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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你从江宁府背过来,并没花了多少时间,这里理应离江宁不远才是,不可能不见人迹。”
“简妹有儿女。”云空忽然发现了什么似的。
“所以”
“她不可能自己生出一对子女来。”
“可是她的子女,可以再生出子女。”
“这件事……”云空忆起了方才的光景,不禁身体发热。
“云空,我相信这是一个封闭的空间,”赤成子道,“他们自幼就没见过外人,他们这家人便是全世界,这个世界需要人、需要子孙的繁衍,这是道。”
“这是道这是什么道”
“天地万物之道。”赤成子正色道:“天牡地牝,天雨地泽,你知道的。”
云空大大叹了口气,垂头道:“这个天地可真是小啊。”
“外头的天地也不算大。”
忽然,两人的肚子不约而同传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打断了思潮。
赤成子难得的露出笑容:“唉,寄人篱下。”
是午饭时间了。
五人围坐在地上用饭时,云空偶尔会用眼角瞄一瞄丰年和盛。
说真的,丰年要是在外头的世界,她会知道自己有多美的。
她全身上下不含一丝造作,全然是原始的朴野和活力。
云空一看见她,就不禁想起刚才看到的情景。
他们兄妹两人看来没任何不自然,没特别亲密,也没特别回避的样子。
“云空,”云空告诉自己,“忘掉你所学到的规则,你以前所知道的在这里不管用。”
他算是暂时说服自己了。
午饭快结束时,赤成子说话了:“简妹,要多谢你这些日子来的照顾。”
“嗯”大概是太久没听过客套话了,简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这……这是什么话。”
“我们想要离开了。”
“离开”丰年很好奇的放下了盘子,“你们想要离开哪里”
“这里。”
“这里可以离开吗”
盛的眼中发出了光芒:“娘说过,这里就是我们出生、我们死去的地方,这里难道还有其他的地方吗”
“我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云空说,“但我们是从不远外的江宁府来的。”
简妹呆了一下,说:“附近有个叫江宁府的地方”
“那么……”赤成子故意顿了顿,“附近那地方应该叫什么名字呢”
“我……”简妹的眼神躲避了一下,“二十多年前刚定居在这里时,还没听说过江宁府……”
赤成子的语气更加意味深长了:“江宁府建城,恐怕快两百年了。”
“我……我不知道……”简妹忽然好像受惊的昆虫,浑身不自在,想找个地方将自己整个藏起来。
“简妹,你到底害怕什么呢”
简妹怔住了。
盛和丰年忙走到她身边,安抚她一阵后,盛便生气的看着赤成子道:“我们本来没见过其他的人,你们来了,就把我娘吓成这样。”
“你为何不问问你娘在怕些什么”赤成子说。
“会有人来杀死大家的。”简妹脸色苍白的说。
“呃”
简妹冷静下来,压制着颤抖的声音:“大王派兵杀了全村的人,我是逃出来的,如果他们知道有活口,准会没命的。”
“谁,跟你一起逃出来呢”
“他们的爹,聂良。”
赤成子正想果然没错,盛立刻插了一句:“爹早失踪了。”
简妹看了她儿子一眼,示意让她来说:“聂良是唯一出过去外面的,他有时会换回一些外面的东西……可是外面的世界早就不知怎么了,大王好像已经死了,他每次出去,都又听说不同的人当上大王了……告诉我,外头是不是在打仗,乱得很厉害呢”
赤成子和云空听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来,我们一样样来弄清楚。”云空说,“首先,你和那个聂良,本来是住在何处”
“在东郡。”
“东郡”云空转头看看赤成子,赤成子摇了摇头,没听过。
“好,”云空再接着问,“你说杀你们的大王,叫什么来着”
“秦王……”简妹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刻改口说:“好像后来他要人家叫他始皇帝。”
云空和赤成子终于觉得大大的不妥了。
云空开始感到亢奋:“你说聂良出去换回来的东西,可不可以拿给我看看”
简妹吩咐丰年去拿,道:“那些东西没什么用,我收起来了。”
丰年拿了一串草绳挂在一起的东西,它们互相撞击着,会发出响亮的金属声。
“是铜钱。”云空心里想着,接了过来一瞧,心里顿时凉得透入骨髓。
钱的形状各有些不同,上面镌的字不一。
有的是汉五铢钱,圆钱方孔,上面有两个“五”字,或是有“五铢”二字的。
也有写了古篆“一刀”的铜钱,是王莽的。
“赤成子,你对史书看得多不多”
“略有涉猎。”
“秦始皇到底是多久的人呢”
“一千年是少不了的。”
“这下可好了。”
“你在忙什么吗”
“我有两件重要的事,一是跟师父约了十年之期,回去见他老人家,本来是还有四年的……”
“我明白了,另一件呢”
“张铁桥死的时候告诉我,大宋天下是被一名道士弄垮的,我想去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你真的很忙。”
云空走到简妹面前,很诚恳地说:“这些日子以来,十分感谢娘子的照顾,我们想离开了,还请简妹指引一条出路。”
“这里只有聂良知道出路,他早就失踪了。”简妹说。
“他怎么失踪的”
“他那天说要出去,然后就没回来了。”
“有多久了”
“那时盛和丰年都还很小呢……大概也十五六年了吧”
赤成子打断了云空的问话﹕“你还在等他吗”
“等……”简妹幽幽的说,“我等了这么久,有个声音告诉我,他好像不会回来了……”当她这么说的时候,屋子里的空气剎那似乎变得稀薄了。
“谁知道”赤成子笑了笑道,“不过你说的大王,应该叫秦始皇才对,你没错,外头正兵荒马乱,年年水灾、旱灾、兵灾、风灾、雪灾、瘟灾的,我们想逃也逃不掉呢。”
云空讶异的望着赤成子。
“这些他妈的灾全躲过了又如何”赤成子说得赤红了脸,“就算躲过了天灾,还有乱七八糟的**呢!一个不小心被人害了性命,在阎王老子面前还不知该告谁才是呢!”他说的是自己的遭遇,越说越激动。
“什么是阎王老子”丰年看赤成子很有趣,不解的问道。
阎王是佛教传入之后才有的名字,简妹的时代只有黄泉地府的观念。
“这就甭理他了,你们这里虽然闷死人了,可不正是人间天堂吗玉皇大帝也没如此享福呢!”
“又来了,什么是玉皇大帝呢”
赤成子突然好像泄了气一般,颓丧的坐倒在地。
云空不敢再浪费时间了。
在这里每浪费一秒,都是可怕的。
“你们真的没人知道出路”他紧张的问道。
“不知道,但我记得聂良是往哪头走的。”简妹说。
赤成子好像又恢复了精神,指向一方:“是那边吗”
“是那方向。”
“云空啊,那是咱来的方向,我带你去找找看吧”
接下来的日子,是用来“耗”的。
人说耗日子,果真没错,这里每耗一日,外界又不知是几日了。
云空一日比一日焦虑,每日反复的计算着,他到底耗去了多少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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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5200.3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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