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蝗崽高兴地和赵澜叙旧,结果一句话直接将人气得话都不说的离开。
赵澜最讨厌别人谈及他那件圣器的问题。
傲慢地甩头就走。
蝗崽抓了抓脑袋,他关心关心,怎么还用鼻子哼他?
这时,沈宴也稳住了身体。
他算是知道今天早上赵阔为什么给他一把匕首了,这城里是真的充满了不可知的危险。
但赵阔该不会是想他遇到危险的时候,拿着匕首上去捅吧?
估计他得心理建设好久才能捅出那一刀。
还好他有柳长意。
稳定了一下心绪,从越来越多过来看热闹的人群中,带着几个孩子向城外走去。
沈宴:“这样的情况多吗?都是污染物感染的?”
蝗崽:“隔三岔五就有那么几只从下水道爬出来。”
然后抓了抓脑袋:“污染物感染的怪物,可比下水道爬出来的尸体厉害多了。”
“刚才的尸体最多算是畸变体。”
从蝗崽断断续续的回答中,沈宴又知道了一件事,刚才那玩意是最低级的,人或者其他物种在死亡的时候,恐惧,不甘,扭曲等阴暗情绪,会将空气中稀薄的污染元素集中在一起,引发尸体畸变。
其实,不仅仅尸体,活人也一样,负面情绪太多也会不断吸收飘浮在周围的污染元素附着在精神上,积累得多了就会达到精神感染的程度,所以才需要云游诗人的歌声来抚慰灵魂。
沈宴心道,艰苦的生存环境下,想要保持美好的心态怕是不容易,也就是说,突然变成怪物的人不会少,或许就是人群中平平无奇的任何一个。
蝗崽:“遇到非凡事件,越恐惧越容易被传染。”
“被感染的人,都是从凑热闹开始。”
就像是一种疾病,越靠近这些事情,越容易被同化。
沈宴:“……”
怎么感觉他自己就是高危人群?
他刚才心底的恐惧就无法抑制,但内心深处又莫名其妙的有一股探究的欲望。
好奇心害死猫,估计说的就是他这种情况。
想要不被感染,除了有一颗强大的心脏遇事波澜不惊外,远离这些非凡事件也十分必要。
一边说着,一边就到了城外的面摊。
原本离开现场的赵澜居然坐在他们面摊上。
蝗崽眼睛都亮了,赶紧跑过去:“赵澜,吃碗面条,我们的面条特别美味。”
为什么这么积极?
当初他们跟着指挥官离开铁血佣兵团的时候,那些人都说他们要饿死,说得可吓人了。
结果,上城区下城区有什么区别嘛,不都是每天吃麦饼。
哼,他们现在还有面条吃呢,铁血佣兵团的那些人想吃都吃不到。
他们过得这么好了,等赵澜吃了他们的面条,说不得回到铁血佣兵团叨叨几句就传开了,一想到那些人知道他们活得这么好时的表情,蝗崽就开心。
当初,那些人说他们是佣兵之城的罪人,离开的时候,他们七个小孩抱在一起偷偷哭了。
现在想想,简直羞耻。
似乎为了证明什么,蝗崽一个劲向赵澜推销:“八个铜鸠鸠一碗。”
“指挥官说,除了我们虎豹佣兵团的人,吃面都得给钱。”
赵澜有些心不在焉的左顾右盼,目光似乎在找什么人,鼻子“恩”了一声,因为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有些失落。
等一大碗酸菜面上桌,蝗崽和其他几个孩子也端着面嗦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偷看赵澜。
哼,还不快夸他们现在过得好。
赵澜心不在焉地将面条喂进嘴里,立马就愣住了,他来这里可不是吃什么面,但这面条的味道……
蝗崽:“好吃吧?在铁血佣兵团都吃不到呢。”
回去之后,可一定得让那些赶走他们的人知道啊。
赵澜愣了愣神:“再来一碗。”
蝗崽脸上乐开了花:“夹着酸菜混着吃,味道更好。”
又8个铜鸠鸠。
沈宴也看出来了,煮面的董大婶等也认识赵澜,时不时投去目光。
但也没有主动去交谈一句,态度有些让人看不懂,更多的是复杂。
沈宴想了想,也坐了过去,他倒是没吃面,经历刚才的事情,那画面还时不时浮在脑海里面,实在没食欲。
沈宴问道:“刚才听蝗崽说,你有一多年无法进行“临渊仪式”的圣器,要不让我帮你看看?”
