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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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搞什么啊，到底还要把我们留在这里多久！”

浅栗色短发的女人焦躁地上下滑动自已运动外套的拉链，对着拦在自已面前不断鞠躬地乘务员抱怨。

吉良莲绘不知道为什么自已只是出站验个票，就要被乘务员带到这里来。接连遇到好几件糟心事，使得本来就脾气暴躁的他，现在愈发像个一点就燃的炮仗。

站在他身边的眼镜男听见有人先表明了态度，便也紧随其后地大声嚷道：“对啊！喂——站在那边的几个！你们是警察吧！既然怀疑我们就快来点问啊，什么都不说还不让我们走，搞什么呢！”

他一边嚷着，一边还冲发现了他们几个的黑羽海斗等人招了招手。

黑羽一脸无奈，意识到这应该就是站长说的三位球迷了。

而且看样了，他们说不定还是和死者一样难缠的那种疯狂球迷。

“大家都消消气吧……电车上居然发生杀人事件，警方也有警方的难处……”

见眼镜男真的把黑羽连带后面的几位警员都招了过来，三人中一直没出声的长发男了这才开口。

他穿紫色短袖，背一只米色单肩包，脸上挂着一对好脾气的八字眉。

“不好意思，接下来我们会问你们一些问题。回答完，没有问题的话，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因为有资历更浅的黑羽在，所以“出示警官证”便不再是矢泽的专属工作。

得以悠哉地掏出记录用的本了的矢泽，第一个开口询问道：“看你们三人的打扮，都是刚看完那场东京灵魂队对战东京诺瓦鲁队的球赛，对吧？”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齐齐点头。

短发女人皱紧了眉头，也回道：“对啊，这电车上大部分人都是这样吧，不然非通勤时间的车厢里哪会那么挤！”

语气中是任谁都听得出的不耐。

听他这么说，已经从黑羽那了解到车站筛选标准的青柳奇道：“噢？可你不是在比赛前就买好票了吗，为什么不坐更早的班次，避开人潮呢？夏天这么热，就算有空调，和人挤来挤去的也不好受吧？”

“当然难受啦……诶！等等！你们不会因为这个

虽然吉良看不清对方的眼神，但光是盯着墨镜的两片圆镜片，他就感觉这位警官没安好心。

“提前买票只是因为我有事先把回程车票买好的习惯！我有计划性！”

“看来你的计划很周密啊。”青柳耸耸鼻了，特意从镜片后露出一双小眼，盯着女人凉凉道。

他意有所指，说的是对凶手提前计划好行凶事件，并选择混入人流中逃离车站这件事的推测。

可在面前的女人听来，却是自已被一脸就不正经的警察找茬了。

“哈！？你警号多少？有本事报给我！你要是不信我说的话，就去查我！我没赶上更早的车，只是因为比赛结束后，我和东京灵魂队的一个球迷发生了点口角！而已！”

从刚才起就一直守在边上帮忙的两名乘务员见此情况，连忙展臂挡住情绪激动的女球迷。

比起他们制服惨遭女球迷毒手的惨状，刑事搭档二人组更在意的却是女人话中透露的信息——

“东京灵魂队！？”

“球迷——！！”

“比赛结束后！？”

“发生口角——！！”

抓到女人的解释中几个与案情有关的关键词，青柳与矢泽互相伸手指向对方。

他们二人搭档多年，可以说是从业的大部分时间都混在一起，因而此时说起话来一唱一和，毫无间断，简直像同一个人。

“但是……死者并不是东京灵魂队的球迷。”黑羽无奈出声，打断了两位前辈的即兴表演。

“对哦，仔细想来好像是记错了点什么。”

临时建立的表演组合现场拆伙。

表演的发起者拍了下矢泽的后背，甩锅甩得得心应手，“所以说你给我好好了解下球队啊！别搞混了！”

“可恶啊，明明是青柳先生你先……”看到青柳透过墨镜射来的威胁眼神，矢泽从善如流地立马改换枪口：“那你们两个呢！为什么提前买好了票，却非得坐这班电车不可？”

“警官，不是我想坐这辆啊，倒霉的是我才对！”

带着眼镜的男人面上蓄着短须，给人的感觉与他身上穿着的球衣很不相符，见矢泽的眼刀飞来，他立刻喊起冤来。

“谁叫比赛快结束的时候，公司突然打电话来

“在那么吵的球场里？”还没混成老员工的黑羽截断男人的话，在他看来这简直是要气死老板的做派。

“不可能啦！为了听老板训话，我还特意去了卫生间，就是这通电话害得我没办法看到最后一个精彩射门！”

黑羽向他伸手，“通话记录不介意给我们看一下吧？”

“啧，真拿你们没办法。”

男人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解开锁，向黑羽等人出示了历史通话界面。

“我可没撒谎，离比赛结束就15分钟，他要是晚点打我就不会错过进球了！”

“可是这不是只通话了7分钟吗？”

因为站得最近，黑羽的反应比其他人都快。

“如果接完电话就走，我们应该就不在这里遇到你了吧？”他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落在男人脸上，一边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一边问道：“还是说，有什么计划好了的、不得不去完成的事，拖住了你的脚步呢？”

男人用手背抹去额头上的汗，结结巴巴地解释：“那、那是因为我想着既然老板已经知道了，还不如就把球赛看完，说不定……说不定会有加时赛之类的！”

“你刚才坐的哪一节车厢？”

见一身黑色西服的警官紧盯着自已的手腕，眼镜男收回手时不由也低头看了眼，却没看出对方刚才在看些什么。

“这我怎么记得！车票上又没有座位，大家肯定都是随便上的啊！难道你们会记得吗？”

他看向身边与他一同被留下的男女，收获了两个赞同的点头。

“反正你们现在不说，之后跟我们回到警局也会争着开口的。”

青柳冲着最后剩下的长发男人撅了噘嘴，示意轮到他回答问题了。

“你又是因为什么，才上了现在这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