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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莞问他:“你想要什么礼物吗?”

其时谢辞还怔忪着,半晌:"……我想给你做顿饭。"

他其实没什么想要。于是就想说,给我做顿饭吧。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一顿饭就可以了。但念头闪过,却又觉得不妥,他不应该指使顾莞给他做饭吃的,于是到舌尖的话就变成做给她吃了。

心路历程就是这样的。

顾莞哈哈大笑,前仰后合,见谢辞回神一脸想咬掉舌头的窘迫,她笑得更大声了。“走吧,咱们做饭去!”

拍桌大笑完之后,顾莞站起身,拉着谢辞往客栈的小厨房去了。

走廊檐边的牛角风灯一晃一晃的,为这个咯吱咯吱的木板走廊铺上一层微黄的暖灯,长夜静谧,两人穿过庭院,来到西北角的小厨房里。

顾莞这次要的是一间上房,院子配备了小厨房和新鲜米面肉菜,可供客人使用。这院子大多都是带着仆婢护卫的贵客入住的,不过今夜并没有,青阶月色凉如水,庭院静悄悄的。

顾莞拉着谢辞进了小厨房,把灯点亮了,谢辞卷起袖子要帮忙,却被她制止了,她笑着说,寿星公是不用干活的,你今天休息一日。

谢辞被安排坐在小凳子上,看顾莞比了比大菜刀,开始刷锅洗菜揉面切肉。顾莞厨艺其实不错的,上辈子毕业后一个人住又熬出胃病,练着练着手艺就出来了。

昏黄的油灯晕光下,“笃笃笃笃”菜刀落在案板上的声音又轻又快,“滋啦”一声油响,焦香的爆酱味道,顾莞炮了一小锅外香里嫩的酱肉,又将面片细细切成丝,卧了两个鸡蛋在上面,洒上葱花。

没多久,就做好了三菜一汤,一碗热腾腾长寿面端上来放在小桌上。小厨房还放了酒水,顾莞尝了尝是高梁酒,算素酒,于是也盛了一葫芦出来。

小小的斗室,一盏黄灯,两个人围坐在有灶火余温的小方桌前,谢辞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喜爱浓油赤酱的炮肉的,但夹一片放进嘴里,微辣焦香与浓郁的酱肉味道瞬间在舌尖爆开,他饱经凛冽风霜的味蕾霎时就被激活了,他胃口大开,一下子就生出了强烈的进食欲望。

整个人就像一下子从冰冷恨仇和匆匆奔波中回归烦嚣的尘世间。

谢辞低头把面夹进嘴里,眉目间的冷硬在昏黄灯火下褪去,面庞上的温情缱绻似仍是那个磅礴大雨的庑廊下给她

递包子的纯挚少年。

顾莞把自己的一小碗面条吃完了,筷子放下,微笑看了认真吃饭的谢辞片刻,她问他:“小四,你有什么愿望吗?听说今天许愿会成真的!"

真的吗?

谢辞抬头盯了灯火半晌,他放下筷子,阖目认认真真祈求:今谢辞别无所求,惟,盼家人平安,明冤昭雪,父兄至亲于九泉之下,可以安息。

他认认真真的祈祷了三遍,顾莞倒了三碗酒,两人把一碗倒在地上,然后端起素酒一碰,一饮而尽。

高粱酒度数不低,一碗饮尽下去,头脸和耳根开始发热,谢辞把方桌上的菜一扫而空,两人起身回房,沿着半敞的木廊往尽头的楼梯行去,冷风一吹,颊面又冷又热,谢辞愧疚:“我都没给你过生辰。”顾莞心说我都忘了,毕竟那不是她生日,她说:"在总督府呢怎么过?"

他住嘴,问顾莞,“那你呢?

"莞娘,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呀?”

今夜月明星亮,漫天星斗在沁冷的风中一闪一闪的,顾莞侧头想了想,“朗朗青天,太平盛世?"

她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了,主要是警校人的DNA动了,条件反射,就这么说了,说完她自己都觉得好好笑:“是不是很矫情,很假大空?”

又红又专,完了,她被洗脑完毕了。

风扬起她散发,她哈哈大笑,笑声随着冷风飞扬,谢辞微怔了一下,却用力摇了摇头,“不,不是的!"