沈宴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刚才那怪物是赵澜的英灵斩杀。
也算帮他解除了危机。
沈宴是一个投桃报李之人。
赵澜都愣了一下,他的那件圣器有多名贵知道吗?岂能随便让人看?
那件圣器以前被铁血佣兵团的先辈激活过,肯定是真圣器无疑,能呼唤极其厉害的英灵,堪称无价之宝。
赵澜根本不搭理人,埋头吃面。
沈宴心道,的确不合适。
他隐约察觉,圣器的历史故事似乎和“临渊仪式”有密切的关系。
在没有研究清楚前,还是谨慎一些好。
他来到这个世界,讲关于文物的故事也就那么几次,比如蝗崽的红漆应彩蝈蝈葫芦。
但蝗崽已经佩戴红漆应彩蝈蝈葫芦好几年了,“临渊仪式”的触发是他讲故事的原因还是刚好机缘到了,混淆得很。
剩下的就是给赵阔讲的几件文物的故事。
若说最可能发现其中关联的人,也就只剩下赵阔了。
沈宴以前讲文物的历史十分随便,是因为没有人给他说,圣器需要长时间佩戴才能触发“临渊仪式”,这个佩戴时间还特别长,有的几年,有的十几年,有的甚至一辈子。
他不知道这其中的关键,自然对这种事情不可能有什么警惕之心,还以为像以前搞学术的时候在科普文化。
而等他发现其中的疑点的时候,都给赵阔讲好几次了。
沈宴沉思着,看来得摸索摸索其中的关窍。
赵澜吃完面,又开始东张西望,也不离开。
沈宴不由得问道:“你来找赵阔?”
原本十分平常的一句话,赵澜却突然恼羞成怒了起来:“胡说八道。”
“谁说我来找……找他,佣兵城这么大,这下城区我就不能是随便走走?”
气得脸都红了,生气地掉头就离开。
沈宴感叹了一句:“此地无银三百两,啧啧,被说中了还生气。”
……
面摊不需要这么多人守在这,规模太小了。
一会,蝗崽提着个木桶过来:“沈宴,我们去给挖煤的其他人送面汤吧,他们都没有水喝。”
在佣兵城外又十里的位置,有一座杂山,多金石,山底埋着大量的煤,这座山为佣兵之城一个庞大的佣兵团所有。
虎豹佣兵团的人,不出任务的时候,就会去那里帮人挖煤,赚取一点补贴。
沈宴点点头,反正闲来无事,他的任务就是溜娃,去送送面汤也不耽搁。
只是,出了城以后,走在路上,沈宴才知道城内的混乱算得了什么。
没走多远,就有面露凶相的佣兵,毫无掩饰地不坏好意地盯着他们的木桶。
蝗崽倒是没当回事,将木桶放低给他人看:“都是水,啥都没有。”
看来这种事情遇到不是一两次了。
身上没有物资的人,狗都不理。
佣兵其实也不会胡乱给自己招惹麻烦,特别是小孩,动别人佣兵团的小孩,那是不死不休的仇恨,这是底线,你动别人家小孩,别人也会想方设法动你们家小孩,一但开了这个先例,整个佣兵之城都得乱。
所以,这算是佣兵之城的基本规则之一,也解释得清,如此混乱的佣兵之城,最没有战斗力的一串串小孩,反而没事人一样整天在大街上到处溜达。
这成了大家必须遵守的规则,不然在佣兵之城再无容身之地,甚至都不需要受害者出手,就会迎来灭顶之灾。
当然这个前提是,这些孩子身上没有物资,不然还是会被抢,最多不会伤他们性命。
蝗崽:“我们是虎豹佣兵团的小佣兵。”
那些虎视眈眈的目光紧了一下,这才移开目光。
沈宴手心都出了一阵冷汗,很多东西他还得适应。
等到了山头,面汤都凉掉了。
带队挖煤的人是董老爹的儿子董大,一个精明能干的青年,正值年轻气盛。
对于虎豹佣兵团的所有人,沈宴已经部叫得上名字,不过对董大还不太熟悉,为何?
