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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的,各方面的信息汇总后,赵曦发现,国朝的整个沿海,没有一家乡绅士族可以脱开海运,也没有一家海运商贾可以完全撇开海盗。
海盗几乎就是沿海航运业供养着成长起来的。
“触目惊心呀!”
王安石能看明白这弯弯绕绕的奏报,这段时间他用心钻研了官家的一些针对市易的理论性记录。
章惇和吕惠卿都没出声,问题同样发生在他们自已的家族。
北方的土地【零零看书00kxs】南方的海运,这本来就是国朝士族阶层的根本。当然,对于象王安石、王韶这样的抚州、江州人,就另说了。苏颂一家若不是迁徙,估计也脱不开海运行当。
至于吕公著、韩缜,都是北方人,跟着连不上。苏辙蜀中人,更是无关。
赵曦这时候才发现,自已这内阁还真是南人多······
“官家,朝廷岂能容这般情形?”
王安石到底是羡慕嫉妒恨,还是说出于为朝廷考虑,不想去纠结。
“王相,朝廷诏令是三月之限,官家也曾言既往不咎。朝廷是否容忍,是看将来,而不是以前。”
若不是官家有个既往不咎的话,章惇觉得吕惠卿未必如此彻底。他不知道的是,吕惠卿是因为知道瞒不过去,才不得不清查的彻底。
还有一点,如今国朝所有的臣工都参与到了国朝各类产业之中,这部分受益并不比海运的收益少。关键是,海运是家族的,而且风险大。
官家在专注海运时,并且筹建海军,这就意味着,朝廷很可能会针对海事有所作为。
以他们对官家的了解,一旦发动,就不会半途而废,海运必将改变现状,进入一个相对规范的状况。
至于那些海盗,不会有人以为在大宋的武力下可以继续逍遥。
现在的朝臣,对于大宋的武力是绝对的信任,甚至到了盲目的地步。
当然,海战还有待于验证,可只要工坊城和枢密院以及兵部用心,这不会是什么难事。
基于这些原因,在海运方面有牵扯的,跟家族沟通后,都没有在这件事上阻拦。
也知道拦不住。
这段时间,不管是泉州还
这时候若还存有侥幸,真的就是螳臂当车了。
王安石不想既往不咎。
因为,他从吕惠卿负责的奏报中看到,海运往来,不仅仅是勾结海盗供养海盗的问题,偷税漏税的额度也相当严重。
所以他说…~
“官家所谓既往不咎,只是针对勾结或者供养海盗的问题,而不是指不按规定缴纳税负!朝廷对此必须有所表示……”
“王相,奏报中很明确表明了,没有缴纳税负的部分,基本上都是需要交给海盗以确保航运安全的部分。”
“自从皇家产业纳税后,作为士族,也懂得责任,不会为微末小利而逃避税负。”
吕惠卿辩驳了,说是辩驳,但吕惠卿的语气和情绪保持的很好,像在陈述。
没有像王安石那样激动。
王安石跟富弼最大的区别是,王安石没有富弼圆润,或者说耿直一些,眼里揉不下沙了。
在某种程度上,王安石要比富弼秉公,同样,在某种程度上,王安石没有富弼的政治智慧高。
在上一届的内阁,富弼可以做到整个内阁在明面上是一团和气,很多争端都会在内阁之间先协调好,而不是这样在官家面前争吵。
在一定意义上讲,内阁首辅在跟内阁大臣争辩是,就表示已经落了下乘。
原本的历史,王安石新政最终人离政息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王安石能力很强,治政一道,在整个国朝,纵观历代相公,他也是相当靠前的。
可王安石在为人处事方面,确实不算高明。
想来原本的王安石,不说他使用的那些人,就说他的亲近。
司马光反目成仇,吕惠卿背叛,就连他的扶养ChéngRén的兄弟,也对他的变革不予支持,更别提什么儿女亲家,所有的资源,因为他的个性,被他一个个的惹光了。
后世评论,王安石是触犯了士族或者地主阶层的利益……
事实上,王安石确实做事或许严苛,手段过于激烈。原本历史上王安石的变法的结果,不仅仅只是一个侵犯某个阶层利益那么简单。
或许,他身的性格,也应该是原因之一。
赵曦来到这个时代,在
变革,应该慎重考虑的便是人亡政息的问题。
赵曦的变革是采用了一种先给予的方法,并且在站队立场的情况下,循序渐进的缓缓改变。
王安石…~唉!
“以应该缴纳于朝廷的税负供养海盗,不仅仅使朝廷税负减少,还滋长了海盗的气焰,甚至助长了海盗的发展。”
“朝廷若对此类情况熟视无睹,既往不咎,如何正朝纲?”
赵曦愣神的这一阵,王安石还在跟章惇、吕惠卿激辩。
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海运,还是因为被原本自已提携的人剥了面了。
“王相留对,其余人散了……”
这还是陈习,总喜欢在人前争辩以显示自已的见解和能力。
就不能底下沟通好吗?就不能在台面上表现的和光同尘吗?
“王相,是否觉得朕应该支持你的建议,毕竟王相是出于公心,是为了朝廷。”
留下王安石奏对,赵曦并没有当众表态支持他的观点,这让王安石脸色不太好看。
赵曦这样说了,但王安石仍然没有缓解心中的不满。
“王相,可曾详细分析过这份奏报?”
“臣看过了。”
“不是看过,而是要详细分析。朕告诉你,若是以王相建议,整个国朝从事海运者,将无一遗漏,全部都要受到惩罚。”
“官家,既然有违朝廷法令,就该受到惩罚!”
还真是个拗相公。
“王相,朕不说朕已经说过既往不咎的话,也不说法不责众。就说这些海运商贾这样做的原因。”
“商贾纳税,是因为朝廷维护着一个相对公平的交易秩序,而朝廷收了税负,就有维护公平的义务。”
“这些海商呢?朝廷做了什么?朝廷没有承担起相应的责任,又如何能要求商贾尽纳税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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