚什么?”
夜桑离放开他的脸,怀疑这人真是传说中的那位澈王?起码的面不改色都做不到。
凤尘绝权衡一番,垂眸掩去眼底一丝异样,尴尬一笑,算是默认了自己心虚。
“审出什么了,说来听听。”
夜桑离找了位置,坐靠上去,尽量让自己整个身体平和无波,那身体里的动静便能趋于平静。
凤尘绝叹口气:“阿离要不要每次都这么聪明,倒显得我不聪明了。”
“你就是傻。”
夜桑离突然不知道怎么地,一口气就上来了,不吐不快。
“我是你什么人啊?至于你这么费心思?”
凤尘绝一顿:“阿离讨厌我?”
夜桑离一噎。
“……”
凤尘绝追问:“就是不讨厌了?”
见夜桑离没回答,他脸上又笑开了:“那阿离就别管了,我乐意。”
夜桑离突然有丝心烦意乱,差点控不住身体里的子蛊活跃起来。
她闭上眼睛平心静气。
“别扯远了,说说审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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