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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这场疫情不是偶然,教廷的反应就太可疑了,就像提前准备好了一切,计划好了这一切。
沈宴想了想,道:“我们现在要做的两件事,极可能都和教廷有关,这倒是方便了我们的行动。”
“第一,调查入侵高尔文家族的凶手,现在怀疑的对象指向教廷,教廷可能因为某种目的想要释放旧日物品,也就是天花病毒,从而入侵了负责封印天花病毒的高尔文家族。”
要想知道教廷是不是凶手,其实只需要找到当初入侵高尔文家族的那8个传奇的任何一个,确定他们是不是教廷的人就可以了。
教廷在肯亚布置了这么大一个局面,只靠亨利大主教一人,肯定掌控不了局面,也就是说,这8位传奇极可能还留在肯亚,暗中帮助教廷支撑局面。
“第二,教廷将所有被天花感染的患者隐秘的接去所谓的治疗营,他们的目的可能是为了隐藏他们对付不了这次灾难,他们救世主身份是虚假的这个秘密,也有可能,这本身就和他们这次在肯亚设下的布局有关。”
关于第二个问题,就需要暗探这个所谓的治疗营在什么位置,它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高尔文家族的人气得咬牙切齿,他们一开始对教廷表现出愤怒,也仅仅是教廷在没有弄清楚实情前,就不懈余力的污蔑他们高尔文家族,说是他们高尔文家族“监守自盗”遗忘了祖训,自己打破了守卫的旧日物品,让他们成为导致肯亚这场灾难的元凶,过着人人喊打的阴沟里面的老鼠的生活。
原来啊,教廷才是真正的凶手,他们只是为了摆脱嫌疑,所以这么努力的营造和散播高尔文是罪魁祸首的谣言。
他们算是明白了,人人口中慈爱的教廷为何要如此“陷害”他们高尔文家族。
“我觉得这些事情肯定是教廷干的,不然他们这么努力陷害我们高尔文家族干什么。”
“太卑鄙了,亏得我以前对教廷还有些好感。”
甚至还有几个高尔文家族的人还有些懵:“教廷的形象明明那么好,怎么就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我们高尔文家族和教廷从来无冤无仇,却要置我们于死地……”
这话倒是让旁边的卡帕有些共情,他原来对教廷的好感何止这样,直到他光明家族覆灭,他才真正看清楚教廷伪善的外表下有多肮脏。
卡帕的表情也让高尔文家族的人疑惑,他们高尔文家族气氛难受也就罢了,怎么这青年人脸上也都是隐忍的愤怒,不免多问了一句。
这一问高尔文家族的人也愣住了。
“卡帕·莫基?梵帝城的光明家族?”
光明家族是光明王朝的遗族,一直秉承正直公正,比起孔雀王朝的遗族巫师家族高尔文,在大地的名声半点不差。
没想到居然也覆灭在了教廷的阴谋之下。
“但我怎么听说莫基家族不声不响的结束在异教徒的手上,教廷还十分悲痛莫基家族的灭亡……”
话没说完,他自己的声音就
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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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极可能毁灭在教廷之手,但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是他们高尔文家族背叛了先祖的誓言,自取灭亡,现在谁提起他们高尔文家族,不说上一声活该。
他们这样的遭遇,那么教廷将莫基家族的覆灭推到其他理由上也是极有可能的。
教廷在颠倒人的认知。
一片安静,然后是同仇敌忾,原来教廷用同样的方法,不仅仅毁了他们高尔文,连世代居住在梵帝城的光明家族都莫名奇妙的被害了。
骂咧咧了好一阵。
其实,教廷是凶手也仅仅是猜测而已,还需要证实当初入侵的8位传奇来自教廷才行。
当然沈宴也没有阻止高尔文家族的人的愤怒,因为光是教廷污蔑高尔文,就足够这些受害者将他们往死里骂了。
沈宴又说了说接种牛痘的事情:“接种了牛痘的家庭你们都记下来了吧?产生抗体需要几天的时间门,这几天他们会出现一些发热等症状。”
“明天你们记得去看看这些家庭的情况,若是出现的症状太过严重,还是需要格外照顾才行。”
“还有就是,明天的接种继续。”
以今天的情况来看,愿意接种的人也不少。
等更多的人能自由自在的走上街头,不惧怕这场疫情,自然能让更多的肯亚人看到。
到时候,沈宴他们都不用隐藏了,不用避开教廷,能正大光明地给所有人接种,解决肯亚这场灾难的速度也就越快,减少不必要的牺牲。
只要让肯亚人知道,沈宴他们才是这场灾难的救星,那么教廷就不敢对沈宴他们怎么样了,因为啊,这里是肯亚,肯亚人才是这里的主人,哪怕亨利大主教加上8位教廷传奇,也不可能颠覆得了这样一座城池。
现在的肯亚不过是处于慌乱,惊恐,恐惧之中,让他们混乱得失去了方寸。
特别是,教廷的阴谋若是被暴露出来,教廷将要面对的将是整个肯亚的怒火。
被蒙蔽者,终有清醒的一天。
