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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五更,外头阴云密布,小雨淅淅沥沥不止。
绿棠半夜没睡好,早早爬起来梳妆打扮。
严书辙若是还没死,卯时二刻就要去禁军统领府点卯。
禁军强占民地案所要的证物,必须在他死前拿到。
夏日清晨阴雨连绵,竟然有些冰凉寒意。街巷上极少行人,马车铜铃叮当配着雨声淅沥,更显空旷寂静。
“二小姐,咱们直接去禁军统领府么?”车夫回头问。
绿棠摸了摸怀中的印信与伪造令箭,轻声道:“绕路去极乐坊。”
马蹄嘚嘚清脆,油壁车转个湾子,朝极东坊门走去。
“一会儿我先看看严书辙毒性,素素与灵儿看我眼色行事。”
前世她未曾进过极乐坊,今日太过急切,要做的事并无把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停下!”
雨中,两个带着斗笠的黑衣人拦路,素素认出是齐王府的侍卫。
大清早就被萧元慕拦住,绿棠简直怀疑他派了眼线盯着自己。
“请回禀齐王殿下,臣女有特别重要的事,改日再去看望殿下!”绿棠连车帘都没掀,没好气回答。
“前面道路被封了。请二小姐下车,齐王殿下有要事商议!”
小侍卫不过十七八岁,黑黝黝的脸板着,颇有军人威严。
萧元慕的马车停在僻静小巷里,车子里舒适宽敞,比绿棠的小油壁车豪华得多。
他穿着套金龙蟒袍朝服,衬得气度雍容如天神下界。
绿棠心里有鬼,气势不由低了一等,连行礼问好都忘了,只是默默坐着,弹去身上的雨珠儿。
萧元慕端坐上首,抽出手帕递过去。
绿棠连忙推辞,没话找话地赔笑:“不必,臣女自带了帕子。这般早,殿下不用上朝么?”
萧元慕满脸的意味深长,轻声道:“已经下朝了。”
“阴雨天气上朝,殿下太辛苦,该早些回府休息,免得受凉。”绿棠用手帕仔细沾着额头水珠,生怕不小心抹掉额心花钿。
她头上梳着繁复的双环朝天髻,珠翠步摇插得满满,每动一下都引得环佩叮当。
“打扮得这样漂亮,冒雨去见谁?”萧元慕的声音淡漠,听不出任何情绪。
绿棠看他神色,似听见远方虎啸,身都绷紧了。
为了勾引严书辙,她特意穿了艳丽繁复又半隐半露的宫装。
香肩锁骨微露半透,金珠项链坠在酥胸中,腰肢被丝绦束得极紧,盈盈一握柔弱无骨,裙子宽大曳地,远望恍若仙子。
萧元慕未见她盛装打扮过,这一幕惊艳入骨,连呼吸都粗重了。
绿棠张了张嘴,没敢说出实话。
萧元慕的眼睛已经长出钢钩,紧紧勾住绿棠的身体,半分不放松。
车中的空气变得粘稠,绿棠双手揉着手帕,无奈地低头。
她的肚子适时地叫了几下。
萧元慕这才忍不住笑,二人打破僵持。
“臣女出门太早,没来得及吃朝食。”绿棠满脸无辜,用更尴尬缓解眼前尴尬。
萧元慕侧头吩咐侍卫,去街上随便买些点心。过了一会儿,食盒送入车马。
两碗热气腾腾的汤饼,一大盘酥脆香甜的桃花酥。
绿棠用汤匙小口吃着,生怕弄糊了粉嘟嘟脸蛋和朱红胭脂。
萧元慕盯着她吃,嘲笑道:“小姑娘有情郎了?阴天下雨不顾,朝食也顾不上吃,清早就要赶着相见?”
绿棠腹中有了食物,脑子也转得快了,叼着半块桃花酥,故意朝他做个鬼脸:“臣女的事情,不要殿下管!”
萧元慕吃软不吃硬,先混过这一会儿,快去极乐坊找证据要紧。万一严书辙撑不住死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是么?”萧元慕冷笑,从腰间取出个东西丢出来:“你那小情郎喜欢吃槟榔么?”
