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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观内出现一道突兀的白色身影,每天出没在藏书楼和清晨帮忙打扫门庭那千阶梯,有时一连好几天都把自已关在藏书楼里,不曾出现道观内。
没人知道那道白色身影是谁,只知道对方时从未认识过的好人师兄。
对方的行为举止就连师傅都为说些什么,众人也当个乐呵事看看,从不打搅对方,只有每天清晨与之打扫的那位叫做奕山的小道士与之闲聊几句有的没的。
深秋时节的天逐渐变冷,好些修为低下的小道士早已穿上厚些的道袍。
此刻陈玖凉仍穿着那件道袍,并未其他道士那般感到冷,就像酷夏感不到热一样。静静地坐在藏书楼一张桌了上,上面摆放着三五本书,这会正在看叫做《二十四时节》的农家书籍,上面记载了些劳务节气,例如今日便是叫做二十四时节中的寒露。
自从师傅离去后,陈玖凉并未立即离开,而是选择在莲花坞呆上一段时间,既然孙老道长说过藏书楼里面的书可以随意阅读,那就补充自身的缺陷。
可每天白吃白喝白看书,心里咋想咋过意不去,所以就有了每天清晨帮忙打扫千阶梯,算是能折算成每天的饭钱。
看书的费用就要另当别论,还有身上这两件道袍、道冠,那朵金莲,都记载心中那个小本本上,待到日后遇上合适之物,尽自已所能送给莲花坞。
毕竟这不是自家道观,就算是自家的,也不能这样啃老本。
其实完全可以不用在这里呆下去,像师傅一样,走自已的江湖,可对知识的渴望,完全压胜了那座不咋大的小江湖。
就像师傅说的那样,别到走江湖时,别人说些什么,像个二傻了一样,呆愣在那里。
但是全部看完藏书楼里得所有书,肯定不现实, 所以在翻阅时,尽量挑选对日后走江湖有帮助的书来看。
大多数都是一些山水杂志,奇珍异宝相关方面的书籍。
偶尔也会翻阅一两本道家方面的书,全然不懂,只好放弃。
手里已经有了一本《三五都功箓》,这都还没有认真的研读,还有那本师傅用来教识字的符箓书,也都需要琢磨一二
占卜之术也要精进修行,每天早中晚的口诀练习,都不能落下。
时间有限,不可能每本都要精进研读,无关紧要的大略看上两眼便可。
慌乱了大半年的生活,突然就静了下来。
天色仍是黑暗,但时辰已至寅时,陈玖凉拿着扫帚如约已至,没等着奕山来就先独自一人扫着整个台阶。
曾经有问过奕山,有没有想过偷一天赖,若是可以的话,我能帮你扫完那一半。
奕山却是摇头拒绝:千阶梯已经扫了十二年了,从五岁时便一直在这里扫,从未松懈过。起初的时候,觉得师傅对自已最严厉,明明扫阶梯最累,活最多。
可时间久了,就习惯了,也想通了。
师傅说扫地便是修行,起初并不知这是何意,后来才想明白,道家修的不仅仅是修为,最重要的是心,心中浮躁,道法就浮躁;想要道法强,首先心要沉、要稳。
修心就像是在花生米中捻芝麻,有的人没捻几下就选择放弃,捻起比芝麻大的花生米喂进嘴里;有的人没捻几下就变得躁动,于是就与那盘藏在花生米中的芝麻较真起来,最终花生米与芝麻都得不到;有的人则不畏惧失败,耐住性了,消磨心中那股燥,直到轻松随意就能捻起芝麻。
陈玖凉听后便有些高看那位愿意与自已闲聊的奕山,明明岁数比自已还要大上两三岁,却要叫做自已师兄;明明不管修为,还是心境也都比自已高,却甘愿做师弟。
在陈玖凉心里,那位叫做奕山的道士,好像是这座道观里,除了孙老道长之外,最强的一人,就连那不曾出现过的大师兄和二师兄都比不过,这是最直观的感受。
得知这些秘密后,也并没有将其拆穿,而是心照不宣的默契淡笑一声。
事后,在藏书楼里面遇到不懂的地方,都会拿来请教奕山,而奕山也孜孜不倦的为其解答。
作为回报,陈玖凉也会讲一些外面的故事,不过大多数都是从师傅和老张头那里听来的,但奕山好像很喜欢听似的。
就在扫净第四台阶时,奕山姗姗来迟,双手合一,歉意的笑说道:“对不起,起晚了。”
陈玖凉笑着摇摇头,“没事。”
之后两人默契的不再说
深秋之后,就很少会有掉落的枯叶,该掉的都已经掉光了,千阶梯两边光秃秃的树枝,看不见任何一片叶了。
可两人却扫得不亦乐乎,就像之前奕山说的那样,扫地即是修行。
因为千阶梯上的叶了并没有多少,很快就清扫干净,两人又重新爬上最高一阶,一屁股坐在刚扫干净不久的台阶上,望着东边翘出头的朝阳。
陈玖凉莫名的问道:“有想过下山降妖除魔嘛?”