他突然想起他的父亲,谢辞再回首忆起他的父亲,都是好的东西。小时候他对他爹又敬又怕又不服气,心底却总是带着一种莫大的仰望崇敬,今夜他突然明白了,谢信衷的骨髓他的灵魂就是有着这样一种闪闪发亮的东西。

"好了,快走吧,回去睡吧!"

顾莞笑完之后,推着谢辞往木楼梯去,不过话说回来,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山河破碎百姓凄惨那也太糟糕了,她就愿意当个太平人,否则大家都惨绝人寰,那她在隔壁就算吃香喝辣也很难往下咽啊。

她拍拍谢辞的肩,所以你要加油大兄弟啊!

两人一前一后,让伙计多开了一间房,爬上三楼房门前,≈34

;好了,早点睡吧,咱们轮流盯梢,下半夜我再喊你。"

顾莞把荀夫人二嫂她们的第二次来信塞进他怀里,把他推进房里去睡了。

月色皎洁,轻纱般披洒在房檐屋脊上,自半敞的窗扉投在床前的地面上。

谢辞躺在床上,打开信封,展开信纸细细读,簪花小楷,温婉和秀,说小四快过生日了,还请求顾莞多多劝慰他,大大小小几张信纸摊开在月光朦胧的枕畔,方才顾莞也说:“仇是要报,但也别让过去捆绑住自己。"

谢辞轻轻吸气,把信纸——折叠好放在封皮压在心口上,他想起前日那话——"喂小四,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你要为咱家打下个安身立命之地啊!"

在他十七岁生辰,这个银月皎洁的夜里,他突然就理解了生命还有许多东西这句话的意义。

心里多承载上一份重量,但另一边又好像松开了一些,种种复杂,他也难以用言语来表述。但总得而言,他是比从前松快了一些。

谢辞小心把信都用油纸包裹塞进小牛皮袋里,重新躺下,弦月弯弯,他盯着银纱般的月光,又想起顾莞。

谢辞翻来覆去一会儿没睡着,最后把颈项的银链拉出来,这次他看的不是字条,而是银色的玲珑扣。

他觉得自己最近怪怪的,和顾莞在一起的时候,不经意间,情绪波动好大,他好像得一种无端端会心跳加速或漏拍的毛病。

他觉得别扭,但又无端端有种开心,不知从哪个罅隙,就这么悄悄丝丝冒出来。他把玲珑扣“啪”来“啪”去把玩了许久,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了。

梦中他看见了母亲嫂嫂,弟弟侄儿侄女,还有已经去世的父亲哥哥们,还有,顾莞。她笑着,他们也笑着,大家都围着他,庆贺他的生辰,十七岁。

喝了一大碗高粱酒的谢辞,难得一夜好梦。

至于顾莞,此时正斜倚着窗框,坐在窗台上。

她边上放个那个从底下提上来的酒葫芦,举目望去,月色幽幽,静谧地洒在房顶树梢上、大街小巷,一直到她脚下的房檐瓦顶上,一片清冷皎洁的银白色。

她伸出手,就接住了这片银色。柔和,却真实。

顾莞叹了口气,一开始,她难免会有一种加载了新游戏的不真实感,但到了今时今日,她终于无

比真切的意识到,一切都是真的。

——她在这个朝代安家了。

从前顾莞都不敢深思的,因为她在现代其实很幸福,但这一刻她认真想,她要努力放下过去,积极认真好好生活,和从前一样。

她现在也有新的家人了。

然后,她也可以续上一个有意义但不那么平凡的人生。这也很不错,不是吗?

顾莞用力甩甩头,最后,用酒葫芦倒了两碗酒,一碗自己眺望月光如纱喝了,另一碗淅沥洒在窗外的屋檐瓦顶上。

这一碗,就给那个挨砸的倒霉蛋吧!