毒药槟榔荷包!
这是昨天才给严书辙的,怎么今早就跑到他手里了?
绿棠一慌,半块桃花酥从口边掉了下来。
萧元慕伸手接住,大大方方的塞进自己嘴里,冷笑着咀嚼。
“这荷包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京师人人买得着!”绿棠抵死不承认。
萧元慕收回荷包,哂笑道:“不认识就罢,荷包有些黄绿色粉末,本王要找人查看,万一是毒药,送到刑部就是证据。”
他故作悠闲,背靠着狐皮靠枕,捏颗槟榔在手,伸到唇边就要品尝。
“殿下!”绿棠的冷汗都冒出来,猛扑上去拉住他的手,“都不知道是什么,怎能往嘴里送!”
“不让本王吃,看来你知道?”萧元慕登时变了脸色,横眉立目恨道:“就知道是你干的!”
绿棠握着他的手,用手帕猛擦着,只是急问:“殿下怎么拿到荷包的?严书辙呢?”
“严书辙早死透了!”萧元慕见她忧心自己,倒是颇为动容,“我让你小心他一点,谁让你杀了他?”
严书辙一夜就死了!
绿棠暗骂无用的畜生!
同样是慢毒,萧元慕中了一个多月屁事没有,他才过一夜就归西了。
小畜生身体这般虚弱,真可惜她精心设计的毒药。
“那种畜生,早就该死!”绿棠胡搅蛮缠地争辩,“他死了,禁军换个统领,正好查查极乐坊这魔窟窝子!”
萧元慕见她拿杀人混不当事,竟然没一点办法。
“他三更天死的,他爹严敏中就把极乐坊封了。晋王四更得了消息,就要认命禁军副统领顶职。直到现在,早朝都散了,仍然秘不发丧。若不是里头有细作,连本王也蒙在鼓里!你做事这样莽撞!”
绿棠不禁背后一凉,才觉得杀严书辙做得太过草率,想了半天连忙道:“殿下别生气,禁军副都统顶替正职没那么容易。就算陛下懒得管,他们手里没有统领印信,也是没办法!”
禁军统领暴死、印信丢失,丞相严敏中是最先收到消息的人。
他的宝贝儿子死在极乐坊,老丞相来不及悲痛,星夜将遗体转移至家中,才派人通知文侯与晋王府。
此事原本十分机密,可极乐坊内有齐王府细作。
细作趁无人查看了遗体,见槟榔荷包粗糙眼生,连忙拿去齐王府报信。
萧元慕听得严书辙死状,见着槟榔荷包里的未知药粉,眼前登时浮现出绿棠满脸得意的娇俏笑容。
疯丫头杀人真利落。不但杀了罪魁,还顺手牵羊,拿走了禁军印信!
“把印信给本王!”萧元慕低声道。
绿棠咬住不给。
萧元慕料到印信重物,她必定随身带着。
抓住人就往怀里袖中摸索,急切道:“快拿出来!这东西若丢了,京师禁军指挥不动,连朝廷都要乱了!”
他越是急,绿棠越是不给,两人撕扯着从马车座位滚到了地板上。
“你干什么!别碰我!”绿棠急红了脸,死死按着腰带。
她今日穿的衣服特别复杂,拖一片挂一片的。拉拉扯扯起来,不让这混账扒光了才怪!
他二人乱闹,马车从外头看便微微晃动起来。
跟来的侍卫年纪都不大,看了这样情景,个个面红耳赤不敢言语。
摇晃了许久,有个侍卫奓着胆子上前,敲着窗棂回禀道:“殿下,严二公子死讯传开,禁军统领印信丢失,圣上有旨召见殿下。”
车里传来萧元慕的粗喘:“知道了!”
“殿下要印信,请答应臣女一个条件!”
印袋就在带上系着,绿棠听了外面传话,依旧抓住不放。
“我要进宫面圣!”萧元慕将她身按住,又不敢掰她的细小手指,只得无奈道:“先给我,要什么条件都应你!”
“带我进极乐坊看看!”绿棠被压得透不过气,喘吁吁勉强说道。
“极乐坊封禁,我怎么进得去?休要闹,快给我!”