董大每天早出晚归,沾床就睡,挖煤累得都没时间交流。
让人带了话,让董大带着人从矿洞里面出来。
几人出来的时候,身上跟锅底钻过一样,乌漆嘛黑,加上天气炎热,汗水将黑色冲成奇怪的图案粘在身上。
连蝗崽都分辨了好久才认出人。
董大等人用碗盛起桶里的面汤,就往嘴里咕噜咕噜的灌。
虽然说他们平时没有喝水的习惯,但那矿洞里面呆久了,也是真的口渴,只是大家平时都是忍忍就过去了。
“呼!”
一碗面汤下去,舒服得吐气。
现在正是午饭的时间,董大等人拿出带来的麦饼,就着面汤吃了起来。
“你们吃过了么?”
蝗崽:“我们在面摊吃了面才过来。”
沈宴也熟络地聊了起来:“在这挖一天煤多少工钱?”
董大:“8铜鸠鸠,以前还10个,哎,最近又少了。”
沈宴都愣住了,8铜鸠鸠?辛苦一整天,才一碗面钱。
董大:“平时佣兵团出任务的时候也不来这,这不是没事嘛,能赚一个铜鸠鸠是一个。”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若不来这,就完没有收入,只出不进,来这里虽然幸苦,但总能找补点。
沈宴的心灵是震惊的,让他想起了历史上一个黑暗的时代。
维多利亚工业时代,工业的发展原本应该有更多的劳力需求,但资本家为了减少支出,大量的招收女工和童/工。
这导致了工资无法想象的廉价,一整天的辛苦劳动也换不来一顿最差的粮食,而真正的劳动力反而因为失业,无法支撑起家庭的温饱。
所有的利润都是鲜血换来的,那个时代的悲凉和凄惨,如同天空弥漫的浓烟。
至于后来的一周五日的工作,工作时长等,那是很久很久以后,资本为了争夺支持者做出的妥协,所谓妥协也不过是为了他们能成为最大的受益者,挺讽刺。
在国内,古代也有十分漫长的这样的时代,包身工制度,一但卖身为仆,那就真的是牛马猪狗了,没有任何的尊严,也没有自己的资产。
董大他们吃着麦饼,这时,矿洞里面传来喊声:“怎么这么久?该开工了。”
蝗崽直嘀咕:“一个麦饼还没吃完呢。”
董大耸耸肩,将面汤喝光,然后带着人边吃麦饼边向矿洞走去:“你们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若是遇到意外,报指挥官的名字……”
或许这就是他们的生存方式。
但沈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他每天在城里溜着娃,怎么说呢,虽然觉得环境等等条件差了一点,但悠哉悠哉地也过得去。
但这一刻他才知道,赵阔给他安排的任务,恐怕已经是极尽照顾他了。
沈宴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生活比想象的还艰难啊。
蝗崽收拾好木桶和碗:“回去了?”
沈宴点点头,让几个娃从路边一人抱了一块石头,这才向回走。
作为考古学者,对地质也有一定了解,他刚才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路边这些石头。
其中就有提取小苏打的碱矿。
这可是好东西,运用得好,说不得董大他们就不用来挖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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