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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颜以沐觉浑身都很疲惫,但学生的生物钟就是如此,一到六点半她就拖着沉重的身体睁开了双眼。
夏即昀在病房里用清水抹了把脸,正打算去上学,看见她坐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的样子,说:“我会去学校给你请假。”
颜以沐看见他愣了一下,又在病房里看了一圈,没看到年鹤声。
“你在找谁?送你来医院的男生?”夏即昀面无表情,“昨晚他就走了。”
颜以沐哦了一声,拉开被子走下床,“不请假了,快要月考了,我怕跟不上。”
她拿了挂在墙上的校服进卫生间里换上,简单洗漱过后,看见镜子里自己头上的包,难看又显眼,放弃了扎马尾,用额前的几缕修饰刘海挡住了这个包。
出卫生间的时候,看见倚靠在病房门口的夏即昀,有些惊讶。他们虽然住在一起,但很少一起上学放学。
夏即昀催促她,“还愣在那里干什么,想迟到吗?”
颜以沐连忙背起自己的书包跟上他,想到他在医院守了自己一整晚,“谢谢你来医院……”
夏即昀没理她,等两人上了车,他冷着脸问她:“你昨晚到底干了什么?”
颜以沐垂着头,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他听,至于张潮为什么会带人堵年鹤声,她也不清楚。
结果换来夏即昀劈头盖脸的教训,“他们两个人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烂好人吗,谁的事你都要管?”
颜以沐被训的红了眼眶,年鹤声帮过她,老师也让她照顾年鹤声,她不觉得自己为年鹤声挡那一下有什么问题,她被训的很委屈。
她不想和夏即昀起冲突,但不代表她心里认可夏即昀的观点。
现在流泪等于软弱顺从,她把眼泪都憋了回去,用行动默默的反驳。
一路沉默,等到了教学楼,两人要分开走的时候,夏即昀拉住她书包把她摁住,“你和张潮在交往?”
她摇头,夏即昀才松开她的书包让她走。
颜以沐走到教室,年鹤声正好把头从窗外转回来,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接了数秒,颜以沐弯了弯嘴角对他露出一个笑:“早。”
年鹤声看着她在位置上坐下,唇色苍白,脸蛋比起平时的白里透粉,透着明显的病色,笑容也显得勉强,整个人看上去像一朵生了病的花。
他难得主动开口:“医生让你出院了?”
“没有,但是我不能再请假了。”她慢吞吞的把自己的作业从书包拿出来,“我成绩不是很好,再不来上课我这次月考一定会考砸……”
各科课代表正好挨个过来收作业,颜以沐忽然想到了什么,憋了一早上的眼泪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哭什么?”
年鹤声看她眼泪连串的从白如纸的脸颊上滚落,“头疼?”
颜以沐连忙用手背擦脸,小声的哽咽,“我昨天的作业又没做,今天肯定又要被罚站……”
尤其是数学老师,骂起人来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又要丢人现眼了。
年鹤声拔开笔盖,把自己今天要交的作业本封面上,都写上了“颜以沐”,然后推到她桌前,“数学今天不交习题册,新作业本,老师不会怀疑。”
颜以沐望着封面上几乎和她字迹一模一样的名字,“可是我数学,不可能对……”
“你有同桌。”年鹤声又拿出一块崭新的墨蓝方巾递给她,“同桌教的。”
颜以沐呆呆的看着他,忘了接方巾,课代表自然的拿过坐在外侧颜以沐桌子上的作业,收走了。
刘睿把手里的纸巾又放回了桌洞里,侧头带着怨气斜视年鹤声,正好被年鹤声的余光看见,他立刻心虚的把头转了回来。
咬咬牙,还是给张潮发了条消息。
潮哥,你昨晚有给年鹤声那小子教训吗?
作业都被抱走了,颜以沐上课一直很忐忑,但是头上的包又很疼,整个人上课的状态很不好,昏昏沉沉的,听课的反应也变的迟钝。
一节数学课更是听的云里雾里,连年鹤声什么时候被老师叫去走廊罚站,都是放在桌洞里静音的手机,不断弹出群消息,她为了提神不打瞌睡,才开小差看见的。
二中女生匿名群
[图片]是六班哪个老师敢罚我的白月光站走廊!!
nhs!!为什么罚站也可以这么帅啊qaq
已保存,这俊脸窄腰大长腿我能舔到毕业
在我毕业之前nhs你可一定不能和别的女生谈恋爱啊呜呜呜,我得不到你也不能看别人得到你!!