萧元慕急的无法,只得使出最下作的招数。他搓热了手指,在绿棠肋下抓了几下。
“啊~”
小女儿家哪有不怕痒的?绿棠万想不到他有这招,不由得绷紧了身子,瞪大了眼睛。
“圣上召见殿下,定是要殿下查极乐坊的案子,你顺便带上我……别闹……啊……不要……”
她越来越痒,瞬间憋红了脸。
“但愿如你所说!快将印信给我!”
她这想法与萧元慕不谋而合。
绿棠挣扎得遍身薄汗不肯松手。
萧元慕又气又笑,往腰间重重拧了两下。
绿棠忍受不住,哭叫出声:“殿下……答应条件,臣女就给殿下……啊……”
“你!”
萧元慕真的不能再闹,压着身下的人,他已是三昧真火焚身。
再这样下去,只怕绿棠还没讨饶,自己就要先把持不住。
她今天异常地漂亮,妆容精致发色鲜亮,满头珠翠盛装艳服。
如今被他呵痒折腾,头发松散珠钗滚落,衣服半褪半掩,笑得满眼泪水。
这样的旖旎之情,令人无限遐思。
萧元慕闭上眼睛,将筋骨瘫软的小美人抱起来,强忍满腔欲火,用薄毯将人裹上。
他在耳边叹口气:“别人会认出来的。”
绿棠见他松口,不由得破涕为笑,不顾衣衫凌乱喘息起伏:“我有办法:用荷叶粉擦脸,能易容变色!”
萧元慕着实拿他没办法:“你是我的冤家!”
绿棠抿着嘴偷笑,命人去自己的马车吩咐。
不一会儿,素素打着伞,将荷叶粉与男装送过来。
“你们在此地等我,我随殿下同去极乐坊。”绿棠叮嘱道。
素素颇为不放心,急道:“奴婢陪小姐去吧。”
绿棠将满头花翠首饰一股脑摘了给她,笑道:“不用,有齐王殿下保护我呢。”
素素无奈,只好抱着东西,看着车马远去。
绿棠用手帕蘸水,将脸上脂粉胭脂擦去,轻涂一层荷叶粉。
皮肤瞬间变得黑黄粗糙,萧元慕笑意满满叮嘱道:“脖子和手都要涂上。”
绿棠用粉镜照着,伸长了脖子涂抹。
“来,本王帮你涂。”萧元慕拍了拍腿,示意绿棠坐在他腿上。
混账东西!给了一丝好脸色,他又发疯了。
绿棠故意瞪他一眼,“臣女现在貌丑似无颜,殿下还要调戏臣女!”
“本王喜欢你,又不是看你的长相!”萧元慕说着话,将人揽坐在腿上,接过荷叶粉,细细涂在颈上。
绿棠痒得身乱抖,嬉笑着躲开:“别闹了!”
萧元慕见她言笑晏晏,忽然想起一件事,脸色忽然一沉。
“你杀严书辙时,毒药下在槟榔里?”
“是呀。臣女先给他吃了杯毒酒,又给他一包毒槟榔。”
“他怎么肯吃你的东西?”
萧元慕生出醋意,搂着绿棠的手臂不由地收紧。
“严书辙想要纳臣女为妾,前阵子让文侯夫人来说,碰了一鼻子灰。昨日他自己找臣女来说。”绿棠想起昨天恶心事,不由地啐了一口,“青天白日,把我拦在花园山洞里动手动脚。”
“这畜生敢碰你?”萧元慕的脸色都黑了,牙齿都咬得咯吱作响。
绿棠睨着他脸色,故意撒娇道:“本来臣女没想杀他,谁让这畜生要霸占臣女?臣女又气又急,就管不住手了!”
萧元慕似听见又似没听见,盯着怀中灰头土脸的美人,忍不住朝她轻巧开合的娇软嘴唇吻了下去。
“小冤家……”
绿棠心中一惊,被他紧紧裹住,一丝挣扎不得。
“殿下不怕臣女也给您下毒么?”
她躲不开他的吻,哪怕扭过头去,嘴唇还追到脖颈耳根上,烫得她身燥热。
“本王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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