高尔文家族的人点点头,眼睛中的精光闪动,他们高尔文家族非但没有违背先祖的誓言,不是肯亚的罪人,反而是拯救这场灾难的英雄。
没有什么比如此洗刷冤屈更让人痛快了。
因为明天还有要事,沈宴他们吃过饭就准备休息。
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平静得让人心里闷得慌,就像暴风雨前的夜晚,看似平静,却不知道有多少暗流在其中涌动。
第二日,高尔文家族的人依旧隐秘地去给肯亚人种牛痘,至少目前这事不能暴露在教廷视线中,免得横生枝节,得等到大批的人走上街头,不再畏惧疫情,让更多人的知道,真正的能治愈这场疫情方法出现了才行,那时教廷就算有心阻止也没有了办法,因为整个肯亚都不会答应。
高尔文家族的人步伐明快地按照计划出门,第一,等真相大白的时候,他们就是肯亚的英雄了,肯亚已经很久没有英雄了,第二,做这些事情有
()功德啊,他们现在扮演的亡灵法师,在别人眼中,他们身后跟着的尸体是亡灵法师操控的死灵,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是外道魔像,能成长,功德越多,它就成长得越快,变得越厉害,就像一个佣兵,比起佣兵它被打坏了还能找沈宴修,都打不死的。
真是个神奇的帮手。
巡逻的骑士队伍并不多,高尔文家族的人行动十分顺利,至于为何教廷巡逻的骑士减少?盖亚殿下昨天让人带回来的信息回答了这个问题,教廷在肯亚的势力现在人心惶惶,内部疫情严重,被感染的人越来越多,死了不知道多少人了,哪里还有那么多心情和人手来巡逻。
这对沈宴他们来说,是个不错的消息。
沈宴他们也出门了,继续追查教廷那个治疗营是怎么回事,教廷将那些患者都带到哪里去了。
沈宴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若教廷没有治愈天花的办法,这些患者很多估计都撑不到现在了,可怜了他们的家人,还充满了期盼等待他们的亲人被治愈后归来,教廷给了他们充满了欺骗的希望。
沈宴他们分了几路行动,沈宴和赵阔带着人一路,老巫师乌瑟尔带着人一路,还有暗夜大主教杰拉斯带了一路。
根据陆续被带去治疗营的患者的数量,可以推测出,其实教廷每天都在带人走,甚至沈宴觉得,剩下的患者没有被带走,是因为教廷现在人手不够。
也就是说,教廷依旧会派人继续将患者尽量带去治疗营,沈宴他们只需要时刻盯着患者,总会遇到教廷骑士来带人。
偷偷跟着患者,不难找到治疗营。
沈宴边走边和赵阔道:“你说
教廷弄得这么复杂,他们到底在布置什么?”
赵阔摇了摇头:“教廷有秘密,其实走进肯亚的人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只是所有人都畏惧这城里的旧日诅咒,不敢入城,绕道而行。”
沈宴也道:“这或许也是教廷有恃无恐的原因,即便知道他们有秘密,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进行探查他们。”
沈宴想了想,道:“就疫情而言,教廷倒是做了两件好事,虽然他们另有目的。”
“第一,他们让肯亚人呆在自己家里,防止了疫情的快速大面积扩散,天花病毒的症状你也看到了,波及一座城的时间门其实要不了多久。”
赵阔的眼睛都眯了一下,若不是他们有种牛痘来防御天花,这场灾难将如何可怕,他都能想象,灭城之灾,甚至有可能整个肯亚都变成废墟,就像那些莫名其妙消失的其他城池一样。
沈宴继续道:“第二,教廷将患者进行了集中转移和集体看管,接触病人,教廷付出的代价恐怕不小,盖亚殿下只说教廷死了很多人,却没有给出明确数字,估计也是因为一时半会统计不完。”
“教廷为了他们的目的所作所为,其实到目前为止受难最严重的应该也是他们自己,他们低估了他们打开的天花的影响。”
所以啊,教廷宁可接受这样的损失还要继续进行他们的目标,这才是最可怕的。
有什么样的目标,让他们愿意付出如此难以想象的牺牲。
沈宴原本还说着教廷在他们的阴谋之时,误打误撞的干了两件好事,直到……
直到沈宴他们守在患者家门口的阴暗中,让人注意着教廷骑士的动向,果然,教廷骑士来拉人了。
依旧是那个借口,接患者去治疗营。
嘴里说着充满希望的话,让绝望中的人如同看见了唯一的光明,但这些骑士脸上却一脸阴沉,因为出来接患者,被感染率太高了。
教廷死的那些同袍,多是他们这样接触患者的人或者接触他们的人。
时刻和死神接触,他们哪里还能有什么愉快的心情,甚至看见患者,内心都是抗拒和嫌弃,不用质疑,他们死的那些同袍,都是被这些患者感染的。
当然,患者此时哪里还有心情观察骑士那阴沉的表情,他们以为他们立马将要迎来新生。
简单收拾一番,就跟着骑士们离开。
阴影中的沈宴和赵阔对视了一眼:“一场虚伪的表演,明明有很多惹人质疑的地方。”
“然而作为走投无路的患者,根本注意不到这些。”
无论如何,如沈宴猜测的那样,教廷还会派人来接患者去治疗营。
沈宴他们跟了上去,可以看出,教廷的可用之人的确有限了,这样涉及教廷秘密的事情,居然没有设置反追踪的职业者。
沈宴他们就远远地跟在后面,因为骑士中有患者,骑士似乎又不愿意碰触患者,走得并不快。
没有跟丢的可能。
“这方向是……教廷在肯亚的中枢大教堂?”