她仰看着月亮。

一大清晨,薄薄晨曦为窗台染上一层金色,几只小麻雀在跳来跳去吱吱喳喳。

顾莞脸上已经看不出半点昨夜的痕迹了,一大早沐浴在金色的朝阳下,她像晨曦,像阳光。临近年关,大街小巷一大早就熙熙攘攘,两人洗漱用膳离开客栈,穿过小巷来到了二进宅门前。罗迁已经背上了两个包袱,正房门前的台

阶上,荀逍冷冷看着谢辞。

曾经恣意飞扬打马过街的小公子,如今一身青黑色扎袖劲装,伫立在残雪黄墙侧,眉目沉稳气质一下子沉淀下来了,居然也那么快长大了。

也是,荀逍冷笑,谁能不一夜成长呢?

想知道通敌案详情,随我来。

荀逍冷冷道。

他快步出了黄墙小院,走到巷口的客店旁,罗迁已经牵出两匹快马,荀逍接过黑色的一匹,翻身而上,迅速打马疾驰而出。

谢辞顾莞紧随其后。

一行人越过伏牛山,绕拢州关口,直出关外,再绕回肃州飞山关之外。

莽莽褐黄残白的山岭,一片片败伏的黄草,在肃州最大的烽火台的视觉盲点坡下,荀逍马鞭一指:“瞧见了吗,此地北去五十里,有个叫宿坡的小石镇。”

关外和北戎国境交界之处,有一大片的混居区域,有汉民,也有牧民,也有羌氐或其余杂族混血民,靠山吃山,这起伏的山峦能养活不少人,他们有的聚居,有的季迁,放牧打猎为生,但一旦遭逢大战,就会迁徙逃离。

关外其实并不想象中的一出去就黄沙漫漫寸草不生的,很多地上,水草都还算丰美。黄沙漫漫寸草不生的,很多地上,水草都还算丰美。

冒险进出的商队也不在少数。

也是因此,为很多见不人的交易提供了便利。

前年年末,姑父就来信,说发现北军有部镇竟悄悄与北戎部族交易盐茶糖布,乃至铁器兵刃!

后者朝廷明令禁止罪同通敌,这简直就是胆大妄为!

谢信衷震怒,亲自展开探查,最后竟然查出了一个影影倬倬非常庞大的走私线。

他得到了确切证据,亲自来了肃州,带兵出关擒获走私队伍。

后面的事情,重点卷宗上也有大致提及了。

谁知谢信衷亲自带兵出关之后,却成了他乃走私线的幕后大主使,这张网,正是为他打开了!最后,十二大将领同时指证,通敌罪名就此成立!

荀逍前情知道的很详细,但不等上述一切发生,他就先身陷火海,烈焰焚身,母亲猝亡。北风凛冽如刀,猎猎刮过人的脸颊脖颈,吹得顾莞都有些睁不开眼睛。

在这一片苍茫和雪白之上,荀逍短促冷笑,他嘶哑的声音带着讥诮:“瞧见了没,就在这一片。

皑皑白雪,覆盖了茫茫草原,残阳如血,“你父亲在此地重伤,你大哥当场身亡。”

桀桀笑声,嘶哑难听到极点,随着他一句一句还原详情,谢辞一动不动。

他伫立在这北风呼啸的草原上,放眼望去,枯黄,惨白雪色,毫无生息。

一如一年半前那让人动魄惊心改变他一生的场景。

他独立了许久,直到感觉顾莞来到他的身边。

顾莞都有点不敢说话,站了好久,直到那边篝火升起来了,水烧开了,她才端着瓦罐子过来。谢辞,你还好吗?她有点小心翼翼地问。

谢辞接过水罐,却摇了摇头:“别担心,我没事。”

他拉着顾莞退后几步,蹲在避风的土丘后,很冷,他把热水给顾莞喝,她喝完说不喝了,他才仰头咕噜咕噜饮尽,把罐子扔在雪地里。

别担心我,我没事的。

是的,这些事情谢辞早已知道会是这样的了,只不过现在更详细一些,知道这所谓通敌和走私线的前因罢了。

“我早就知道了。

”至于大哥,他轻声说:“总不会比身首异处更差。”一开始以为北戎突袭,以为自己战死沙场,反而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谢辞深呼吸,他很快消化这件事,手指摸索颈下玲珑扣摩挲了片刻,他说:“莞娘,我打算招回谢家卫。

谢辞收复势力的心更加迫切了。

荀荣弼都有近卫,世代为将的谢家当然也有卫军,当初谢家出事,谢家卫固然首当其冲七零八落,但分开多处的他们,总会有火种留存的。

从前腹背受敌不肯相信,但收复势力的念头一开,谢辞自然而然想到谢家卫。

顾莞立马精神一振,她知道谢家卫啊!她甚至知道谢家卫是真忠心的,因为原轨迹里,侥幸大难不死的那部分谢家卫直到几年后都还在寻找谢辞,不肯相信他已经死亡,直到谢辞惊鸿出世。

她的声音立马变得有点兴奋,“好!那怎么招回呢?”