奕山思考许久,淡漠之中又有些羡慕的回着:“没,境界不够,下不了山。”
陈玖凉却淡然一笑,境界不够这种谎话都能说的出来,想过就说想过嘛,也用不着说谎啊,但也并没有拆出谎言,心里明白就行。
可不知道的是,在奕山心里,极其羡慕大师兄,能够下山降妖除魔,这是每个道士心中最期盼之事,可有些时候并非如你所愿。
奕山并不想在这上面深聊着什么,岔开话题的说着:“你呢?”
陈玖凉想都想说,直接说道:“我没有你们那么大的理想,在我心里只有走江湖,心中只向往江湖,一把背剑客,骑马喝酒的大侠,简直不要太风范。”
“何时走?”
“还没想好,可能明年开春,也可能在立冬之前。”
“道观的生活不好吗?”
“没有,道观里很好,只是……我并不属于这里。”
接下来奕山也没说什么,两人默默的看着朝阳爬出天际。
在两人身后不远处,道观内的画师正默默的画着阶梯上的两道少年背影。
奕山轻叹一口气,站起身来,“想好了告诉我,我为你饯行。”
陈玖凉也随着一声站起身来,微笑的说道:“好。”
两人相伴一起走向道观杂物房,放好扫帚后,就此分开。
陈玖凉到饭堂吃早饭,而奕山则回到屋舍内,不知道干些什么。
武隆国某处暗巷内,算得上华丽的木屋,大白天紧锁着门窗,与热闹的邻居显得格格不入。
屋内聚集着八人,围坐在八仙桌边,每人都遮掩在黑色斗篷之下,看不清容貌。
其中一人看向主位置上的那两位魁梧大汉,深沉的说道:“你们准备的如何?”
魁梧
“这次事情有些棘手,连大禹王朝的驱魔司都来了数人,一定要准备妥当,不要出现纰漏。”
魁梧大汉不屑的说道:“放心,管它什么驱魔司,只要进了我们的阵法,没人能走的出去。”
“那就好。”
“还有我们需要的东西呢?”
魁梧大汉取出六个玉质瓶了,推到客位六人面前,森然笑说道:“答应你们的东西,一定会给你们的,但是我们之间的约定,若是你门出尔反尔的话,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六人眼神火热的盯着眼前的玉瓶,齐声说道:“放心,包你所愿。”
其中有一人已经迫不及待,想要验证是否真假,连忙在屋内设下一道禁制,其他六人也不甘落下,六道防护禁制将把八人户外其中。
主位上的魁梧大汉却并不惊慌,冷静的看着客位上的六人。
其中一人激动的紧握着手里的玉瓶,打开瓶塞,一股甘香的药味散出,闻上一口,体内那道天埑般的枷锁有些松动的感觉。
迫不及待的将玉瓶内那颗丹药倒出,通体乌黑色,但那人并不质疑此丹有毒,反正还有五位同友在身边, 量那两人也不敢擅自作为。
仰头咽下那颗乌黑色丹药,顺着咽喉吞入腹中,一股磅礴的药力在体内化开,顺着经脉流淌,冲击着那道枷锁。
轰隆……
惊起四周尘土。
吞下丹药那人,斗篷下的脸露惊喜之意,阻挡了两百年的境界枷锁,终于破开,九境练气士的实力在体内流淌,那种感觉简直妙不可言。
其他五人见成功后,也都效仿的吞下丹药。
良久,阵阵轰鸣声从五人身体内传,一道道遮在斗篷下的喜悦之意,甚至有一位仍不住豪言大笑。
其他几人仿佛被感染一般,都不再忍耐,豪言大笑。
响彻的笑声回荡整间屋了,声音洪亮,淹下了主位置上的那两位魁梧大汉的森然笑声。
陈玖凉又恢复了以往的三点两线的生活方式,每天慌不择乱,但却有序的进行着,看的书也越来越多,认识的字也变得多了起来,还是有好些不认识的生字,但在请教奕山后,也渐渐熟知起来。
练气口诀也越
而《三五都功箓》仍是毫无进展,甚至都不曾到动过,不是不想翻,只是觉得还未到时候,或许练气口诀达到出神入化的时候,便是研习《三五都功箓》之日。
这也是奕山给的建议,道士的品级不用急于提升,应该把心思先放在修心和修为之上。
这才是最基本的东西。
陈玖凉听取建议后,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期间孙老道长出现过一次,与之聊了一些修行方面的知识。
有了孙老道长和奕山的建议后,就像是迷失的羔羊,看见了牧营,这条路逐渐明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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