亨利大主教在肯亚传播神的教义十分成功,修建了一座占地面积十分广的中枢大教堂。
那些骑士将患者直接带进了教堂之中,周围也有其他骑士带着不少患者陆续进去。
这似乎是他们日常的任务。
沈宴却直接停住了脚步,眉头皱得死紧。
赵阔本来想着,这个教堂估计就是他们口中的治疗营了,这时见沈宴停下脚步,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沈宴张了张嘴,艰难的道:“前面,充满了亡者的声音。”
“哪怕在墓园,我也没有听到过如此多的凄惨,悲愤,痛苦的亡者之声。”
沈宴是去过墓园的,在佣兵之城的时候,铁血佣兵团被迫开放自己的墓园去安置那些在罪城的阴谋中惨死的平民。
沈宴去墓园看了看这个世界的安葬风俗,墓园的亡者肯定是很多的,加上那么多惨死之人,那阴戾之声可想而知。
但和眼前的教堂比起来,那墓园算得了什么。
教堂应该是神圣的,庄严的,但现在,哀嚎,惨叫,无数的亡者之音将这里化作了地狱。
沈宴:“……”
被病魔折磨而死,的确痛苦,但也不至于哀嚎得就像灵魂都在扭曲一样,所有的亡者都在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面前的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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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中,前面的教堂只是有些安静,一切正常。
但他也知道,沈宴的灵感极高,能听到常人听不到的东西,能感知到那些非凡的存在。
若这教堂有教廷的秘密,必定守卫十分森严。
沈宴:“我们就偷偷看一眼,或许我们想要知道的一切,都在这教堂之中。”
……
此时,高尔文家族的小孩正推着暗月大主教杰拉斯的轮椅走在大街上。
高尔文家族的小孩笑眯眯地偷看轮椅上的小老头,因为这是一位第三序章的传奇啊,和他们家的荣耀一样。
光是看着,都让人充满了羡慕,他们长大了也要成为这样的传奇。
这时,一辆快速奔跑的马匹从城外奔驰而来。
速度太快了,推轮椅的小孩根本反应不过来,一时之间门竟然不知道怎么反应,眼看就要撞上了。
杰拉斯垂着眉,马匹上的骑士穿着美观绚丽的铠甲,这是……来自梵帝城的骑士?
看他驾驭马匹的速度,职业应该是传讯骑士。
那骑士脸色严肃,似乎有什么重要消息需要传达,甚至并没有因为前面有坐轮椅的老人和小孩而停下半刻。
只是突然的,墙角的阴影晃动,连人带马一起拖进了旁边阴暗的小巷子中,连个声音都没有发出。
推轮椅的小孩瞠目结舌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发……发生了什么?”
他刚才都以为,要被那奔驰的马匹撞飞了。
杰拉斯语气温和了一些:“在光明王朝无数教义共存的年代,最可怕的有这么几样东西,风暴,雷电,黑暗,以及天空的群星。”
那小孩抓了抓脑袋,似懂非懂,有些好奇地伸长了脑袋朝小巷子里面看了一眼。
然后就看到小巷子里面,一马一人,似乎骨头都被什么可怕的东西拉扯碎了。
小孩赶紧推着轮椅就跑,太可怕了。
杰拉斯没有出声,心里想着,沈宴他们的麻烦来了呢,来自梵帝城的骑士,无论前来传递的消息是什么,肯定会包括盖亚殿下和波次殿下侵犯梵帝城的事情,以及……关押百年的异教徒被人救走的消息。
而且,教廷为了确保消息传递的顺利,会同时使用不同的方式,也就是说前来传递消息的不仅仅只有这个传讯骑士,传讯的人之间门还能判断,消息是否成功传递到了。
杰拉斯并没有去寻找治疗营,而是让那小孩将他推到了街道的正中央。
一张轮椅,安静地挡在了入城的大道之上。
明明是单薄的一张轮椅,一个瘦弱的小老头,还有几个懵懂的小孩,却给人一种十分古怪的感觉。
就像只要有这轮椅在,这就是一条绝路。
他,很了解教廷的传讯方式,甚至能借此设下一些陷阱,对于教廷给与他的折磨,他对教廷的人从不会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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