谢辞当然不可能大张旗鼓的,甚至此刻他心中都还带着防备,“若他们有心,肃州的事肯定能察觉一二,待他们遁踪寻来。

顾莞想了想,这样也合适,毕竟他们现在也不知谢家卫在哪里。说完这些之后,谢辞终于流露一点烦恼,他从牛皮袋里取出昨夜打开的两封信。

信到末尾,荀夫人和谢明铭最后连谢二嫂谢大嫂谢三嫂都说,他们要来西北———家人就算不聚在一起,也要守望相助。没有一个人受罪其他人安享太平的道理。

荀荣弼事了之后,谢辞顾莞去信告知了谢二嫂,一来说明白这件事,二来最重要的,让她多加小心警惕。

但谢二嫂很快回信,说,荀夫人已经知道了荀荣弼指证谢家的事了。这个,街头巷尾甚至说书的人都有,瞒了这么久,终究是瞒不住了。家中具体过程就不说了,最后谢二嫂把后续也说了给一家人听了。

荀夫人怎么悲伤痛苦不说,最后一家人决定,要举家往北,不愿意谢辞一个人承受这些。先是荀夫人谢明铭,最后连谢二嫂也妥协了。

———家人最初以为不过查探艰难,但谁料竟是如此,难以想象谢辞和顾莞经历的动魄惊心和孤立无援。

谢辞把信给顾莞看了,并交给她保管,荀夫人谢二嫂让他说明地址,谢辞却不愿,“不用她们,我一个人就可以。

皑皑白雪,斜阳渐尽,谢

辞回头,年轻俊美的面庞映着雪色和暮光,有一种动魄惊心的坚忍。他说:“我总能做到了!”

“我爹爹哥哥们一生忠义正直,无一丝一毫可真正让人诟病之处,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做到了!”只要底子没问题,都是诬陷,都是假的,假以时日,他必定为他们明冤昭雪讨回公道的!顾莞正要说什么,身后传来咯吱咯吱的踩雪声,荀逍冷冷讥诮:“人间正道自来殇。”不是正义,就可以的。

谢辞不悦,霍地站起。

两人冷冷对视。

荀逍毫无温度的目光审视着眼前的谢辞,“我知道你想收复谢家势力。”

你真的可以做到吗?

若谢辞真能收复谢家旧部,荀逍才会觉得,有和对方一同行动的价值。

这条走私线更后头的人是谁,我没查到。

这也不是在外围能查得到的,但荀逍能肯定,这是一条庞大的走私线,涉及的不是一个人利益,幕后必然有一个或几个军高权重的人物。

“十二大将领,其中六人是你父亲的心腹大将,这其中三人已真正叛变,另外一人独子被劫,一人仙人跳,最后一个贪渎被人抓住把柄。

“除了六大心腹之外,还有几个你父亲真正的死忠在,宁死不屈的。”其中两个,掌握着不小的军权,“但其中一个,已经死了,另外一个没死但也快了。”

被泼脏水,被构陷,反正谢家的这条线牵扯下来,一并将前者拔起了。

秦家如今已经危如累卵,若再不能设法营救,很快也就完了。

荀逍盯着谢辞,挑眉:“你想收复势力,就得赶快了,从这里开始吧。”不然再晚上一些,就大势已去了。

荀逍眉目扭曲,挑眉形如厉鬼,在暮色中近距离尤为恐怖,不过顾莞并没害怕。她反而心头一跳,“秦家,哪个秦家?”她突然想起,谢二嫂娘家,不就是姓秦吗?

荀逍哼笑两声: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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