啊啊可是听说一班的wlz已经在追nhs了……
虽然是匿名群,但能让二中女生窥屏发疯到这种地步,颜以沐浑浑噩噩的点开那张图。
角度一看就是偷拍,图还有点晃,偷拍的人一定激动的手抖了,但还是掩盖不了图中人的帅气。
确实是俊脸窄腰大长腿,因为图糊,还营造出了那么一点氛围感,就像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港风写真,尤其是金丝眼镜半遮住他那双迷人的凤眼,复古的让人有些迷醉。
颜以沐后知后觉的看了眼自己旁边的座位,空的。
数学老师对待有期望的尖子生,比普通学生更严苛,年鹤声作业忘了带的借口在她那里根本蒙混不过关,依旧被罚去站走廊。
紧接着下课后数学老师就开始询问颜以沐的作业,和年鹤声料想的一点没错,她支支吾吾的说了是同桌教的,数学老师信了,还让她以后多跟年鹤声请教。
课上完就是午休,学生们跟饿狼似的冲出教室去吃饭,年鹤声等人空了才重新回到教室,看见平常吃饭最积极的同桌,竟然还在座位上没动。
她双手交叠放在课桌上当枕头,头侧躺在上面,看见进来的年鹤声,开口第一句就是道歉。
“对不起……”
昨天因为她被老师叫去办公室挨训,今天又因为她被老师罚站。
年鹤声不以为意。
她躺下来,碎发落到身后遮不住额前的包,过了一晚上,软组织受伤后的淤青浮现出来,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显得格外刺眼。
他盯着那块淤青良久没说话。
颜以沐被他盯的忍不住用头发遮了遮,“我其实会打一点篮球的,本来想用手去接,但是那个高度刚好到我头上……”
篮球是冲着年鹤声的胸膛砸的,她身高刚好到他胸口的位置,恰好用头为他挡了篮球。
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他们两个,颜以沐说完后,两人相对无言,沉默的仿佛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过了半晌,年鹤声开口:“不去吃午饭?”
“不想吃。”
她的头还是很疼,眼皮也在打架,又想睡,但趴在桌子上的姿势又让她很难受,在睡意和痛苦拉扯之间,年鹤声叫醒她。
“颜以沐。”
她迷蒙的睁开双眼,对上年鹤声近在咫尺的俊脸,“跟我走。”
二中是重点高中,附近的学区房水涨船高被炒出了天价,梵文公馆更是其中最为抢手的小区,环境优雅,闹中取静,随随便便一套小平层,房价都能达到千万。
颜以沐被年鹤声带回了梵文公馆,32层顶楼,是公馆最大的户型,顶层还有一片奢侈的空中花园。
当初夏蔚也想买了给她和夏即昀住,奈何溢价太高,加上根本拿不到购买的渠道,最后不了了之了。
按照平常的颜以沐,她是不可能单独和男同学回家的。
但也许是她今天真的很困很疼,年鹤声家里的冷气温度又开的特别适宜,尤其是在躺上那张绵软大床的时候,她感觉浑身都软了,几乎是立刻把防备心和警惕抛之脑后,一沾枕头就睡。
年鹤声人在厨房,左耳里戴着单边蓝牙耳机,一边打电话,一边从冰箱里拿出冰袋,“阿文,帮我查个人。”
拿完冰袋后他走向客房,少女在床上睡的香甜,身上还盖着一条灰色的薄绒毯,安静乖巧的模样像个洋娃娃。
“嗯。”他压低嗓音,用空闲的那只手撩开少女额前的碎发,把镇痛的冰袋放到了少女的额头上,“伤了人就想躲,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刻意压低的嗓音里有丝笑,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照射进来,在他下颌线和脖颈之间,投出一道凌厉的阴影,他的那点笑意,便也让人听着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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